“师兄,她欺负我……”红莺刚出来,就哭着告状。
“怎么了怎么了?”
“她亲我!还摸我!她…她……”
小寡妇拈着手帕,红唇半掩,无奈道:“莺莺姑娘的癔症更严重了,怎么办呐?”
师兄看小寡妇一眼,又看红莺一眼,虽未明言,神情却已对小寡妇的话表示赞同。
红莺哭到打嗝,“你们都是坏人!”
这破地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她要回瞻云观,她要找师父告状!
入夜,红莺拿好剑,带好保命符,像那日一样往村庄外走去。
走出几步,周围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浓荫蔽月,郁郁森森,蛇虺四伏,这地方比上次还可怕,小姑娘胆战心惊,面无血色。
她回头张望,试图找到师兄的身影。
踏入这山似乎掉入奇怪的结界,这样的话,师兄还能找到她吗?
草木哗哗乱响,强力怪风袭来!
“啊!”
没来得及反抗,红莺直接被风卷走,等落地时,已身处陌生破庙。
庙中神像皲裂,香炉倒塌,蒲团破碎,显然衰败多年,罕有人至。
“这是哪儿?”
“白娘娘庙。”
红莺慌忙转身,见一美丽青年缓步走来。
青年纤秀高挑,白衣簪花,又有白纱从头盖到脚,缥缈虚幻。
他这副装扮,倒与那副破裂的神像有几分相似,只是神像为女身,而他为男身。
“你把我抓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青年十指纤纤,撩开白纱,红莺看到娇艳昳丽的一张脸,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张脸,与小寡妇有三分相像,又有七分不像。
较之脂浓粉艳,此时更显艳绝,而且超脱凡品,鬼气森森。乍然见得,脑中只有那句常语:人间无此姝丽,非妖即狐!
看他似笑非笑的熟悉神情,红莺心头大动。
是她!真的是她?!怎么会是她?
虽早觉得小寡妇不简单,也只认为她是为虎作伥,骗人给妖怪吃的小喽啰。没想到她是妖怪本身,幕后主谋!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不伤女子吗?既然如此,抓她干嘛?还是说之前那些话都是乱编的,他男女都杀!
“莺莺莫气,只是带你来看看以后要住的地方。”
“要住的地方?”
“对啊,我们在这里拜个堂,以后这就是你家了。”
“……”说什么呢?无语至极。
谁教他这么做梦的?简直发癫!
红莺随手掐诀,扔了个爆破符,转身就遁。
可还没出去,就被拽住,拉进怀里,“现在拜堂确实有些早,还未向你介绍我名姓,我家中排行十三,常被唤作十三郎。”
“谁要听啊?不感兴趣!”
“好了,介绍完了,现在可以拜堂了。若你不喜欢拜堂这一流程,可以将它免去,就地洞房。”
“???”有毛病?
红莺怎么会同意,拜堂都别想,还洞房?
拉扯之下,衣裳有些松散,他看着她雪白肌肤,眸光一转,思量出一个好玩的主意。
“早上起来就发现少了套衣服,原来是被你偷了呀,真是个坏孩子!”
“你胡说什么?”
这衣服,明明是他强制性给她换上的。
“这么不乖的孩子,竟敢偷别人东西,就该狠狠惩罚才是!”
“你在自说自话什么东西?脑子有病!”
他伸手探向她的衣带,红莺死命推拒,“别碰我!走开啊!”
“我的衣服,难道不该还给我吗?莫非你想自己留用?真是个贪心的坏孩子呢!”宠溺地曲指刮刮她的鼻梁,红莺快被恶心死了!心里大骂他这个畜牲!禽兽!
趁他宽衣解带,无暇分神之际,红莺伸手探向保命符。
然而……空的!她保命符呢?!
“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二指拈着一张纸,赫然是她的保命符!
怎么会在他那儿?!
红莺劈手去夺,可又怎能轻易夺到。青年一手控住她腰,另一手高举,红莺怎样都碰不到。
突然薄光微闪,保命符化作齑粉,被风一卷,消散天地间。
保命符需得燃烧才能起效果,如今这样,怎么收集?怎么燃烧?红莺气得快要昏过去了。
师兄……师兄呢?
师兄不是在埋伏吗?他埋伏到哪儿去了?!
身上唯一一张保命符没了,自己修为不高,只能寄希望于师兄。
可她又忽然想到,埋伏的主意是小寡妇出的,这是他的陷阱!师兄该不会遇害了吧?!
不应该…不应该遇害,师兄修为那么高,手上又有她给的保命符,怎会轻易遇害?他肯定没事的!
既然没事,就快来救她啊!他的小师妹快被妖怪吃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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