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游戏
这家餐厅位于长安街东段的街角,地段极为是日式餐厅,虞惜看了下菜单,寿司、凉皮、牛排……可谓一应俱全,老板在菜品挑选上极为任性,一点也没有要正经做生意的觉悟。
“没有想吃的吗?”见她一直翻着菜单,老半晌不说话,沈述忍不住笑着开口询问。
虞惜皱着眉头说:“这家餐厅好奇怪啊,怎么日式、港式、美式……什么都有。”装修也很奇怪,明明是现代化开阔视野的四面玻璃建筑,又在墙上挂满了莫名其妙的港式壁画,显得不伦不类。
但是,还偏偏颇有几分另类和谐的美。
虞惜觉得这个老板虽然古怪,还是挺有个性和品味的。
“老板是你朋友吗?”她好奇问沈述。
“你也见过的。”沈述笑道,“一个奇葩。”
“好啊哥,你竟然在背后编排我——”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人还没到呢,声音就传过来了,伴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地声。
虞惜抬头,竟然是沈瑗。
“这餐厅是你的吗,瑗瑗?”虞惜好奇道。
“是啊,我开的+我设计的。”
“瞎设计,乱七八糟大杂烩。”沈述损道。
“哥!”沈瑗跳脚。
虞惜却真诚笑道:“不会啊,我觉得这家餐厅很有风格和设计特点,瑗瑗真的很有设计天赋。”
沈瑗的眼睛当即就亮起来,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看到没有?你老婆都说有设计感!你个没艺术天赋的挣钱机器懂什么?!”
“你真这么有骨气,以后别每个月把那么长串的账单发到我办公室。”沈述淡淡抿一口茶。
沈瑗哑口无言。
看这对兄妹斗法,虞惜憋着笑,默默低头喝茶,冷不防沈述抬眸看来,颇严肃的表情。她吓了一跳,惨被抓包,忙垂下头认真吃东西。
手却忽然一暖,她怔了下,看向他。
原来是他在底下悄悄捏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宽大、粗粝,带着灼人的热意,玩儿似的慢慢摩挲着她的细嫩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些脸红,被他摸得心猿意马。
沈瑗还在呢,她悄悄捏一下他手指,把手抽出来。
结果没退出来一会儿又被他捏住,他还故意勾了勾她的掌心,惹来一阵痒意。
这让虞惜想起他每次在床上时都喜欢这样摸,探索敏感的地方。
真是恶趣味!
虞惜抬头看他,沈述在跟沈瑗闲聊,西装笔挺,神情淡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风月旖旎。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在心里暗暗唾弃他,趁他不备,狠狠抽出了手,捧着杯子喝茶。
这力道稍微有点大,沈述没有握住,身形微顿。
“怎么了啊?”沈瑗瞅他。
“没事儿,被只小猫挠了一下。”沈述微哂,云淡风轻地喝了口气。
虞惜横他一眼。
谁知沈述目光丝毫不移,仍望着她。四目相对,他还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默默品着茶。
虞惜认怂,垂下头不吭声了。
沈瑗离开了,他才走过去拍拍她:“回去了。”
“我还没吃完。”她指了指手边的菠萝包。
“我让人给你打包。”他抬手招来服务员,顺便让人给她多打包了两个红豆包——刚刚看她多吃了两个。
回去已经下午了,虞惜把菠萝包取出一只搁在餐盘里,另一只放进了冰箱,回头问他:“你下午不去公司吗?”
他将西装脱下,随意扔到沙发里,松了松领带:“偶尔也要休息,劳逸结合。”
“大老板,任性。想上班就上班,想回家就回家,真舒服。”
沈述拿眼角余光斜了她一道,解开领口的扣子。
领带搭着他掌心缓缓抽出来。
虞惜觉得沈述穿白色的衬衣特别好看,面料质地是细腻挺括的,这会儿领口微敞,胸肌将扣子间的缝隙微微撑开一些褶皱,别样的性感。
黑色的西裤将腿型勾勒得修长有型,腰部以下都是腿。
虞惜看了会儿就默默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刷视频,眼角的余光其实还在偷瞟他。
沈述把领带扔到一边,去厨房替她洗了盘草莓:“尝尝。”
虞惜看一眼,草莓洗得很干净,连上面的叶片都摘去得很干净。
她捻一颗塞嘴里,因为草莓太大,嘴巴立刻鼓鼓的。
“谁教你草莓这么吃的?你不能一口一口来?”他单手支在她身侧的扶手上,倾身贴近。
她立刻被这股熟悉的气息包裹,身体有略微的僵直,但很快又自然地放松下来。
她悄悄侧过头看他,眼眸儿晶亮。
沈述的眼睛里也都是笑意,透着鼓励和嘉许。
她主动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头要送上自己的唇。
谁知被他按住了肩膀。
她不解,见他微微将她推开了些,淡定地直起身:“先去漱口。”
虞惜:“……”煞风景!
她愤愤地去了洗手间,用牙线清理了牙齿又仔仔细细刷了两遍,这才不情不愿地出来。
她走到他面前,龇牙让他瞅清楚:“可以了吧?”
沈述笑而不语,下巴微抬:“坐吧。”
虞惜咬着唇,红着脸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会儿,然后还是乖乖坐到了他腿上。
沈述微顿,目光瞥了眼旁边一大片的弧形沙发空位。
真挺会找地儿的。
他可没这意思啊……
他唇角微微上扬,可不知为何,挺受用。
微微岔开了点腿儿,他单手扶住她的腰,她身体微微麻痒了一下,像过电似的,目光下意识去望窗外,声音很小:“大白天呢……”
今天阳光正好,虽然是数百米的高空,偶尔还是依稀能看到远处迭起的建筑。
窗明几净,透明的玻璃将阳光反射出明晃晃的白光。
照过来,让虞惜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虽然理智上知道,隔那么远基本没有人能看到。
“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啊?”沈述扶住她的脸颊,笑。
“你变态!”她掸开他的手,小声嗫嚅,强调,“大白天呢……”
“我就喜欢大白天。不行?”他眼底泛起笑意。
虞惜震惊地望向他,知道他只是表明斯文,但没想到他真能这么不正经。
沈述似乎很喜欢看她害羞窘迫的样子,勾一下她尖翘的下巴:“下午没事儿吧?”
她听出他话语里的弦外之音,红着脸摇头。
“那陪我玩会儿。”
虞惜红着脸又瞅他:“玩什么?”
沈述笑:“跟我这装什么蒜呢?”
他的嗓音低沉蛊人,分明看着她是平静含笑的目光,虞惜却觉得被他看得发热,两条腿不觉轻轻地摇摆了一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裙子,因为坐着的缘故,裙子微微上提,露出裙摆底下的小腿纤细而长。
沈述看了会儿,躬身将手覆在她的脚踝上,问:“这里要不要戴点儿什么?”
“戴什么啊?”她正懵懂呢,脚踝就被他握住了。
他掌心炙热,她脚踝纤细,握得她微微颤了一下,不自在地摇了摇脑袋:“你放开。”
“不能握?”他笑。
“你不正经!”她挣了一下,他才松开了。
过了会儿,她才转过脸去,定定望着他,可当他望向她时,她又把目光移开了,侧着挨过去吻他的唇。
他的唇有点干燥,是男女性别差异导致的。在不断放缓的节奏中,感官就更加明显。
她甚至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还有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也震荡在她心里。
沈述也看着她,表情有点儿探究,也有点儿诧异。
她很少这么主动,于他而言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还慢慢吻着他,忽然就被他整个儿抱了起来,吓得她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沈述——”是不满的控诉。
“不是怕大白天吗?”他笑了,下巴朝落地窗外努努,“真想白日宣淫啊?”
她脸烧得通红:“你流氓!”
沈述:“提醒你文明礼貌呢,我怎么流氓了?”
她说不出话来了,又被他吃的死死的。他的臂膀坚实而有力量,隔着薄薄衬衣,肌理的力道富有弹性,紧紧贴着她。
她像只小玩具似的,轻松被他抱起,从客厅去了房间,像放置一个洋娃娃似的轻轻搁到了床上。
人陷入柔软的被单里,他除了衬衣压上来。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怔了怔,头扭到一边,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心里头乱糟糟的。
之前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是不好意思,二是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午后的晴天天气正好,阳光从白色纱帘外舒缓地洒进,将室内匀照出米白色的柔光,一览无余。
沈述的身材是真的好,是那种纤长有型的体型,肩膀宽阔,双腿修长,肌肉削瘦覆盖得恰到好处,每一寸不多不少。
腰也漂亮,人鱼线清晰分明。
她拧了会儿被单,手摸上去,顺着那条细线,感受着这股紧绷的力道。
肌肉紧实,微微收了一下。
抬头,他也深望着她,将她的脸颊捞起来,拨她柔软的唇。
慢条斯理的,特别有耐心。这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正好,他似乎也比往常更多几分探索的欲.望,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她一开始还配合,后来实在受不了,拿被子遮住自己,瓮声瓮气:“你变态——”
沈述将她柔软的身子从被单里捞起来:“只会这一句是不?”
虞惜觉得受不了,摇摇脑袋,终究还是告饶:“投降了!”声音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
沈述又去捏她的唇瓣,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她脑袋要逃开,他偏不让:“你喊我一声,我就放开你。”
她恨恨地瞪他:“沈述——”声音很软,娇滴滴的,像是夏夜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窗,他心里的燥热不但没有减去,反而拔高了一层。
她在跟他求饶,可他偏偏不想放过她了,扣着她纤细的手指,含着她细软的唇。
她脸颊升温,神色也变了,躲闪几下:“你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这样?”
“你不老说我是坏蛋吗?”他笑。
意味明显。
坏人就是说话不算话的。
虞惜紧紧闭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后来实在发不出了,又哭又求,他才放过她。
睡到晚上7点才醒过来,虞惜觉得肚子饿,爬起来随便拖了条他的衬衫就套上了。
光着脚走到外面,发现沈述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里,戴着蓝牙耳机开视频会议,脚步就停下了。
他听到脚步声抬一下头,对那边说了什么,关了视频,将耳机摘下扔到桌上:“睡醒了?”
她点一下头,扒着门框望着他,两条腿稍稍纠缠在一起。
他目光下移,从她光着的脚踝缓缓往上,落在衬衫上,微微一顿。
虞惜下意识并拢了双腿,羞红着脸往门后退了退。
“这是我脱下来要洗的衬衣。”他噙着笑说,“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虞惜脸颊更红了,感觉自己出了个大洋相。
她默默回去洗手间洗了个澡,脱下了他的衬衣,换上了自己的睡衣,可总感觉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她捧了捧脸颊,感觉脸颊上的温度稍稍褪下了些才出来。
沈述已经穿戴整齐在等她了。
“出去吃?”她问他。
“你想在家里吃也行。”沈述说,“不过,我只会下面。”
“好理直气壮哦沈先生。”她趿拉着拖鞋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老公,好好研究一下厨艺?”
“呦,这像是拿我在跟谁比呢?”沈述也乐得跟她拌嘴,“凡事有利有弊,人总有长处和短处。人家老公会煮饭,你老公会挣钱。你说,是谁比较厉害?”
虞惜拱手作揖,服了,真的服了,说不过他。
沈述过来就要抓她,她连忙逃开:“我不敢了。”
“看在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暂且放过。”他淡淡道。
她皱皱鼻子:“沈先生,好大的官威啊——”
沈述不跟她一般见识,去厨房给她下面。
虞惜悄悄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往前探:“下什么面啊?”
“你想吃什么面?”
“什么面都可以吗?”她有心刁难他。
“可以。”他淡淡挥锅铲,“不过,如果选了太小众的,你得承受味道一般的后果。”
虞惜歪过小脑袋,惊异地瞅着他:“沈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厨艺差劲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沈述忍着笑,不置可否。
虞惜定定望着他安静的眉眼,沈述五官深刻,气质疏冷,尤其是鼻梁高而直的弧度,是一道锋利的直线,俊美到近乎攻击性。
可他的整体气质其实是柔和内敛的,像回鞘的宝剑,不露锋芒。
很难得看到他穿围裙的样子。
虞惜认真地跟他说:“沈先生,你穿围裙的样子特别好看。”
沈述皱眉,瞥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一本正经,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人夫感十足。”
说完得逞地笑起来,逃去了一边。
沈述挑一下眉: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给调戏了。
过了会儿,许是觉得无聊,她又回来了,小心翼翼站在厨房门口、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看着他。
沈述头也没回:“站那么远干嘛?怕我抽你啊?这么怕我刚刚还调戏我?”
“你长得好看嘛。”她笑着说,眼睛弯弯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可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沈述握铲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泛起微微的波澜。
……竟然被这么拙劣的伎俩给撩到了。
他有钱有势,纵横金融界十数载,听惯了各种恭维奉承话,大多是夸他能力卓越、神通广大之类,唯独没有人夸过他……长得好看。
偏偏是从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女孩嘴里说出的,也就更加真挚、动人。
最朴素的情话原来是最浪漫的。
见他没有要收拾自己的意思,虞惜才大着胆子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脸轻轻贴在他的后背上。
她微微地晃,脑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像撒娇。
沈述有点受不了她了:“怕我这面不够糊是吧?”
“这样抱抱也会让你分心吗?沈先生,定力不行哦。”她笑得有点小坏。
沈述淡淡回头瞥了她一眼:很好,快出师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调戏呢。
很多女人都对他有想法,不过只敢旁敲侧击地试探,见他没那个意思也就不了了之了,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他,怕得罪他。
只有她,最近胆儿是真的肥了。
很新奇,但是……不讨厌。
“好了。”他把面盛出来,端到桌上,给她抽了筷子。
“又是番茄鸡蛋面?!”她还有点失望呢。
沈述也抽了筷子来吃:“没办法,会做的不多,将就一下吧。”
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说,你学了很多新菜式吗?还说我想吃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学?”
沈述一点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跟她说:“那不是为了哄你吗?男人哄女人的把戏而已,怎么——没见过?”
她在底下踢踢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沈述只是笑,低头挑面吃:“你第一天认识我?”
虞惜吃瘪,哀怨地哼他一声。
沈述不逗她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沈述望着她的眸光深邃如海,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她本来是无畏地望着他的,可对视对视着,又不太敢直视他了,悄咪咪转开了目光,去看天花板。
沈述低笑:胆子大了点,但还不是特别大。
吃完面他们还来喝酒。
虞惜趴在他的酒柜前逡巡,问他:“你这些都是什么酒啊?我怎么一瓶都不认识?”
“你告诉我,你认识什么酒?”
虞惜吃瘪,愤愤回头,正好瞥见他唇角转瞬即逝的一抹淡笑。
沈述换了件黑衬衣,卷着袖,低眉敛目坐在沙发里发牌,修长的指尖一张张纸牌如雪片般飞转,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手法,一看就是行家。
虞惜随便捞了瓶红酒走到茶几边,弯腰望去:“自己和自己也能玩吗?”
“可以啊。”他抬头对她笑了下,示意她到旁边坐,“我教你。”
虞惜听话地挨着他坐下,探着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沈述身形微顿,手臂抬了抬:“你压着我手了。”
虞惜红着脸退开些,好让他洗牌:“不好意思。”
见他低头认真计算、对着牌,一张张压上去,她犹豫问:“我最近是不是很黏人?”
沈述侧头看她,笑而不语。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也知道自己黏人啊”。
她下意识拨了下头发,不去看他了,是不好意思的。
耳边响起他极低极低的笑声,是纯正的京腔:“没关系,我就喜欢黏人的。”
虞惜心里微动,悄悄又看向他。
黑暗中,沈述笑容笃定,英俊的面孔格外迷人,有一种令人着魔的引力。
他漆黑的眼底,似乎还有一种欲语还休、更加暗沉的东西。
被他这样看着,虞惜已经难以招架,红着脸转开了目光。
他又将她的脸颊掰回来:“给我倒杯酒,我们喝点儿。”
“我不会。”她小声嗫嚅。
“我教你。”他勾唇。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虞惜这一刻总有种感觉,他不是想教她喝酒。
可他也没明说,她不好说什么。
犹豫了会儿,还是去拿了两个高脚杯。
她把两个杯子都倒上了红酒,但给他那杯倒满了,自己只倒了三分之一。后来,她似乎觉得三分之一还是有点多,又悄悄端起自己那杯倒给了他一点。
“你是不是很能喝?”她有点忐忑地看向他。
已知此人很会抽烟,只是不在她面前抽。
看着斯斯文文的,该会的一点不落,甚至远超其他人。
“一般般,正常酒量。”他笑着说。
虞惜跟他对视了会儿,不确定,但暂且还是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她很快就后悔了。他哪里是能喝的,这一杯杯下去的,感觉跟无底洞一样,脸都不红一下。她怀疑他喝的是水!
反观她,半杯下去脸颊就通红了。
这让她简直绝望。
“我不跟你喝了,你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他单手就把她揽到了腿上,掰正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嗯?哪儿耍无赖了?”
“你欺负人!”她控诉。
沈述笑:“那你欺负回来啊。”
虞惜脸颊驼红,有些晕的脑袋这一刻停止了思考。
这话不太对劲,但她又想不通到底哪儿不对劲。
过了会儿她终于清晰了几分:什么叫让她欺负回来?左右都是他占便宜!
“放开我!不跟你玩了!”
“不听话了?”他微眯着眼,有点儿危险。
“你欺负我!”她把头别开,“你拿我当下属呢?!”
他挑一下眉,嗤笑:“下属?我对下属可没那么温柔。下属能坐在我腿上作威作福?能这么跟我对着干?”他轻易掰过她的脸,“你要真是我下属,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早就被我扔到分公司去坐冷板凳了,知道吗?”
她摇着头甩开他,借着酒劲儿搂住他的脖子,扭动着换了个姿势。
沈述背脊微僵,瞥她:“别乱动。还想不想跟我学牌了?”
“赢了有奖励吗?”她哼哼。
沈述捏住她的下巴:“要真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虞惜觉得他笑得有点儿下流,可他是这样自信强大的人,怎么调情怎么放浪都显得一本正经,一点都不让人讨厌。这样的私密话,她也只跟他说。
也只能接受他这样对待她。
“让你脱光光也可以吗?”她脸颊绯红,微微摇晃着腿儿说。
声音很小很小,几乎低不可闻。
可沈述还是听到了,要笑不要的样子。
“不许笑!”她瞪他。
“不笑不笑。”可他嘴里这么保证,眼底的笑意可丝毫不掩饰。
她语带威胁:“再笑,一会儿让你脱光光!”
可声音娇滴滴的,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他将她揽到怀里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唇舌相交、吮吸,吻了会儿才放开她。他闲闲撑在她上方望着她,眼神戏谑:“你赢了我再说。”
语调是慵懒的、散漫的,却激得她莫名兴奋。
她把头别开,真觉得这个小游戏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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