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的银行家先生 > 40. 晋·江 太护犊子了吧
    第040章试探


    这次中恒亚太恒泰发行的这支基金是一支增值效益很高的基金,主要用于对亚太地区一些重要城市的医疗和生物科技的开发、定位和生产发行。


    第一轮融资中,jsc没有打算出资,后来势头太猛,这才强势插手,沈述也不愿意让步,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只好各自占40%。


    而jsc之所以能占到这个份额,完全是因为他出了个损招,让一家原本坚定占中恒的企业倒了戈。而沈述一开始根本没有插手具体事务,只是把这个项目交给下面的信托公司某老总去办,结果跌了这么大个跟头。


    闻定也知道这次干的不地道,得罪沈述得罪得狠了,干脆把这个项目全权交给他,自己躲太平洋躲清闲去了,估计也不想和沈述太撕破脸皮,毕竟南非那边的项目还合作着,这个恶人就只好让他来当了。


    江郁白在心里冷笑,却也觉得挺好玩的。


    上了飞机,几人各自坐了自己的位置。飞机是和中恒有合作的民营航空企业提供的,安排的头等舱,座位与座位之间挺宽敞,服务非常周到。


    虞惜和柏雅的座位挨着,前面就是钟婷和马燕。


    虞惜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钟婷搁下佯装翻着的杂志,回头问她:“你这个下属是什么路数?”


    “什么?”柏雅挑眉,没懂她的意思。


    “少这儿跟我装蒜?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钟婷朝不远处看去,沈述靠在沙发座椅里闭目养神,西装笔挺,坐姿松弛,严谨中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倜傥风流。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喜欢虞惜这种女孩子的男人。


    但又怎么看都像是会喜欢这种女孩子的男人。


    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喜欢玩养成啊?


    柏雅岿然不动,只跟她笑了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虞惜呗。”


    钟婷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哼了一声背过去。


    柏雅不屑冷笑,低头继续翻杂志,懒得多看她。


    东晟这次派她来参与这个项目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再怎么差也该是王瑜珊过来,想必东晟是真没打算参与了,就随便派了个人来。


    只是,她意外的是沈述会亲自出马。


    想必之前jsc从中作梗插手的事情让他在意了。听说蒋康搞砸了这个项目后,直接被他扔去了a市那边坐冷板凳去了,应该是动了真怒。


    这么想,她就觉得如坐针毡。


    江郁白看着客气,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敢干,居然敢在老虎嘴巴里拔牙,狠狠得罪沈述。


    可偏偏两位当事人神色镇定,安安稳稳隔着一条过道坐着,一个阖目养神一个慢悠悠翻报纸,跟没事人一样。


    连累她坐到现在一整个的心惊胆战。


    虞惜很快回来了,柏雅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关切道:“是不是不舒服?”


    虞惜摇摇头,对她挤出一丝微笑:“只是有些肚子疼,我躺一下好了。”


    柏雅点了点头。


    有个空姐却拿着一盒止痛药和一杯温水过来,轻轻地搁到虞惜的手边桌上:“虞小姐,这是你的药。”


    止痛药?


    柏雅一下就明白了虞惜是因为什么不舒服,原来是那个来了。


    只是,空姐怎么知道?


    她下意识朝沈述的方向望去。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叠着腿低头在翻一份汽车杂志。


    柏雅明白了,心里还挺酸的。


    其实她那天看到沈述对虞惜的态度她就知道,她没机会了,一点机会也没有。


    只是心里还有一点不舒服的劲儿在。


    她跟沈述是大学同学,那会儿就跟他旁敲侧击地示爱过。还记得她第一次去读书馆蹲点他,他在书架之间逡巡找书,她笑着靠在一边,扬一扬手里的书:“别找了,我找过了,这个系列的只有这一本,没有备份的。”


    沈述抬眸望去,目光落在她得意的脸上,又落在她手里的书上,抄着手没开口。


    她一开始是非常自得的,等着他先开口问她,或者开口求她让给他,可等了会儿,发现他只是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她,她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这让她深切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和可笑。


    后来她接受家里的安排进入公司,又辗转到了jsc,也算坐到了同龄人望尘莫及的位置。可和沈述的差距,却越来越远了。


    一开始柏家也有和沈家联姻的打算,她妈妈还让人去打探,谁知,被他一口拒绝。


    她也就歇了那心思了。


    可是,沈述会娶虞惜这样的小女人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扪心自问,并没有哪里比不上虞惜。只能说,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说不清,喜欢一个人和她优秀与否并没有直接关联。


    这么想,心里多少有一些苦涩。


    虞惜吃了止痛药后就窝在座椅里睡着了。


    空姐这时又过来,将一条毛毯仔细给她盖好,这才离开。


    柏雅挑了下眉毛,忽然就觉得挺碍眼的。


    中午的时候,虞惜才醒过来。


    “还有十几分钟飞机就到了,下飞机再去吃饭吧,飞机上的东西实在难吃。”柏雅对她笑笑。


    虞惜也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点点头表示这样挺好。


    “喝点水。”柏雅递给她一杯温水,“身体好些了吗?”


    虞惜接过来喝了口:“好多了,谢谢柏总。”


    柏雅:“你一早说你生理期了,我就不让马燕叫你了。瞧你,脸色多难看。”


    虞惜歉意地笑了笑:“我没事的,柏总,我生理期也就第一天难受一点,我休息一下就好,不会耽误具体工作的。”


    柏雅抬手往下压了压:“别误会,我不是怕你耽误工作,我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她朝后面抬抬下巴,“我可担待不起。”


    虞惜回头就看到了沈述,心有灵犀似的,他恰在此刻抬了下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她忙收回目光,知道柏雅是什么意思了,莫名觉得有被冒犯到。


    她没打算隐瞒她和沈述的关系,所以他提出送她过来,她也没有拒绝,但也不希望被人拿来做文章,得到什么特殊待遇。


    可是,沈述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儿,就算他只是非常正常地接送她,并没有什么别的,肯定也有人猜测他给她提供了什么便利。


    柏雅此刻的暗示,就有这种意思。


    不过这种事儿也解释不清,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能装作没有听懂,一笑置之。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柏雅觉得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这事儿。


    飞机到了,他们乘坐专车去附近的酒店吃饭。


    什么层次的人和什么层次的人坐一起,至少,马燕根本没资格坐在沈述旁边,所以很识趣地没有过来,和钟婷、朱晴等人坐在另一桌。


    只是,她目光一直停在虞惜身上,不时打量几眼。


    “柏总对虞惜挺好的。”另一人说。


    “哪里是柏总对她好?人家背后有人。”


    “什么意思?”


    “你之前去洗手间没看到,沈先生送她过来的,还替她提行李。你猜,这是什么关系?”


    “……真的假的?”


    “好了,别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惹祸上身?”马燕打断她们。


    几人忙低头吃饭,不乱说了。


    另一边。


    柏雅举起红酒杯:“沈总,我敬您。”


    沈述没动,只抬了下眉:“大中午的喝酒?”


    “不给这个面子?”柏雅叹气,问虞惜,“他平时在家里也这么摆架子?”


    忽然被cue到,原本低头吃樱桃的虞惜抬起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不是什么工作场合,倒像是私人聚会,柏雅这么问倒也不算太越界。可她实在不习惯别人问起她和沈述的私事,脸颊微微涨红。


    好在这时,沈述抬起杯子跟她轻轻碰了下:“你问她不如问我。”


    柏雅一脸受伤的表情:“你也太护犊子了吧。问一句也不行?”


    他们你来我往的,江郁白当看不见,只噙着丝淡笑自斟自饮。


    虞惜也不是个健谈的人,只专注吃东西,这时一道新菜上来,是她喜欢的糖醋鱼,她下意识伸筷子要去夹。


    结果,太远了,夹不到。


    她不是个会在这种场合站起来夹菜的人,默默将伸出一点点的筷子收回。


    江郁白却忽然开口,敲了敲桌子对那服务生说:“这道菜别摆我这儿,我不吃这个,跟那道换一下吧。”


    他指了指虞惜手边的一道清炒藕片。


    柏雅意外地看向他:“你怎么不吃糖醋鱼了?之前去澳门我还看到你吃呢。”


    江郁白神色如常,低头抿了一口茶,笑:“是吗?我不记得了?可能是现在口味变了。”


    沈述正用工具剥龙虾,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剥,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服务生调换了菜品就走了。


    那道新鲜出炉的糖醋鱼,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了虞惜面前。


    安安静静,好像它原本就在那边。


    餐桌上的气氛却莫名其妙地古怪起来。


    虞惜也察觉到了,下意识看向沈述。


    后知后觉的,感觉江郁白刚才的举动有些莫名暧昧。


    她一颗心都提起来,握了握手心。


    好在这种凝滞的气氛只持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


    吃完饭,虞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全港市中心最高的酒店,夜幕之下,灯火璀璨,车灯霓虹斑驳陆离,像一座被火把点亮的孤岛。可这些热闹都在万丈之高的深渊底下,站在这样高的地方往下望去,只感受到一片寒凉的孤寂。


    广场尽头是港口,帆船游艇乌泱泱拥挤着攒簇在码头,随着海浪无声起伏。


    一道玻璃之隔,她的世界极为安静。


    虞惜站在落地窗边朝远处望去,心里也乱得很。


    想了想她还是拿出手机,给沈述发消息:[在忙吗?]


    沈述没有回复。


    虞惜懊恼地咬了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解释。


    手机这时响起了,她心头一跳,果然看到屏幕上跳动着“沈先生”的字样。


    她连忙把电话接通,声音不觉带了一点没出息的哭腔:“喂——”


    还以为他不理她呢。


    沈述在那边停顿了会儿,就在虞惜忐忑时,他才开口:“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虞惜辨认了会儿,确定他没有生气,这才道:“……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彼时,沈述也站在落地窗前接她的这个电话,手里燃着一支烟。


    隔音太好,房间里一片寂静,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她一抽一噎的声音格外清晰,怎么伪装都掩饰不了。


    他本来心情还有点郁结,听着听着就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生气?”


    虞惜被问住。


    心道:我总不能当着你的面儿把这种事情摊开来说吧?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而且,她也不明白江郁白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个人的心思,她向来猜不透。


    “你真的没生气吗?”虞惜问他。


    “没有。”沈述弯腰将烟在水晶缸里摁灭了,“你呢,下午在做什么?”


    “酒店房间里。”


    “我过来找你?”


    “你下午没事儿吗?”


    “三点多的时候要去见一个合伙人,其余时候都空着。”挂了电话,他左手已经去提西装,出门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去了浴室洗澡。


    五分钟后,他敲响虞惜的房门。


    她很快就出来开门了。


    和他一身正装西装笔挺不同,她换上了一身小黄鸭睡衣,脚上还蹬着一双兔耳朵拖鞋。


    沈述站门口静静看了她会儿,不置可否。


    虞惜的脸颊却渐渐红了:“什么眼神啊你?这身舒服嘛。”她往后退了退,让他进来。


    沈述笑了笑,正要进去,隔壁的房门开了。


    柏雅正拿着房卡出来,乍然见到他还顿了下:“沈述?你怎么在……”后面的话下意识噎了回去,抬头看了眼门牌。


    她似乎想起来,隔壁住着的是谁,登时尴尬起来,走也不是,说点什么也不是。


    沈述礼貌微笑,进去,将门直接关上了。


    可惜,别人没他这么潇洒利落——


    虞惜满脸颓丧地坐在床上,垂着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你怎么可以直接把门给关了啊?这样人家怎么想我?我这趟出来是工作,虽然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但是,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直接进来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把门给关了。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


    “以为你什么?”他声音里闷着笑。


    她抬头,狠狠飞了他一个眼刀子,不肯说后面的话。


    沈述笑容放大,作势要去开门:“那我出去跟人家解释一下,是我非要过来看你,不是你喊的我?”


    “不要——”


    沈述不逗她了,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和她想象中一样,他的呼吸炙热,将她紧紧包裹,漆黑的眼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她望着他,也渐渐沉溺在他深邃的眼底。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他的唇紧紧压着她,轻轻一扯就将她拉入怀里。


    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不算温柔,可这个吻却是绵长的,不带一丝的急躁。他像是品尝着精美的点心,一点一点扫着她口腔里的滋味。


    虞惜被他吻得受不了,睁开眼睛,不觉陷入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身躯微微战栗。


    她感觉整个人都软到在沈述怀里,好像没有骨头了,只能攀着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


    呼吸渐渐加重,沈述却放开了她,顺了顺她凌乱的发丝。


    虞惜从情.欲中回神,懵懂地望着他,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沈述莫名觉得她此刻的表情格外可爱,像一只正准备享受美食结果到嘴的鱼干飞了的猫。


    他淡淡一笑,目光朝窗外抬了抬:“我一会儿还要去见合作伙伴。而且——”他顿了顿,贴近她耳边说,“你今天不是生理期吗?”


    虞惜想起来了,刚才他在飞机上还让空姐给她送过毛毯和止痛药。


    她懊恼地咬着唇:“知道我生理期还撩拨我?难受。”


    “我的不是。”


    “道歉!”


    “对不起。”


    他这样好脾气,她刚刚积攒寄来的火苗又一下子熄灭了,只是不得餍足,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沈述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先去忙,晚上再过来陪你,我给你讲故事。”


    她认床,晚上在陌生的地方一般都很难入睡。


    虞惜点了点头:“你去忙吧。”


    “我真去了?”他低头抚摸她的脸颊,无限温柔。


    沈述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抚过她细嫩的脸颊时有些微微的痒,却丝毫不让人抵触。


    她喜欢这种恰到好处的粗糙感,很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荷尔蒙。


    ……


    柏雅去餐厅吃饭时正好碰到了江郁白,笑容自若地跟他打招呼:“一个人?”


    江郁白对她斯文一笑,点点头:“一起?”


    柏雅欣然应允。


    其实她挺好奇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江郁白的举动太反常了。


    已知虞惜是沈述的妻子,他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献殷勤,不怕被沈述记恨?


    那就只有一种原因,他是故意的,故意试探沈述。


    jsc和中恒集团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闻定和沈述的关系也是,亦敌亦友,既是竞争对手,有时候也不得不合作。


    这次的项目就是,如果没有大老板闻定的授意,江郁白怎么敢从中恒嘴里抢食?


    但是,仅仅是因为项目的事情吗?柏雅总觉得,江郁白和沈述不是因为这个。


    这两人像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呢。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微妙的直觉。


    柏雅喝了一口乌龙茶,不动声色地看向对面人:“你跟沈述有过节吗?”


    “什么?”江郁白好笑地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表情太镇定,让人丝毫看不出端倪。


    柏雅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他说出点儿什么。可他这样的反应,又让她有些不甘。


    这人惯常戴着假面,油盐不进的劲儿真叫的难搞。


    想到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她就觉得头大。


    她背靠柏家,当然不怕他,连闻定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刚刚在餐桌上,你不觉得你的行为越界了吗?”柏雅问,注视着他的眸子。


    江郁白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没打算说。


    “你是jsc的人还是中恒集团的人?柏总,你跟沈总的私交这么好吗?”


    他是半开玩笑地说出这句话的,柏雅却是心头一梗。


    还倒打一耙?


    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心里头像是吞了只苍蝇似的。


    难搞的男人她见多了,这么难搞的还是头一个。


    江郁白好似看不到她难看的脸色,慢条斯理喝着茶。


    他中午当然是故意的,试探一下沈述罢了。之前在办公室见面那次他就感觉出来了,沈述看他的目光不太一般。


    虽然表情平淡,但他对别人的感官向来敏锐。


    他可以感觉出来,沈述对他有敌意。


    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探究。


    他一开始以为是事业上的事情,毕竟闻定不管亚洲区这边的事情,大多是他替jsc在外出面。


    直到早上在机场看到他送虞惜过来,一个照面他就确定了,是私人原因。


    只是,沈述和虞惜的联姻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沈述这个人,也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男人跟男人之间,也是有无形的较量的。


    他没想到,沈述这个层面上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纡尊降贵亲自下场,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讽刺地提了下唇角。


    ……


    沈述6点都没有回来,虞惜决定自己去餐厅吃。


    她走到餐厅门口时,正好碰到了和柏雅一道出来的江郁白。


    直接就走也太刻意了,何况柏雅也在,她停下来谦逊地对他们点头致意:“柏总、江总。”


    “还没吃饭?快去吧,一会儿就不供应餐点了。”江郁白温声道。


    虞惜没什么情绪地道了声谢,走了进去。


    柏雅奇异地瞟他一眼:“……你跟虞惜以前认识吗?”


    不管是在餐桌上还是此刻,柏雅都有这种感觉。


    沈述、虞惜、江郁白……她总感觉这三人之间有故事。


    “你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吗?”江郁白笑,语气轻佻,“这么想听故事的话,可以搬把椅子去天桥底下听说书,还免费呢。”


    柏雅真觉得这人不想装了后,是真的浑身都带刺,稍有不慎就扎得你鲜血淋漓。


    可偏偏他神情自若,似乎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她忍着气:“是我冒昧了。”


    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正好看到钟婷过来,她打了个招呼就和钟婷一道走了。


    “跟帅哥吃饭不好,来陪我?”钟婷笑着打趣她,有些稀奇地看了看她吃瘪的脸色,“碰钉子了?”


    “帅哥?”柏雅哂笑,“整个一毒蝎子。”


    “怎么说?”


    “来北京才多久,屁股还没坐热吧,就迫不及待地把我的人都给踹走了。我现在就一光杆司令!”她说起来就有气,偏偏人家理由正当,都是“合理调动”,她还不能说什么。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大老板闻定授意他这么做的。


    看jsc最近的动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这不妨碍她讨厌江郁白。


    钟婷说:“这还不是你咎由自取?之前那么嚣张,把老刘逼到那地步。现在好了吧,领导终于换了,换了个没那么好对付的,有的你受。”


    柏雅都笑了,偏头鄙夷地看向她:“你能别幸灾乐祸得这么明显吗?我处境再差,也比你个交际花强啊。谁不知道你在东晟的事儿?”


    “你——”


    ……


    虞惜一个人吃饭时都是尽量以简约为主。


    她翻了会儿菜单,觉得光看图片看不出什么名堂,起身去了点餐区。


    玻璃罩里盛放着每道菜的菜品,看切好的材料也能猜出个大概。只是,她天生对点菜没有什么天赋,看了会儿只觉得每道都差不多。


    “如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甜口,可以试试这道红烧狮子头。另外,这家酒店的油焖笋和银鱼羹都不错。”江郁白在她身后说道。


    虞惜回头,对他点点头:“谢谢。”


    然后就转回去继续看她的菜了。


    像是简单的礼节。


    江郁白说:“你对其他上司也都是这么冷淡的?不怕得罪人?”


    虞惜动作停顿了一下,加重了一下语气:“谢谢领导。”


    硬邦邦到让人发笑。


    江郁白也确实笑了,似乎没有见过她这样丝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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