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的银行家先生 > 75. 晋·江 番外之温馨,虞惜X沈述……
    等虞惜察觉过来肚子有些饿时,太阳已经挂到正中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推沈述。


    沈述双臂枕在脑后,双目微阖,似乎是睡着了。


    她又推他一下。


    他这才睁开眼睛,只是神色仍有些惺忪,问她干什么。


    “饿了。”虞惜又指了指乖乖坐在他们中间的宝宝,“阿赐也要吃。”


    沈述笑着坐起来:“是你自己想吃吧,每次还拿孩子当幌子。”


    她踹了他脚一下:“快去弄吃的!”


    沈述笑着起身。


    阿赐见爸爸要走,连忙一咕噜爬起来,蹬蹬蹬过去抱住了他的小腿,嘴里咿咿呀呀发出不舍的音节。


    沈述弯腰将阿赐抱起:“这么舍不得爸爸?那跟爸爸一起去买东西给你妈妈吃吧?”


    虞惜一听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连忙站起来:“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一起去吧。”


    沈述见她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一番话,眉梢微挑。


    虞惜当没看见他鄙薄的眼神,走过去主动挽住他。


    公园里只有一家餐厅,在东南角的水畔边。地方倒是不错,背靠一大片的槐树林,冬暖夏凉,一面儿的窗户开出去就是潺潺清澈的小溪。


    他们选了靠窗的雅座,沈述翻开菜单问她:“吃点儿什么?”


    她最近特喜欢跟他抬杠:“你不把菜单给我看,我怎么知道点什么?”


    沈述把菜单推到了她面前。


    虞惜踌躇满志地翻开了菜单,翻了会儿悲催地发现,这鸟不拉屎的小店真的没有什么好吃的。


    “……清蒸黄鱼?青菜炒年糕?糖醋排骨?”她每报出一道菜名就会去看他,征询他的意见。


    沈述:“你看着点就行,我对吃没那么多讲究。”


    回头给阿赐要了宝宝凳,细心地帮小家伙系上围兜。


    虞惜啧啧称其:“他不是不愿意戴这个吗?你怎么哄的?”


    阿赐很乖地坐在凳子上,任由沈述系着围兜,小腿儿不时踢蹬几下。


    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又聚焦到她身上,笑眯眯地弯起眼睛。


    “啪嗒”——口水顺着嘴缝淌了下来。


    虞惜嫌弃地啧了一声,忙抽出棉柔巾给他擦嘴巴。


    阿赐抓着小勺子敲桌子。


    “不许敲,没规矩。”她瞪他。


    小家伙嘴巴一瘪就要哭。


    虞惜:“……”


    沈述笑了,她这是遇到克星了。


    虞惜气他这种时候还笑话他,夹了一大把牛肉炒青椒,然后把青椒细心挑出来,全都搁到了他碗里。


    沈述:“……”


    阿赐吃的是香蕉和酸奶,小家伙一开始吃得津津有味。可随着菜一道道上来,他开始心不在焉,目光全在菜肴上了,口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虞惜:“小馋鬼,这你不能吃!”


    她作势要拿筷子敲他巴巴伸出来够的手。


    小孩子根本不带怕的,眼巴巴瞅着。


    沈述:“我带他出去遛遛,你先吃吧。”


    虞惜:“还是你先吃吧,我带他出去逛逛。”


    沈述笑了:“这种时候你倒是谦让起来了。”


    虞惜瞪他。


    后来他们轮流推小家伙出去玩,留一人在屋子里吃,这样来回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饭给吃完了。


    “带娃真累。”回去的路上,虞惜感慨。


    沈述笑:“那还要不要二胎?”


    “要!”她眉眼透着希冀,“我想要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可以打扮那种。”


    沈述幽幽看她一眼:“你是想要个女儿还是洋娃娃?”


    “怎么说话的?”她歪了歪身子撞他。


    力道不够大,没有撞到他,反而把自己绊了个趔趄。


    沈述忙扶稳她,见她一脸郁闷,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以后可长点儿心眼,要给孩子们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


    “还孩子们?一个就够呛的了,阿赐越来越不乖了。”虞惜郁闷地说,“谁要跟你生很多啊?”


    “不想跟我生一窝?”他揽住她的腰,侧头望她。


    阳光淡淡洒照在他身上,眉宇舒朗,清俊祥和,完美符合大多数少女梦中情人的模样。


    哪怕到了她这个年纪,多看一眼还是会心跳砰砰。


    她默默去望天,决定不看他。


    男人实在没必要长成这样,太招桃花,而且没有安全感。


    上次一个朋友邀请他们去酒吧玩,她正和人聊天呢,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越过她径直在他身边坐下来,一个劲儿跟他搭讪。


    “结婚了。”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婚戒。


    那女孩才一脸尴尬地走了。


    虞惜坐过去,托着腮帮子看他:“天天招蜂引蝶的,我应该买副手铐把你烤起来。”


    沈述挑眉:“你舍得?”


    虞惜笑着贴近他,不甘示弱:“谁舍不得谁是小狗!”


    刚生阿赐那头两年,两人确实没有生二胎的打算,因为养孩子是在太磨人了。加上他们工作也很忙,也没有这个精力。


    只是,这种情况在宝宝上了托班以后就有些改变了。


    某日傍晚,虞惜在练功房练舞,跳完后她走到一边喝水,却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沈述牵着阿赐站在门口望着她,见她看过来,父子俩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虞惜拧上瓶盖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今天阿赐怎么放学这么早?”


    沈述提醒她:“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你忘了?”


    虞惜一拍脑袋。


    她还真忘了这事儿,随即双手合十,愧疚地看向阿赐:“对不起啊宝宝,妈妈忘记了,没有提前准备礼物。”


    阿赐摇摇头,表示他不介意。


    虞惜惊讶地看着他,诧异于这么小的孩子已经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并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沈述:“别这么大惊小怪,他已经快三岁了,是该懂事了。”


    虞惜:“感觉好不可思议啊,昨天好像还是一个小豆丁,真神奇。”


    沈述笑道:“小孩子长得很快的。”


    后来他们决定去海洋馆看动物。不过,去之前先到附近的麦当劳吃了顿晚饭。


    看着人山人海挤得满满当当的店,虞惜有点嫌弃:“人好多。而且,吃这个也不健康吧?”


    “不给他吃别的,今天有活动,送玩具。”沈述把一个黄色的礼盒放到阿赐面前。


    小家伙好奇地去开盒子,可怎么都打不开。


    沈述笑着又接过来,替他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明黄色的大货车。


    阿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胖乎乎的小手不住摆弄着这个新玩具。


    虞惜拿了个牛肉汉堡开始吃起来,一会儿工夫就吃了一半。


    她吃得挺开心,结果发现沈述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赧颜:“是你带我来这儿的!”


    “我没让你吃这么多。”


    “我哪有吃很多?!”


    沈述:“你知道要克制就好。”


    虞惜脸颊微微红。


    吃完东西,他们步行去了附近的海洋馆。节假日,很多人,光买票就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


    等终于轮到他们,已经是下午2点了。


    虞惜算了算时间,忧心忡忡:“这能逛完吗?”


    “把重要的景点看完就行了,看不完的话,下次再来。”沈述说。


    “那不是浪费了一分钱?”她立刻急眼。


    沈述好笑地看向她:“能这么算?”


    虞惜:“怎么不能这么算。”


    沈述:“这是一个享受的过程,你去过一次的游乐园就不会再去第二次?哪怕同样的地方,和不同的人、选不同的时间去体验都是不一样的。”


    他这样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虞惜想了想,在心里暗自点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阿赐是第一次来海洋馆,看到困在余光里的游鱼时看得目不转睛。


    沈述抱着他给他一一介绍,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侧头看着宝宝时,眉眼柔和,在淡蓝色的暗光里格外英俊。


    虞惜觉得这一幕格外温馨,情不自禁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结果,手机亮起的瞬间,旁边也闪了一下。她和沈述不约而同愣怔望去,发现偷拍她的是两个中学时模样的女孩,被抓包后,脸都涨得通红,道了歉就灰溜溜地走了。


    虞惜优哉游哉走过去,拿食指戳他的胸膛:“走哪儿放到哪儿的电啊沈先生,连中学时都不放过?嗯?”


    她戳完还戳,直戳得他往后仰。


    他笑而不语。


    说是海洋馆,走到后面大变模样,竟然连仓鼠、孔雀、鹦鹉都拿来凑数,虞惜目瞪口呆,又抽出门票看上面的介绍:“这不是诈骗吗?”


    沈述笑道:“可能是海底的不够了,拿陆地上的凑一凑。”


    这也是很正常的,海里的生物本就常见,很多还是保护动物不好弄。


    好在来海洋馆的大多是父母带着小孩,权当为孩子增长见识了,管它是海里的还是陆地的。


    虞惜:“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沈述笑:“走吧,逛得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她去买了一包爆米花,自己吃一口,又夹一点到他嘴边。


    沈述看她一眼,吃了。


    “什么表情,不好吃吗?”她问他,自己又尝了一口。


    沈述的目光落在她唇上。


    她今天涂了玫红色的唇膏,这种颜色涂在一般人嘴上都很一言难尽,有的显黑有的显老还反光,她皮肤白皙细腻,涂这个颜色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好吃。”沈述收回了目光。


    虞惜开心了,又捻一点到他嘴边,学着平日哄阿赐的口吻:“啊——”


    沈述唇边勾了一丝笑,无奈地张开了嘴巴。


    回去时都是晚上了,虽然算不上太累,走久了人也有些疲乏。


    虞惜早早去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到床上趴好。


    沈述进来时就看到她趴在床上刷手机,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镂空蕾丝吊带裙,后背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手边还摆着一盘草莓,吃了两颗,吐掉的草莓叶随手放在餐巾纸上。


    阿赐已经睡着了,在婴儿床里吐着泡泡。


    沈述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往里让让。


    虞惜戴着耳机呢,乍然被拍了一下,受惊似的回头,摘下一只耳机不满地瞟他:“干嘛打我?”人却很乖觉地往里缩了缩。


    沈述挨着她在床边坐下,侧头看了看她手里的屏幕:“看直播?”


    她点头:“跟朋友一块儿投资的一个直播平台,这是新签的一个主播,还是大学生呢,业务能力就这么强,一天流水这个数……太厉害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沈述又盯着她手里的屏幕看了会儿。


    那男生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还是在校大学生的模样,笑起来很阳光,有点日系美少年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地松了松领口,单手解开两颗扣子,不做评价。


    虞惜又摸一颗草莓,继续刷手机,刷了会儿发现他一直坐在她旁边没有走,迟疑地回头。


    沈述定定望着她。


    她手里的草莓下意识放了下来:“……干嘛?”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他望着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


    沈述从她手里抽走草莓,扔回胖子里,又抽了一张纸巾替她将手指擦干净,朝卫生间的方向抬抬下巴:“去刷个牙,乖,我等你。”


    她的脸渐渐涨红了,指了指婴儿床的方向:“阿赐还在旁边呢。”


    沈述伏低了挨近她,语气很认真:“他睡着了。”


    虞惜脸颊通红,忸怩了会儿还是一溜烟去了卫生间。


    她仔仔细细地刷了牙,心里想:生了阿赐到现在他们确实很久都没有深入交流过了,夫妻感情都有些单薄。


    终于刷完了回到房间,她把灯给关了。


    “你关灯干嘛?”沈述在黑暗里问她,手已经摸到她的小手。


    她像是触电似的缩了一下,整个人已经被他拉入怀里。


    “你竟然喜欢开灯!你变态!”她哼哼,用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沈述先是一怔,旋即失笑,好整以暇地点一点头:“嗯,我是变态。你第一天知道啊?”


    他轻易撩开她耳后的发丝,温热的呼吸浅浅扑上来,“我看你挺喜欢跟我这个变态玩一些更变态的游戏的。”


    啊啊啊啊——


    受不了他!


    虞惜回头扑进他怀里捶打。


    他们在床上翻来滚去,一开始还是在扭打着,渐渐就变了味道。


    到了后半夜,虞惜还是睡不着,从被窝里翻出来悄悄踢他。


    沈述也没睡着:“怎么了?”


    “腰酸背痛。”她嗔怪地看他一眼,“都怪你,不知节制。”


    “是谁抱着我啃个不停的。”沈述淡淡回敬。


    虞惜扑过去要跟他理论,结果当然是无果,两人又“打”了一架。


    第二天起来,她觉得腰更酸背更痛了,非要他给她捏腰捶腿。


    沈述没有拒绝,转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电动按摩锤,递过去。


    “滚啊——”虞惜扑过去拍打他。


    每个礼拜六,虞惜和沈述都会带阿赐去看爷爷奶奶,这个礼拜也一样。


    下午3点,虞惜已经把车停在了托班门口。


    等到3点15分的时候,阿赐已经背着小书包由老师领着出来了,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的,速度还不慢。


    老师牵着他,一个劲儿地喊“慢点儿”。


    虞惜笑着下车,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亲一下肥嘟嘟的小脸蛋:“阿赐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阿赐听懂了,点头:“乖。”


    虞惜笑得不行,点一下他的鼻尖:“哪有自己夸自己乖的?不害臊。”


    阿赐笑起来。


    小家伙的性子随了沈述,但又有很多方面不像他。虞惜觉得,这孩子心眼儿多,但没沈述那种架子。


    她把孩子放上安全座椅后就载着他慢慢往回开了。


    路上她跟阿赐聊了些事儿,大抵是问他在学校里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阿赐:“妈妈你好烦啊,问来问去都是这些老掉牙的。”


    虞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跟谁学的?这么小就这么老气横秋的?是不是你爸爸?”


    跟沈述的蓝牙音频还开着呢,另一边的沈述搁了笔,按了按眉心:“又讲我坏话?”


    “哪有?”虞惜说,“我只是在和宝宝闲聊。”


    沈述:“你是不是觉得我七老八十了,耳朵不好使了?”


    虞惜:“……”


    到了那边,她把车停在了地面上,没一会儿警卫过来赶她,她又灰头土脸地把车停在了东南角的印刷厂旁边。


    好不容易停好了车,她抱着阿赐下来,打电话给沈述告状:“你们家警卫可真厉害,自家大门口都不让我停。”


    沈述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吃瘪了,笑着哄道:“那边领导多,他也是为了你好,停大门口多不像话?”


    虞惜心里头认同她的话,但嘴里还是要逞能刺他一句:“穷讲究。”


    沈述也不生气:“我跟妈说了,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到。”


    虞惜:“就等你五分钟,过时不候,晚了我要把大门关了!”


    那是她家还是他家啊?沈述心道,摇了摇头。


    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7点了,虞惜正和阿赐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江辞在给阿赐做糍粑吃。


    “爸爸——”甫一看到沈述,阿赐离开扔下手里的积木朝他奔去。


    虞惜捻了一颗葡萄吃,语气有点酸:“你爸爸就这么好?”


    “小孩子都这样,你陪他的时间多啊,等你哪天出差,孩子就恨不得天天跟你黏在一起了。”江辞很有经验地说。


    虞惜有被安慰到。


    她和江辞一道去厨房帮忙裹饺子,准备一会儿捎带回去一点,不时回头朝客厅里望去。


    沈述陪着孩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就坐在她刚刚坐着的地上。


    平日在公司一丝不苟、颇有威严的他,此刻只是一个慈爱的普通父亲,不厌其烦地陪孩子玩闹着。


    虞惜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离开时,江辞把大包小包从地下室拎上来:“这个是鸡蛋,人家送我的,自己家养的鸡,这个是榴莲,已经给你们剖好了……”


    “好了好了妈,这么多我们也拿不完,过两天再来拿吧。”沈述忙打断她,生怕她滔滔不绝个没完。


    虞惜和他对视一眼,一人提着袋子一人抱着阿赐飞快逃了出去。


    长辈对孩子的爱,有时候真叫人吃不消。


    到了七月份,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屋子里的蚊子也越来越多。


    虞惜是招蚊子的体质,经常被叮得满身包,她有时候半夜会醒过来打蚊子。


    沈述让她把蚊帐张上她又不太愿意:“很压抑。”


    点蚊香又怕影响到孩子,真的很愁。


    沈述就每天晚上入睡前手动用电蚊拍帮她搜寻一遍,确定屋子里没有蚊子后才让她进门。


    当然,有时候也会有漏网之鱼。


    她每次被叮了都很烦躁,不停抓包,有一次把脚背都抓破了,看着血迹斑斑的,很渗人。


    沈述看到后就沉下脸来了:“别抓了。”


    他去拿了药箱,细心地帮她消毒、上药,又替她贴好了创口贴。


    “这个死蚊子咬死我了,咬了我好几个包,你要替我报仇!”她越大越爱撒娇,也不怕热,整个人钻入他怀里拱。


    沈述很是无奈,拍拍她:“坐好了。”回头拿了电蚊拍开始找。


    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让她把灯开了。


    “吵醒阿赐怎么办?”她有点顾虑。


    “不会,他每天睡得跟小猪一样,吵不醒的。”沈述笑。


    虞惜翻他:“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儿子?”


    说着又走过去,张开手掌挡在阿赐面前,“好了,你开灯吧。”


    沈述关掉了小夜灯,将白炽灯打亮。


    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


    小家伙哼唧哼唧了两声,翻了半个身,吓得虞惜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哇”一声哭出来。


    好在他睡眠质量不错,没醒。


    沈述很快找到了趴在墙壁上的蚊子,成功用电蚊拍将之电死。


    虞惜无声地给他鼓掌,竖起大拇指。


    沈述把灯关了。


    虞惜窝在他怀里问他:“怎么你这么厉害,一下就把它电死了啊。”


    沈述:“只有你手持电蚊拍还电不死。”


    虞惜:“……”她夸他他还内涵她?还有没有天理?


    见她不开心了,沈述才转换话锋:“打蚊子的时候别太用力,接通电源后轻轻移动拍面,让蚊子撞上电网就行了。你那么用力,蚊子都飞走了,当然拍不到了。”


    “好像是哦。”她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那我下次试试。”


    讨厌的夏季过得格外慢。


    但讨厌的夏季也有很多不让人讨厌的东西。比如她爱吃的莲蓬,夏季盛产。


    有一次她去接阿赐时在他的校门口买了一堆,回来一颗颗剥出来盛在碗里,打算去洗个澡再吃,结果出来时发现被沈述吃了一半。


    虞惜:“……你太过分了吧?”


    沈述微怔:“不是剥给我吃的?”


    虞惜:“……我剥了一个小时……”


    见她欲哭无泪的样子,沈述忙跟她道歉。虞惜只是有点郁闷,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洗完澡出来时发现沈述戴着眼镜还坐在餐桌上给她剥莲子,低着头,格外专注。


    不知为何,她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


    他这两年的视力下降严重,已经很难长时间做这种精细活了,盯着一样东西看见了眼睛就会酸疼。


    她在原地看了他会儿,没有阻止,默默地退回了房间里。


    沈述很要强,他嘴里不介意,可如果她真的阻止,会不会让他有自己被轻看的感觉?虽然觉得他这人豁达,不至于真的介意,但她不想赌。


    虞惜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有哪怕一丝让他难堪的可能。


    她在房间里休息了会儿才出去,他已经剥完了。


    她捻一颗莲子来吃:“好吃。”


    沈述失笑:“躲在房间里那么久,终于肯出来了?”


    虞惜怔住,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就这么被他看穿了,顿时有些尴尬:“我……”


    沈述望着她的眼神格外柔和,语气郑重:“生老病死的人之常情,何况是视力下降,你没必要避讳这个。在你眼里,我有那么脆弱吗?”


    他是真的不在意,坦坦荡荡。


    虞惜看了他会儿,心里震动。她的沈述,一直都是这么强大,无所畏惧,更没有什么能打倒他。


    她眼睛里的崇拜快要溢出来,沈述却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目光,低头捻莲子吃。


    “你也会不好意思啊?”虞惜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稀奇地盯着他,忽然就想要逗逗他。


    “我在你眼里很自恋吗?”他苦笑。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认识你以来你都挺自信的,就算不好意思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你这个人,心思太深了,你不会给别人拿捏住你把柄的机会。”她又捻一颗莲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劳动果实。


    沈述也捻了一颗,塞进她嘴里。


    微凉的指腹摩挲过她的唇瓣,她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望向他。


    沈述放下莲子,侧过脸,碰了碰她的唇。


    再简单不过的吻,如微风吹过湖面泛起的淡淡涟漪,却在她心里搅动一场风雨。


    过去这么多年,她依然心动如初,难以自已。


    她抬头,目光晶莹,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充满了温情和缱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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