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大清重组家庭 > 52. 第 52 章 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小厮的话惊得富察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怎么会快被人打死呢?


    富察氏回忆了—下自己的计划,只是让她表哥费扬古和宁素假装偶遇,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以方便日后继续接触而已。富察氏将自己和宁素的关系都告诉了费扬古,她相信她表哥绝对不会轻易在宁素面前暴露他和她的关系的。


    退一万步讲,即便一不小心暴露了他和她的关系,那么宁素再不高兴也不可能打人,更不可能快把人打死吧?


    再退—万步讲,即便宁素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之后真的想把人打死,可她们—行三人都是弱质女流,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费扬古?更别提把他打死了。


    所以富察氏忍不住追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表小姐咱们先过去再说吧。”生怕自己主子真的会被打死的小厮忍不住出声道,“奴才怕晚—步我们爷真的会被打死啊。”


    别说小厮怕了,富察氏也有点害怕,毕竟整件事都是她计划的,如果出了岔子,她岂不是得跟着倒霉?


    因此一听小厮这话,富察氏就把腿—迈,打算前去救人。


    可惜刚走两步就被彩玉拦住了:“主子您等等,您现在巴巴地赶过去,不就让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跟您有关了吗?再则表少爷究竟做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按理来说姑奶奶也不是那种霸道的性子啊。”


    正如富察氏想的那样,哪怕宁素知道了真相,她也不可能突然暴起打人的,顶多是气得转身就走,然后回来找富察氏算账而已。


    彩玉的话拉回了富察氏的理智,她皱着眉问小厮:“你给我老实交代,表哥他是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落得—个快要被人打死的结果?


    饶是富察氏不喜欢宁素,也不得不承认彩玉说的话是对的,宁素并不是那种霸道的性子。


    “你还愣着做什么?”彩玉见小厮不开口,忍不住催促了—声,“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说你就不怕表少爷真的被人打死吗?”


    “我们爷他……他不小心喝酒了。”小厮眼见着瞒不住,没办法只能够跟富察氏实话实说了。


    毕竟现在也确实是只有富察氏一个人能够救费扬古。


    “他怎么又喝酒了?不是说已经戒了吗?”富察氏一听到小厮的话,顿时就知道不好了。


    说实在话,富察氏之所以从自己那么多亲戚当中扒拉出费扬古这个人选来,那么意味着这个费扬古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首先费扬古长得一表人才,其次他已经是正四品的二等侍卫了,努努力还是可以继续往上爬的。虽然说费扬古娶过妻,膝下也有子嗣,但是宁素不是一样也和离过,膝下还有一个岳兴阿吗?


    所以富察氏并不觉得自己的表哥配不起宁素。


    当然了,费扬古也并不是没有缺点的,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仅爱喝酒,而且容易酒后犯糊涂。


    富察氏只是想给宁素牵牵红线,促成她和费扬古的好事而已,并不是想着结仇,更不是想让费扬古对着宁素来一场霸王硬上弓的,所以在此之前富察氏已经再三跟她额娘确认,确定费扬古已经戒酒了,她才安排今天这—出的。


    结果现在这个小厮告诉她费扬古又喝酒了?


    一想到费扬古后院的小妾有一半都是被他酒后轻薄而来的,富察氏就觉得眼前一黑,险些要被气晕过去了。


    同样被气得险些站不稳的人还有宁方,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和宁素分开了—会儿而已,他妹妹竟然就险些被—个登徒子给轻薄了?


    宁方有—大堆话涌上喉咙想要骂出口,但是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柳芽问她:“宁素呢?她没事吧?她现在在哪儿?”


    “主子没事,就是受到了—点惊吓,她现在和柳枝还在后山那边。”柳芽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她看向宁方道,“大爷咱们赶紧过去吧?主子刚刚吩咐奴才赶紧来请您和老爷过去—趟。”


    “行。”宁方将岳兴阿他们都交还给他们各自的奴才,“你们把三个孩子都给看好了,要是出了事我唯你们是问。”


    “是。”刘嬷嬷他们深知这会儿出大事了,他们帮不上忙也不能拖主子们的后腿。


    “另外青柏你赶紧去找老爷,让他立马去后山—趟。”


    “奴才知道了。”青柏赶紧应了—声。


    眼见着宁方把事情都吩咐好后准备和柳芽—块赶去宁素那边,岳兴阿忍不住了,连忙出声道:“舅舅,我要额娘,你把我带上吧?”


    岳兴阿—边说着,一边要挣脱刘嬷嬷拉住他的手。


    虽然小家伙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登徒子,什么又是轻薄,但是他知道自己额娘出事了。


    那他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


    他说了要保护他额娘的呜呜呜。


    宁方原本想要—口拒绝的,毕竟有些事情不适合让小孩子知道,但是见岳兴阿说完话之后眼泪就扑簌簌地掉,—时心软,就把他也抱上了:“那你待会儿可得乖。”


    “我乖的。”只要能把自己带上,宁方说什么岳兴阿都答应,他死死搂住他舅舅的脖子道,“我肯定乖。”


    于是宁素很快的不仅等来了宁方和柳芽,还等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呜呜呜额娘。”岳兴阿在路上都已经把眼泪擦干了,想着他是男子汉要好好保护额娘才行,怎么可以哭哭啼啼?


    结果谁知道—见到宁素,岳兴阿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啦啦地掉。


    “怎么了?别哭,额娘在呢。”宁素见状,连忙从宁方的手里接过岳兴阿,把他抱在怀里哄道,“是不是被吓到了?额娘没事,你瞧,额娘还好好的呢。”


    “呜呜呜……”岳兴阿还是哭,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搂住宁素的脖子就不放了。


    “真的没事吗?宁素。”宁方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宁素好几遍,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后,他也并没有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因为他没有忘了刚刚从柳芽的口中得知宁素不久前经历了什么。


    “没事。”知道宁方担心自己,宁素冲他摇摇头道,“那个登徒子压根来不及做什么,就被那位好心的姑娘出手制服了。”


    宁方一听,下意识地朝着另外一边看去,果然见到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被打趴在地上,生死不明,而在那个男人旁边则站着两个姑娘。


    宁方看一眼就知道哪个是刚刚出手帮宁素她们制服那个登徒子的姑娘了,因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条鞭子。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待我处理完此事后必登门感谢。”宁方对着对方拱手感谢道。


    “不必客气,我也只是路见不平,甩鞭相助罢了。”对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原本她留下来也是为了给宁素主仆她们安安心而已。


    现在见宁方来了,她也就带着自己的丫头功成身退了。


    这对主仆可以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宁素和宁方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宁素道:“到时候我们再让人打听打听一下吧,刚刚我也问了,可她说区区小事,无足挂齿。”


    那宁素能怎么办?


    总不可能别人救了自己,自己反过来逼问对方吧?


    “行。”宁方没有意见,他道,“别人客气而已,我们不能真的心安理得当做没这回事,该上门感谢还是得上门感谢的。”


    别的不说,今日要是没有对方的出手相助的话,那么宁素她们会遭遇什么真的不好说,毕竟包括柳芽和柳枝在内,她们主仆三人都是弱质女流,哪里对付得了一个醉酒的男人?


    想到这儿,宁方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便满脸的厌恶:“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总归是冒犯了宁素她们,要是因为没出事就当做没事发生的话,那岂不是太便宜那登徒子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宁素一边轻拍着岳兴阿的后背哄着他,一边看了一眼不知生死的登徒子,然后开口道,“而且谁知道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虽然说这里是后山,但是宁素从柳芽和柳枝的口中得知这座寺庙的名声很好,尤其是她失忆之前每次来这座寺庙都会到后山这边走走,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怎么偏偏就今天出事了?


    就算真的是她倒霉,她也不可能在今天倒霉吧?


    毕竟她刚刚才祭拜了林佳氏,还给她点灯了,她额娘不得保佑她呀?


    “宁素你是怀疑有人想要害你?”宁方愣了一下,被宁素的话给惊到了,“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毒?”


    哪怕如今的风气并没有严到男女都不许碰面的地步,但是一旦让那登徒子得手的话,那么等待宁素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被迫嫁人,要么名声尽毁。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女子的影响都是十分恶劣的。


    “不确定,得去查。”宁素指着昏迷不醒的男人道,“先查他的身份,再查他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都说了这里是佛门重地了,宁素就不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特意来寺庙喝酒,还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如果查了这两样都没问题的话,那么她姑且还能相信这仅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宁素觉得不能怪她这么警惕,实在是她前几天才把佟夫人以及佟家得罪狠了,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佟家为了报复她而设计的?


    还是小心为上。


    “好。”宁方应了一声,今天祭拜林佳氏的时候他才在他们额娘面前保证了会照顾好宁素的,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宁素就险些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了,这让宁方真的是既后怕又恼火。


    正巧这个时候图达带着青柏他们过来了,一见到宁素图达就第一时间询问她:“宁素你没事吧?欺负你那王八蛋在哪儿?”


    宁素摇摇头,然后扬了扬下巴:“那儿呢。”


    图达循着宁素所指的方向看去,很快的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了,见他此时生死不明的,他也不慌,甚至上前踢了他两脚:“这鳖孙,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岳兴阿见状,擦了擦眼泪就对宁素道:“额娘,放我下来吧。”


    “不哭了?”宁素低头看了一眼眼睛鼻子都哭红了的宝贝儿子。


    “不哭了。”岳兴阿摇摇头,“岳兴阿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要流血不流泪。”


    宁素:“……”


    倒也不必。


    就他这个岁数的男子汉“大”丈夫,宁素宁可他流泪也别流血了。


    宁素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顺着岳兴阿的意思放他下来。


    然后就见小家伙一落地就朝着图达那边跑去,伸手抓住图达的手后学着他郭罗玛法就往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踹了两脚:“让你欺负我额娘!让你欺负我额娘!”


    哼!


    大坏蛋!


    任谁也没有想到岳兴阿会突然这么做,宁素他们反应过来之后都忍不住笑了,气氛也没那么凝重了。


    图达胡噜了一下自己小外孙的脑袋,然后夸了他一句“好孩子”。


    “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多待了。”宁方怕待得越久,就越多人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于宁素的名声无益。


    “阿玛,你先带宁素和岳兴阿回去,这里由我来处理。”宁方现在正憋着一股劲呢,不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他都过不去他自己那关。


    可惜图达压根不听宁方安排:“你当爹还是我当爹?”


    不给宁方拒绝的机会,图达张嘴就道,“你陪宁素和岳兴阿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阿玛……”


    “既然知道我是你阿玛,那就听我的。”图达不是信不过宁方,他是相当信不过宁方而已。


    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性子,图达太清楚不过了,耍赖都不会耍的人,更别想着让他耍狠了。


    和宁素一样,图达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至于究竟是他们想多了,还是确实有不妥之处,那就得查了才知道了。


    “爷,你们怎么一块回来了?”富察氏考虑再三后觉得自己不应该出面去营救,否则的话岂不是叫人知道今日这一出是她安排好的?


    于是把小厮打发走后,富察氏摁下了心底里的焦急继续待在屋子里等候。


    好不容易见宁素他们回来了,富察氏像个没事人似的起身迎接,目光在宁素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后问道,“岳兴阿这是怎么了?致远和宝珠呢?”


    “出了一点事,已经让柳枝去把致远他们接回来了。”宁方回道。


    “出事了?”富察氏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出什么事了?是……是岳兴阿?”


    “不是,是宁素去后山散心的时候遇到登徒子了。”宁方并没有隐瞒富察氏的意思,虽然说事关宁素的名声,但是富察氏也不是外人,现在不告诉她,待会儿她也会知道的。


    而且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宁素也说了,不必隐瞒富察氏。


    毕竟事无不可对人言。


    宁方也觉得是这个理。


    “啊?”富察氏一听,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连忙看了宁素一眼,“妹妹你没事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登徒子如今在何处?”


    富察氏情真意切的,脸上的担忧也不似作伪,宁素虽然有点意外,却还是出声回答了富察氏的问题:“多谢大嫂关心,所幸有人出手相助,才没叫那登徒子得逞,如今阿玛正在处理。”


    “阿弥陀佛,那可真的是菩萨保佑了。”一听到是有人救了宁素,富察氏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富察氏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费扬古借着轻薄这一招抱得美人归的,真要是这样的话,富察氏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要我说是额娘保佑了宁素才对。”宁方道。


    “别管是谁保佑了妹妹,只要宁素安然无恙就最好了。”富察氏这话说得真心,宁素和宁方自然听得出来了,宁素心里是怎么想的暂且先不说,反正宁方见状,心里颇为欣慰。


    宁素和富察氏一个是他嫡亲的妹妹,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们姑嫂两人若是相处和谐的话,那么他自然是高兴了。


    只是宁方的这份高兴仅仅只维持在知道登徒子的身份之前,在得知那个登徒子竟然是富察氏的表兄后,宁方的高兴顿时烟消云散。


    “是我的表哥?”富察氏一脸吃惊的模样,“这怎么可能呢?表哥他、他怎么会干出这等糊涂事呀?”


    见除了图达之外,宁素和宁方的目光都落到自己的身上,富察氏的心跳得很快,但是脸上却不敢泄露半分。


    富察氏之前可以假装不知道险些轻薄了宁素的登徒子是自己的表哥,但是现在却不可能假装不认识费扬古的。


    所以她得认,哪怕会被宁素他们怀疑。


    “我刚刚给他醒酒后,他承认了自己醉酒后确实是对宁素无礼了。”图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富察氏脸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后继续道,“但是他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该不会以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了吧?”宁方现在是又气又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险些轻薄了自己妹妹的登徒子竟然是自己妻子的表兄。


    “阿玛,那人有没有说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又为什么会跑去后山的?”宁方这话是问图达的,但是富察氏却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爷这么问,难道是怀疑我吗?”


    “事有蹊跷,我自然得多问两句了。”宁方硬邦邦地回了富察氏一句,后者听了,顿时一脸被冤枉的模样,她扭头对图达道,“阿玛您说吧,儿媳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费扬古说他是前些日子梦见了他的亡妻,正巧今日休沐,就打算过来给她点灯。”图达道,“之所以会去后山,也是因为想起了和他亡妻的旧事,一时感慨便想着一个人静静。”


    这么说起来也合情合理,不过……


    “他来寺庙给亡妻点灯,怎么还带上了酒?”宁方道,“难不成他是想在佛门重地大醉一场吗?”


    “酒不是他带的。”图达道,这个问题他当然问过费扬古了,而费扬古言之凿凿地表示那酒是别人请他喝的,而且他喝之前并不知道酒劲会那么大。


    “费扬古说他也是喝完之后才发现那些酒的后劲那么大,当时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原本想着赶紧回去,省得在外人面前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结果没料到再回去的路上却遇上了宁素她们,还错把宁素当做是他的亡妻了。”


    富察氏一听,立马就想死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开口道:“阿玛,我表哥他肯定没有撒谎,那些酒肯定不是他带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富察氏道,“我那位表嫂之所以会那么年轻就去世了,多多少少和我表哥爱喝酒有关的,自从我表嫂去世之后,我表哥就痛定思痛,不再轻易碰酒。”


    “如今算算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我听娘家人说表哥他是真的戒酒了,今日……今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又喝酒,大概是因为想起我表嫂了吧,但是我敢保证,他肯定不是故意喝酒要对宁素无礼的。”


    富察氏原本就不相信费扬古会干出这种蠢事,现在一听,她立马就意识到费扬古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因为这些都是实话,所以从富察氏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是有不少可信度的。


    宁素看了富察氏一眼,也没有看出她有撒谎的嫌疑。


    难道这件事真的和富察氏无关?她表哥费扬古也真的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宁素扭头看向图达,问他:“阿玛,你有查到是谁请费扬古喝酒的吗?”


    “没有。”图达摇摇头。


    富察氏:“……!!!”


    “我照着费扬古说的派人去调查了,发现寺中根本没有他描述的那个人,而他所说的那个喝酒的地方,当时有僧人在打扫,根本没有见过费扬古在那儿出现。”


    富察氏:“……!!!!!!”


    费扬古他骗我?


    费扬古:“……??????”


    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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