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澜本身是有当特种兵的素质的。
他扭头问高煜，“怎么还在用热气球训练？”
高煜不等不靠，自己拉起了训练的新模式,让人手没有荒着。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首长，就两架直升机,真不够啊！”
“别处也需要,也不能就尽着你们这里吧。我尽量再帮你们争取一下。不过，短期内希望不是太大。”
程澜看看钟副司令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如今高煜的身份还有些不明朗，她现在说这个话不太合适。而且,跟钟副司令员也还不熟。
她真的嫌飞回来还要等两个小时很麻烦，倒时差的时候等那两个小时挺痛苦的。
既然高煜这里是真的缺,她也用得上。她愿意捐一架！
拥军嘛,她一向不落人后的。
反正这一年半她也基本在国外,平时用不上。
至于私人飞机,再过一年半她应该能更有钱。到时候可能就买得起更贵的私人商务机了。
1995年,如无意外她能有7亿以上的净收入。
‘五一’和‘十一’各开了一个楼盘，她净赚了5亿以上。
这是之前两年铺垫得来的。
至于说负债，她习惯了。做生意的人哪有不负债的？利息高就利息高吧，先享受了再说。
不过，她怕捐了被人说高煜的官是她买的。
钟副司令员没再说什么。
既然生活作风问题说清楚了，那下个月全军汇演中如果高煜这支部队表现不错,农历年前后就可以给他把代字去掉了。
毕竟这几个月他抓训练各方面还是不错的。
不然，有些人也不至于找到别的地方攻击他，就造他生活作风有问题的谣了。
当晚，钟副司令和刘中校就留下和他们一起打平伙，也各自摊了一份钱。
没再说公事,
晚上也留宿这里的招待所。
说是要参加他们两天后的师党委生活会议，而通讯大队的大队长孙晗也受邀参加。
消息经由严肃传到通讯大队，通讯大队的人有点慌。
下头的团级组织，平时是不驻扎在师部的。只是有任务会回来。
严肃这个顾问在师部有住处。
那不是这两天过元旦么，唐欣然想和程澜一起过节。
他来接她，暂时也没什么事，就在师部留了几天。而且这两天陆政委找他了解情况呢。
所以这个消息就由他带回去的。
通讯大队的人并不知道程澜的态度，甚至除了陆政委旁的师级、副师级领导也不知道。
别说通讯大队的人慌了，就连这些师级、副师级领导好些都以为钟副司令员是来处理高煜和孙晗的。
下头的人也听到风声了，不少人包括高煜带来的700人以外的人都叹气，还真有点什么不成？
凭良心说，高师长这几个月还是挺称职的。比他们一开始想的好多了。
尤其是在帮助他们转变作战思维方面。
他收集了很多电子战、信息站、科技战的例子，亲自讲课、给他们细细分析。
一开始吧还有人说他不是两军对抗最后夺旗的人。
但随着课程深入，大家也都明白了军演应该当成真正的战场来应对。
军演不是为了夺旗！
而且，现代科技的运用在现在及今后的战争中会越来越频繁和普及。
唉，最怕就是出生活作风问题了。
“那么厉害的人，怎么犯这种糊涂呢？”
“我觉着不像啊！今天我负责陪程澜嫂子她们上的热气球，她全程玩得可开心了。”
“是啊，等上头有了结论再说吧。如果并没有实际的事，就因为流言蜚语把人下了，我想写封信去反应情况。”
......
严肃看孙晗的几个铁杆脸色都变了忙道：“你们先别急。”
“能不急么？这种事最是不容易说清楚了。而且听风就是雨的，现在越传越走样了！现在好了，连钟副司令员都惊动了。大队长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啊！找对象都耽误了。我们女的没找对象，真成单身公害了不成？哪怕我们规规矩矩的，就干自己的事业。”
严肃瞥了脸色难看的孙晗一眼。
她估计顶多是对高煜有点好感，可没有要破坏人家庭的意思。
如果高煜没有家室，那倒追也不是不可以。
但既然高煜有家有口的了，以她的骄傲肯定不会去做什么。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在事业上很有追求的人。
严肃道：“程澜跟陆政委反应了情况，说造谣的人实在是可恶。不但要坏高师长的前程，还要牵连孙队长的前程和名声。她的要求是严惩造谣者！”
“这样啊？大队长，那这师长夫人还挺明事理的啊。”
孙晗看看严肃，“你和师长夫人什么关系啊？”
“她是我的恩人啊！当初我流落电脑城，被高师长的父亲收留。不过当时程澜才是大老板，是她点了头我才能踏实留下。而且，我能重新获得答辩的机会，她从中出了大力气。所以，我肯定向着她。我说的话她也会信！不然你以为高师长回回干嘛都把我叫上啊？”
严肃说到这里顿了顿，“而且，我媳妇儿跟她还是大学室友。虽然不是上下床，但关系一直不错。我们两口子都是她做的媒。安心吧，各位姐妹，她才不会是那种胡乱吃醋，无差别攻击的人。她口口声声对陆政委说的都是你们大队长无辜被连累。”
说着又看看孙晗，“到时候开会我也是要一道去做人证的。我一定会实话实说！”
师党委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程澜就在宿舍区和几个军嫂一起商量买家具、家电的事。
她的超市都有货，大家拼单拿优惠价。
到时候和送菜的方式一样。
有人忍不住问道：“程老师，你知不知道他们今天开会说什么啊？”
她家老魏回来说高煜恐怕要糟。那他媳妇儿还有心情跟她们在这里商量买东西？
嗯，一开始大家也喊‘程总’。程澜说她是老师，要不都喊她‘程老师’算了。
大家也知道她其实是京大的老师，便笑着答应了。
程澜听到她们问话点头，“我去找陆政委反应了情况，要求部队严惩造谣者。他们今天的一项主题就是这个。来，电视机你们都谁要？只能九五折啊。电器利润点不高的。”
“我要！要国产的就好。”
“我也要国产的。”
“洗衣机呢？”
“我要洗衣机......”
程澜这里统计好了，就给肖晚打电话。超市也归她管嘛。
面对自家老板下单，肖晚满口答应，“好的，尽快安排给你们送货。对了，程总，你石家庄那套家电我都给你运到四合院来用了。之前和高煜哥说了一声。”
“哦，那挺好啊。放着也白放潮了，我是忘了打主意。”
今天的生活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最后以某位上校被降了两级，留在军中察看做结。
而高煜和孙晗相当于是组织上还了他们清白。
这个结果程澜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是某位副师级给求了情，请高煜网开一面。
这位是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这个情一求算是欠了高煜一个人情。
他之前是真的以为就高煜和孙晗两个人在实验室里。
还有一个副师级来问了高煜两个问题，是有关他在越国潜伏的。
程澜听着，应该是他送回来的情报正好救了这位和他当时那个团的人马。
当时这个情报救了的人挺多，他们团只是其中的一只部队而已。
这位也是服膺了高煜，然后不知道被谁提醒后知道了这件事，以此来表明了愿意在他手下干的态度。
程澜觉得内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关键就是下次军演能不能让上头满意。
军嫂们把各自的新家置办齐，正邀约着晚上一起去新修的电影院看电影，高音喇叭里就开始通告批评了。
随着那个造谣者从上校降为少校，大家也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其实以后他应该也没什么大的发展了。
但总是没脱军装，不至于回到地方上都没处安置。
如今正儿八经转业的，地方上都安排不好了。像他这样被开除军职的人家根本就不会管。
那回去就相当于彻底失业了。
而且背着处分，找什么工作都难。
如今保留了少校职级，以后好好干，总还是有些指望。
军嫂们看看程澜，过了会儿有人道：“程老师，还是你这样的处理最恰当。”
程澜道：“我的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如果真有什么，那我们就适用于《婚姻法》第三十三条了。”
在座有人心头浮现出她所说的那一条规定：军人一方有重大过错，可以依据婚姻法第三十二条第二款前三项规定及军人有其他重大过错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予以判断。
虽然是军婚，但在这种情况下军人的配偶也是可以申请离婚的。
不然，嫁给军人岂不是完全丧失了婚姻自主权？
军人配偶的权利，《婚姻法》也是给予了保护的。
程澜回到家，对高煜道：“我要是给你们部队捐一架军用直升机，要求以后我们家的人来探亲可以用这辆直升机接送，你觉得上头会答应么？”
高煜看看她，“我觉得会。”
“可是，会不会有人说你的官是我花钱给你买的？”
高煜道：“会！”
程澜瘪嘴，那就不行了啊。
“现在是1996年元月了，我现在虚岁38岁。能这么快走到这一步，好些人背地里说是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其实也不怕人再添一个你帮我买官了。你真的捐的话，趁着老钟还没有走，我找他问问去？”
程澜迟疑地道：“真没事？要不等你正式成为师长之后吧？”
高煜想了想，“嗯，也行。”
“那我过两天就要走了哦，回去看看俩孩子再来陪你。”
1996年的除夕是2月18日，所以俩孩子要2月初才放假。
而程澜的寒假那会儿都结束了。
所以她今年应该没法陪俩孩子过年。
不过今年暑假奥运会会在漂亮国的亚特兰大举办，她准备到时候带俩孩子去漂亮国看奥运会。
高煜叹口气，“好吧。”
他媳妇儿倒是再有一年半就可以结束学业回国，然后长期待在北京。
但他离北京如今是有点远了。
程澜道：“要是能有直升飞机接送，其实周末见面也还算方便。老公，你好好表现，早日转正哦！”
高煜笑，“我争取。不过，在你这里好好表现倒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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