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会期渐进尾声,各大赛区的战队和选手都发生了变动。
唯独han,除了嘉木之外再无任何消息。
粉丝急得不行,跑到han战队官微下面催命——
【神战下个赛季把中路删了是吗?你们怎么还不找中单啊?@han电子竞技俱乐部。】
【咱家只是输了一回,别摆啊我靠。】
【黑金你不会要把那个红毛放首发位上吧?】
【刚吃了瓜,gain已经离开ldj了,他会来han吗?[期待]】
【这瓜保熟吗?顾神真的走了?】
【熟的没跑,他和ldj的合约到期了,并且没续。】
【希望小顾神遵守承诺,来han。】
【对对对,@han.power你去站到门口迎宾,顾神爱看你这样的。】
【我劝楼上二位别太荒谬,你主队都什么样了,别祸害人了?】
【你家队长强势成那个鬼样子,拉我们顾神跳火坑啊?】
【好巧,我们han也不用美国人。】
【最喜欢看某顾的粉丝破防,明明就是gain先碰瓷的power,天天在外网说“非权瑾不嫁”,这会又成han求你们啦。】
【gain的粉丝不会都不知道他们geigei暗恋我们瑾子哥吧。】
“暗恋?”权瑾走进茶水间,看着给自己热牛奶的顾瘾。
嘶——这小鬼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权瑾虽然知道顾瘾对他的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但他并没有感情方面想。
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点可疑。
倒不是权瑾自恋,只是顾瘾做的太明显了。
比如顾瘾现在就在给自己热奶。
顾瘾为什么要给自己热奶?
他怎么不给别人热,就给自己热?
权瑾越想越觉得可信,正当他打算去探顾瘾口风的时候,他头一低,看到了桌子上的两杯牛奶。
“今天怎么多了一杯?”权瑾问。
顾瘾把其中一杯倒进保温杯里,“给霄的。”
权瑾眼睛打转,“跟霄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没有,今天轮到我去看他。”顾瘾说。
权瑾皱着眉:“又轮到你了?”
“嗯,今天轮到我,上周那次是替别人去的。”顾瘾拧上盖子,把权瑾那杯给他,“趁热喝。”
权瑾没接,他问:“替谁去的?”
“忘了。”顾瘾不太在意。
权瑾没再过问。
送顾瘾出门的时候,权瑾又叮嘱了一句:“如果队里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说知道?找金经理或者简教练,都可以。”
“那,”顾瘾若有所思,“找你可以吗?”
权瑾颔首,“可以。”
顾瘾走之后,权瑾找上了副经理。
探病这事有了之后,排班的大权都交给了副经理,所以他肯定知道顾瘾替的谁。
如果是和顾瘾关系好,只是朋友之间的委托,权瑾不会管。
可顾瘾说不认识。
权瑾眯了眯眼,“上周顾瘾去看霄,是替的谁?”
“上周?”副经理反应了一会,“是公霖,小顾他替的公霖。”
权瑾念着名字思索,又觉得不对,“公霖他不是和顾瘾一个宿舍吗?”
一个宿舍,顾瘾说不认识。
“是一个宿舍。”副经理说,“我当时去宿舍催公霖,然后他一直拖,小顾说他没事,就替公霖去了。”
“公霖他当时在干什么?”权瑾问。
副经理有些为难:“playgames。”
权瑾:“是训练?”
“额不是,就单纯的playgames。”副经理似乎是觉得权瑾脸色不够难看,又补充:“在床上。”
所以不存在训练的可能。
权瑾阴沉这一张脸,不爽到了极致。
副经理看着权瑾,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公霖在背后说顾瘾的那些话。
权瑾看出他的踌躇,说道:“有话就说,我还怕了公霖不成?”
“是是是。”副经理擦擦汗,“公霖他说,小顾……有点装,还说他来han是不安好心。”
此时权瑾那张脸臭的跟吃了苍蝇一样。
权瑾:“还说别的了吗?”
“反正当时是没有了。”副经理话里有话。
权瑾知道公霖自从嘉木走后,就变得很狂妄。
不过权瑾不爱理这些,只要不嘚瑟到他面前,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
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有,可狂也要凭本事。
权瑾压着火,“公霖人呢?”
“在青训的训练室,他说要去给小孩传授经验。”副经理说。
有一说一,副经理虽然在告状,可言语之间已经很向着公霖了。
权瑾站在训练室门口听着公霖的话,完全就是在夸大他自己。
“这叫传授经验?”权瑾讥笑。
副经理没说话,单能从表情上看出来,他也想骂街。
,
权瑾敲了敲门框,抬腿进去,“我怎么不知道我夸过你天赋异禀?”
公霖听到声音,猛的转过头对上权瑾的眼睛。
“说说,我还夸你什么了?”权瑾拉过旁边的椅子桌下,“也让我这个当事人知道知道。”
自从上次骑机车载权瑾回去之后,顾瘾隔天就就把景月初新提的“小黄车”骗走了。
景月初看着车库里少了的大件,差点没报了警。
顾瘾开车来到医院,路上还给颜霄在路上打包了虾饺和鱼汤。
看到花店,他又下车买了一束花。
花店老板见顾瘾拉着脸,又看了看他选的花,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这花是拿去祭奠朋友的吗?”
顾瘾站在一旁,玩着店里的含羞草。
“不是,”他说,“去探望一个病人。”
老板:“探病的话,菊花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老板看着顾瘾选的两种花,一束白菊,一束□□,好像生怕送不走那人。
到了医院,顾瘾最先抱着花去了颜赫的病房。
他进门直接把那束花扔在了颜赫脸上。
然后转身走了。
颜赫:”…………”
我太阳你全家。
vip病房,颜霄喝着牛奶,假装不经意的问起:“颜赫他怎么样了?”
“身体倍棒,吃嘛嘛香。”顾瘾翻着不知道谁扔在病房里的报纸,“你别管他了,顾好自己就行了。”
听到顾瘾这么说,颜霄更不放心了,“你去看他了?”
“没有,听护士说的。”顾瘾脸不红,心不跳。
颜霄还是不太信,说什么都要去看颜赫。
顾瘾好话说了半天才,把他安抚下来。
“这样,我去看他,然后回来给你汇报情况,行吗?”顾瘾说。
从颜霄的病房逃出来,顾瘾没去找颜赫。
他在医院里溜达,想找个地方抽烟。
路过骨科门口的时候,顾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也看到了顾瘾,四目相对俩人都愣了一下。
“你腿也断了?”顾瘾想不到更好的打招呼方式了。
嘉木:“……你少咒我。”
顾瘾和嘉木不算熟,就是比赛的时候见过。
不过顾瘾对他印象很深,因为打假赛。
“你怎么在这?”嘉木问他。
顾瘾看了看自己身后,“霄受伤了,来陪床。”
“霄受伤,为什么是你来陪床?”嘉木听说了颜霄受伤的事,但他还不知道顾瘾。
“我闲。”顾瘾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你怎么在这?也是来看朋友的?”
“不是,”嘉木抿嘴,“不是朋友。”
“是我妈。”
顾瘾跟着嘉木来到一间病房。
这间病房和颜霄住的vip单间不同,没有太多的阳光和新鲜客气。
七八个患者混住一起,患者多,家属也多。
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嘉木带着顾瘾来到其中的一个病床前。
病床上的女人正在睡觉,顾瘾看了看她,“阿姨患的什么病?”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样子和旁边的仪器,总代给顾瘾一种熟悉感。
“骨癌。”嘉木说。
顾瘾了然,他心想难怪。
“这就是你打假赛的理由?”顾瘾看着他。
嘉木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瘾轻声笑了:“你也是够糊涂的。”
“我知道我做的不到,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嘉木太累了,太想找一个人倾诉。
所以哪怕他和顾瘾不熟,也还是忍不住跟他发泄。
嘉木母亲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大病小病掺杂,已经闹了四五年,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去治病,还是很勉强。
好不容易在年初,嘉木进了han,这让他的生活燃起了一丝希望。
结果没几个月,他母亲又患上了骨癌。
嘉木实在是没办法,他去找队里的人借钱,里里外外都借了个遍。
少年人总是要面子的,他不说借钱的理由,也不想多麻烦其他人,最终踏上了歧途。
“只要演一场,我就能从这获利几百万,不仅我妈的病,连家里抵押贷款的房子也能赎回来。”
顾瘾离开病房之后,没有去找颜霄,他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嘉木母亲的床位和病房,然后走到了大厅缴费处。
“骨科1306病房,32床骨癌患者缴费。”顾瘾从窗口递去一张银行卡。
再回到那间普通病房,嘉木已经出去了。
某人把收据放到了水壶下面压着,然后转身离开了。
站在医院门口,顾瘾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刚放进嘴里,嘉木就找了过来。
“给你欠条。”嘉木举着一张不大的纸,挡住了顾瘾那打火机的手。
顾瘾想说不要,对方却强行塞到了他手里。
嘉木:“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变扭的样子让顾瘾觉得好玩:“连声谢谢也不说吗?”
“又不是我求你……”嘉木酝酿许久,才蚊子哼哼一样说道:“谢谢你。”
他走后,顾瘾点上烟。
顺便把那张欠条一起烧了。
顾瘾挥挥手把欠条扔进了烟灰缸里。
啧,真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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