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从金校杰办公室出来,恰巧碰见了刚下播的顾瘾。
“直播结束了?”权瑾手里还端着那杯奶。
顾瘾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权瑾。
权瑾:“这是去哪啊?”
“去——”顾瘾看了看权瑾手里的牛奶,有点失落,“茶水间。”
权瑾没太在意顾瘾的表情,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刚巧我也要去,一起吧。”
顾瘾去茶水间是为了给权瑾热牛奶。
他今天起床就被金校杰叫走了,这会难得闲下来,第一时间冲向了茶水间。
结果看到权瑾已经端着了。
“我是去给你热奶的。”顾瘾看着牛奶的眼神变得幽怨。
权瑾也把目光移到了自己手上,“对他有意见?”
顾瘾没说话。
权瑾垂着眼帘,“不过这杯奶确实不好喝,放了糖还发涩,没有顾神平时热的好喝。”
这是实话,不是为了哄谁开心。
但顾瘾还是被哄到了。
“那这样呢?”顾瘾从兜里拿出一颗奶糖,拆开包装丢进了杯子里。
权瑾看着落进杯子里的糖,轻笑:“这是什么?”
“大白兔。”顾瘾说。
权瑾故作严肃:“训练时间还吃东西?拿来没收。”
顾瘾兀的护住了自己口袋,“训练时间不能吃东西吗?”
“不能。”权瑾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顾瘾全然不相信:“不可能,我看了战队准则里没有这条。”
权瑾心想着小子不好骗了。
“刚加的,”权瑾伸手,“拿来。”
顾瘾眉毛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你欺负人。”
不过抗议归抗议,顾瘾还是乖乖交上了自己的存粮。
权瑾掂着手里的糖果,还是头回知道han的队服口袋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
“还有吗?”权瑾好像来扫荡的。
顾瘾眼神依旧幽怨,不过现在是对权瑾的。
他扯出自己两个口袋,表示已经没了。
打劫完顾瘾,权瑾揣着两口袋奶糖满载而归了。
何意看他愉悦的样子,略显嫌弃:“你不是去听训的吗,怎么跟得了糖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得了糖?”权瑾腮帮子鼓了一下,正在吃糖。
何意翻白眼:“神经病。”
一个下午,权瑾的嘴就没停下。
糖纸垒成了一座小山。
何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三岁小孩啊,吃糖上瘾?”
权瑾正在打团战,没理这个开团就死翘翘的人。
到了饭点,何意起身下楼吃饭。
权瑾吃了最后一块大白兔,然后拿起一包薯片给何意,“出去啊,把这个带给顾瘾。”
“?”何意一脸的我不理解。
权瑾点了点那摞糖纸,“抢了顾神的糖,还他的。”
何意:“……”
“权神,不娶何撩啊?”
权瑾手下一顿,“你觉得我在撩他?”
“那不然呢?”何意看着他。
权瑾听着何意的话,意乱如麻,眼神却出奇的平静。
如果他和顾瘾没有han这层联系的话,权瑾也就不用费心思和顾瘾搞好关系了。
“都在一个战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权瑾看了眼旁边公霖的位置,“没准以后还得并肩,总不能因为个人情感搞僵了。”
权瑾捏糖纸玩:“何况我也没说我不喜欢。”
何意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不是很能和这老王八蛋共情的样子。
因为权瑾的委托,何意下楼的时候特地拐了一趟替补训练室。
在训练室门口,他碰见了公霖。
“你在这干嘛呢?”何意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他在盯着顾瘾。
公霖听到何意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喘着粗气,“我问顾瘾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何意“哦”了一声,没多想,只是觉得顾瘾还挺受欢迎。
自从权瑾抢了顾瘾的糖,顾瘾就像打击报复一样,没再给权瑾的奶里放过他心爱的大白兔。
权瑾对他这种“花拳绣腿”表示不屑。
于是断糖的第三天,顾瘾起床就看到了茶水间柜子上摆的一大包奶糖。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个紫毛生物溜到茶水间,偷走了那包奶糖。
随着顾瘾转会的事情告一段落,han迎来了不知道第几个春节。
餐桌上,简媚和金校杰讨论过年到底放几天假合适。
fosa和何意在一旁吹风:“大过年的,怎么也得一个星期吧。”
“干脆放半个月好了,”金校杰假笑,“在家好好闹元宵,初八春季赛你俩也不用来了。”
fosa:“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
“能带我一个吗?”简媚眼巴巴的看过来。
她已经两年没放过长假了。
本以为退役转教练之后能轻松点,没成想带崽子居然这么累。
金校杰唯一的队友叛变,气的肺疼。
最终,金校杰中和了一下意见,决定春节放三天假。
fosa仿佛抽了魂,“我就想知道到底中和的是谁的意见?”
“我的。”权瑾举手,“原本给你们争取的是两天,但金经理不同意。”
想到这,某人还有些不满。
何意边收拾东西边骂骂咧咧:“三天时间都不够我来回的坐飞机的,你小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放假过不去?”
“我妈不让我回家,嫌我单身狗一条回去多余。”权瑾浅笑:“所以我就只能让各位早点来陪我了。”
何意:“你真该死啊。”
fosa突然抬头:“你可以把小顾神领回去装你男朋友啊,反正他也不回家。”
“顾瘾过年不回家吗?”权瑾这才想到,他好像没怎么听说过顾瘾的家里人。
只有个景月初,还不是亲哥。
hugh:“可能小顾在美国待久了,不怎么过春节吧。”
权瑾若有所思的看着顾瘾今早给热的牛奶,没说什么。
何意收拾好东西,去问hugh:“修儿,你不是刚从家回来,还要再回去一趟吗?”
“不回去了,我爸妈来云城了,他们想在这玩两天,正好一起把年过了。”
fosa翻出一张卡,“正好我这有个购物卡,过完年就作废了,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去给他用了。”
“怎么还提前送礼呢?”何意不满的凑过来。
权瑾看他们闹了一会,悄声离开了。
顾瘾不回家,也就不用收拾行李,他这会正在训练室加班加点。
训练室只有顾瘾一个人,他神情很专注,权瑾站到他身后都没发现。
直到顾瘾打完一局游戏,才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
“我听说你过年不回家。”权瑾单刀直入。
顾瘾摘下耳机:“景哥这两天应酬多,没时间跟我过年。”
这话说出口,顾瘾其实是心虚的。
景月初有应酬是不假,但也不至于两三天的假抽不出来。
顾瘾纯粹听说权瑾不回家,想留基地陪他罢了。
权瑾问:“那家里的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了。”顾瘾神色微变。
权瑾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没再多问。
年二十九这天,该回家的人都回家了,han基地久违的清冷起来。
顾瘾早上给权瑾送了杯牛奶,之后俩人就各忙各的了。
直到傍晚,景月初来访。
顾瘾十分不巧的开了一局晋级赛,所以给景月初开门的是一脸不悦的权瑾。
“你来干嘛?”权瑾刚睡醒,表情有些不耐烦。
景月初迈步进门,挤开权瑾走进去,“我来看我家小瘾子,他人呢?”
“楼上训练呢,别去打扰他。”权瑾穿了件居家毛衣,头发有些凌乱。他打着哈欠,“喝点什么?”
景月初自觉坐到沙发上,“气泡水。”
权瑾笑了笑:“我以为你这种成功人士都喝什么82年拉菲的。”
“得了吧,没气泡水好喝。”景月初说。
坐在景月初对面,权瑾问道:“你今天来找顾瘾什么事?”
“给他带了点东西。”景月初瞥眼看去,“还有你的。”
权瑾得了便宜,心情大好,“景哥费心了。”
“不费心,给你的是俩窝窝头。”景月初邪笑。
顾瘾那一局打似乎很艰难,快半个小时了还没下来。
二人就坐在客厅里扯皮。
“话说,你跟小瘾怎么样了?”景月初投来八卦的眼神。
权瑾正低着头倒水,听了景月初的话他掀起眼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景月初呲牙,“没人比我知道的再多了。”
权瑾不咸不淡的看他。
亏他还担心景月初是个不还过的坎,结果他跟何意是一丘之貉。
“所以你俩有什么进展吗?”景月初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权瑾泼冷水:“没有。”
“为什么,”景月初脸垮了下去,“我们小瘾,长得帅性格好,还年轻,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权瑾面无表情:“他这么好你怎么不下手?”
“我倒是想,”景月初提这个就来气,“我见那小子都一眼就看上他了,可小家伙不跟我……”
权瑾厉声打断他,“跟你个屁。”
景月初太久没被人训过,难得听见一回吓蒙了。
“好端端的你急什么眼啊?”
权瑾瞪着他:“我不管你对顾瘾有什么想法,他现在是han的人,你最好管住自己,少给我找麻烦。”
“放心,老子没那么长情。”景月初神情恹恹,“你当我是顾瘾那傻子,念一个人年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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