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喊疼,白景川赶忙先扶着他坐下:“这房间里也没有药,她的指甲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会不会感染。”


    寇准眸色微动:“哥哥,疼。”


    白景川看着他伤口上还沾有脏脏的东西,担心他伤伤口发炎,说道:“我找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寇准点点头:“好。”


    白景川将水盆端来后,问道:“你可以自己洗吗?”


    寇准摇摇头,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看不见。”


    白景川眸色微动,看这伤口的位置也是:“那我帮你洗,我没处理过伤口,可能会有点痛。”


    寇准眸中染上淡淡的笑意,面上却故意作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我见犹怜感扑面而来。


    “没关系,哥哥你来吧,我不怕疼。”寇准咬牙故作坚强的表情。


    白景川:“……”


    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是我没有证据。


    白景川拿着帕子的手一顿,真不是他想误会,实在是他在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和表情暗示性十足,让他不得不多想。


    到底是寇准伤势在前,白景川没别的心思去想别的,半蹲下身子帮他清洗伤口。


    “嘶,疼。”寇准叫的十分委屈。


    白景川:“……”给我吓一跳。


    “我还没碰到你呢。”白景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到底是真娇气还是故意的。


    寇准全然没有半点被揭穿的窘迫,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哦,是我太害怕,太紧张了。”


    白景川这下是真没忍住,轻笑一声:“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寇准点头:“好。”


    不得不说,白景川真的没有在自谦,那清洗伤口的手法相当的笨拙,却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一个手重弄疼了他。


    寇准怕自己忍不住非要说上两句,最后干脆将视线移开不看,也正好他看的不是很方便。


    好不容易清晰完伤口,白景川还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看着胸口帮着的蝴蝶结,寇准是真没忍住笑了。


    寇准笑时拉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嘴却不忘刷贫:“哥哥,你这个包扎的方式好像在打包礼物。”


    白景川看着他那蝴蝶结,这不是打的挺好看的吗?


    “你就是个礼物。”白景川漫不经心的说道。


    谁料听到这话,寇准却愣住了,也亏得房间光线不太好,不然白景川就会发现寇准那微微泛红的脸颊。


    寇准:“……”


    白景川见好就收,转移问题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寇准简单说了一遍,没有像刚刚撒娇那般夸张的要求安慰,反倒是轻描淡写的将他们打斗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着,他拿出了从姜芙梳妆匣中拿出来的信笺。


    信笺一共十封,根据上面的日期来看,是一年一封。


    白景川:“……”


    寇准:“……”


    两人将信笺都看完了,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


    通过对方的眼神,他们都看了彼此眼中的无语与恶心。


    信笺的内容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酸,两个字就是肉麻。


    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姜芙与那个叫长生的人之间的衷肠互诉,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


    白景川轻咳了一下,说道:“看来……丁兆辞与姜芙的婚事是强扭的感情。”


    寇准诚恳说道:“多少有点绿。”


    费劲心思抢回来的信笺结果除了确定姜芙和丁兆辞之间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外,什么的确认不了,今晚算是白忙活一场。


    白景川无奈的叹口气,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你那发生什么事了吗?”寇准问道,进屋后看到白景川的衣服上全是血,寇准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可看到白景川白里透红的脸色,以及行动自如的样子,便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他这才没有立刻问他发生了什么。


    白景川他那边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番后,寇准眉头紧皱:“那东西竟然保护了你。”


    说到这,白景川也很是意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感慨自己欧皇还是非酋。


    说欧皇吧,他不知道因为什么鬼原因被送到了这个地方来,经历生死考验。


    但说非酋吧,这个鬼地方的东西一个两个的又都在保护他,前有红衣姜芙,后有那个白衣男子。


    白景川沉声道:“我觉得他是没有恶意的。”


    寇准垂眸思索:“不能太掉以轻心,还是谨慎些好。”


    白景川点头,局势复杂确实还是小心些为妙。


    “哥哥我困了,上床睡觉吗?”寇准脸色白的厉害,眼皮子沉重的快要睁不开了,折腾了一晚上又受了伤,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白景川点头:“睡吧。”


    说着,白景川扶着寇准在床上躺好,给他拢好被子。


    “那你呢,不上来睡吗?”寇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害怕白景川会离开的可怜模样。


    白景川被他那眼神撞了一下,心里一软,指了指还带有血的水盆:“我先把那些东西处理了就过来,你先睡。”


    寇准像安了心的孩子:“那我等你一起。”


    白景川点头:“好。”


    动作利索的将东西收拾好后,白景川脱了身上带血的外衣,在他身边的位置躺了下来。


    谁料刚躺下去,身边的小家伙就往他怀里挤:“抱抱。”


    白景川唇角微微扬起,轻声道:“躺平了,侧躺会压着伤口。”


    闻言,寇准有些不情不愿:“那这样就不能抱抱了。”


    白景川轻笑:“可以。”


    说完,白景川便侧着身子去环抱他,将人揽在怀里:“这样可以吗?”


    寇准立马点头:“可以。”


    两人躺在床上睡不着,白景川便挑了个话题。


    “若是换作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还会强求吗?”白景川想到了姜芙,丁兆辞和那个叫长生的男人只见的关系,随口一问。


    没想到寇准还很真给他答案了:“那不得上去一哭二闹三上吊,非得闹的个你情我愿不可。”


    白景川:“……”你还挺流氓。


    没等白景川说话,寇准轻笑一声:“不过我想,冲我这张脸,应该不会有人不喜欢我吧。”


    白景川:“……”


    “更何况我还有钱。”寇准补充道,“有钱算是一个很大的优点吧。”


    白景川:“……”


    见白景川好像不信,似乎为了证明什么,寇准突然凑到白景川面前,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他。


    白景川被突如其来的靠近,吓的怔了一下。


    寇准笑意盈盈的问道:“哥哥喜欢我吗?”


    白景川:“……”你有点突然。


    寇准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给人有多大的冲击,也不催促,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在他眼神的注视下,白景川觉得耳朵尖有些发烫,下意识的转移视线。


    “哥哥你说嘛,你喜欢我吗?”寇准用着撒娇的语气,全然没有半点的不耐。


    白景川被小家伙磨的不行,见他微微憋起了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白景川一瞬间有种自己在欺负孩子的感觉。


    “喜欢。”


    寇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睛笑的像个小月牙,十分讨喜的在他身上蹭了两下:“你看,我就说了没有人会不喜欢我吧。”


    那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让白景川突然松了口气,轻笑了一下。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白景川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


    在圈里,人人都说他温文尔雅好相处,可真正相处起来就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实则越难走进他的心里。


    偏偏对这个刚认识三天的小家伙,明明才认识不久,两人就关系好到可以同睡一张床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缘分使然才能这么快的亲近起来,还是环境推了他一把,让他们以最强势最直接的方式闯入对方的身边。


    寇准闭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语气道:“哥哥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在看下去我要害羞了。”


    白景川轻笑一声:“你长这么好看,不让人看吗?”


    寇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笑的像是占了便宜一般:“当然让,我也觉得我好看。”


    面对别人的对自己样貌的夸赞,小家伙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白景川思维有些跳跃:“对了,我今晚看到苗西仪死亡的全过程,在她死亡前,丁兆辞让他破坏了美人面灯笼,还有她将自己的皮肤褪下来穿套在灯笼上,我想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白景川将自己今晚看到的东西简单的与他描述了一番,听到这般解释后,寇准回道:“逃脱游戏杀人,一般都会有隐藏条件,苗西仪和季兰禾死亡后都是全身通红,很可能那个被破坏的美人面灯笼就是触发死亡的条件。”


    听到这话,白景川转念一想好想确实如此:“那我们房间的美人面灯笼要藏起来吗?”


    寇准顿了一下,说道:“防不胜防,既然苗西仪手中的灯笼是净时递给她的,也就说明不是非要房间的灯笼被破坏才是死亡条件,就算藏起来,丁兆辞要是像今晚这样,拿着他手里的灯笼让我们抓破,也是躲不掉的。”


    白景川点点头:“那目前看来只能多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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