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今天也在为历史意难平努力 > 44. 催婚 奇怪的对话增加了。
    “我们本是去了司工叔父之家,却不想司工已与谏议大夫分家,不住在建章乡了。”


    “我前些日子才来新屋,还未曾记册,麻烦诸位了,可要歇息片刻?”


    尚谨虽说十六,其实还没到分家的年纪,不过叔母终于有了喜讯,他也就着手于新屋的布置了。


    也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虽说他觉得都一样,不过作为古人,叔父叔母年纪也大了,应该还是想要男孩的。


    “不必了,我等还要回去复命。”领头的人试探着问,“司工不喜欢这些花么?”


    陛下特意要他们回禀司工的反应,这要是司工不喜欢,那得多尴尬啊?


    “很喜欢。”


    「怪了起来。」


    [竹竹不知春:救命!祖龙好会!]


    [喷香的骨头:心动了。]


    [始皇的梦中情儿乃二凤:政哥对臣子真的花样百出,连送花都能想出来?]


    待到他们离开,尚谨才轻抚木槿,叹道:“可惜待到晚上归来,这些花也要凋谢了,难以欣赏。”


    【宿主为什么这么喜欢木槿?】


    「我没什么喜欢的花,是家人喜欢。你想不想吃木槿花啊?很好吃的。」


    [木兮:小谨真的会吃。]


    「可惜不能油炸,倒是可以煮煮粥,泡泡茶。」


    他的食谱又增加了,改日给扶苏带一份。


    自从做了司工,他终于不用天天“上班打卡”了,得了空也能与扶苏见面。


    大规模制纸的计划提上了日程,不久之后,人人都会知道这种新奇的书写材料。


    “他们倒是喜欢传闲话。”扶苏凝眉不满,他这些时日听了些风言风语,一会儿说阿父对尚谨不满暗示他该死,一会儿说尚谨乱了大秦的规矩乃是佞臣。


    好在尚谨的人缘还是好,加上有阿父在,这种风言风语很快被压下去了。


    “左不过揣度这个月陛下连着送我木槿做什么。”尚谨撑着脸喝了口花茶,“朝开暮落确实不是好兆头,不过我也不信这些。”


    “你不信,阿父却是信的,我估摸着阿父是要换样东西赏赐的。”扶苏也不知道最近阿父怎么热衷于赐花给尚谨,不过总是好的。


    前些时日阿父与尚谨之间生了嫌隙,那才是最让他担心的。


    “他们不会觉得这个叫政斗吧?真是可笑。”尚谨眼中带了些嘲弄。


    说实话,他觉得祖龙的大臣们不太会“斗”,毕竟有祖龙在,他们也没什么斗的机会,完全没有后世那么诡谲风云的朝堂之感。


    当然也不是说朝堂就完全不凶险了,不过他目前还能很好应对。


    “无所谓这些了,花茶喝着可还好?”尚谨特意拿木槿花制了花茶,免得那么多木槿浪费了。


    毕竟祖龙天天送,不找点用途实在没地方放了。


    “我不常吃茶,你这花茶很新鲜。”扶苏没有吃茶的习惯,宫中的饭菜有时候会拿茶叶当食材用来做菜。


    “我不喜欢吃茶,怪得很。”他只喜欢泡茶叶,而把各种佐料放到一起煮,想想都可怕,他尝过,实在是吃不惯。


    “我还送了些给陛下,不知他喝不喝的惯。”


    章台宫。


    尚谨这次来是为了汇报制纸的进展,刚好看到水晶杯里的花茶。


    “陛下觉得这花茶可还喝的惯?”


    “尚卿总有些新奇主意,喝着一股清香扑鼻。”


    “木槿花茶有生津润肺之效,陛下平日里与诸大臣论政,偶尔喝些木槿花茶再好不过。只是也不能过量,过了度便于龙体不利了。”尚谨解释起木槿的好处来,“木槿花也可煮食,只是近日忙了些,不得空去东厨试试。”


    “尚卿于医道食道也颇有研究啊。”嬴政这些时日喝些花茶确实觉得不错。


    “只是闲暇时遍观医书,常常自己试药,发现医书中有些记载有误,想着哪一日著成医书才好。”尚谨正想着把那残本《中药方剂大全》改出来,提升一下医疗水平,“何况比起那些苦的到胃的药汁,药膳是再好不过了。待医书成时,定先奉于陛下观之。”


    一月后,傍晚归家之时,尚谨惊讶地发现自己家门前又挤满了一队人。


    “司工,这是陛下所赐。”依旧是上次那群人,只是花却不同了,“是忘忧草。”


    “黄花菜?”尚谨眨眨眼,咸阳没有黄花菜,没想到竟然被祖龙不知从哪一郡运过来了。


    “啊?”那人一愣,黄花菜是什么?忘忧草的别名吗?


    尚谨摇摇头说:“无事,认错了罢了。”


    “陛下说木槿朝开暮落,司工晚间归家便赏不到了,于是寻了忘忧草来,此种忘忧草近傍晚而开,次日午前方谢,也算得暮开朝落,赠予司工,则司工无论日夜,皆可赏花。”


    尚谨怔愣地盯着那些忘忧草,不知该作何感想,过了半晌才说:“你先替我谢过陛下,我明日便去谢恩。”


    “喏。”


    回到家中,一旁的公输开才皱着眉说:“尚公,皇帝天天送花,是要你为他卖命啊!尚公日日辛劳,夜里方得休憩,难不成还要尚公夙兴夜寐不成?”


    此时在公输开眼中,这就是可恶的皇帝压榨臣子的劳动力。


    “偏偏这朝中臣子,没有不吃这一套的。”尚谨无奈地笑了,“过个把月,这黄花……忘忧草就能吃了。”


    姬绥姜一愣,没想到尚谨如此热衷于下厨,连御赐的花都拿来做菜。


    “陛下并未要我如何,如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做的。”


    翌日晚间。


    “谨。”尚翟小口饮茶,他这回来看尚谨,乃是有要事。


    “叔父,可要在我这儿用饭?”


    尚翟摇摇头,开门见山道:“我前几日与左相聊起家中子女的婚配,他也关心你的婚事。”


    “咳咳咳!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尚谨呛得直咳嗽,他这是被催婚了?


    尚翟语重心长地说:“你如今与我们分家了,也是时候有个自己的家了。”


    “我永远和叔父叔母姑母是一家人啊?何况我家不就在脚下。”尚谨笑得温柔。


    尚翟敲了敲他的头,笑骂道:“别想着说些甜言蜜语逃过去,你也不小了。”


    尚谨真的很想说自己才十六,但是在古代十六结婚那是真的常见。


    “真要说起来,你好几年前就六尺四寸了,早到了嫁娶的时候。”


    按照大秦律法,男子达到六尺四寸就可以娶亲了,尚谨本就生的高,按律法早就能娶妻了。


    “叔父,我是真的不想娶妻。”尚谨无奈地说,他该怎么告诉古代人他是单身主义?


    “那怎么行!我也知道,秦律只许有一妻,你慎重些也是应当的,但怎能一时赌气说不娶呢?”尚翟只当他以前没想过这些事,苦口婆心地劝说,“左相有一女,小你一岁,据说貌美娴淑……”


    “打住!叔父,我不……”尚谨连忙摆手。


    尚翟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你不喜欢这样的,尉缭家的女儿也很好,熟读史书,也懂诗,想来与你合得来,只是大你一岁。”


    “不不不!”尚谨无奈扶额,叔父确定自己只和李斯聊了这件事吗?


    他有一种自己被带到了相亲角的感觉。


    尚翟眯了眯眼,又提起另一家:“也是,娶妻多是比自己小的。那冯家的小女儿,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活泼的性子,想来你会喜欢。”


    “与年纪无关。”尚谨摇摇头。


    “朝堂的话,武将家的女儿也有不错的,蒙家和王家……”尚翟继续寻找合适的人选,“虽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逼你娶哪家的,黔首家的女儿也不是不行,你是有自己喜欢的?”


    “叔父干嘛非要我娶妻?”尚谨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别人了。


    “寻个能照顾你起居的人。”


    “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归家后能与你聊得来……”


    “我归家要做的事多,无空与她说话,要让她独守空房吗?”


    “那你也该传承子嗣。”


    尚谨眼珠一转,笑着问尚翟:“叔父的意思是,我身边有个孩子就成了是吧?”


    “这,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尚翟生怕自己的侄子走歪了路。


    尚谨继续追问:“没有没有,那不是姜姓尚氏可以吧?”


    “吕氏?”尚翟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试探着询问。


    “非也非也。”尚谨摇摇头。


    “你要入赘!?”尚翟震惊地大声问,“这,我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你,何况你如今俸禄有千石。”


    “那也不是,他可能姓韩。”尚谨笑眯眯地回答。


    “你这是,喜欢你先生家哪个孙女?”提到姓韩,尚翟立刻想到了韩非。


    “咳咳咳咳!”尚谨这回是真被呛到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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