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章
开国大典
云破军还睡在本地款吊床上乘凉的时候, 突然有手下飞奔过来喊道:“开国大典!咱们要办开国大典了!”
“什么?!”身手矫健的云破军直接从吊床摔到了地上。
但是此时此刻,云破军没空去想有没有摔疼的问题,直接抓着人问道:“什么开国大典?西南王西北王投降了?我爹投降了?!”
被云破军一把抓住的手下回答道:“头儿你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刚知道咱们要办开国大典了!”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云破军恨铁不成钢地埋怨了一句, 赶忙问道:“哪里来的信?传信兵呢?”
手下掏出了通告:“就是刚刚接收到一个通告,让我们选派人员回京参加开国大典,选派人员要保证地方工作正常运转。”
云破军一把拿过, 仔细看了之后发现, 真的通篇什么都没提及。
云破军感觉纳闷了:“我离开之前,我爹和西南西北那样子, 不像是要投降的啊?难道是姚芹派兵打下来的?可是她不是还忙着消化地盘吗?”
“哎呀, 头儿你现在怎么想也想不通,还不如回去了就知道了。”手下说着,眨巴眼:“头儿你会带上我的, 对啊?”
云破军瞟了手下一眼:“那可说不好啊!”
手下顿时哀嚎出声:“不要啊头儿!我真的很需要参加开国大典啊!能不能和孙子吹一辈子就靠你了啊!”
哀嚎的同时,手下没忘记抱住云破军的大腿。
被抱住大腿的云破军:……“你起来!你哪里学到的坏习惯?你放开我!”
想去开国大典的不仅仅是水师云破军的手下,普天之下, 不想去开国大典的人可不多。
这不多的人里就包括了东西南北几个王。
“人家的开国大典, 我们的亡国大典,有什么好去的?!”西北王一把扔掉请帖。
西北王刚扔完, 他弟弟就把请帖捡起来了, 擦了擦上面的浮灰, 对着哥哥说道:“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投降, 那就爽快一点,别一边投降, 一边还作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到时候北疆给的好处少了,你可别说是人家的问题。”
听到弟弟的话,前任西北王的脸色稍微收敛了一下,但是依然不太好看:“你就别抱着什么有好处的想法了,北疆那些人你也看到了,人家那架势,可不是要让我们享福的样子!”
听到哥哥这话,弟弟的心绪倒还算淡定:“不享福又如何?哥你忘了?之前大雪提前降临,我们殚精竭虑依然想不出不让族人饿死的办法的时候了?我们又有什么福好享受的?在北疆京城,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在华夏京城,做个普通的有产业的小民,过得都比我们之前舒服。”
弟弟这话一说,前任西北王就沉默了。
作为西北王,自己有钱有权吗?自然是有的。
有美人,有宝石,有土地,有骏马。
但是这都抵不过没有粮食。
西北这块土地,实在是太贫瘠了。
不是自己的民众不勤劳,也不是大家不肯变通思想学习北疆的先进经验,但是这块土地上,自古以来只有青稞能够存活,只有牦牛能够奔跑,就是家中兢兢业业发展了百余年,一场雪灾,手下能减员一成。
上天如此不庇佑这块土地,纵使自己是西北王,又能如何呢?
去年雪季提前到来,本来秋天存储的粮草就不够,为了能够保证人的存货,也是因为草料不足,已经提前杀掉了不少羊,但是贼老天不给人活路,今年春天不仅出现了寒潮,刚种下的青稞苗也被冻死了!
即使西北兵强马壮,没有粮食也变不出来啊!
这个时候,听说西南王送了降书,前任西北王找来兄弟们到帐中一商量,下定了决心,赶忙送了一封降书给北疆。
因为怕北疆不肯赈灾,西北王硬是撑到了北疆同意接纳,才一股脑把西北的困境告知了北疆的官员。
来接手西北结果接到一片烂摊子的官员:你这小子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是个黑心肝!
官员还能怎么办?官员只能赶忙向中央汇报。
接收到官员快马加鞭送来的求助公函,姚芹才松了口气:“我说怎么西北这么快投降,还担心有诈,原来是因为他们快断粮了啊!”
这模式姚芹熟悉啊!不就是没有发展工业之前的北疆模式吗?
同处北方边关,土地产出不高,人口不丰,关键还遭遇了小冰河时期!
就是匈奴不崛起,南朝也迟早因为农民起义灭亡,就是因为小冰河时期的天气不讲道理,农民没办法确保每年生产劳作之后能够获得足够的粮食,国家要是不靠谱的话,那不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好歹造反做个饱死鬼?
要是西北遭灾在去年,姚芹还真没有好办法,毕竟刚刚接手各方势力,北疆黑土地产出的粮食也不够用啊!
但是西北赶上了好时候,此时此刻,姚芹已经把手底下的土地理顺了,大家也基本都收成了一到两轮,就连匈奴也种上了紫苜蓿,咱们北疆,有余粮了啊!
有余粮了,西北的问题在姚芹看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这次为了准备开国大典,以北疆的工作效率,依然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
最主要是要留时间让各地官员安排好排班,这样才能够派代表上京。
另外则是大家出于好意头的考虑,让神算出马算个好日子。
唯物主义姚芹:虽然好日子不能真的保佑我们,但是能够让手下精神面貌更好啊!
神算:我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姚芹:好好好。
神算:……你们知道我算一卦多少钱吗?
这话一说,姚芹头顶的雷达就亮了:“现在阶梯式个人所得税,您去年交了多少税?”
神算:“我没有获取收入,钱全都用于发展协会了!”
已经退休了的神算是华夏道教协会的会长,专门带领道士们在社会主义的指导思想之下解决普通民众的心理问题。
但是因为道教相对于佛教等教派过于硬核,道教协会目前最大的一笔支出是赔款。
事情是这样的,有人来找道爷佛爷诉苦,佛爷说这是你前世不修,欠了债,这辈子被人欺负就是还债了,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主打心理疏导。
道爷要是听了同样的话,会告诉对方,你要遵从本心,人家欺负你,你想揍回去就揍回去!不然会道心不稳。
于是,听从道爷的话,互殴一场,喜提赔款和罚款,顺带给道爷也带来了一笔赔款补偿受伤人员,顺便给衙门创收了一点业绩。
神·道教协会会长·算:我可真是开了眼!
总而言之,考虑到路途时间,还有神算免费帮忙算出来的好日子,最终开国大典的时间确定在了初秋。
这个时间,北方还没有开始收割,南方的双抢也已经过去,正是农民比较空闲的时候。
牧民也刚刚开始甚至还没开始秋储,抽出一些人不算困难。
对工人和商人来说,更不存在说没办法离开的情况。
于是拿到观看名额和代表名额的人纷纷喜气洋洋地准备出发。
虎贲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子,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询问妻子:“怎么样?我穿这件看着精神吗?”
郭雪霁一个白眼翻过去:“就你那黑色的衣服,怎么看都是一个样子,有什么好换的?”
虎贲丝毫不在意妻子的话,得意洋洋地看着镜子:“你就是嫉妒,嘿嘿,我能去城楼上,你不能去!”
郭雪霁:知道你还说出来?!
“爹!娘!我去开国大典,这么庄重的事情,我穿一身红色多不像话啊?”小钱整个人的肢体语言都诉说着什么叫做拒绝。
“开国多喜庆的事情?不穿红色才不像话呢!”小钱爹娘显然有不同的看法:“这红红火火的,和咱们家的日子一样,越过越好!咱们北疆开国,就是要喜庆才行!”
“如果一定要红色,暗红也行啊!”小钱挣扎。
“这红色多鲜亮啊!”小钱娘看向丈夫:“孩子他爹你说是吧?”
“没错!咱穿就穿着正红色!咱北疆,不是,咱华夏开国,就合正红色!咱是那叫什么来着?名正言顺!”小钱爹非常赞同地说道。
“娘!您别给我头发上折腾了,我们穿校服,头发也是一样的,不能搞花样!”小学生提醒自己亲娘:“您现在给我扎了花冠,等去了学校还要辛苦老师拆掉。”
“谁说的?你们平时穿校服,不也是可以自己扎辫子,穿自己的鞋?娘给你扎上,到时候你奶奶在工人代表席一眼就能看到你,万一老师不管呢?”小女孩的娘直接驳回了女儿:“也就是娘没能被选上表演节目,要是娘被选上了,我能头顶二十斤的花冠!”
听到娘亲的话,小女孩只能叹气:等去到学校,又要被老师说了,这届大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不就是开国典礼吗?我们小学生都没这样的显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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