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呜呜呜——!!”


    这下什么策略都不管用了,爷俩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直播镜头里一片鬼哭狼嚎。


    狸花猫凶残的身影如闪电般划过。


    这次摄像小哥没急着跟拍,任由两人一猫的身影消失在镜头远方。


    然后观众听见了一声劫后余生的叹息。


    【胖胖喵:妈呀,是我听错了吗,小哥好像松了口气!】


    【我是你的狸花喵呀:哈哈哈,足见张诗绘的战斗力了,徒弟真的没有骗我们三岁宝宝!】


    【是小怪物呀:这应该发给詹玉轩,他只不过被挠破了裤子,时洵爷俩可是直接被挠飞了!】


    【帅痞:虽然很好笑,但是我想问,别的家庭差不多都见到手艺师傅了,他们进度能跟上吗?】


    【时三岁的宝宝:莫慌,这绝对是我们三岁宝宝的策略,玩的就是心跳,请大家一定要相信他!】


    【心脏病患者:对不起,我玩不起。时三岁你给我振作起来营业啊(咆哮)!】


    【小怪物的宝宝:不会这轮要输吧,其他家都已经开始了,急急急!】


    ……


    就在粉丝为时洵进度担忧时,其他几组嘉宾纷纷开启了拜师状态。


    沈非兄妹被匹到的手艺是土家摆手舞。这是一种用于祭祀的舞蹈,规模浩大,一次正式演出通常需要用到上千名舞者。濉远村的居民以土家族和苗族为主,这舞蹈队的阵容自然不容小觑。


    大伙儿征用了村委会的操场教授沈非兄妹。


    当然,正经师傅只有这项手艺的非遗传承人黄师傅一个,其余的婶婶嬢嬢都是来围观的。她们中不少沈非的颜粉,授艺还没开始,就已经把手伸到沈非脸上,想验证他这张脸的真假了。


    沈非:“……”


    沈绡绡也没好过多少,她的公主裙被姨姨们反复研究,如火的热情让她生平第一次变成了社恐。


    另一边,钟楚沫和齐倾艺父子匹配到的手艺是纸扎。


    一看见这俩字钟楚沫就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说:“这也太不吉利了。”


    他印象里纸扎都是那种白色的,烧给死人的东西,和冥币差不多。


    齐倾艺赶忙道:“不是的爸爸,节目组让我们学的应该是凤凰纸扎,这是源自凤凰县的一门民间艺术,最初确实和丧葬民俗有关,但这些纸扎色彩艳丽,栩栩如生,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具有很高艺术价值的工艺品了。”


    “是、是吗,”钟楚沫恍惚了一下,找补说,“爸爸也知道啊,就是想考考你。”


    齐倾艺神色担忧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中午休息时他不小心偷听到后爸的电话,后爸的粉丝量又少了,网上不断出现攻击他的声音,钟盼儿忙得脚不沾地,无暇顾及钟楚沫这边,吩咐他离时洵远一点。


    就是从这通电话起,钟楚沫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齐倾艺很担心后爸的状态,可是不知道怎么办。


    站在纸扎师傅的工作室门口,齐倾艺鼓起勇气牵着后爸的手,慢慢走了进去。


    距离这家工作室不远的地方是禹正初父女学艺的四合院,身穿土家族服饰的老师傅坐在小马扎上抽旱烟,脚边摆放着一组名叫“打溜子”的击打乐器。


    这种乐器看起来像锣鼓,学习起来也简单,尤其禹小鱼最近在学打击乐器,应对这门手艺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老师傅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这是独具特色的民族音乐,最远的历史能追溯到天狗食月的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人们学习技艺的方式以口头传授为主,用的就是土家语这门濒危语言。


    所以,要学打溜子,影帝父女先要过语言这关。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专业术语,但光是把舌头捋顺都让父女俩费老大劲了,老师傅脾气还差,动辄骂骂咧咧,不到一会,父女俩都露出了生无可恋的神情。


    几个家庭中,最开心的要数詹玉轩小朋友了,他和爸爸学习的是一种叫“毛古斯”的土家族舞蹈。


    与摆手舞不同,这种舞蹈的表现形式丰富多样,没有固定的形式,舞者甚至可以在演出时融入打秋千、做游戏这些不相干的趣事。舞者身披茅草,如同古代狩猎一般抖动身体,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


    对于五六岁的詹玉轩来说,价值倒是其次,主要是好玩!


    他没有丝毫犹豫,拉着老爸就融入了队伍中,兴高采烈地学习了起来。


    就是害苦了詹天行这位灵活度不太高的世界冠军,他一动,活像只圆滚滚的狗熊,乐得小詹玉轩嘎嘎笑。


    -


    村子的另一头,时洵抱着老爸跑了足足两公里才甩掉张诗绘。


    爷俩停下来喘气,都是一副崩溃的表情。


    “是、是猫,猫哦。”时星博后怕地吐出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时洵,“怎、怎么办?”


    说服不了张师傅,牛盘水说不定真的要回收他俩的小茅草屋。


    时洵原本打算走常规路线,争取不给牛盘水添堵,现在看来,这方法行不通。


    去他喵的牛盘水!


    时洵打电话给小张,让他过来继续跟拍,然后牵着老爸再次走进了村头的小卖部。


    “营、营养品,丢、丢了哦。”时星博仰起小脸,拧着眉头问,“又,又买?”


    “不买了。”时洵说,“那些太贵,我们买便宜的。”


    “哦,哦。”臭老爸眼珠骨碌碌一转,伸手就去拿货架上的巧克力。


    时洵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拍开:“呔,你又嘴馋!”


    “便、便宜哦。”臭老爸不屈不饶地说。


    时洵翻个白眼,再便宜那也是巧克力,还不好吃。


    经过了童年白巧克力豆事件,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巧克力。


    他走到柜台边,抱起了一罐西瓜泡泡糖:“这个更便宜,我们买这个。”


    时星博眼珠跟着罐子转,很快被花花绿绿的球形泡泡糖吸引了注意:“怎、怎么用,用哦?”


    “先不告诉你。”时洵卖了个关子。


    结账时,发现墙上挂着渔网,一并买了下来。


    离开小卖部,爷俩再次回到巷口。


    张诗绘又恢复了慵懒的神态,躺在门槛边懒洋洋地甩尾巴。


    忽然,一个咕辘辘滚动的小球吸引了它的注意。


    它警惕地跳起来,四下看看,没瞧见人。可是这个鲜艳的小球凭空出现在它的领地,非常奇怪。


    它眯起眼睛,谨慎地用小胖爪挠了挠这颗小球。


    咕辘辘。


    小球沿着斜坡滚了滚,糖衣粘了些许枯枝碎屑,看起来宛如一个假笑的emoji表情。


    简直嚣张!


    张诗绘被激起了好斗欲,嗷呜一拳狠揍在过去。


    小球哗啦啦滚,越滚越快。张诗绘抡起四个风火轮奋起直追,连尾巴都甩成一阵风。


    追啊追!


    追啊追!


    忽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凶巴巴的张诗绘被两脚兽的渔网抓个正着!


    大胆,无耻,气死猫了!


    张诗绘发疯尖叫,两脚兽却并不惧怕它,反而狡黠地扯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紧接着他扬起声音,对高高的院墙里喊:


    “里面的人听着,张诗绘在我们手上,要么收徒,要么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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