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打开手机点进了微博,上面挂着好几条热搜都是关于自己的。


    #时羡上《缘来遇见你》#


    #时羡被温甜当众抱住叫老公#


    #时羡喜欢的类型#


    #时羡和温甜搭档#


    #时羡怕鬼#


    #时羡坐过山车狂吐#


    #时羡的厨艺#


    他点开有关于他和温甜的热搜,评论底下大多都是些不太好的言论,温甜的名字出现便是一片骂声。


    时羡眸光粗略的扫过一眼后便将微博关了,屏幕也给按灭了:“微博就是个戾气十足的是非聚集地,这种东西没什么可看的,我也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


    “所以你非要和温甜搅和是不是?明天也打算要和温甜一起搭档?”张哲不管他到底是要报复,还是真对人念念不忘,总之就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时羡默了默,鸦羽般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黯淡,沉沉的嗓音里暗含几分沙哑:“她也不一定会选我。”


    什么叫‘她也不一定会选我?’


    他时羡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


    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倒贴都没人要。


    张哲难以置信:“你也不在乎你人气下降粉丝跑光吗?”


    见他不说话,一副执意如此的表情,张哲直接被气到差点暴走。


    “你真是疯了你。”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气势汹汹的说要踩在温甜头上,要让她后悔!”


    “结果呢?!”


    “你现在哪有要让她后悔的样子?”


    他怒气冲冲,时羡却依然气定神闲,不以为然。


    他睨了张哲一眼,波澜不惊:“那种话你也信。”


    张哲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鄙视:“哼,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还喜欢她,所以想要和她重修旧好吗?”


    时羡将脸偏过去,又不说话了。


    张哲真觉得他是个祖宗,遇到不爱听的话就不理人。


    本来他还不想说重话,这会儿却被气得顾不了这么多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怎么被劈腿,怎么被甩的了?”他故意嘲讽:“你喜欢人家,想和人重修旧好,可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啊。”


    只见男人眸光聚然缩了一下,放在沙发上的指骨根根收紧。


    “你知道她刚刚去哪里了吗?”张哲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余光偷偷打量着时羡此刻的神情,再接再厉,“她刚刚又跑去找许洛凡了,还是安朵带她去的呢。”


    话还未落,只见男人猛地转过头来,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


    张哲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一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这么刺激他。


    当初他看中时羡的资质许久,一直想让他签约自己公司好好栽培,时羡虽然没有拒绝,但却提了一个要求。


    那时时羡和温甜还没有分手,时羡提的唯一一个要求便是要自己将温甜一起签下,且资源不能差于他。


    张哲当然是没有答应。


    原本公司艺人在合约前五年都是不允许谈恋爱的,他是看中了时羡的资质才特别宽容。


    但要带女朋友一起签约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温甜外貌出众,也有一定的资质。


    可张哲还是拒绝了。


    如今还算好,大女主剧本演好了也会有很多人喜欢。


    美强惨女配剧本也很吃香。


    可在五年前,整个娱乐圈都偏好清纯可爱那一类型的,而温甜太过大气浓艳长相就只能演恶毒女配,而且大多数观众代入进电视剧里走不出来,会从角色上升到演员。


    绝对是招骂的存在。


    温甜注定只能是万年女配,永远都火不起来。


    可偏偏时羡还要求自己给她同等的资源,这怎么可能?


    何况两个新人在公司里谈恋爱影响也是相当不好,公司是让他们来赚钱,又不是让他们来谈恋爱的。


    “算了吧,咱们还是老实搞事业吧,以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张哲叹了一声,轻劝着,又给他提建议,“其实慕念就很不错,娇俏可爱,又灵气十足,观众缘也好,多般配,你和她谈恋爱也没有人反对,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明天就选慕念和她相处试试?”


    时羡不假思索的拒绝:“不选。”


    张哲喉头又是一梗:“你不选她你选谁?”


    “你还要选温甜?”他忽然拔高了声音。


    见时羡又不说话了,张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刚刚就不该心软!


    什么悲什么痛?根本就是贱!这种人完全不值得同情!


    “她当初都能劈腿了,你还当她能真的喜欢你?她明显就是故意蹭你热度,借你炒作话题,你还非要凑上去让她蹭。”


    “是不是她给你几个笑脸就让你找不到北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你这就叫舔狗!”张哲实在难以理解,时羡要钱有钱,要颜值有颜值,怎么就偏生脑子不好。


    世上女人千千万万,干嘛非生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时羡眼里的光骤然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警告:“张哲,注意你的措辞。”


    张哲不敢再说,而且说了也没有用,最后丢下一句:“行,你是看法不一样,你说了算,老子不管你了。”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时羡微低着头,两只手臂似是无力的垂了下来,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似是带着几分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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