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觉看着许眠的视线微微眯起,露出几分阴暗心思,要是他和原主一样,利用许眠对他的感情,吊着他,得了好处,等到高考结束,再一走了之。


    这会是一个很方便的法子,而且不会带来什么后果。


    季觉的眼皮掀了掀,看着许眠兀自高兴的神情,指尖在床沿敲了敲,声音带着几分少有的关心,“后面怎么样,疼么。”


    许眠的表情倏的停滞,瞳孔不自觉张大,似乎讶于季觉会问他这些,手默默附上后腰,微不可见的捏了捏。


    “还好。”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和同是男人的季觉,多少有些不自在。


    其实一开始是疼的,人像是被那根东西劈成两半,后来,就好了很多,夹杂着舒爽,到最后不知不觉整个人都迷失在这种疯狂里。


    只是第一次做,在外走动的时候,后面还是会传来阵阵痛感。


    许眠放在身侧的手,攥了攥,眸光看了季觉一眼,小声的道,“你想要的话,今晚也可以。”


    说完头再次抬起来,黝黑的目光向上直视着季觉,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定,季觉的瞳孔不自禁的收缩,头转向一旁,声音冷淡,“不用。”


    许眠的眸光不由黯了下去,默默的穿上鞋,把洗脚水端出去泼了。


    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件事来的很突然,许眠没有心里准备,而且就在之前,季觉透露出想和他断了的意思。


    但他本以为昨晚发生关系后,两人的关系会好一些,但是季觉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透。


    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眠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月色青灰,空气中的寒意掠过面庞,将热气儿一吹而散,不知道站了多久,耳朵已经没了知觉,他呼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季觉半坐在床上,这会儿天黑的早,他没有什么睡意,许眠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些冷气,季觉思绪回拢,发现许眠耳根和鼻尖被冻的通红。


    许眠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透明玻璃瓶,瓶口盖子上绑着绳子扎紧,里头装满了热水,许眠把瓶子递给季觉,“捂手。”


    季觉伸手接过,温度有些烫,他在掌心换了几个来回,许眠站在一旁低头看着,高大的身影将人笼罩住。


    “有事?”


    季觉抬头看他,两人视线对上,许眠唇间动了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脱下衣服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想问季觉他们做了那种事,现在是不是,像村子里的平常夫妻一样,是两口子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如果季觉说不是怎么办,索性不问。


    屋内两张床挨的很近,许眠躺下之后两人的呼吸都相互可闻,季觉将暖手瓶放到许眠耳边,许眠脖子缩了下,随后扬起脖颈去看季觉。


    “捂着吧,耳朵都冻红了。”季觉道。


    许眠感受热意,就不禁想要离得更近,看着季觉正往回收的手,下意识的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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