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们不可能相爱 > 13、我们
    程朝落:“我是说”


    “你别说了。”何醒怕程朝落不开心,不想听后面的话,“昨晚的事我补偿你,不会白睡的。”


    “......”


    程朝落放弃挣扎,摆烂道:“怎么补偿?”


    何醒故作神秘,“等会儿就知道了。”


    早饭后何醒先下楼,早早骑上车等在楼道门口,程朝落出来,她马上把车横在程朝落面前,特酷地说:“上来,我载你去学校。”


    程朝落看看她那辆粉色小车,“这是补偿?”


    “嫌弃呀?我这辆车还没载过人呢,这可是初载,相当于人类的初吻。”何醒兀自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吻的部位比较特殊。”


    程朝落:“......”


    “别磨磨蹭蹭,快上来。”何醒催促。


    “你载不动我。”程朝落绕过何醒车子往车棚走。


    何醒骑车又堵他前面,嚣张地说:“不相信醒哥?”


    程朝落:“......”


    他不想做人了,长腿一跨,坐在何醒车后座。


    何醒美得不行,哼着歌往前骑,没瞪多远腿部渐渐酸胀,慢慢感觉自己天真了,程朝落到底是个身强体壮的青少年,一堆骨架的重量都够她喝一壶了。


    在发小面前,她不做活要面子死受罪的事,累了开始想对策,她停车回头说:“你说大街小巷的,街坊四邻都看着,你个大男人让小姑娘载,传出去影响名声,将来没人给你做媳妇,为了你名声考虑,我委屈一下,把司机的位置让给你。”何醒从车座上下来,站路边做请的手势,示意程朝落过去。


    程朝落长腿杵在地面,当起临时支车架,稳坐后座不动,面不改色说:“我不需要名声。”


    何醒“......”


    她上车,瞪几圈又停下,直言:“我骑不动了。”意思非常明显。


    程朝落视若不见,说的话还特欠儿,“我也想帮你,可我没腿。”


    何醒:“......”


    她在程朝落腿上踢一脚,“这是什么?”


    “假肢。”程朝落说得自然流畅。


    何醒快疯了,决定拿出最后一招,用彩虹屁捧杀,“星星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他不会忍心看我受累的。”


    程朝落:“忍心。”


    何醒:“......”


    这次她干脆不上车,站路边气呼呼瞪程朝落,从捧杀转成气场压制,“程朝落给你一分钟内,马上滚下来载我。”


    程朝落转看向另一侧街边,扯了扯唇角,他没真想让何醒载,只是逗逗她,见见她炸毛的模样,程朝落长腿站直,往前一挪坐到前面,何醒麻利地坐到后座,刚经过一番辛苦,真正体会到坐车的快乐,她心情好了,拍拍程朝落后背,“这次补偿不算,等之后再补偿你。”


    “不用。”


    “那不行,醒醒答应过的事一定说到做到。”


    程朝落:“......”


    这天早晨,高一学神程朝落,骑车粉红小自行车拐进校园,给同学们新一天提供了八卦素材,而幕后主使何醒,早在快到学校前下车,她不想被人误会和程朝落的关系,每次两人骑一辆车到学校她都提前下车分开进校门。


    班主任进班前,班级有补作业的,聊天的,背课文的,乱哄哄一片,南潇和陆月莹比何醒来的早,两人正坐着小声聊天,何醒过去,放下书包问:“大早晨的聊什么?”


    “灵寿寺许愿很灵,等放暑假我们过去玩。”陆月莹说。


    何醒挤着坐下,“我想一夜暴富,或者不用学习直接去b大,佛主能帮我实现吗?”


    南潇哈哈大笑,“你不如许愿买彩票中大奖。”


    何醒想想,“也行。”


    “醒醒怎么一点情调没有,可以许愿早日见到seven,或者嫁给他们。”seven是她们三人喜欢的歌唱组合,陆月莹手拖腮满眼期待。


    “嫁给他们不行的。”南潇小声说,“重婚犯罪,只能嫁一个。”


    陆月莹:“......”


    何醒:“......”


    “去嘛。”陆月莹用上必杀技撒娇,“当陪我了。”


    “好好。”何醒答应下来,“期末考试结束马上去。”


    陆月莹满意走了,期末考试只剩两天,何醒和南潇铆足劲,几乎一天没离开过座位。


    晚上放学,何醒的小粉车不知被谁泼了油漆,车把车座到处黑油漆,气味刺鼻难闻,何醒和程朝落面面相觑,茫然好一会儿,


    最后程朝落买一次性手套把车推到垃圾堆附近扔了,距离不远,校服还是染上一块油漆。


    他脱下校服一起扔了,准备重新买一套,上身只剩白t,他手抄兜往回走,精瘦有力的手臂露在习习夜风里,风一吹,鼓起白色衣角,隐隐露出一截形状好看的腹肌,隐藏在衣服下的薄荷味,趁机逃窜出来,散尽在风里,围绕他身旁。


    何醒蹲在墙角踢石子,嗅到熟悉的气味,回头看程朝落说:“谁这么讨厌我?”


    “不是针对你的。”程朝落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她身后像可移动的保护墙,风都吹不进来。


    何醒诧异:“泼我的车,怎么不是针对我?”


    “早晨我骑你车进校门大家都看到了。”程朝落隔着校服抓起何醒胳膊往外走,“这辆不符合男性审美的车,引起很多人的讨论。”他自嘲一笑,“白天我热度挺高,晚上车就被人泼了油漆,明显针对我来的,与你无关。”


    针对程朝落,何醒同样生气,“咱们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


    繁星璀璨的夜空笼罩宁静空旷的操场,微风浮动,程朝落停步,在何醒头上摸了摸,“别为这些生气,我不在意的。”风将他们的气味混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


    何醒抬眸,少年冷沉的眼里似雪山上的星辰,清冷明亮无所畏惧。


    那清冽低吻的嗓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他说:“总有些人活在阴暗的角落,打不败就想发设发恶心你,搞这些无非想在考试前给我添点堵影响一下心情。


    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就摇摆,那不是程朝落。


    我知道你在意朋友,但为这些生气不值得。”


    程朝落强大在于时刻清醒理智的头脑,不仅不在乎流言蜚语,更不在乎对手的挑衅的下作手段,他太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了,所以完全不在意,他像座雪山,厚重的积雪下,是巨石和泥沙一层层搭建的山体,坚毅永不坍塌。


    何醒的愤怒逐渐被融化,她反手拉住程朝落手腕,换她拉着他往前走,“我不气了,但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赤///裸冰凉的手腕,覆上少女温软的掌心,像野火蔓延,从手腕快速烧到全身,程朝落垂眸往下看,路灯下,女孩的手瓷白纤细,跟他的截然不同,以前没发现何醒的手这样漂亮,一瞬间,程朝落的心脏好似也被握住了。


    “看什么?”何醒不明所以,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


    程朝落:“......”


    夜幕下,少年耳根发红。


    隔天,换了程朝落的自行车来上学,晚上又被泼一车黑油漆,前后车胎全部被扎。


    何醒看着自行车叹气,多大的恨要把自行车摧残成这样?


    程朝落推她往外走,“先回家,期末考完试再说。”


    考试第一天,程朝落和何醒坐车来的学校,第二天,程朝落买两辆新自行车,和何醒一人骑一辆来学校。


    学校车棚没有监控,想知道是谁泼的油漆,只能靠人蹲点,程朝落事先跟老师学校打了招呼,通融家里司机进学校蹲点,考试最后一天,这人肯定还会来泼油漆,司机躲起来观察每个来车棚的人,等程朝落交卷出来,司机已经抓到泼油漆的人,是他同班同学王维。


    王维是县里中考状元,学校破格录取进来的,王维努力刻苦,成绩名列前茅,只是每次都考不过程朝落,同学给他起绰号叫万年老三,为超过程朝落,王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学习,他把程朝落当成假想敌,超过程朝落比高考还重要。


    考试前几天,他紧张焦虑,压抑的情绪用泼油漆发泄了出去。


    程朝落不想再这事上浪费时间,把王维和泼油漆的视频一起给老师,交学校处理。


    调节完,老师临时有事出去一下,程朝落要走,王维喊住他质问,“你已经获得保送资格,为什么还来和我们抢资源?”


    程朝落没动怒,情绪挺平和的,有问就答,“因为我没想好要不要去q大。”


    王维阴笑,“你在凡尔赛?”


    “不是。”关于大学程朝落总悬着一颗心,没明确具体要去哪个学校,蒲公英要等风来了才知道未来的方向,他现在还差那阵风,总觉得去q大缺点什么,坚持在学校上课,想未来多个机会。


    “还有两年高考毕业,这两年我一定考过你。”王维放狠话。


    “跟我比没意义,不如跟自己比,赢自己比赢对手难多了。”程朝落推开门,迈步前回头说:“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门关上,王维哭了,他做了那么卑劣的事,程朝落气都不气,一点不在乎,甚至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王维明白比拼还没开始他已经输了,从跟上就输了,输给程朝落强大无所畏惧的王者心态,和洞察一切的通透。


    考试结束,程朝落和周辞屿、孟千山打篮球去了,晚上回家没见到何醒,睡前收到何醒的消息:[星星睡了吗?]


    程朝落回:[月亮不睡,星星怎么睡?]


    两分钟后,何醒出现在程家,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凑到程朝落身边,“这次给你个真的补偿。”


    程朝落没对何醒抱希望,手一伸,“拿来。”


    何醒:“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程朝落眼睛半睁半闭地警告,“别搞奇怪的事情。”


    “知道啦。”何醒催促他,“快闭眼。”


    程朝落闭眼,何醒轻轻将从寺院求来的佛珠戴到程朝落手腕,细细一根红绳,正中间有个颗红色小佛珠,何醒在一旁解释,“我下午去寺院跟僧人求的,能保你健康平安。”


    “谢谢。”程朝落说。


    “不客气,我走了哈。”何醒来得快,走得也快,不等程朝落说话,门已关上。


    程朝落抬高手腕在眼前,红绳缠绕手腕,像月老的红线,他被自己想法逗笑了,何醒拿他当好朋友才从寺庙求佛珠给他,跟月老毫无关联,他转动手腕上那一颗佛珠,回想起刚刚何醒帮他戴上佛珠时的短暂触碰,又一发不收拾地想到,那天晚上何醒拉着他手腕的触感,鼻尖擦过他嘴唇的感觉。


    最近莫名其妙的情绪像藤蔓缠着程朝落,搅的人心烦意乱,他仰头倒在床下,想着该离何醒远点,男女有别,他们长大了不该走得太近。


    他正想着,门“咚咚咚”响了三声。


    何醒抱着玩偶小黄狗,站在门边,眼巴巴地看他,“我能不能再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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