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南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他在企图能用闷死自己的方式，来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
伤心事伤心事……
霍周不耐烦地插着兜开始回忆。
17岁第一次参加奥运止步前八。
“霍、霍同学……”
被国家队开除。
“我摸到了什么……”
是个见不得光的同性恋。
“怎、怎么感觉它在膨胀……”
“操！”霍周暗骂出口。
妈的。
满脑子都是郁时南的声音。
可惜现在身体上透支得厉害，不然还能去泳池游两圈泻泻火。
霍周微微蹙眉，又将手覆在臂膀处，试探性活动两下——不得不说，经过刚才郁时南的按摩过后，确实好受不少。
可惜酸痛转移了。
霍周认命地垂下眼。
得不到纾解的器官酸胀感已经达到极限，这令霍周不得不去在意，他烦躁地将头发拨乱，犹豫要不要去浴室来一发。
但他其实对自己做没什么兴趣，之前被郁时南刺激得过火，也尝试过用这种方式，可惜没什么用，弄不出来徒增难受，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游泳池游两圈。
“霍同学……”
得。
现在都开始幻听了。
霍周望着楼下，开始琢磨起如果他现在蹦下去，是会软着死，还是硬着死。
“霍同学。”郁时南顺着床梯爬下，他怯怯地趴在门框旁，一双水润的眼眸满是不安的瑟缩，“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霍周回过头，身上的气压低得路过的蚊子都要绕道飞，他阴沉着一张脸，“你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我刚才……”郁时南耷拉下脑袋，不住地用指甲抠弄起门框，局促得话都开始说不利索，“刚才搜过了，说是一直这样对……对身体不好……”
“所以呢？”霍周没好气地反问，“我这是拜谁所赐？你以为我喜欢？谁知道你突然把手放过来，本来就很敏感。”
“我来帮你吧。”郁时南抬起双湿漉漉的眼眸。
“……什么？”霍周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郁时南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提高音量道，“我来帮你吧。”说完，声音又小下去，“毕竟……毕竟这是我弄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周三两步便走到他面前，然后微微欠身，平视着郁时南的双眼。
郁时南不敢看他，双手背在身后，缩起下巴扭头看向别处。
霍周毫不客气地一把钳住他的下颌。
“呃……”郁时南被掐得一阵闷哼。
“你还知道疼。”霍周嗤笑出声，他松开手，转而将胳膊撑在郁时南身后的窗台处，“这种话，跟别人说过吗。”
郁时南轻轻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霍周单手覆上郁时南纤细的脖颈，用拇指指腹在那不太显眼的喉结处上下摩挲，“所以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用你的无知来挑战我的底线，知不知道两个男生之间怎么解决？”
郁时南已经要被他吓哭了，连声音都带上丝颤抖：“知、知道，我刚才搜了，他们说，用杯子，我……我有新的。”
“哈？”霍周反问，“你还有这东西？”
看起来挺纯一小直男。
想不到玩这么花。
霍周撤掉手，将头发撸在脑后，神色淡淡：“那你拿给我吧，我都没用过。”
“好。”郁时南低着头，飞快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半晌，拿回来个保温杯。
霍周：“…………”
我真是脑袋被车创才会相信你的话。
“是新的。”郁时南红着脸解释，“他们说用杯子就可以。”瞥见霍周明显变得难看的脸色，他又小声地补充道，“网上是这样说的……”
“你网络上的顾问们还说什么了。”霍周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带上点难掩的疲倦，“你都说说看，还有什么方法。”
“啊……？”郁时南一愣。
他眼神躲躲闪闪的，嘴巴被他抿得愈发红.润，对上霍周带有警示性的目光后，才怯懦地抠弄起手指：“还说了可以用嘴巴……你，你是想用这里吗？”
霍周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创出二里地。
“闭嘴。”他瞪过去，“还有没有。”
“屁.股……”郁时南的脸要红到爆炸，他忍不住把双手覆盖在脸上，几乎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尾音都带上点哭腔。
“够了！”霍周恨不能给他把嘴缝上。
他一把抓住郁时南的手腕，脖间顿时暴起几根青筋，力度大到几乎要把郁时南的骨头给捏碎：“你都看了些什么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从来没见过霍周这幅模样的郁时南不知所措地摇摇头，他眼眶泛红，只知道一味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霍同学，你……你弄疼我了……”
此刻霍周的理智终于回笼。
他缓缓地松开手，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对上郁时南泛红的眼尾后，又微微蹙眉。
“行了。”霍周用拇指随意地刮蹭过他的脸，轻声叹口气，转而抓过一旁的浴巾，“睡觉去吧，我去洗澡。”
郁时南没吭声，就是垂着脑袋。
霍周嘴巴动了动，他短暂的思忖半晌，最后还是抬手，顺着郁时南的后背安抚：“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但以后不可以浏览那种问题了，听到没。”
郁时南吸吸鼻子，点头。
“哄好了吧。”霍周无奈地搭上他的肩膀，语气轻缓，“我可没哄过人啊，要是还需要就直接说，不过以后那些话不能对别人说，谁都不行，包括我在内，别把姿态放低了，咱又不便宜。”
“知道了。”郁时南的情绪终于缓和过来。
“得。”霍周长长地叹出口气，“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解决啊，我现在去浴室，要是半小时还没出来，你就给我送副耳机，我要干坏事了。”
“什么坏事？”郁时南茫然抬头。
“这可不兴问。”霍周轻哼一声。
“那我闭嘴。”郁时南学聪明了。
霍周推门进到浴室，将调节器用力一掰。
又见面了，老朋友。
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
霍周闭上眼睛，尝试着用手去纾解。
没用。
还是没用。
霍周的手被蹭得又红又麻，那地方更是被折腾得泛起淡淡的刺痛感，直接给霍周整得差点又一次崩溃。
“嘭嘭嘭——”
浴室的门被敲响。
“霍同学，我来给你送耳机。”门外传来郁时南绵.软的嗓音。
一句话。
令它震颤两下。
霍周简直被自己的反应震惊得想笑。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啪——”
花洒被关上。
“郁时南。”霍周围上浴巾后推开门，接着将他拽进来，自己则侧身出去了，回来之后，手里多了张凳子和衣服。
“怎么了吗？”郁时南好奇地问。
“坐下。”霍周说，“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哪一句？”
“帮我。”
“……作数。”
“那穿上。”霍周把自己的衣服递给他，“免得等会把你身上弄脏。”
郁时南犹豫着，但还是顺从地套上了。
霍周将新的浴巾盖在他的头上。
视野被遮挡的感觉并不好受，郁时南下意识抬手想扯下来，然后就被霍周制止了。
“盖着，别看。”
郁时南的心跳莫名加速起来。
“伸手。”
郁时南乖乖地摊开掌心。
再然后，他的拇指就被一只泛着凉薄的大手圈住了，那只手引导着他往前探，直到触碰到那处滚.烫过后，才堪堪停下。
“要、要握住吗？”他小心地触碰着。
“嗯。”
“……握不住。”
“两只手。”
郁时南循着记忆试探性地摸索过去。
再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大手用力扣住了，手心包裹住的滚.烫开始一下一下动起来。
“郁时南。”
他听到霍周在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吗？”
“我是浑蛋。”霍周说，“以后，不可以交我这样的朋友，记住没有。”
郁时南没有及时回答。
因为在他看来，霍周虽然嘴上不太饶人，但其实人……还挺好的。
“说话。”霍周的声音冷了几分。
“……好。”郁时南第一次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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