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我对仙君爱而不得后 > 5、第5道月光
    从山中带来的白藤她不怎么在意,反正不过是也一个小小的藤蔓还能翻出花来。


    结果现在不到一天,竟然惹来宫里面的人注意。


    知道要是不处理,明日就会传遍整个皇宫。


    徐宜欢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藤蔓都要长出墙外,按照这个速度长下去,天一亮她的宫殿就要成为白藤的地盘了。


    “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要进来。”徐宜欢现在不知道那白藤还听不听她的话,她身上有防身的东西可宫里面随侍的宫女都是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人了。


    可不想回来的第一天有人丧命在她宫里。


    徐宜欢嘱咐完便独自一人走进去,看着已经被占领的院子想着哪里是种着根系的地方。


    她站在院子中央,试探着靠前藤蔓走近几步,下一刻那些藤蔓再还没有接触到她就猛然退却。


    看见这幅场景徐宜欢加快了脚步,没用多久就找到根系所在的位置。


    想着在浮岚山的场景,试图与这白藤进行沟通。


    结果却丝毫没有反应。


    徐宜欢不由得威胁道:“你要是再不恢复原样,我就让老妖怪把你给收了。”


    ……


    徐宜欢一脸无奈看着张牙舞爪的白藤很是头疼,看来真不应该将精怪带回来。


    想着还是让人去叫老妖怪过来,可不能让它再这么生长了。


    徐宜欢站起身叉着腰又想着能不能放把火试一试,草木都惧火的。


    这时,她忽然摸到放在身上的玉佩顺手拿了出来晃了晃,她戴在身上这么久老妖怪都没有察觉到,看来仙界之物也没有特别的。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身后的藤蔓突然开始躁动起来,高高扬起的藤蔓在半空中摇摆。


    徐宜欢回过头查看情况就看到几条藤蔓已经长到她的脸前,下意识伸出手挡住。


    倏地,徐宜欢感觉手上玉佩变得滚烫起来,掌心的热度逐渐升高,那些藤蔓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眨眼间就缩了回去,甚至是原本被占领整个院子的藤蔓都恢复原状。


    徐宜欢低头看去,发现还是手中的白玉变成了红玉,像是血一样鲜红的光芒笼罩在玉的上方。


    在她的眼前逐渐浮现一行字。


    持此物可入地狱。


    红色的光芒消散,手中的玉佩恢复原样,徐宜欢愣在原地,直到在外等候许久不见徐宜欢出来的采薇进来,那株发疯的白藤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


    徐宜欢收好玉佩,打算明日去问陈青知不知道这个玉佩,那道红光给她很不好的感受,于是转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左腕一看下意识呼吸放缓。


    就见白藤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缠在她的手腕上。


    **


    仙界。


    沉渊之海。


    独立于仙界荒芜的北方,只有作恶多端的仙人受罚才会被贬谪此地。


    “北芜仙君,天帝有命,苍御已被压在瞿山千年不能出,仙君不能再次离开沉渊之海。”


    守在沉渊之海界线的天兵拦在中间,远远就瞧见北芜仙君从那谁也不敢靠近的中心走来。


    “本君要去一趟地府。”北芜对于天帝的命令置若罔闻,交代一声就立即离去。


    天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更多惧怕北芜仙君的强大,何况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就没有当作一回事。


    两万年前,北芜仙君一剑斩断地狱的奈何桥,要不是天帝出手制止,定然地狱崩塌,无数生灵无□□回。


    地狱自归于一界,外来物若想进入除非是死魂,或者手持地狱信物。


    “仙君没有地狱信物私闯地狱,真当地狱无人了吗?”空灵的女声徒然降临,一道白色的人影飞快闪过阻拦在北芜仙君的面前。


    “按照与天帝的约定,三万年似乎还未到。”


    两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作为曾经将奈何桥斩断的罪魁祸首再次出现,风见月自然不想以待客之礼相待。


    “莫不是仙君看我主人还在闭关,再来寻事?”


    “本君有信物就在……”


    北芜话未说完就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已经不见,那玉佩是有奈何桥的碎片所制,是唯一能进出地狱大门的信物。


    风见月适时察觉到不对,冷言质问:“仙君该不会弄丢了信物?”


    北芜缄默不语,那玉佩与他相伴两万多年,他再熟悉不过,还以为突然间暂短的波动来自地狱,如今看来另在他处。


    风见月见北芜来去匆匆,还无视她的话离开这里,心中勃然大怒,不过一个罪仙如此嚣张。


    **


    翌日。


    徐宜欢一大早就拍响国师府的大门,宫人说陈青昨夜就离宫了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她只好来到国师府看一看。


    打开大门的管家并不认识徐宜欢出声呵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拍国师大门。”


    “我是昀仙公主!”


    “什么云仙公主,我可没有听说过!快走,国师府大门可不是你能敲的,再捣乱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大门拍的一声合上,大气辉煌的国师大门一点都输于皇宫,可想而知,这些年陈青在燕朝如何如日中天。


    徐宜欢站在大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左手掌心贴在门上,手腕的青色藤蔓似一块上好的翡翠熠熠生辉。


    帮我。


    她在心里默念道。


    昨夜她被白藤缠在手腕回去后怎么都无法取下,冥冥之中她好像能感知到白藤的想法,这个白藤在亲近她。


    如果真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那么就帮助她破开大门。


    下一刻,一条青藤伸出猛然穿透大门,随即大门碎成一块块的碎片掉落在地。


    徐宜欢朝后退了几步,惊讶看着倒下的大门。


    “你真的能听懂我的想法?”


    那管家听见声音又折返回来就看到已经碎成不成样的大门,而门前就站着徐宜欢一人。


    “来人,将她绑起来……”


    话未说完,胸口就被人一脚踢中。


    “国师去了哪里?”徐宜欢像是听不见管家的哀嚎声,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面的人。


    如此情景哪敢不回答,急忙回答:“国师……国师不在府上……”


    昨夜出宫没有回府那陈青去了哪里?


    徐宜欢猜不到陈青能去的地方,在她的记忆中陈青就这两个地方可以去。


    到底是她未曾真正了解这个人。


    徐宜欢看着趁机想要照爬走的人,出声道:“若是你要找人,就告诉他们门是我昀仙公主砸的,我就在皇宫欢迎过来找我。”


    **


    去歧州祈雨迫在眉睫,皇帝的圣旨传下,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燕朝。


    偏偏在这个时候陈青不见了。


    徐宜欢坐在前面歧州的马车,好在这一路上还有三皇姐徐宜清相陪。


    即将出城门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徐宜清骑着马来到马车旁道:“九皇妹,丞相要见你。”


    舅舅!


    徐宜欢回来的时间还算短,除了见过父皇和一群兄弟姐妹外,母亲那边的亲人还一人未见到。


    恰好父皇要她去歧州,更没有时间去。


    记得离宫前她的舅舅郑辛还没有官职这么高,十年过去都已经做到丞相了。


    年少时,她依稀见过几面。


    徐宜欢下了马车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候的人,当看到那人一头白发时,徐宜欢蓦地一惊。


    算算年纪,郑辛的岁数都不应该满头白发,看面容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未老先衰,徐宜欢不知道这些年郑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宜欢扯着笑脸喊道:“舅舅。”


    相对于郑辛的反应过于冷淡至极,那双黑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更多的是深不可测。


    ”你不像她。“


    暂短的一句话让徐宜欢很是熟悉。


    父皇说过,她的舅舅也这么对她说,难道她就偏偏要长得像母亲。


    这样的眼神过来多年依然没有变。


    让她着实恶心。


    恶心之下却不得不与他面对。


    徐宜欢佯装不懂问:“舅舅您说的是谁呀?”


    郑辛内心大失所望,面上不显露回道:“知道你要去歧州过来看看你,这些年也不知你在宫外过得好不好。”


    当年皇上下旨将徐宜欢从出京都,除了皇帝身边的亲信谁都不知道徐宜欢去了那里,甚至连他都遍寻不得。


    “谢谢舅舅记挂,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除了不能离开浮岚山和回京都外,在那里她依然要什么有什么。


    郑辛点了点头:“那就好,回来便好。”


    徐宜欢猜不透郑辛是这个“好”里面参杂了多少真心在里面,直到马车继续行驶,那道目光好似在后面紧紧相随。


    待彻底看不到京都的城墙后,徐宜欢掀开车帘喊着三皇姐。


    “九皇妹,怎么了?”徐宜清驾着马再次来到马车身侧。


    “三皇姐,你知道舅舅怎么连头发都白了吗?”


    那根本就不像是常人白发的速度。


    几年前丞相夫人因病去世,丞相大人伤心过度一夜白发,你不在京都自然不知,想不到丞相大人竟然是如此痴情之人。”这件事在京都都不是什么秘密,都感叹丞相大人对夫人用情至深。


    当初两人珠联璧合在京都也是一段佳话,可惜丞相夫人红颜薄命,如此年轻就离世。


    徐宜欢继续问:“她……舅母是因什么病去世的?”


    “这个……”徐宜清停顿住了,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竟然没有想到好一会才说,“我忘了,不过夫人是突发病疾,大夫赶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徐宜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极为惋惜道:“真是可惜了。”


    “的确,江家幺女可是京都的才女,名门闺秀的出身,可真是遗憾。”徐宜清是见过她的,江家与她母后亲族是世交,两家往来频繁。


    徐宜欢很是感激道:“谢谢三皇姐,我不在京都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见徐宜欢神情低落,徐宜清心头不软不由得说:“你不知道问我就好,我都可以给你解答。”


    对于徐宜欢的出现,她知道母后是极度嫌恶,临行前还提醒她不要过度与徐宜欢接触,可接触这几次,反而觉得母后想得太过了。


    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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