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易斯和克莱德探讨书籍的实际操作性时,布鲁斯带着一大帮自家军雌气势汹汹地蹲守在军部大门前,最新型的雄虫专用飞行器主打一个嚣张,有着会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光彩的荧光紫典藏皮肤。
门口值守的军雌眼睛都快闪瞎了,偏偏布鲁斯作为蹲点熟练户准备充足,一下车就带上了墨镜,随行的雌虫们有条不紊的踩在军部大门划分出去大路的主线边打开了折叠椅,铺上了软软的冰丝垫子,拿出小桌子放上了沁人心脾冰饮的和零食点心,并架起了一把度假阳伞。
科索斯雅家的大少爷布鲁斯就潇洒地往里一躺,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军部大门,再随口跟边上的雌奴们搭搭话。
很快到了军部的上班的时间,外面的飞行器也逐渐多了起来,外面的军雌一看到布鲁斯这架势,就知道这位雄虫阁下又是玩腻了家里的雌虫来军部‘进货’了。
说实在的军部的雌虫再多,也经不起布鲁斯一周来一趟,一趟抢五只的速度,很多军雌的模样布鲁斯可能不眼熟,但身材那是熟记于心,属于扫一眼就能pass的地步,一些军雌习惯了这只雄虫的存在,每天上班都目不斜视,步履稳健的跨入军部大门,阿普中将就在此列。
一台线条流畅的战斗机改飞行器里,阿普中将透过小窗看着恍若度假的布鲁斯,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冷笑着跟副官说道:“科索斯雅家的这只雄虫早晚都死在雌虫身上。”
副官知道上司对雄虫的偏见,苦笑着劝道:“科索斯雅家对那些普通军雌未尝不是好归宿。”
“呵,那群懦夫,闻到雄虫的信息素什么都不知道了,放弃作为军雌的荣誉去当雄虫脚下的狗。”阿普中将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闪出几丝狠辣,伸出手对着雄虫所在的方向比了个开枪的姿势,“他是没有惹到我,否则我会第一时间扭断他的脖子,射穿他的脑子,挖出他的心脏。”
“好好好。”副官熟练地日常给厌雄的上司顺毛,“那些雄虫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早晚有一天会被反噬的。”
“哼。”似乎是舒心些了,阿普中将舒了一口郁气,简单整理了衣着、戴好军帽便带着副官下了飞行器,两条大长腿走的飞快,像是避瘟神一样往军部走去。
如往常一样,布鲁斯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放过了对方,知道门口的两位军雌恭敬的行了个军礼,问候道:“阿普中将早。”
有些昏沉沉的布鲁斯一下就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就是他,阿普中将,拦住他。”
阿普中将:???
副官:……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被当了十年黑泥吐槽树洞的副官适时地凑上前在阿普中将耳后提醒道,“中将,您的飞行器上还有把枪,用我给您拿下来吗?”
阿普中将呵呵一声蛮不在乎的转身,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的地方,却只摸到了一片空荡,他有些烦躁地看着往自己身前走来的布鲁斯:“可能是给昨天的小雄子找场子来的,这点罪我还担当得起。”
副官适时转换话锋:“对,忍一时海阔天空。表面上还是不要与雄虫硬碰硬,雄保局那群可恶的家伙——”
阿普中将的眉头越皱越紧,控制不住的散发出一股杀气,“闭嘴。”
踩了地雷的副官安静下来,最后嘟囔两句符合领导以表忠心:“宁死不屈!”
由于没有进军部的大门,出于某种不成文的规定,日常生活中为了表示雄虫的尊贵,与雄虫对话时,雌虫是不能让雄虫仰视自己。
阿普中将认定了布鲁斯是来找麻烦的,决心挨一顿打了解此事,面上还是那副桀骜的神色,目光深沉的看着冲这边走过来的小矮子雄虫,没有一点屈膝低头的架势。
谁知道布鲁斯不按常理出牌,刹车在阿普中将面前后,一点没有遮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上嘴皮下嘴皮一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示:“虽然你身材不太好,但是脸勉强算是对了我的胃口。”
“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当雌侍把。”说着还向后一挥手,身后一大片雌虫立刻整装待发,一副能立刻把阿普中将连人带行李绑回家的架势。
阿普中将瞳孔地震!!!
副将上前一步,不知是提醒阿普中将还是为了回绝布鲁斯,气势不足说了句:“我们宁死不屈……”
阿普中将回过神后一把把猪队友扇到了后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我要提前向我的上司申请。”
第一次抢高阶军官的布鲁斯不太熟悉流程,很痛快的点头放走了他,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看重还体贴嘱咐道:“通过后你可以把需要缴纳给军部的罚金交了,我就不检查你的婚前财产了。”
阿普中将深呼吸了两下:“我知道了。”身边带着狠意一步一步向军部参谋部走去。
“我要自首。”
高层办公的提西里元帅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寡了多年的阿普中将竟然被雄虫看上了,纳为雌侍。
提西里:……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那个雄虫是科索斯雅家的大少爷布鲁斯,阿普中将给自己编了个罪名把自己送牢里了。”
“还让刑讯部加急把自己打的血肉模糊不成虫形那种,说是全部家产都充公,然后问问布鲁斯阁下还要不要。”
提西里头痛的捏了捏眉心:“那位雄虫阁下什么反应?”
“看着怒气冲冲的走掉了,说一个雌虫他才不稀罕。”
*
兰易斯的初衷只是恶心阿普中将一趟,没想到自家大哥的杀伤力这么大,去军部门口晃了一圈,就把人家逼得自安罪名去大里养伤了,还是把自己打的面目全非的那种。
即使知道雌虫恢复力变态,可是遭受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真狠啊。
即使之前阿普对自己表露过杀意,兰易斯的心理也不由得出现了一丝丝钦佩。
然后看着气得满面通红的大哥,真挚建议道:“军部还有个叫哈科齐的上将,大哥明天您要不也看看吧。”
要是哈科齐上将也能把自己身受重伤送牢里,他还能凭借检察官的身份去查探一下,看看他和克莱德到底有什么恩怨……
被阿普中将伤了自尊心的布鲁斯气的简直浑身都在冒烟,听到兰易斯不咸不淡的嗓音后一下炸了,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了兰易斯面前。刚想发火就发现大魔王弟弟长得比他高比他壮脸还凶巴巴的,他打不过。
小个子雄虫一下就像泄了气的脾气,肩膀塌了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加重脚步走了。
兰易斯不太理解这份怒气的来源,向身后的克莱德寻求帮助:“大哥不是在生阿普中将的气吗?我让他去找哈科齐上将他为什么生气。”
克莱德同情地看着布鲁斯的背影,他已经有了如何应对神经病雄主的一套说辞:“从书上的角度来说,一只虫族生气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顺着他,安慰他,让他把气消掉。”而不是让他更生气。
兰易斯若有所思,走到克莱德的身侧:“你生下气试试?”
脾气很好的克莱德有点为难:“我很少生气。”
兰易斯积极地构思了一个场景,“布鲁斯是因为被雌虫拒绝了生气,那你就装作是被雄虫拒绝了生气。”
饶是知道兰易斯思维不同寻常雄虫,听到这话时克莱德还是忍不住地抬头轻声反问道:“被雄虫拒绝了可以生气吗?”
雄虫是帝国的珍宝,雌虫命贱如草。从小就被告知要尊重雄虫、保护雄虫、侍奉雄虫的雌虫,真的有资格生气吗?
“布鲁斯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银发雄虫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雌虫心理有多大的震撼,仍富有求知欲地换位思考,“比如我忽视你的才华,不重视你的付出,提拔卡修做总主编。”
“……”那我就努力捂住嘴巴,不让笑声从嘴里溢出来。
克莱德眨眼努力忽视那一霎那眼眶涌上的热意,想着兰易斯描述的美好场景,再联系一下苦逼的现实,倒真是有了几分怨念,“好了雄主,我现在有点生气了。”
“那我来哄你了。”兰易斯跃跃欲试,像是一个得到新鲜玩具的孩童。他侧过头,温热的气息洒在雌虫的耳后,带起一阵痒意。
“不要生气,你是我最重要的雌虫,克莱德老师。”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兰易斯的声音显得有些轻快,像是一个急于得到反馈的学生。
饶是知道雄虫别无他意,克莱德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你不生气了?”兰易斯好奇地打量着,感觉克莱德的表情好像没有多少变化。
“嗯,不生气了。”克莱德笑盈盈道。
他只是突然发现,或许他的运气还是一样的好,这次的无妄之灾就是命运为了他遇见这只雄虫,只是代价有些太大了。
克莱德凝视着身前的雄虫,也许,老天觉得他值得?
兰易斯并不知道雌虫的触动,鲜少与虫有正常交流的他欣喜于自己掌握了一项新技能,“我这就去哄大哥。”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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