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春日妄想 > 54. 你在勾引我
    涣散的眼神逐渐凝聚成光,盛惊澜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有温度,不是幻觉、不是假象。


    但这怎么可能,从来都是他主动追求,那高不可攀的明月怎会坠下来,落到他怀里。


    气息交缠,他任由“幻影”笨拙地往身体里探,不回应也不拒绝。


    “嘶。”舌尖突然传来一阵痛感,盛惊澜眯眼皱眉,“想谋杀我?”


    “对不起,我看看。”温瓷连忙退出来道歉,手指捏住他下巴,歪头去查看。


    盛惊澜借着余光打量她的容颜,脑海中的模糊影像逐渐在眸中变清晰。


    “没有流血。”


    他听见温瓷在查探之后这样说。


    男人缓缓抬眸,视线如钉子般定在她脸上,担忧的神情不作假,温热的呼吸也很真实,“你来做什么?”


    被他赤.裸.裸盯着,温瓷突然语塞。


    刚才那阵吐露衷肠的冲动劲儿过了,黏腻的话就再难说出口,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酗酒不好。”


    “你管得了我?”他斜勾起唇,连声质问,“你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


    “温瓷,我不是你的所属物,我不缺钱不缺酒,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说着,还故意拎起一瓶没开的酒跟她作对。


    熟悉的字眼让温瓷心脏狠狠一跳。


    刚才盛惊澜用同样的话语刺回来,她才意识到在愤怒驱使下的违心之言多么伤人。


    在开瓶的前一秒,她按住了盛惊澜的手,“我为自己口不择言的事跟你道歉。”


    男人不依不饶:“一句道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你先找我吵架,不听我解释。”她思路清晰。


    盛惊澜重重地把瓶子放到地上:“既然你对我这么不满,何必巴巴地凑上来?”


    “如果你现在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说罢,她就要起身,却被盛惊澜握住手腕,拽回去。


    他哼声:“送上门的,我又岂会拒绝。”


    温瓷愣了一下,唇瓣翕动:“你非要这样贬低我吗?”


    他傲气撇头,不放手也不说话。


    温瓷深呼吸。


    或许是从小到大的经历和情感认知让盛惊澜无法正确地处理亲密关系,遇到矛盾就变得格外别扭。


    “盛惊澜,你想清楚,我虽然因为心疼和不舍来找你道歉,但不代表可以任由你作践。”温瓷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手腕,耐心安抚他心中的焦躁不安,“心情不好可以跟我倾述,但不能把气随便撒在我身上。”


    空气凝固许久。


    盛惊澜随手抹了把脸,话题跳跃:“头疼。”


    温瓷下意识抬头环顾四周,问:“有蜂蜜吗?泡点蜂蜜水喝。”


    他道:“没有。”


    “解酒药?”


    “没有。”


    “现在几点了,看看能不能买到。”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准备网上下单。


    盛惊澜故意绷起脸:“温卿卿,打一巴掌再给颗枣疼,你就打算把那事儿揭过去了?”


    手上动作一顿,温瓷仰头问:“什么事?”


    盛惊澜睇她一眼:“你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捂住他的唇,耳边的声音变轻变柔,她又问一遍:“什么事?”


    男人喉结一滚:“……没事。”


    盛惊澜胡搅蛮缠的功夫,比“跟女朋友讲道理”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好的办法就是,认真教导之后立即岔开话题。


    她注意到握着自己的手逐渐松开,便顺手抽出,撑地板想站起,刚用上力,她顿了一下又坐回去,小声道:“腿麻了。”


    眼前的男人靠在角落一动不动,温瓷抬眸望着他,主动问:“你能抱我吗?”


    盛惊澜定定地看过来:“温卿卿,你在勾引我。”


    她抿了下唇,手掌重新撑回地板:“那我自己走。”


    一只手按住她肩膀,男人高大的身影站立起来,弯腰把她从地上轻松抱起。


    她出来得急,外套里面裹着宽松睡衣,低头就能看见沟壑的弧度,温瓷伸手搭向他肩膀,以此掩盖露空的痕迹。


    “温卿卿,倒也不必如此防我。”


    “我没防你,我冷。”


    “哦。”他抱得更紧了。


    虽说两人清除了误会,第二天的告白依然未能顺利进行,因为这并非合适时机。


    -


    凭借盛惊澜的人脉,安琦的行踪很快暴露,喻阳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在景城某偏远的小镇上找到安琦。


    “我就是想报复他们。”


    “那个男人狗行狼心,派人抓我强行堕胎,幸亏我留了个心眼逃了,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死在哪里。”


    “我是受害者。”


    安琦坐在椅子上接受盘问,手心贴着小腹。


    喻阳手指交错,腕部置于桌面:“既然你害怕被发现,又为什么要实名举报?既然你敢实名举报,又为何不直接曝光盛憬言?”


    安琦想得很清楚:“实名举报是为了让大家记住我,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才不敢轻易对我下手。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曝光……手里的把柄当然是捏一半藏一半,才能令他们提心吊胆,彻夜难眠。”


    如果从一开始就曝光盛憬言,那么他们就会想方设法为盛憬言掩饰,只有猜不准下一步,他们才会时刻担惊受怕、惶悚不安。


    “你倒是想得深。”能让盛憬言这只老狐狸翻车,从怀孕到逃脱后实名举报,都证明这个安琦心思不简单。


    “既然你不是帮盛憬言来抓我的,那你想做什么?”安琦试图为自己谋条后路,“只要能报复他,我可以帮你。”


    喻阳直截了当表明需求:“把你手里能够指认盛憬言的证据交出来。”


    安琦警惕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砰——”


    门从外面被人踹开,风卷起衣摆,男人强大的气场逼压进来,居高临下审视安琦,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由得你选吗?”


    “你来了。”喻阳拍拍心口,感觉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盛惊澜从安琦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黑色u盘,喻阳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明天就是竞标的日子,我们要是现在把这些东西发出去,这事儿肯定黄。”


    “破坏竞标多没意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盛家把他推出去是当弃子,他要是把盛家推出去,除了出口恶气,自己讨不着任何好处,甚至可能反受其害。


    比起痛快的速战速决,他更喜欢一刀接着一刀割开伤口,慢慢磨,反正他有的是耐心,“我倒是要看看,我那好父亲究竟更在意事业,还是更在意儿子。”


    准备竞标的早晨,阮琴帮盛齐天系上领带,手指轻抚衣肩:“惊澜这两天联系不上,你说派人去找,有消息吗?”


    盛齐天脸色微变,顿了一下,生硬地回:“没有。”


    盛惊澜逃出别墅之后没主动联系他们,小儿子从小不受约束不服管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竞标在即,他只能按兵不动,维持表面风平浪静的假象。


    “也怪我们这些年对他疏忽,总觉得他有分寸,没想到闹成这样。”阮琴已经连续几晚没睡好觉,一想到网上铺天盖地的咒骂就头疼不已,“那毕竟是盛家的血脉,要是找着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盛齐天沉声道:“当然不能留。”


    闻言,阮琴垂下眼,送丈夫出门。


    司机已经在外等候,盛齐天坐进车里,想起今日一连串的事情,面色疲惫,这时一道出乎意料的电话打过来,盛齐天顿时醒神。


    盛惊澜主动联系他,甚至在接通的第一秒,亲切地喊了声:“爸。”


    盛齐天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怎么?又想把我关进去?”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像是在讲有趣的故事,“我替大哥找到了他的女伴安琦,现在正跟她在一起。”


    盛齐天不确定他话里的真假,步步保持警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方四号不急:“给您邮箱发了些东西,相信您看了之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这段通话仅一分钟让盛齐天内心翻涌,多年的领导经验让他做到在人前面不改色,然而当他打开邮箱,差点没忍住。


    半响,他拨打了盛憬言的电话:“上午的竞标赛,你不用去了。”


    是他太小看盛惊澜了。


    不仅轻易逃出别墅,还在短时间内找到安琦并拿到指认盛憬言的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盛惊澜没有一时间站出来澄清,只是提出禁止盛憬言继续参与竞标项目的要求。盛氏对本次竞标势在必得,他只能暂时将委屈盛憬言。


    盛惊澜打电话的时候,喻阳就在旁边,他估计有人不甘心:“盛憬言能肯?”


    盛惊澜把玩着手机:“由得他选吗?”


    这是盛惊澜第二次说出这句话,喻阳静观其变,收到侦探朋友发来的最新消息,据说盛憬言出现在竞标楼下,被盛齐天的人给拦了。


    当他把这个消息传达给盛惊澜,盛憬言风轻云淡地说了句“这只是第一步”,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会“玩”。


    第一步,盛齐天将盛憬言从项目组除名,竞标成功。


    喻阳迫不及待想知道:“第二步是?”


    盛惊澜笑:“当然要回家恭喜我爸成功拿下项目。”


    那笑容怪渗人的,喻阳顿觉后背发凉。


    消失两天的盛惊澜突然回到盛家,门卫赶紧告知了阮琴。


    盛惊澜径直去了盛齐天的书房,盛齐天负手站在落地窗边,等待许久:“惊澜,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为了盛家,我不得不这样做。你哥哥不能出事。”


    “所以我就能?”


    “你身上没有背负集团的责任,等风声一过,没人拿你问罪,你大哥不同,他身上不能留下污名。”


    “啧,这样说来,爸是打算一直护着大哥?”盛惊澜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堆卡片大小的照片放在手中把玩,一提一放。


    他随意抽出一张:“去年11月12日,盛憬言携女伴出入私人俱乐部,该俱乐部后因涉淫被查封。


    “今年1月7日,盛憬言进入英利赌场,赌资高达百万。”


    每张照片附带的信息都是能让盛齐天心梗的程度,这些东西要是发出去,盛憬言必定身败名裂。


    盛齐天猛地回头:“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跟爸做个交易。”他把照片往桌上一摊,“大哥在公司待了这么多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盛齐天犀利道:“让贤,还是让你?”


    盛惊澜双手撑向桌面:“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盛憬言必须离开。”


    “你大哥在公司辛苦多年,没有功劳也有功劳,失去项目又突然开除,势必惹人怀疑。”


    盛惊澜手指一挑:“那是你要思考的问题。”


    “你就这么对你爸说话?”毫无礼貌的语气,不像儿子对老子,更像下达指令的上级。


    他笑:“不然还要我请您去别墅喝杯茶,慢慢叙?”


    提到别墅,盛齐天面色铁青,拳头握的很紧。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逼迫至此,偏偏这个逆子行事乖张,丝毫不顾血缘亲情。


    下完第二步棋,电话里传来喻阳欢喜的声音:“他同意了?”


    盛惊澜正要张口,又被喻阳抢答:“由不得他不同意。”


    盛憬言离开公司依然是盛家大少爷,不缺钱,随时可以东山再起,要是进了局子,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聪明人都知道选前者。


    盛惊澜下楼,正要离开时,阮琴匆匆从后面唤住他:“惊澜。”


    阮琴绕到儿子面前一阵数落:“你还知道回来?你以前怎么玩我都没管,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盛惊澜嗤之以鼻:“真不知道该夸您天真还是无知。”


    每天在家里,把丈夫的喜好和外人的看法当做生活重点,被人蒙在鼓里骗。


    “你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我是你亲妈,我能害你?”盛齐天瞒着她,大儿子哄着她,因此她对网上的流言信以为真,“安琦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是你的,那就是盛家的血脉,可以留下……”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年迈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晃从身后走出来。


    老太太整日不出门,周围人都故意瞒着,以至于她到现在还不晓得盛惊澜出事。


    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可当着老太太的面,阮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老太太指着盛惊澜:“你说,究竟怎么回事?什么安琦什么孩子?”


    盛惊澜不遮不掩,像是在跟她报喜:“您的大孙子盛憬言,很快就要给您添曾孙儿了。”


    此话一出,阮琴惊讶地望着他,老太太更是糊涂,她刚才听阮琴话里的意思是,说的是小孙子,怎么又变成大孙子?


    不知内情的盛老太太还被蒙在鼓里:“憬言交女朋友了?”


    盛惊澜模棱两可道:“这就得看大哥愿不愿意承认了。”


    老太太念念叨叨地,马上就要打电话去问,阮琴唇齿颤动:“惊澜,你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安琦跟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字面上的意思,盛憬言犯了事,盛齐天为了维护他的大儿子,不惜把我骗进别墅关起来,到现在,你还觉得我该去感谢他们压下那些流言?”盛惊澜没有隐瞒地,事无巨细把那对父子的行为全部告知,“妈,你也挺可怜的,你对他们掏心掏肺,他们把你当过自己人吗?”


    凉意在体内攀升,阮琴脸上血色渐失,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盛惊澜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出盛家,里面则是一团乱。


    阮琴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被丈夫和大儿子双双欺骗,偏心大儿子的盛齐天又不得不对将大儿子撵出公司的,而他要送给盛憬言的大礼,还没完。


    -


    盛憬言快疯了。


    短短一夕之间,风云骤变。


    先是被项目组除名,而后母亲和奶奶一前一后打电话质问他关于安琦的事,他一听便知是盛惊澜从中作梗。


    他试图像误导大众那样继续蒙骗家里人,却被父亲紧急唤回家。还没等到喘息的机会,一叠照片甩到面前,父亲劈头盖脸将他训了一顿:“你到底背着我们干了多少好事?”


    “这,这些……”盛憬言随手拨开照片,看清上面的文字,翻阅的动作越发加快,也更混乱,“爸,这些都不是真的。”


    盛齐天怒而拍桌:“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


    铁证摆在眼前,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盛憬言当机立断,求父亲帮自己渡过本次难关:“爸,我错了。”


    盛齐天闭了闭眼,不得不发布严厉的惩罚:“你自己辞去职务,离开公司。”


    盛憬言浑身一震,双眸紧盯着父亲:“爸,你真的就这么狠心,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也休怪我,有人捏着你错处,如果你继续待在公司,我也保不住你。”经过此事,盛齐天对小儿子多添了几分了解,盛惊澜是不可控因素,他的威胁绝对不是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


    “是谁?”脑海中蓦地闪过一道身影,盛憬言几乎是确定:“盛惊澜!”


    见父亲没有反驳,盛憬言脱口而出:“爸,惊澜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故意报复我们。”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的事?”对于把自己小儿子骗去利用的这种事本就让人难以启齿,如今盛憬言重提,无疑是在打盛父的脸。


    接连的证据和拷问让盛憬言连连受挫,冲动之后,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开始示弱:“对不起爸,刚才是我冲动了。”


    “我不该轻信友人参与豪赌,一时糊涂犯了错。”他把头垂得很低,“我会从公司离职,爸,您别为我的事伤了心神。”


    每当他低头认错,一副悔过的模样,盛齐天心里就会升起几分不忍的情绪。


    盛憬言的生母是他此生唯一真爱,因此他格外偏疼这个大儿子,从不曾怀疑过盛憬言的品行。上次盛憬言说跟安琦搅在一起是一时糊涂,他便选择相信,还为了保住大儿子寒了小儿子的心。


    可如今,那一张张照片让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大儿子绝不像表面上这么温顺良善。


    父子俩面对面,心思各异。


    相较于盛家沉重的气氛,盛惊澜一身轻松。


    他回到公馆,心情极好地洗了个澡,嘴里哼着轻快的歌调,看准时间给温瓷打了个视频。


    对方接了,首先是关心进展:“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盛惊澜不急不缓道:“还在进行中。”


    她并不喜欢跟温瓷聊这些沉重的事,三两句就岔开话题:“温卿卿,能不能换个让我喜欢的话题?”


    “比如?”


    “跟你谈情说爱。”


    “……”那晚从盛菲菲嘴里知晓父亲对他的恶行,温瓷动了恻隐之心,最近对他的容忍度很高,不管他扯什么,她都能耐心附和几句,唯独是她的短板,每每遇到这种话题,她都会变得不自在。


    温瓷眼睛打转,瞥见盛惊澜身后的背景,忽然想起什么:“之前放阳台的吊椅怎么没了?”


    那椅子坐着很舒服,她还挺喜欢的。


    “……”这下轮到盛惊澜沉默。


    去年两人闹分手,他让人把跟温瓷相关的东西都撤了。


    “咳,那什么,椅子坏了,正打算换。”


    “哦。”温瓷信以为真。


    大多数时候她并不健谈,更善于倾听,一个话题结束,她就回归沉默。


    盛惊澜指向身后的阳台,示意:“你选一个?”


    温瓷无意识的鼓了下唇:“又不是我家。”


    他却说:“也可以是。”


    清亮的声音传来,心脏像是被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秒懂话里包含的意思,又不甘一直被盛惊澜拿捏,明知故问:“你要把房子免费送我?”


    “我更愿意变成夫妻共同财产。”男人弯唇,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带偏。


    温瓷陡然脸红:“你,你乱说什么!”


    那人倚在栏杆边,凉风醒神,虚假的笑容从脸上褪去,琥珀色的瞳孔在夜里变得漆沉:“温瓷,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想过。”


    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听见温瓷在耳边轻语的全部内容,后来他一个人想了很久。


    他因父母之间畸形的婚姻关系,对未来伴侣不抱任何期待,可温瓷的想法不一样,她注重名分和规矩,需要给家人交代,让亲人安心。


    情侣分手只需要两个人几句话,一旦成为法律认定的夫妻关系,他们的人生将彻底绑在一起。


    浪荡花丛那几年,他发誓要一辈子自由潇洒,不受约束。


    生日那天站在窗边吹了一夜的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去他妈的自由,他只要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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