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十分激动。
卫听春捧着薛盈的脸,手指细细描摹他的轮廓。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这么符合她的喜好,也完完全全属于她。
不用猜忌,没有误会,更不需要像书中说的那样,迁就和磨合。
因为他是她创造出来的,独属她一个人的bug。
她又拉着薛盈低头,闭着眼睛,堪称痴迷地一下一下,啄吻他的眉眼,鼻梁、还有嘴唇。
“盈盈。”卫听春声音低柔,是她从胸腔挤出的,绝无仅有的柔软和温情。
只这么一点点,都给了薛盈。
“嗯……”薛盈应声。
而薛盈何尝不是同她一样,他也从没想过,他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神明”。
两个人像两只相互舔毛的狗,亲昵地蹭着彼此,用最柔软的嘴唇舌尖,感受彼此的存在和体温。
这一刻,甚至不带任何的情.欲。
卫听春双臂攀着薛盈的消瘦却宽阔的背脊,一下一下抚过,也将十指没入他的鬓发,摩挲他的后颈和后脑。
“盈盈。”她叫他,却根本没有任何话想要说,只是单纯地叫他。
薛盈又“嗯”了一声,也不开口,只是埋在卫听春的侧颈,嘴唇细细密密丈量她的肩颈。
然后如愿以偿,将那夜他懵懂的付诸实际,一口咬在卫听春的侧颈之上。
那时候他后知后觉明白了自己的,惊惧之下脑中空茫,又因为卫听春落入了大皇子之手,是被他牵累,他几乎万念俱灰。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将这份在他看来卑鄙又无耻的欲.念,肆意宣泄在他的神明身上。
卫听春轻哼了一声,不光不觉得疼,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笑声低柔,带着浓稠如蜜的甜美。
她微微偏头,纵容薛盈肆虐的唇齿,眯着的凤眸,像两弯月。
薛盈咬了片刻脖子,又换了个地方,将卫听春的衣襟拉开一点点,咬上她的肩头。
他咬人一点都不重,像是跟人撒娇的小狗。
湿漉漉的,还生怕卫听春疼了,咬过之后,又用舌尖安抚。
卫听春垂眼看他。
他又换了个地方咬,这一次是卫听春的锁骨。
他咬完之后用舌尖勾画齿痕,抬眼正对上卫听春的视线。
卫听春愣了一下,笑意更浓。
她能感觉到薛盈的反应贴着她,硌着她,她做好了准备,迎上一双侵占欲十足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必须得适应薛盈对她露出的攻击性,毕竟薛盈是个男子,而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她要容忍人的劣根性。
但是她没想到,薛盈的行为像只到处撒尿标记的狗,在她身上乱咬,结果他的眼中,依旧那么清澈。
有满足有愉悦,却是非常纯粹的,不带一点攻击性的清澈。
他的眼睛告诉卫听春,他就是咬一咬,别的什么都没有想。
卫听春闭上眼睛笑,薛盈咬够了就停下,将脸贴在卫听春的肩头,也闭上眼睛。
这样过了一会儿,薛盈翻身躺回卫听春身边,他枕在软枕之上,侧头看着卫听春,被子里抓着卫听春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捏着。
他特别开心,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
卫听春一直带着笑意,听到薛盈这么问,才睁开了眼睛。
侧头看着他问:“去哪还没定好,不过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我想确认一下。”
“什么?”薛盈闻言,神情有些紧张,生怕卫听春突然反悔。
然后卫听春便转过来,双眸紧锁着薛盈的眼睛,被子里挣开他的手,转而抓住了他。
薛盈眉心飞快蹙起,而后又飞快舒展,他看着卫听春,面色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红,但同时也只有两息的工夫,鼻尖之上便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你不会真的不行吧?”卫听春贴近薛盈,手上揉弄,用鼻尖把薛盈鼻尖上的汗珠蹭掉。
“心理阴影?”
卫听春近距离看着他闭上了眼,抿着唇汗津津的样子,问他:“有人这么碰过你吗?你到底怕什么?”
薛盈抬起手,伸出被子抓住卫听春的肩,他似乎是想要和卫听春调转为位置,翻身将她压住。
但是他又没有动,只是双臂紧攥着她的肩膀,僵在那里不动,看向卫听春的双眼泛起了大雾一样,迷茫又无助。
他想说我没有阴影,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但是他失败了两次,确确实实不敢再轻易尝试,他生怕卫听春对他不满意,如果他连个男人都做不好,她厌烦他了怎么办?
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薛盈根本没有对抗自身欲.望的经验。
他向来都是用药压制,或者不管。
因此他僵在那里,除了随着卫听春的节奏沉浮,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当然了卫听春也只见过猪跑,她都是乱来,她对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怎么热衷,否则也不会在系统空间这么多年,一个伴侣都没有找过,只做炮灰角色。
她总觉得,如果真要找伴侣,首先要灵魂相合。
但这世上,哪有谁能够和自己真的灵魂相合?所以她只是赶大队去抢优质男子的角色,其实那就像赶时髦去买彩票,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中。
但是她没料到,她没能找到什么优质男人,却自己创造出了一个这么合心意的bug。
她喜欢薛盈,自然就想看他的各种样子。
她摆弄着薛盈,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眼尾散出了一些潮红,看着他双眸好容易聚焦在她脸上,想要偏头吻她。
又被她狠捏一把,将头抵在她侧颈张口咬了她的肩膀。
这种将一个人搓扁揉圆,掌控他一切的滋味,比结合的本身让卫听春着迷千百倍。
不过很快薛盈抓着她肩膀的手就失了轻重,堪称凶狠的睁眼,而后翻身而上,终于不再被动。
不过也就几下,很快薛盈的眼泪就砸在了卫听春的脸上,噼里啪啦的很大颗,让她震惊到连被喷了一手的黏热都给惊得忽略了,瞪着薛盈问:“你哭什么啊?”
薛盈抬头,眼圈都红透了。
他开口便是道歉:“对不起……”
卫听春:“啊?”
“我真的不行。”薛盈看着卫听春,眼泪从眼中涌出,像一条线一样下落,把卫听春给砸懵了。
这人才喷完,就说不行。卫听春哭笑不得。
薛盈双臂撑在卫听春两侧,眼尾潮红未退,就看着她认真道:“等我们到了你想去的地方,我会给你找几个人放在房中。”
薛盈垂眸,面色艳如桃李,神情却犹如枯败残花般颓靡。
他做这个决定,似乎很艰难,片刻后抬眸,眼带哀求说:“但你不要和他们成亲,也不要和他们一起过夜,行吗?”
卫听春:“……”神经病啊!
但是她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了,薛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行哈哈哈哈哈!
还要给她找几个人放在房里,天啊,他怎么会这么可爱?
卫听春强忍着没有当场狂笑,一脸严肃看着薛盈,薛盈太好欺负了,他好欺负成这样,卫听春很难不生出邪恶的念头。
她甚至觉得,她就算真的跟别人成亲,薛盈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也就是说,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有离开她的念头。
这样的牵绊,难道不比情爱更加牢固可靠吗?
卫听春心中燃起热烈的大火,爱极了薛盈这副模样。
她躺在那里,黑发散乱缠着枕头和侧脸,向来清冷淡漠的脸上,带上了一些邪气。
她问薛盈:“那要是我喜欢上了其中一个,或者都喜欢了,怎么办?”
薛盈眼中的哀求瞬间被某种幽深翻涌的情绪所取代,他闭上眼,藏住眼中的凶狠不让卫听春看,只是动了动艳红的唇,说:“那就再换一批。”
至于换下去的是什么下场,自然不言而喻,太子殿下手上尸骨成堆,从来都不干净。
卫听春闻言环抱着薛盈肩背的一只手扣紧,心里的愉悦都要喷出来了。
可是她还是忍住,把那只布满黏腻的手抽出被子,摸上了薛盈的唇。
薛盈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卫听春轻而易举撬开他的齿关,然后手指压进,对他说:“你自己尝尝,是真的不行吗?”
薛盈睁眼,面色很快红得要滴血一样。
卫听春太坏了,她自己都是这样觉得的。
她不去洗也不去擦,非让薛盈全吃了。看着他一下一下缓慢滚动的喉结,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种骨酥肉麻的痒。
薛盈被欺负得比刚才哭的时候,眼睛还红。
卫听春才大发慈悲告诉他:“你不是不行,是男子头回,都是这样短暂的。”
“薛盈,”卫听春说,“你能尝出自己的滋味吗?”
薛盈竟然乖乖摇头,他没有味觉。
卫听春兴奋得呼吸都不稳了,勾着薛盈的后颈强迫他低头,吻上他的唇道:“我尝尝。”
卫听春里里外外尝了好久,才贴着薛盈耳边说:“有点涩,但整体是甜的。”
“你比府内做的山楂糕还甜,还开胃。”
人总是能在色.欲熏心的时候,能无师自通各种情话。
薛盈哪听过这个,直接听得像个木偶一样。
等到薛盈被卫听春拉着,提线木偶一样一起去洗鸳鸯浴的时候,坐在浴池这一边,看着卫听春靠在浴池那一边,手臂撑在池壁上,懒散地对他笑。
耳边还循环响着卫听春的那句话:“你比府内做的山楂糕还甜,还开胃。”
薛盈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和心悸。
热气蒸腾,薛盈从未体会过某种情绪疯涌四肢的感觉,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灭顶一样的愉悦。
他明白了卫听春对他很满意。
她喜欢他。
包括他这残败不堪的身体。
薛盈紧绷的心绪慢慢放松,然后……他意识断层,很快从池壁滑了下去。
正盯着他,欣赏他春桃一样糜艳的沐浴图的卫听春,见状表情猛地一变。
“哎!”她赶紧冲过来,把薛盈从水中捞出来。
很好,就射一把,他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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