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住在昏暗的茅草房,父母早早去逝。请大家可怜这些孩子,慷慨地捐出手头的零钱,就可以帮助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电视上播放着公益拍卖活动,主持人动情地呼喊底下的企业家捐款。
各个大佬慷慨解囊,每人都捐了几万,十几万等数额。
直到香江著名慈善家潘元良举手,他豪气掷下一百万,引起全场哗然。
主持人欣喜若狂,激动地语无伦次,不停感谢潘元良的慷慨捐赠。
街坊们看着这一幕也赞叹。安叔首先撑不住,翘起大拇指,“潘先生果然是个善心人。今年他光捐款就有好几千万,不愧是香江第一善人。”
明叔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你太天真了。捐款可以抵税的。你真以为他这么好心?”
安叔有些不乐意了,“他捐几千万,你捐多少啊?”
明叔被他怼,有些不高兴,“我是没有捐,比不得他善心,我只是就事论事。”
其他街坊忙打圆场,“看个慈善晚会,你们也能吵起来,这有什么好吵的?”
安婶让苏念星帮忙换台,“这两人天天斗嘴,一刻都不得闲!”
苏念星正在跟阿香婆说事情,听到这话,下意识按了一下按钮,直接把电视关机了。
众人没电视可看,给纷围过来听八卦。
“阿星,我觉得你现在很火,商铺已经粉刷好了,可以趁着这势头开业。一周后的星期六就是开业好日子。”
阿香婆按照苏念星的要求帮她算开业吉日,很快翻到一个好日子。
苏念星点头,“这日子不错。就这么办吧。”
kern还在国外没回来,她就让大刀跑一趟报社,刊登一周广告。
苏念星带着保镖们去选桌椅板凳,很快将新铺面布置齐全,街坊们闲着也是闲着,巴巴跑过来凑热闹。
明叔打开后面的门,“这儿宽敞吧?还有私密空间。可以服务各个层次的客人。”
安叔跟着走进来,“不错!”
这里挂着许多锦旗,都是苏念星之前的顾客送的。因为冰室主打温馨,而且是吃饭的地方,她只挂了两展锦旗。现在这边就是专门算卦的地方,就是把整面墙都挂上,也不会显得突兀。
“大师!快点开业。到时候我们都来给你捧场!”安婶逛了一圈,觉得这地方不错,很宽敞,地方也多,很适合算卦。
苏念星笑道,“下周六就开业。到时候会举行剪彩仪式,大家别忘了过来!”
“一定一定!”
就在这时,梁督察带人走进来,苏念星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有空过来?”
他查医院的案子忙得连家都不回,现在怎么有空?
梁督察冲大家打完招呼,然后才把身边的朋友介绍给苏念星,“这位是林建国,我在鹏城的朋友,我以前跟你提过,我去那边办事,就是林哥照顾我。他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今天还有卦吗?”
苏念星还没回答,林建国扯了下梁督察的胳膊,“算卦?”
他眼睛逡巡一圈,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地方。这也太儿戏了吧?他来找他帮忙,他现在有案子忙,以后再帮也成。怎么能求助神棍呢。都说香江人爱迷信,警署都摆关公。他还觉得夸张,现在看来,那些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梁督察对上林建国的眼神就猜到他的想法,他拍拍他肩膀,“你女儿是黑户,这类人在香江就是隐形人,我们没有后台资料可供查阅。放心吧。她比警察都快。找她准没错!”
林建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个警察不相信自己的专业居然更相信一个神棍。这是侮辱自己身上的制服!还不等他反应,街坊们挤挤眼睛,“梁sir,好久没见。大师最近天天到冰室吃早餐,我还以为你跟大师分手了呢。”
梁督察笑着摆手,“怎么可能,我和阿星感情好着呢!我刚接了医院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你们知道的啊。”
林建国听懂了,何着他们是情侣。警察居然找神棍女友?这是什么奇葩组合。
林建国还在震惊时,苏念星已经开口询问,“你就在这儿算,还是去里间?”
林建国还在想怎么委婉谢绝她,梁督察已经替他做了决定,“就在外面吧,他女儿丢了。”他侧头看向林建国,“什么时候丢的?”
林建国下意识回答,“去年丢的,她叫桃桃,今年十六岁,原本被人拐到山区当媳妇,我上个月抓到了人贩子,找到了买家,却发现他们嫌她不听话,把她转卖给了别人。我辗转找到好几个买家,终于确定她被蛇头买走,偷渡来了香江。我就来找你帮忙。”
现在的内地和香江联合办案要通过国际刑警,时间会很长。林建国不想等那么久,他就以私人名义来请梁督察帮忙,谁成想对方居然会带他来找算命大师。
苏念星点点头,示意林建国伸手。
林建国唬了一跳,不仅没有伸,反而警惕地看着她,“为什么伸手?”
内地现在民风保守,男女交往都不一定牵手,更不用说陌生人了。
街坊们见他一副良家少男被人调戏的防备表情,乐得哈哈大笑。
“我以前听说内地人保守,我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你,我终于信了。”
“你都这把年纪了,被大师碰一下手怎么了?”
“是啊。只是碰一下手,梁sir都不吃醋,你至于这副表情吗?”
街坊们调侃,林建国闹了个大红脸,梁督察冲他笑道,“没事。就是碰一下手,她算手相比较准。”
林建国无奈,只能将手伸过去。
视频很快展开,一个女孩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他要给她介绍一份高工资的好工作。
女孩年纪不大,跟在他身后,刚走进一家店面,门啪得从后面被关上。
随后有人捂住女孩的鼻子,女孩失去了知觉。
中年男人舔着手指数刚刚到手的三千块钱,确定好数目后,他将钱揣进裤兜,很快离开店面。
之后就是女孩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山区一户人家当媳妇,她不愿意挨了打,她反抗,只能挨更毒的打,伤好后,她学会忍让,等男人想过来行房时,她直接把对方的子孙根根咬断。又挨了一顿打,考虑到买她不便宜,没被打死,之后被转卖。
直到她被卖给蛇头,偷渡到香江。
苏念星收回手,示意梁督察和林建国随她一块进屋。
关上门后,苏念星开门见山说出地址,“她在潘元良家里,但是你进不去啊。”
梁督察蹙眉,潘元良?这可麻烦了。
林建国有些急了,“潘元良是谁?你是警察,不可以去他家里搜人吗?”
梁督察摆手,“不行!我们香江警队必须掌握一定证据才能申请法院搜查令,跟你们内地不一样。”
内地现在连私人律师都没有。警察办案权限很高。
林建国忧心忡忡,“那该怎么办?”
梁督察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好办法,“她为什么会去潘元良家里?是做帮工,还是什么?”
苏念星抬头看了眼林建国,对方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神棍不是神棍,只想救回自己女儿。她叹了口气,“潘元良有那种癖好,他女儿长得很漂亮。就被蛇头献给了他。”
都是男人,而且又都是警察,接触过这世上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两人瞬间都明白苏念星话里的潜台词。
爱女心切的林建国一想到女儿被那个禽兽□□,心像是被什么人揪住一样,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多日奔波的他双眼充满红血丝,一拳狠狠砸在墙上,“都是我没用。”
梁督察看他自责心里也不好受,扭头看向苏念星,“她被关在哪里?他家的保姆和工人知不知道?”
苏念星颔首,“知道!他们都是帮凶!”
梁督察明白了,“我回去调查这些人,看看有没有人犯过案,如果有,我要让他们做污点证人,只要有证人,我们就可以拿到搜查令。”
他拍拍林建国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人救出来!”
林建国不太理解,“非要这么麻烦吗?直接把人叫到警署问话,不就行了?”
梁督察解释,“我知道你心急,但是香江警队办案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不按程序来,我会被投诉的。以后升职加薪就成了奢望。”
林建国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唬了一跳,也不好再发表意见,“好!就按你说得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
梁督察笑了,“还真有事要你帮忙。”
他搂着林建国冲苏念星告别。
等人走后,街坊们将苏念星齐齐围住。
“大师?这次是不是又有蛇头案?”
“这次能不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抓就是几十个?”
苏念星见他们这么八卦,有些好笑,“等调查出来再说吧。我现在还不能说。”
安叔见她没有驳斥,想来是真的,他叹了口气,“这些蛇头怎么就抓不干净呢。去年刚抓了一窝,今年又蹿出来一批。怎么都抓不干净呢。”
“这行利益大呗。”明叔很能理解,“都说内地禁毒力度大,可还是有许多毒贩跑过去找死,不就是因为利益高嘛。”
“可怜那些靓女,没有身份只能做最辛苦的活计。”
阿香婆想到苏念星之前也是偷渡过来,“做最辛苦的活计都算好的。许多女孩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想吃苦,可能只能进夜总会当小姐。”
“真的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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