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也回到自己房间里,父亲周淮风还没有睡,他精神奕奕,一眼就看得出因为开心而睡不着。
“孟真怎么样了?”周淮风问他:“药送去了?”
周慕也点点头:“她喝多了,不是太舒服。”
“有没有送点热水过去?”周淮风担心起来,孟真到底才十七,今晚她和肯尼上将喝了不少,他该拦一栏的:“孟老先生和舒云照顾的了吗?”
周慕也能明显看出父亲对孟真的看重,从上次云京大会上父亲第一次见孟真的态度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周多而已,她用自己的能力让人心服口服。
“肯尼上将吩咐酒店送了热水。”周慕也说。
周淮风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又去给酒店打电话,问他们明天的早晨能不能准备粥,给顶楼客人送过去。
他也年轻过,他很清楚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是难以掩饰的。
等周慕也放下电话,他坐在沙发里说:“你喜欢孟真?”
周慕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否认。
周淮风却笑了,打断他的否认说:“她那么优秀,喜欢她再正常不过,连泰蓝两位王子都试图向她告白。”
“两位王子都向她告白了?”周慕也惊讶:“是谁说的?”
“泰蓝二王子阿兰度。”周淮风说:“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和他的哥哥向孟真告白被拒,他十分喜欢孟小姐。”他看着儿子,有时候觉得慕也的性格太内敛了,“泰蓝王子都被她拒绝过,能被她拒绝也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一种荣幸。”
他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这个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睡觉,明天回云京。”
他进了卧室。
周慕也在客厅里的沙发中坐了一会儿,手机还在颤动。
是顾萧在问他,孟真有没有收到花?怎么她的电话打不通?她还好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回复顾萧:[她喝多了,现在估计已经睡下了。]
顾萧秒回:[喝多了?她哥哥不在她身边吗?不是不许她喝酒吗?]
周慕也:[她哥哥在照顾她,可能那种场合下不能不喝酒吧。]
顾萧输入了老半天,又给删掉,发过来只有一句:[不好再麻烦你了,今天太谢谢你慕也,回云京我替你接风洗尘。]
其实顾萧帮了他更多,当初刚刚出国留学,他的第一个朋友就是顾萧,顾萧是个老大哥性格,帮着他跑前跑后,带着他认识朋友,遇上什么事只要和顾萧说,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他听林可说过,顾萧认识孟真好几年了,连烟也戒了,蓄谋已久。
周慕也起身进了卧室,不再去乱想。
没想到,刚洗完澡顾青就给他发了微信问他:[你在追的女生是孟真?]
周慕也以为他是看见那些花误会了,回了一句:[你别误会,花是顾萧学长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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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临近早上才眯了一会儿。
再醒来发现已经上午九点多了,他和顾青的机票订在下午,父亲他们中午前去和大使带回玉佛手,等送完父亲他们,他和顾青再走。
他醒来之后先给酒店打了个电话,问粥有没有送去。
酒店却说,粥送去了,但顶楼的客人一早就被肯尼上将接走了。
肯尼上将接走了孟真吗?
周慕也挂了电话,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起身去洗漱,和顾青约了吃早餐。
刚换好衣服推门出去,就撞上了门口正要敲他门的人。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顾萧学长?”周慕也看着眼前的人吃惊极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萧怎么突然来了?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刚下飞机。
顾萧笑了一下,“昨晚的飞机,今早刚到,想接你这里洗个澡,别臭烘烘的去见孟真,你方便吗?”
“方便。”周慕也下意识让开路,看着顾萧走进来的背影,才想起来说:“孟真她不在,她被肯尼上将接走了。”
他以为会看到顾萧失落。但没想到顾萧说:“知道,我问过前台了,她和她哥哥一起去的,应该不会再喝酒了。”
他忍不住问:“学长不担心其他人追求孟真吗?”又补道:“比如肯尼上将。”和泰蓝的王子。
顾萧回过头来望着他笑了:“你以为之前在云京没人追求孟真?”他一副你小子想的太简单了的表情,无奈说:“她从小优秀到大,追求她的人可太多了,不然孟家不许早恋这个规矩怎么来的?”盯上她的可不只是他,还有和她青梅竹马的孙明威。
他自问没有孙明威肯尼上将了,就算泰蓝王子追求她,我也不意外。”
周慕也喉头动了动说:“泰蓝王子……确实追求过她。”
顾萧顿了顿,无奈苦笑,他的竞争对手从云京扩展到泰蓝、沙俄了。
但没关系,他已经提前预约了她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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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了,她要赶在十二点去往大使馆和周淮风一起回国,她让孟舒云陪爷爷先去了机场,自己回酒店来换身衣服。
她的衣服和肯尼上将喝咖啡时弄脏了,要迎接国宝文物总要庄重严肃一点,匆匆忙忙赶回酒店里,找出一身正装西服,刚刚穿好裤子和衬衫,外面就有人敲门。
她用英文问是谁。
门外一个男声用英语回道:“客人,您有一束花需要签收。”
又有花?
孟真着急赶飞机也没多想,把头发从衬衫里拉出来,光着脚快步过去把门拉开了,却愣了住。
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居然是顾萧。
顾萧穿着衬衫西裤,笑着望她,把托盘里的一支红玫瑰递到她眼下:“孟小姐今天的花。”
金色的托盘,红色的玫瑰花,顾萧一如既往的笑容。
孟真从惊讶到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先签收。”顾萧把一支笔递给她,又把胳膊伸过去:“签在这里。”
白色的衬衫下是他显露出来的肌肉线条。
孟真很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秀肌肉给她看,她拔下笔帽,笑着在他手臂上的衬衫签下名字。
顾萧目光一直在看她,只是一周多没见,可为什么他觉得像是隔了几年?她穿着衬衫的样子少了天真稚气,多了锋芒毕露的艳丽和气场,她卷了发,黑色的卷发垂在胸前,衬衫的上两粒扣子没有扣,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和坠在胸口的翡翠佛。
她身上的气息陌生又熟悉,随着她的笔尖扫动着顾萧的心。
她“咔哒”扣上笔帽,顾萧的心就跳了一下。
“需要小费吗?”她玩笑着把笔插进他衬衫的口袋里。
冰冷的笔隔着薄薄的衬衫挨在他肌肤上,他感觉皮肤收紧,像被电了一次。
他很多玩笑话都在这一下里忘了,只站在门口望着她心猿意马,问她:“胃还难受吗?”
孟真拿着手里的玫瑰,笑着看他:“你是听说我喝多了,特意赶过来的?”
“不然呢?”顾萧几乎没有思考:“除了你沙俄还有什么值得我熬夜坐飞机赶来?”
手里的玫瑰花动了动。
孟真侧身说:“进来啊。”她又去拿了西服外套穿上对他说:“但你来的太不凑巧了,我马上要赶去机场回云京了,你现在叫车去机场还来得及赶上我爷爷他们的飞机……”
她还想替他安排,顾萧已经过来替她穿好了西服,笑着和她说:“你别操心我了,本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刚好赶上见你一面,很凑巧。”
“别耽误你的时间。”顾萧看着地上的一排鞋子:“你要穿那一双?”
孟真指了指最边缘的小猫跟鞋子,看着顾萧蹲下身拎起那双鞋子说:“很少见你穿带跟的鞋子,小朋友长大了啊。”
她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叫她了。
他过来把鞋子放在她脚边,抬起头玩笑一样问她:“需要我为你服务吗?孟小姐。”
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上是她常常看到的温柔笑容,好像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真的去做。
孟真望着他,把脚抬了起来,手指轻轻扶住了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肩膀收紧了一下在她手指下变的硬邦邦。
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垂了下去,托起她的脚不熟练的、小心翼翼的放进鞋子里。
孟真一时之间分不清是他是手指凉,还是自己的脚凉。
“怎么这么凉?”他的喉咙微微沙哑,手指没有敢过多的去碰她的脚,怕她不喜欢,能够这样他已经很开心了。
她的手掌扶在他肩膀上,也很凉,“沙俄温差很大……”顾萧想说什么,可心猿意马的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他的心跳的太快了。
“嗯?”孟真垂眼看着他,她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顾萧,他蹲下身时西裤绑在腿上,他似乎一直在健身,大腿和双臂的线条非常漂亮:“然后呢?”温差大,接着呢?
顾萧却有些慌神,替她穿好另一只鞋子,低头站起来微哑着声音说:“然后……多穿点。”
孟真看见他的耳朵跟脖子全红了,没想到顾萧也会害羞?
他拿了大衣替她披上,眼睛都不敢与她对视:“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要去大使馆。”孟真说。
他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你要乘专机回国。”
孟真忍不住笑着歪头看他:“你为什么变得乱七八糟?”
她的气息凑近,她那么可爱。
顾萧哪里能不乱七八糟,他盯着她,血气躁动,伸手抱住了她,这一抱赶再多的路都值了,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热烈,但够了,“真真,我为你开心,我……很想你。”
他抱的很紧,孟真感受到他跳动的心,他结实的臂膀,他真的很好。
她笑着抬手也抱了他一下,想说什么,门外有人快步走过来——
周慕也僵在门口,看见顾萧抱着孟真的瞬间脑子空了一下,直到顾萧匆忙松开了孟真红着脸理了理自己的发,周慕也才反应过来,立刻侧身躲在了门边,脑子全乱掉了说:“电话……大使馆,我父亲他们让我送你过去。”
“好。”孟真笑着答应了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笑着和他说:“不麻烦你送我,肯尼上将的司机在外等着我,麻烦你送送你的顾萧学长,送他去机场。”
不宽敞的走廊里,周慕也看着她,她微卷的发尾扫过他的衣襟,带着她的香气。
他在这一刻心跳如擂鼓,像个怀揣龌龊心思的偷窃者。
“我送你上车。”顾萧从房间里追出来。
孟真已经走上电梯,探头出来对顾萧说:“不用,快点赶去机场,我们云京见。”
顾萧停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电梯里,唇角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转过身大力抱了一下周慕也,激动的说:“她说云京见,这是跟我约定了是吧?”他难以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第一次抱了她,她没有拒绝,没有讨厌。
她说:我们云京见。
周慕也不自在的笑了一下,想说点什么附和他,可发现自己什么也讲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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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萧上了周慕也的车才发现顾青也在,一时之间气氛尴尬到极点。
顾萧刚刚才挖走了顾青手里坤明建筑的骨干,正在一步步拆解坤明建筑吃掉,居然就和顾青并排坐在了一起。
他扭头假装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周慕也也没有心情说话,闭着眼靠在椅背里补眠。
直到顾青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顾坤的号码,就接了起来,里面却传来了孟璋的声音。
“你上飞机了吗?路上要注意安全……”
寂静的车内,就坐在他旁边的顾萧很轻易就听到了电话那头姚璋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听着顾青冷淡的应了一声挂掉手机,没忍住说:“姚璋原来在你那里?你……收留了她?”
顾青的眉头皱的更深:“是孟真让你问的?她让你转告我把孟璋赶出门吗?”顾萧不就是在为了孟真,要搞垮坤明建筑吗?
顾萧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扭头看着顾青:“这关孟真什么事?是我多嘴问你,跟她没有关系。”
“是吗?”顾青讥讽的看向他:“你不是为了追到孟真要搞垮坤明建筑吗?难道不是为了她打听孟璋的下落,好继续报仇?”
他在发什么神经?
顾萧不否认他是为了追赶孟真才想要吞掉坤明建筑,但孟真什么时候打听过姚璋的下落?什么时候找姚璋报过仇?一直以来孟真针对的一直是害死她妈妈,绑架她和她哥哥的罪魁祸首姚丝丝。
“孟真报复姚璋什么?顾青你有气就对我发,少阴阳怪气带上孟真。”顾萧压着火气:“她从来没有找过姚璋,她犯得上吗?”他不想口出恶言去说姚璋是私生女,是杀人犯的女儿,但她确实是,犯得上让孟真去针对吗?
“我问你只是惊奇你居然愿意跟绑架你的犯人女儿在一起。”顾萧也不再客气。
顾青说不清是为了他这句话恼怒,还是为他这样维护孟真恼怒,伸手抓住了顾萧的衣领:“谁跟你说我和她在一起了?我没有跟她在一起。”
“顾青!”周慕也慌忙伸手去拦顾青,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暴怒了。
顾萧没有动,看着面前被戳中痛点而暴怒的顾青,很不理解:“我不明白,姚璋的妈妈害死了孟真的母亲,绑架了你们,孟真和她哥哥到现在还为此痛苦,这些你都清楚,你既然不喜欢姚璋,或许还厌恶她,为什么要收留她?因为你患上了白骑士综合征?”他一把拽开了顾青的手。
顾青愣在了他眼前,他的话让顾青嗡嗡耳鸣。
白骑士综合征是指在救赎他人的过程中得到救赎……
他为什么要收留孟璋?因为他无数个日夜在惧怕梦境里的一切是真实的,惧怕他曾经真的看着孟真去死……
救赎孟璋就仿佛救赎了梦境里没有救得了孟真的自己,就好像他在做一些道德上对的事情,这样让他良心好过一些。
周慕也吃惊的坐在一边,看着脸色惨白的顾青,顾青好像被击溃了一样,呆愣愣坐着,嘴唇也在发白。
刚刚顾萧说的那些话让他吃惊,他刚刚回国不久,还没有听过孟家的这些事,只隐约知道孟真的父亲出轨被赶出了孟家,还上过综艺……他不知道孟真经历过这么多痛苦的事。
她看起来那么神采奕奕,那么开朗,仿佛被娇宠长大,没有受过一点伤害。
可她还在为这些事情痛苦吗?
是了,他总是看到孟舒云一只手戴着黑色手套,很少用那只手接东西,他父亲和他说过,孟舒云小时候被绑架割了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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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停机坪之上。
孟真穿过华国的军队和沙俄的军士,又看向了在不远处送她上飞机的哥哥和爷爷,她对他们挥了挥手,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吃了药,脸色又变的很苍白。
这几天他一定很累,又要连着坐飞机,她担心他的癫痫再复发。
孟舒云对她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上飞机吧。
“孟小姐请。”大使邀请她先登机。
她回过身来,笑着请大使和周市长往前走,又和来送行的肯尼上将告别。
肯尼上将展开双臂,大方的拥抱了她,和她说:“还会再见的。”
“当然。”孟真挥手上了飞机。
专机里只有她、周市长、大使和几位华国的特别部队军士前来护送玉佛手回国。
孟真坐在自己座位里,看看几位军士,又看看放在眼前的黑盒子,盒子里锁着玉佛手。
军士对上她的目光,就朝她敬了礼。
“不用紧张。”周市长笑着递了水给她,“睡一觉就到云京了。”
“我不是紧张。”孟真接过水,低低说:“是开心,好像我被祖国看重了。”
周市长和大使全都笑了,她确实没紧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市长拿了毯子替她盖上。
“初生牛犊不怕虎,谁能想到我们两个老人家做不到的事,被孟小姐做到了。”大使笑着轻声说:“云京的未来就该交在这样的年轻人手里。”
周淮风点了点头,他确实想不出云京还有谁能比她更厉害,更优秀,她的能力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最近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孟真在飞机上睡了最熟的一觉,要不是飞机落地,周市长叫醒她,她还能继续睡。
“到家了。”周市长笑着和她说。
孟真还有些迷糊,解开安全带就跟着周市长他们下飞机。
机舱门打开,外面的夕阳金灿灿照进来,落在孟真的脸上,她在夕阳中看见舱门外站着一队队士兵,朝着她们齐齐敬礼。
士兵之前站着云京的副市长、政委和部长,以及一位孟真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外交官陆朝。
这样的阵仗让孟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巨大的风声中,周淮风笑着侧头和她说:“祖国非常感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孟真被夕阳照的热腾腾。
她跟着周淮风和大使走下飞机,和迎接她们的几位一一握手,每一位都笑着和她说:“辛苦了,孟女士。”
女士这个称呼,让孟真觉得沉甸甸,好像在这一刻、在夕阳下、在一队队士兵前她提前步入了她的成年礼。
孟女士,带着郑重和尊重。
孟真在一声声孟女士中越笑越不严肃,在和外交官陆朝握手时,他也跟着笑了。
“孟女士久仰大名,你本人比照片上更显年轻。”陆朝握着她的手,朝不远处指了指:“看那里。”
不远处站着许多记者媒体,对着她们拍照。
孟真一下子就绷紧了笑容,这样的场合她不能显得太嬉皮笑脸,不庄重。
陆朝和几位领导看着她的变脸,忍不住朗声笑了。
周淮风突然产生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孟真是云京的骄傲。
之后的程序和沙俄的归还仪式差不多,只是比沙俄场面更大,人更多。
在之前的国宝文物礼堂里进行了入馆仪式,孟真被捧上台发言,她实在不知道讲什么好。
下面有媒体人问她,这次买回沙俄之星就是为了玉佛手吗?
孟真看了一眼周市长,想了想这应该是能说的,就坦诚说:“是的,不是巧合,是为了玉佛手的不远万里之行。”
又有人问她,为什么会想到用沙俄之星换回玉佛手?而不是直接拍回来。
孟真有些拿不准什么可以公开说,就委婉道:“这是我个人的做事原则,我喜欢万无一失,如果我想要得到什么,不会只努力去得到这样东西,而是努力了解这个东西是怎么创造出来的,这样我一定会得到更好更多。况且玉佛手本就是我们的。”
她没说,如果她想要拿回一样东西,就不会只努力去拿到这样东西,而是努力要抢走她东西的人跪下求饶,去死去后悔拿了她的东西。
她在台上微笑。
陆朝在台下笑着和周淮风说:“你烧了什么香,求来这样的人物?”
周淮风笑着不说话,他儿子确实配不上,孟真何止是聪明,敢想敢做,她的万无一失是做足了准备,真正的万无一失。
想要得到玉佛手,就用沙俄之星来谈判,有尊严的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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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飞机上,孟舒云靠在椅子里翻看着孟真和肯尼上将刚刚签的合同,一顿早餐的功夫,真真和肯尼上将谈下了天然气和钢材、钻石矿的合同,将孟家在沙俄的市场铺开了。
她还特意嘱咐,要把这几个钻石矿交给书禾来管理。
孟舒云笑了,他还以为真真看上了肯尼上将,是他太小瞧真真的野心了。
“这丫头我看是真不打算结婚了,一门心思在做生意上。”老爷子把另几份合同也看过了,又开心又担心:“可她总需要个人照顾着,管着她。”
“她还小。”孟舒云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照顾。
他轻轻蹙了蹙眉,感觉手指抖的有些厉害,胃里一阵阵痉挛。
老爷子忙按下了他的合同:“你睡一会儿吧,最近你是不是加大了药量?是不是癫痫又要复发了?”
孟舒云闭上眼靠了一会儿,喉咙里也在发紧,哑声说:“没事,回去输两天液就好了。”
真真现在需要他,他不能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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