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校草总想标记我 > 3、格斗术
    李乘月正要开口,旁边却传来辅导员的叫喊,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他忙不迭丢下邱岳,朝辅导员走去。


    辅导员看他不见几分血色,再加上收到校方通报他见义勇为的消息,笑得慈祥无比。


    他简单询问了当时情况,便大手一挥,直接给了李乘月休息几天的权利。


    于是,李乘月心安理得做了数天坐岗哨兵。


    那几天,天气很好,风和云都少。


    阳光猛烈,晒得人断魂。


    而他坐在阴影处,只觉那天受的伤很值。


    那天晚上,李乘月跟邱岳简要说了说,当天发生的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邱岳恍然大悟的神色中,好像还带了一丝……遗憾?


    不过,虽然邱岳作为身边人明白了,谣言却已经四散开。


    两个系在一起合练,平时接触交流不少。


    在酷暑的折磨下,两个专业的学生同甘共苦一个多周,互相熟识了起来。


    正所谓,人心不死,八卦不灭。


    双方学习生活没多大交集,却永远能在燕大八卦里,找到能边抠草皮、边侃侃而谈的校料。


    更不要说,燕大讨论度最高的话题之一,正主都在这里。


    据说,燕大校园内部论坛的八卦板块,只要提到这两个人的帖子,热度永远一骑绝尘。


    “诶,你们系的那个什么……小白花,大一真的追过我们迟草吗?”


    “什么小白花!我们系花白文君,信息素栀子花味儿。你先把名字给我记住了,不准乱叫!”


    “行行行——白文君,听说她大一的时候,喜欢迟草!但是,李乘月喜欢她!所以他两某天夜里约了一架?!”


    某个金融系的同学振振有词。


    “这是所谓的‘美人只配强者拥有’?我弟今年初中,他们都没这么幼稚好不好?”旁边有人嘘。


    “况且,我们系花能干又漂亮,从来只有她挑别人的份!你们这些沙文主义alpha!”


    “是啊,你这说的不对吧?我听到的版本是,李系草和白系花一开学就对上眼了,一天晚上,他约系花出来告白。但是!到时间,来的却是迟璟!”


    “迟璟说,系花让他带话,她今天有事没法赴约。李系草一听,勃然大怒,认为是迟璟横刀夺爱,冲上去给了他一拳!两人就打了起来!”


    “几天前,李草从校医院回来,手臂伤了,肿了好大一块。是不是跟迟璟打架打的?”


    “很可能。我看到了,他们一起回来的。”一人思索道。


    另一人惊讶:“他们的关系,差到这个地步?见面就打啊?”


    “谁知道呢。”


    诸此之类的八卦闲聊,在这些日子比比皆是。


    当然,好事人员再胆大,也没到在正主面前谈论的地步。


    只是,李乘月清晰感觉到,这几天总有人不时瞟他几眼,再看看另一边鹤立鸡群的迟璟。


    那些明晃晃的目光,既紧张担忧,又兴奋期待。


    紧张的是,他两一正面碰上,可能就会出事。


    期待的是,不知道又会出什么新的饭后逸闻。


    但军训过了大半,两个当事人各自安好,情绪稳定,没有一□□味。


    ——————


    不得不说,李乘月的运气是真的好。


    等手上的伤痕没那么可怖、能入阵训练的时候,一连几天都是阴天。


    这把晒黑了一个度的邱岳,气得不轻。


    李乘月轻飘飘道:“人品,这就叫人品。”


    邱岳咬牙,无比期待李乘月因动作不标准、正步踢不齐而被拉出去加练。


    然而,这些情形并没有出现。


    甚至,李乘月做的比方阵里绝大部分人,还标准利落。


    邱岳忍不住问:“你怎么回事?平时厉害就算了,军训还要压人一头?”


    李乘月:“以前,碰巧去部队锻炼过一段时间。这些基础的东西,都练过。”


    邱岳瞪了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老天可能也认为,李乘月这次军训过于注水,忍不住给他找了点事做。


    他们这两个系,学习进度很快。


    在距总结汇演还有几天时,就已经把动作练得整齐漂亮。


    于是,他们的教官提议,在正常训练之余,额外教他们一些动作,比如格斗术、军体拳、匕首操之类。


    教官们把动作演示了一遍,分外凌厉帅气。多数人看得两眼放光,当即就同意了。


    不过,这些东西看着酷炫,自己做起来,完全是另一幅样子。


    邱岳的评价非常贴切:


    教官做是英姿飒爽、拳脚生风。


    我们做是公园老大爷晨练,大妈看了都摇头。


    两个系半玩半学练了几天。


    一次中途休息,不知谁提议,随机抽几个人,两两到台前对打表演。


    没人出言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可能因为,大家都想看别人表演老大爷晨练。


    军训中,特有的选人方法,自然是击鼓传花。


    击鼓在这,演化成他们教官几乎不在调子上的歌声。


    李乘月刚喝水回来,便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吵吵闹闹,不知在干什么。


    他走近时,邱岳正好从人群中探出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李乘月还没分辨出邱岳骤然亮起的诡异眼神是什么含义,邱岳便已扒开人群,快速向他奔来,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怀里。


    他低头一看,是教官的帽子。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与此同时,教官的鬼哭狼嚎停止。


    周围人的目光,凝固在李乘月身上。


    “哇——是李乘月——!”


    “邱岳真敢啊哈哈哈——”


    “月哥的格斗术动作可是教官夸过好几次的!”


    “我都要被我舍友做的笑死了,看看系草的洗洗眼——”


    嘈杂的欢呼声中,还有很多人在吹口哨。


    邱岳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乘月看他们这样子,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递给邱岳一个事后算账的眼神,便走到人群前,神色坦然,算是认下了。


    在哄笑声中,教官的帽子重新开始流传,寻找他的匹配对象。


    “他留给你——是背影——关于爱情只字不提——”


    李乘月懒懒插兜站着,随意想道。


    之前在军营,他也练过格斗术。这个方阵里,应该没人比划得过他。一会还是收着点吧,随便扒拉几下就好。


    除非——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教官的歌声止在一个拉得很长的“戏”字上。魔音绕梁,让人忍不住皱眉。


    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没有人发出欢呼声。


    一时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无论选中谁,不总会有人幸灾乐祸吗?


    李乘月疑惑。


    旋即,他意识到什么,眼皮微微一颤,如有所感般抬眸向一个方向看去。


    视线尽头,一个修长的身影,手里提着教官的帽子,缓缓站起来,道:“帽子在我这。”


    四目相对。


    再次,遥遥无言。


    等会儿不会见血吧?要提前准备好联系校医院吗?


    一部分同学想。


    打起来!打起来!


    另一部分同学在心里喊,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有一部分人,眼中迸发出诡异的狂热,拿出手机,飞快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他们不时拉过旁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一些饱含复杂情绪的怪笑,从竭力压抑的话语声中漏出。


    演练对手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他面前,站定。


    迟璟将帽子递还给教官,看向李乘月,淡笑道:“既然是表演,就不要真动手吧。一攻一守,做做动作怎么样?”


    李乘月注意到,迟璟说话前,看向了他的左臂。


    不过,他穿着外套。长袖挽到手肘下方,正好遮住受伤的部位。


    他虽然可以参加军训,但手臂确实没完全好。正常动作没问题,但疤痕没有完全消失,也不能提重物。


    李乘月平静道:“随便你。”


    说完,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脸色罕见地认真起来。


    李乘月往后退了几步,猝然开始动作。他两手交替曲起,小腿闪电般弹射出,踢向正前方。


    这是格斗术中一招非常标准的“护头蹬腹”。


    李乘月的动作,并不是花架子,而带上了真正的力度。


    迟璟神色不变,一手抵上袭来的膝盖,另一边用手肘反击。


    李乘月躲过回击,反手又挥出一拳。


    苍白劲瘦的小臂上,肌肉结实紧绷。


    那天早上,猥琐中年男就是这样,被一拳打倒在地。


    迟璟再次轻飘飘闪开。


    接下来,李乘月的动作一个接一个,接连用出格斗术的数个进攻招式。


    迟璟则见招拆招。


    围观同学不由屏住呼吸,紧盯这两人的动作。


    又是一击不成,李乘月注意到,迟璟的右腰侧出现了空档。


    他利落地飞出一脚。


    然而,脚背击中胯骨,好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随之握上他的脚腕。


    李乘月眼神一凝,用力抽回脚。


    迟璟的手一动不动,反倒是他自己失了平衡。


    李乘月身体一歪,向下滑倒。


    失衡中,他下意识将双手伸向脑后。


    有人却比他更快。


    在他护住自己之前,一只手已经垫在了他脑后。


    天旋地转间,李乘月的后背触到脚下的草地。


    草皮柔软,摔倒的疼痛感并不明显。


    另外的触感,却更加分明。


    他身上,压着一个沉重的身躯。


    耳畔,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突然,李乘月鼻翼微耸,脸色一怔。


    这是,什么味道?


    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霸占了他的嗅觉。


    清新却汹涌的海盐味,悄然探入他的鼻尖。


    再自上而下,层层抚过他的全身。


    李乘月瞳孔一缩。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顺着脊背攀上四肢,让全身的力气全部泄掉。


    李乘月从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从牙缝里挤出气声:“嘶——”


    一些险些抑制不住的怪声,被他硬生生吞掉。


    明明只是一股味道。


    为什么,给他一种被无形之物标记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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