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阙在浴室内跟系统探讨一番才做好自己的内心建设,将不健康的想法从脑海里抛掷脑后。


    不是他自恋,是那晚给他造成的阴影真的太大。


    一片氤氲中,他看清了自己在镜中的模样。当看到因热水而打在锁骨处而出现的星星点点,烫伤似的避开眼睛。


    【阙少,你好像很害怕?】系统888不禁道,他还从未看见阙少对目标人物心境波动如此大。


    夏阙听见系统的一番话后恍然惊醒,伸手按压锁骨处的红梅,呢喃道:“系统,我是不是被蛊惑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明明心中感觉白水竹是个好人,可身体会下意识做出害怕他的反应。”


    系统888没听懂,但不妨碍他能感受到夏阙情绪低迷。


    他虽然是个不通情感机械,可有时意外地能给出夏阙鼓励。


    【阙少,我信你的选择,我会永远陪伴你的。】


    夏阙闻言手顿住,随即对着镜子柔和地笑了笑,声音淡的几乎听不见:“好。”


    扮演不同的人其实在精神上压力很大,夏阙只是相对强悍,并不表示他不需要安慰。而每次888那言不达意的话总能让他动容。


    【阙少,别泡了,白水竹还在外面等你。】


    夏阙深呼口气,用水洗了把脸,将刚刚的情绪尽数收回去。


    他还得完成任务。


    等夏阙出来时,似有所感,白水竹的目光瞬间就落过来。


    夏阙察觉到那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可他是个菜鸡捉妖师,而且目的不纯。因而虽然感受到对方目光的压迫,但只能视若无睹。


    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偏偏这样,对方也没有轻而易举想放过他的意味。


    就在夏阙小心翼翼往出走时,突然就被抱了个满怀。


    瞬间淡淡的薄荷香充斥整个鼻腔,因没想到白水竹这么大胆,夏阙并没有防备,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圈住。


    大手还挂在腰肢处,不轻不重的触碰,却让夏阙浑身瘫软。


    白水竹生的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可力量却比夏阙遇见的所有人都雄厚。


    就像是某种凶狠的兽在守护自己的领地。


    夏阙的鼻子被撞的生疼,没忍住憋出泪花,可身体被完全宝珠,让他连反抗的举动都显得很无力。


    夏阙心中顿时一片悲凉,眼泪也不要命往下落。


    “哭什么,这不是你要的吗?”白水竹冷清却又如恶魔般的声音猝不及防在头顶响起。


    夏阙本来是小声啜泣,闻言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刚抬起头,可看到对方冷淡的容颜,怒气被硬生生吓回去。


    “……你说什么?”


    白水竹手坏心眼地微微一压,不出所料地看见少年浑身一抖,身体越发软,几乎快让他握不住,所以他只能再加大点力气。


    可没想到对方娇气地直接哭了。


    还不知所谓地凑上来。


    夏阙本就生的白,由于生气的原因,脸上像摸了胭脂,眼角的泪珠还没干,顺着少年精致的脸上划过,濡湿成一道痕迹,让人有种莫名的凌虐感。


    看着那嫣红的唇瓣,白水竹眼眸深的似海,明明他才是狐狸,却总是被这捉妖师蛊惑。


    心中这般唾弃自己,可眸光沉沉,身体诚实地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对方的。


    附上去前还说了句:“给你想要的。”


    夏阙后悔了,又气疯了。


    果然方才不应当问的,当看到危险时应该直接跑,而不是傻傻凑上去。


    可惜这个道理只有在危险发生时才明白。


    但是白水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比上次还过分。由于上次有了经验,夏阙这回死死捍卫自己的领土。


    然而对方是在无赖,一圈圈勾勒着,舔舐着,像某种大型动物,标记般疯狂想在对方身上留下些什么。


    粘稠且令人不适。


    夏阙终是没忍住想骂,哪知甫一张嘴,变被长驱直入,较之前更为过分。


    不知这场刑罚是多久结束的,只是后来的夏阙双目无神,连合上嘴都做不到,出来的银丝还是对方舔走的。


    纸巾会让他感觉到痛。


    白水竹怜悯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睁睁看着对方被自己欺负成近乎凄惨的模样,他温和的抚摸夏阙的发丝,像是在安慰。


    薄唇却毫不犹豫吐出让夏阙认为是恶魔般的声音:“夏夏,别怪我,这都是你自己要求的。”


    夏阙眼睛瞪大,想不出竟有如此厚颜之人。


    看见对方诧异与控诉的表情,白水竹淡淡说出几句话,却让夏阙脸上愈发惨白。


    “在游戏过程中,白水竹必须要保护我。”


    “白水竹不能听别人的话,只能听我的话。”


    “必须每天与我有一定的身体接触。”


    纵容白水竹声音清冷平静,不带有任何主观色彩,可夏阙却感觉自己像被扒光衣服反复鞭尸。


    这是他当初让孙治在合同上写的。


    当时的目的只是然白水竹听话,以便他顺利完成任务,并非让他这般折辱于他。


    “这和你刚刚做的有什么关系?”夏阙忍着唇上的刺痛,冷冰冰道。


    “夏夏,你说要和我有一定的身体接触,你还说要我听你的话。”白水竹这般道,声音却有些委屈,“这些我因合同原因都忍着不适照做了,可能对我却这般冷漠。”


    听这倒打一耙的话,夏阙又羞又怒,“我,我没说身体接触是这般,还有,方才叫你停手,你都没,没做到。”


    许是白水竹这番话让夏阙认为他还处在主导地位,一时不顾羞愧与害怕将方才想说的尽数讲了出来。


    “夏夏也是男人,应该理解下我,而且夏夏取了我的血,我有时因为缺血有些失常夏夏也不该怪我。”


    白水竹取来碘酒擦拭夏阙略有些红肿嘴唇周边,没有任何旖旎,就像是医生般尽职尽责。


    “夏夏若是不喜欢,合同可以作废。”


    “在看到合同的时候,我还以为夏夏是想包养我,看样子,是我误会了。”白水竹轻声道,夏阙这才发现白水竹目光清明,但隐隐有些愧疚。


    “我很抱歉。”说完这句他也将碘酒擦拭好,往后退几步,将范围缩到安全距离,像是证实他所言非虚。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取消合同,不过赔偿需要你出,我没钱。”白水竹垂眸,可怜道。


    看到这幕的夏阙眼神复杂,忍不住产生一个疑问。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毕竟明星也许不是相信中的光鲜亮丽,也许真是受制于人。


    只要认为自己处于主导地位,夏阙就显得尤为大方,也冷静下来。连方才的冒犯都不甚在意。


    他本身的目的就是让白水竹听他的话,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用了。”夏阙听自己冷酷道。


    “你只需听我的话就好。”


    末了,脸色突然一红,像晕了胭脂,补充一句:“不能像今天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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