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照在安特文淡金色的长发上,闪耀着光辉,他正趴在希利尔的床头睡的正熟,轻轻浅浅的呼吸仿佛吹在他耳边,让他的耳廓红的发烫。
希利尔微微侧身,近乎贪婪的安特文细长的睫毛,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像是遗留在手里的一缕阳光。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上一世他们一直在被罗格里欧追杀,他的精神力也没有现在强,无时无刻不再狼狈的逃窜着,像安特文这么高贵的人,因为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随他一起逃亡,是他的错,是他不够强大,这一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安特文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希利尔拎着他的一缕头发,看着自己愣愣的发呆,笑了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希利尔摇摇头,还保持着愣愣看着他的眼神。
希利尔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被迫害的,孤苦伶仃的小可怜,重点突出一个惨字,从而激发安特文的同情心,以便于他亲亲搂搂抱抱……
希利尔觉得自己计划的很是美好,将一个对安特文很是依恋的自闭症儿童演的风生水起,别人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只和安特文说话,略长的头发一低头就能盖住眼睛,还真有了种阴郁儿童的感觉。
“我叫安特文,你叫什么名字?”
“希利尔。”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
希利尔不说话,只轻抿着嘴,抬头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向安特文,他觉得自己演的很好,简直都要把我可怜我无助写在脸上了,下一步,安特文就应该抱着他轻声安慰了吧!
而现实里安特文看到的是,希利尔一会儿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会儿看着他跃跃欲试,像是要对着他来一个冲刺。
安特文担忧的看向他,逐渐向他靠近,然后……把手放在他额头上。
“你没事吧,是不是伤的太重,头部还没恢复?”
希利尔:有点不太对劲,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
艾伯特在亲眼看见那一幕后,显然被震惊的不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张开自己的蝙蝠翼,从天空中滑翔而过,一路飞回黑暗森林里自己的城堡中。
刚把翅膀收起来,一堆吸血鬼就不顾贵族的矜持,冲上来问他。
“艾伯特,希利尔亲王怎么样,残暴吗?”
“他的父亲可是罗格里欧那个疯子,不会也那么疯狂吧。”
“让我们看看你,可怜的艾伯特,你没有受伤吧,他把你怎么样了?”
“希利尔让你带路去哪?让你干什么了?你没什么事吧。”
像他们这些正经的吸血鬼,每一笔钱都是靠着卖红酒挣出来的,血液于他们来说更像是维持自己生活所需的饭,会有人定期卖血以换得金钱,但他们本身对血液没有那么大执念,血液哪有红酒好喝。也只有罗格里欧这样的,穷且没有多少红酒的吸血鬼才把血液当宝。
老好人艾伯特被众多吸血鬼好友嘘寒问暖,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有些一言难尽。
“亲王殿下,emmmm……”
一群吸血鬼期待的看着他。
“他让我带他去埃德蒙顿,让我打伤他,好方便他追求光明神教的圣子殿下……”
吸血鬼们:???
——
希利尔乖巧的坐在床沿,接受着乔舒亚的治疗,手里还攥着安特文的一截衣袖。
玛佩尔站在乔舒亚的身旁,小心的看着希利尔,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这个哥哥明明就很好看,又有点可怜,身上有那么多伤口,根本就不可怕,昨天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才被吓到。
小姑娘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小声打气。
乔舒亚看向安特文,安特文顿时领会,“希利尔先在这里跟玛佩尔玩一会儿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安特文轻轻把袖子拽出来,摸摸他的头,跟着乔舒亚出了房门。
玛佩尔鼓起勇气,一抬头正对上希利尔黑黝黝的眼睛,还隐约散发着红光。
希利尔张开嘴,犬牙迅速变的长而锋利,面目狰狞可怕,“玛佩尔,你以后要记得离安特文远一点,否则,我就让你在睡梦中被咬断脖子。”
玛佩尔:好吧,不是错觉,qaq
整个光明教堂都像在外表铸了层金,阳光一照刺眼而夺目,安特文尽管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很久的时间,仍不习惯这个世界的风格,尽可能将自己的房屋布置的朴素而有美感。
现在安特文就和乔舒亚坐在小院子里的石凳上,院子里种了一些花,特殊的布置有一种能让人安宁下来的神奇魔力。
“哪怕不是第一次来殿下您的住所,还是会被这里的宁静所惊叹啊。”
安特文笑而不语,这种含有东方韵味的布局在这片大陆极为罕见,这里大多都是宝石与贵重金属的叠加,以大和金灿灿的光亮为美,像这种带有留白的布置是他们所不能制造的,但他们却可以感受的到。
乔舒亚稍微感慨了一下就开始说正事,“殿下,这孩子的精神力有些过于强大了,也许是因为精神力发生了变异才导致头部发生异变。”
“那会有什么后果呢?”
“抱歉,请恕我无能为力,我从未遇见过精神力如此强大的病人。”乔舒亚愧疚的低下头。
“这不能怪你,乔舒亚,我会看好他,指导他学会使用这份力量的,放心吧。”
等乔舒亚和安特文商量好后在回到屋内,看到的就是希利尔和玛佩尔“快乐”的玩着游戏。
安特文笑眯眯的,“希利尔喜欢妹妹吗?”
“喜欢。”希利尔面无表情的看向玛佩尔。
“玛佩尔呢?觉得哥哥怎么样?”
“哥哥……”希利尔的眼神变得危险,玛佩尔迅速改口,“也很好,对我很好……”
安特文总觉得玛佩尔的态度有点奇怪,皱了皱眉,身边的希利尔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他一转头就看着希利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安特文,我疼……”
安特文被他说的一下子心软,说话都不自觉放轻,“哪里疼啊?”
“这里。”希利尔指着胳膊处,眼泪啪嗒啪嗒掉,根本停不下来。
玛佩尔看着一言不合开始哭的希利尔,内心疯狂咆哮:圣子殿下您别被他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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