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婚后迷恋 > 27. 第 27 章 桑玥来了吗
    次日上午,桑玥醒过来的时候,人还在秦晟怀里,他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和她面对面睡着,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他沉静的脸庞。


    他闭着眼,还在睡,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呼吸声均匀。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将光线全都挡在外面,看不出时间。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看他睡得安稳,怕把他吵醒,桑玥老老实实的躺在他怀里,侧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硬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桑玥视线一点点描摹他的五官,他的轮廓深邃,气质清冷,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定定的凝着她时,莫名让她觉得含情脉脉,似有一团火要将她燃烧。


    这大概就是深情眼,听说有一种男人,盯着垃圾桶都会让人觉得深情,他可能就是这样,毕竟,长得好看的男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似乎是很久没休息好,睡得很沉,昨天折腾到很晚,他像是要把这几天不在家的量都补回来一样,迟迟不肯结束,弄得她浑身酸疼,到现在都还觉得膝盖是麻的。


    想到昨晚的荒唐,桑玥脸颊微微泛红,盯着他额前细散的碎发看了会,没忍住,抬手轻轻拨开他垂在眉头上的头发。


    刚一动,就见他眼睫动了动。


    桑玥赶紧收回手,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掀开眼皮,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一双幽深的眼睛这么近距离盯着,很有侵略性,像是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引入深渊。


    桑玥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她动了动手腕,想从他手中抽出手。


    “别动。”他将她胳膊放到他腰上,凑近她,在她嘴唇上亲了下,埋下头,额头在她颈间蹭了蹭,呼吸都喷洒在她皮肤上,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低沉沙哑,“再睡会。”


    桑玥愣了下,本以为他睡醒后就会恢复之前那样冷冷清清的样子,没想到他还跟晚上一样黏人,就像之前两人没有发生过意见不合的争执一样。


    他昨晚睡觉前还数次强调,他只在家里住一晚,今天天一亮就会走,她还以为这次要冷战很久。


    这难道就是,男人在床上被喂饱了,一切事情都好商量吗?


    他手臂搂着她腰,不让她起,她在他怀里也做不了什么,索性闭上眼,陪他一起睡回笼觉。


    再次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桑玥从床上坐起来,听见浴室传来哗哗水声,秦晟在浴室洗漱,看来他也刚起。


    桑玥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居然睡了那么久。


    桑玥没再磨蹭,掀开被子下床。


    身上的睡裙被蹂/躏了一夜,后背的拉链开到腰间,右边肩带垂到腋下。


    秦晟从浴室出来时,就见桑玥站在床边把肩带往上拉。


    他走到她身边,拢起她披散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肩带,勾到她雪白莹润的肩膀,恰好落在一个鲜红的吻痕上。


    他目光落在那处,刚沾了水,冰凉的手指向下滑动,移到她腰间,捏住小小的拉链缓缓向上拉。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关节总是在拉链上方,贴着她温热的皮肤,沿着她背脊骨移动。


    桑玥纤瘦的肩膀不自觉颤抖,回头看他。


    他捏住她下巴,低头含住她嘴唇,长驱直入,勾住她舌尖热吻。


    这不是一个温情的吻,他心中还有怨气,他心里极不痛快,在他觉得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她说不爱他。


    过了会,他放开她嘴唇,手揽着她腰,垂着眼,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桑玥气息不稳,将脸扭到一边,不看他那幽怨的眼神,她招架不住那眼神,总是觉得心虚,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她并没有什么错,她坚定的想。


    她只是不爱他罢了,除了这个,她对他可谓是予取予求。


    爱情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只是生活在爱意的包围里,一时无法接受有人不爱他罢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会,房间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桑玥往床头柜上扫了眼,是秦晟的手机。


    “你手机响了。”桑玥提醒他。


    秦晟嗯了一声,往手机屏幕瞥了眼,是季颂打过来的。


    昨天夜里,季颂给他打过两遍电话,当时他和桑玥正在床上,没接。


    他拿起手机,按了接通。


    桑玥趁机去浴室洗漱。


    “喂,晟哥。”电话那边传来季颂吊儿郎当的声音,调侃他,“昨晚给你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接,到现在也没回给我,不会还在床上睡着,没起吧。”


    秦晟语气平淡,“有事说事。”


    季颂听他语气不太高兴的样子,纳闷,“怎么了,你前阵子不是和嫂子感情挺好吗?今天周六,你没和嫂子在一起?”


    秦晟现在不想和别人聊起自己和桑玥的感情状况,会显得他前阵子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行为很傻。


    秦晟:“再啰嗦我就挂了。”


    季颂赶紧道:“先别挂,我有正事要说,郑琅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秦晟脸色微变,“什么时候的事?”


    季颂听他语气紧张,说:“昨天,你别着急,人没死,估摸着就是受了点伤,也别跟我干爸干妈说,免得郑叔和苏姨知道了担心,我这边人不在南城,暂时走不开,最快也要后天过去,你去医院看看他,伤的到底怎么样,倾倾昨晚在医院照顾他一夜,她一个女孩子照顾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你过去看着,让倾倾回去。”


    秦晟道:“行,在哪个医院?”


    季颂跟他说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


    秦晟挂断电话,走到浴室门旁,桑玥刚刷完牙,还没洗脸,从镜子里看到他,转头看他。


    秦晟和郑琅从小一起长大,不仅他们感情关系好,两家长辈关系更好,车祸这事可大可小,季颂在电话里没说清,担心郑琅的伤势,秦晟神色不太好,“我出去一趟。”


    这都要吃午饭了,他现在出去。


    桑玥问道:“不吃完午饭再走?”


    秦晟:“不了。”


    他转过头,大步向外走,身后传来桑玥的声音,“你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我就是不明白......”


    秦晟顿了顿,想起来这会不是纠结他和桑玥感情的时候,郑琅人还在医院。


    他转过身,解释:“季颂刚刚给我打电话,说郑琅出车祸了,不知道伤的怎么样,我去医院看看他。”


    桑玥反应过来,他突然要走,不是赌气,是要去医院看郑琅,有点尴尬,垂下头,想了下,说:“那你赶紧去吧。”


    她就不跟着一起过去了,郑琅是郑玠堂哥,他出车祸,郑玠可能会去医院,郑玠的父母可能也在,她过去可能会碰上。


    秦晟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下楼去医院。


    桑玥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楼,听见田姨站在客厅里唉声叹气。


    “田姨,怎么了?”桑玥走过去问。


    田姨小心翼翼观察她脸色,说:“秦总每天太辛苦了,昨晚才刚回来,一顿饭都没吃,又有事出去了,今天是周六,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她看秦晟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之前她怀疑是秦晟经常出差不回家,桑玥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寂寞,才会在外面找人,昨晚秦晟回来,两人早餐没下楼吃,在楼上待了一上午,她还庆幸,给两人熬了补汤,想着夫妻俩在一起处处,感情就会好。


    结果秦晟午饭都没吃,就往外面跑,她现在担心是不是两口子心就不在一处,吵架了。


    “没闹矛盾,他出去是有事,他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住院了,似乎有点严重,他过去看看。”


    田姨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更担心的说:“哪个朋友?”


    秦晟关系好的朋友她都知道,经常到家里做客。


    桑玥语焉不详,“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晟就跟我说一声,挺着急的,等他回来再问问他。”


    郑琅的伤势桑玥不是很清楚,且郑琅那种身份,在公司里举足轻重,车祸这么大的事得瞒着,不好在背后乱说。


    秦晟从家里出来,驱车前往郑琅住院的医院。


    他住高级套房,秦晟到的时候,走廊上有保镖守着,郑琅的助理在套房客厅里看着,严防死守,但显然,秦晟不在他们拦客的范围内。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就看到郑琅一条腿吊着石膏,两条胳膊裹得跟粽子似的,坐在床边的季倾正低着头,和他接吻,手里还拿着个饭盒。


    听到推门声,季倾吓得蹭一下坐起身,回头看到秦晟站在门旁,一张脸涨得通红,垂着头,连招呼都忘了打。


    郑琅倚靠在病床上,轻佻的挑了下眉,笑着说:“晟哥来啦,来的不太是时候。”


    季倾羞窘的瞪了他一眼,“闭嘴。”


    秦晟目光在郑琅和季倾之间来回游移,几秒后,他确认坐在郑琅病床前的确实是季倾,并且他们刚刚在接吻。


    虽然不知道郑琅和季倾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郑琅这王八蛋是怎么拐走了季倾,但他还是默默的伸手关门。


    “晟哥。”房门关上前,季倾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解释,“我给郑琅喂饭呢,他胳膊受伤了,没法吃饭,我......”


    季倾解释了几句,在秦晟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目光下,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为什么喂饭动的是嘴,把饭盒往床头柜上一丢,抬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闷头跑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秦晟和郑琅,秦晟从郑琅和季倾刚刚在接吻的震惊里回过神,走到郑琅的病床前,将郑琅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皱眉,审问:“你和季倾什么时候的事?”


    郑琅:“你不应该问问我伤的怎么样?”


    秦晟冷嗤一声,“你都能在病房里占季倾便宜了,肯定死不掉。”


    郑琅啧了一声,“什么叫我占季倾便宜,你看不见我躺在这里,动都动不了,是季倾主动的。”


    说着,他笑了声,语气带着炫耀,“季倾喂我吃饭,我说难受吃不下,她为了让我好受些,主动吻我的。”


    秦晟眉头皱得更深,余光瞥见床头柜上饭盒里的饭和汤还没怎么动,坐到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碗,用勺子舀了勺汤,递到郑琅唇边,冷声道:“喝。”


    郑琅笑着伸手把他手里的碗接过去,“行了行了,我可不敢劳你大架,让你亲自喂我吃饭,瘆得慌。”


    秦晟眉头微蹙,“你手能动?”


    郑琅晃了晃胳膊,漫不经心的说:“能啊,不仅胳膊能动,腿也能动,就伤了层皮,最严重的伤都在脸上了,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秦晟看了看他额头上还没指甲盖大的伤口,很快明白过来郑琅是故意在季倾面前卖惨,狠狠训斥他,“你真是下作。”


    郑琅笑道:“我这怎么能叫下作,季倾喜欢我,就是口是心非不承认,我卖卖惨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心怎么了?”


    秦晟沉默片刻,说:“这事要是让季叔和季颂知道,你吊起来的这条腿,假断就会变成真断。”


    “所以出现在这里,看到我和季倾接吻的人是你,不是季颂。”


    郑琅郁闷道:“你说季叔和季颂干嘛防贼似的防着我,跟我在一起怎么了?”


    秦晟冷冷道:“你爷爷前前后后娶了八个老婆,在外面养了无数个情人,你七个叔叔人均娶四五个老婆,包养的女人手指头加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你那些堂兄弟个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你们家家风不好,盛产渣男,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到你们家,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背着季叔和季颂诱拐季倾,你这腿,早晚要断一次。”


    郑琅:“那是我爷爷和我叔叔,我爸不是只娶了我妈一个,钟情我妈一人,我随我爸,一辈子也只爱季倾一个。”


    秦晟说:“跟我解释没用,你得跟季叔和季颂解释。”


    郑琅道:“我和季倾两情相悦,就算被季叔打断腿,季倾,我郑琅也娶定了。”


    “你和季倾要是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还要装成残废骗她?”


    “哎,晟哥,你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残废,我只是装残,我可不废。”


    郑琅抬手摸了下季倾刚吻过的嘴,说:“季倾就是整日被她爸和她哥洗脑,说我们家男人都花心,不能嫁,可我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心里早就有我,只是不敢承认,她也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这不,我一受伤,她就慌了,女人就这样,喜欢口是心非。”


    是这样吗?


    秦晟抿着唇,若有所思。


    “晟哥,你在想什么呢?”


    秦晟回神,问:“你和季倾确认关系了吗?”


    “暂时还没有。”郑琅实话实说:“不过应该快了,这不是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秦晟冷哼一声,揭穿他,“不是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是你故意在我出现的时候和季倾接吻,让我撞见,有我这个见证人,季倾就没办法当这回事没发生过,她会担心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父母,而你就会趁机诱导她,在事情暴露前,主动向父母坦白,成功转正。”


    门外有保镖守着,病房外有助理看着,他能恰好看见郑琅和季倾在接吻,只可能是郑琅故意的。


    郑琅笑着喝了口汤,不置可否。


    秦晟再次骂他,“下作。”


    郑琅不以为意,“你不下作,你正人君子,娶了老婆还做柳下惠,天天住酒店。”


    秦晟脸色一僵,否认,“我昨晚回家了。”


    郑琅笑,“是谁上周天天秀恩爱,这周住了一周酒店。”


    秦晟被他直面揭穿,抿着唇,佯装淡定。


    郑琅端起碗,仰头,喝得一滴不剩,感慨,“这是倾倾亲自吩咐家里的厨师给我熬的汤,一口不能剩。”


    他将碗放回床头柜上,饶有兴致的说:“来,跟兄弟说说,跟嫂子闹什么矛盾了,是不是嫂子把你赶出来不让你回家,兄弟给你分析分析,帮你挽回嫂子的心。”


    秦晟乜他一眼,冷嗤,“你除了会耍这种下作的手段卖惨,你还会什么。”


    郑琅双手枕在脑后,回味着和季倾的吻,情不自禁笑,“只要能娶到老婆,耍什么手段都不重要。”


    秦晟不想再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站起身道:“我走了。”


    “你不能走。”郑琅指着自己的腿,“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作为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你到这里,就看了两眼,连一个小时都没待够,这不正常,季倾会怀疑的,坐下。”


    秦晟道:“你别忘了,季倾是我爸妈的干女儿,也是我妹妹,你骗她,我没揍你已经是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还想让我陪你一起演戏。”


    郑琅抬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琢磨,“上回在邀月轩碰到嫂子,我瞧着嫂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后来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一年,你走秀的时候,在台上踩了一个小姑娘的鞋,那次走秀我家里刚好有录了全场的视频,我瞧着嫂子......”


    “闭嘴。”


    没等郑琅说完,秦晟坐回椅子上,忍了忍,没忍住,沉声道:“季叔和季颂揍你的时候,我一定会递棍子。”


    郑琅无所谓,“那你递根粗的,季叔和季颂打我越狠,季倾就会越心疼我。”


    秦晟捏了捏拳头,看着他满身绷带,春风满面的嘚瑟样,糟心透了。


    他不明白当代社会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满肚子坏水,行事下作,令人糟心。


    两人在病房里待了几分钟,季倾从后面回来,郑琅立刻躺平,又装了起来。


    季倾担心他伤势,也顾不得秦晟在旁边看着了。


    秦晟在郑琅病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就看着郑琅那个狗东西一会卖惨说渴,让季倾喂他喝水,一会卖惨说腿疼,季倾心疼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走人。


    回去的路上,秦晟脑海里浮现刚刚病床里季倾担心郑琅的样子,和从前见面就吵的嫌弃完全不同,又想起郑琅说的,不卖卖惨,季倾永远不知道他在季倾心里有多重要。


    那桑玥呢。


    桑玥是口是心非说不爱他,还是真的不爱他。


    桑玥嫌弃他爱的太随意,是不是觉得他没有爱上她的理由。


    秦晟将车停在路边,分析很久,觉得卖惨,或可一试。


    也许桑玥是关心他的,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秦晟调转车头,将车开进前几天住的酒店。


    推开酒店房门,径直走进浴室,打开冷水。


    翌日上午,桑玥刚吃完早饭,就接到杨惟的电话。


    “太太。”杨惟的声音很急,“秦总发烧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桑玥急忙问道:“怎么发烧了,严重吗?”


    杨惟站在病床前,抬头看了看淋了一夜冷水的老板,又看了看体温计上显示的十八度五,嗓子里挤出一丝哽咽,“秦总这几日一直很忙,心情又不好,昨晚高烧到四十度,医生说再晚来些就......”


    桑玥急道:“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杨惟说了医院地址,“您也别着急,秦总打了吊水,现在体温已经降到了十八度五,只是他不吃不喝,我们劝不动。”


    桑玥:“我现在过去,到了再说。”


    收起电话,杨惟把手里的水杯递给秦晟,劝他,“秦总,吃粒药吧,您这烧已经起来了,不吃药不行,万一烧高了,秦董和夫人那里,我没法交代。”


    秦晟瞥他一眼,问:“桑玥来了吗?”


    杨惟:“太太已经过来了,马上就能到,您先吃药。”


    秦晟是早上六点开始起烧的,一直不肯吃药,折腾到现在,总算烧到了十八度五。


    秦晟淡淡道:“拿走,不吃。”桑玥来了他再吃。


    他淋了一夜的冷水,好不容易烧起来,吃了药,万一烧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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