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算命老太逃荒成女帝 > 73. 第 73 章 碎石
    “碎石?”


    几个位置都是徐秀越精心挑选的,像是山体这种不会短期内有变化的东西,徐秀越可不信她会算错。


    林修为点头道:“而且,土质看起来也不太好,偏巧挖那边的正好是最后一队灾民。”


    最后一队就是那伙人最少的,也是灾民们都不愿意进的一组,刺头比较多。


    “我回来的时候那伙人已经闹起来了,说许县令不顾他们死活,让他们开个种不出粮食的荒地,好累死他们,减少灾民数量。”


    徐秀越听得简直想笑,他们开荒,县里还供给着粮食,最后却成了县里想累死他们。


    许县令要是想减少灾民数量,找个什么由头,弄死这一整队的人还不简单,其他的灾民知不知道还是另说,就是知道,恐怕也不会为了他们几个灾民中的霸凌者出头。


    不过,地方既然是徐秀越选的,这件事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不管他们怎么说,既然地方是我选的,我便再去县里看看吧。”


    “我陪仙姑去。”


    徐秀越没有拒绝林修为的好意,林修为作为多家商户的少东家,在县里能起到的作用有时候比许县令还大。


    两人商量着明日一早就走,这次县里已经安稳,又有林修为在旁,比较安全,徐秀越便不打算再带那么多人了。


    倒是林修为说了一句:“将三郎带上吧,咱们可能要在县里待上几天,三郎是个练武的苗子,别耽误了。


    再说,县里那群人还不知道会不会闹事,三郎跟去也能涨涨经验。”


    这大概就是老师对于好苗子的爱惜吧。


    既然林修为都这么说了,徐秀越自然答应。


    徐秀越让何大郎去跟安福爹说一声,她明日要跟林修为去县城。


    虽说他已经卸去了村长之位,但徐秀越不在的时候,大家伙还都是听他安排,徐秀越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一声。


    很快安福爹就来了,他没有询问徐秀越去县里做什么,只问了下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很确定,顺利的话,也就三两日的功夫。”


    安福爹点头道:“那成,村里的事仙姑不用担心,就是有件事想请仙姑帮忙。”


    “怎么?”


    安福爹面色有些不好,却还是道:“书青您是知道,他媳妇儿眼见着就要生了,我对县里也不熟,想请仙姑代请个产婆回来。”


    他说着掏出了一两银子:“不知道县里产婆是个什么行情,这里有一两银子,若是少了,您就说这是定金,先给人请回来,咱们这包吃包住,生了我再包个大红封。”


    徐秀越这才想起来,算算日子,葛春草再过一月,是要生了。


    女人生孩子有早产有晚生的,掐不好时间,他们这离县城远,是应该早些请。


    “放心吧,这次一定给您带回来。”


    说完了此事,徐秀越将安福爹引到了水车模型旁,道:“您看这是什么?”


    “这是……水车?”安福爹惊讶了一瞬,而后不确定道,“是不是小了些?”


    徐秀越道:“这是水车模型,是修为老板安排家里的工匠研究出来的。”


    徐秀越说着,舀起一碗水,朝水车倒了上去。


    流水潺潺,竟是从一个盆,顺着管道流入了另一个盆。


    “这、这……”安福爹惊地说不出话。


    徐秀越笑道:“您看,若是将管道按需拉入田中,是否能用来灌溉?”


    “当然可以!”


    徐秀越将林修为带回的木匠喊过来,道:“这位就是做水车模型的工匠,我瞧着咱们的田已经耕好了,不如分一些人按照林工匠的要求,开始建造水车?”


    “自然是好。”


    安福爹一口答应下来,又朝林工匠拱了拱手道:“辛苦您了。”


    林工匠慌忙摆手:“哪里的话,就是这做水车的木材需要经过特殊处理……”


    林工匠暂时住到了安福爹家中,至于具体怎么做的流程,徐秀越就不管了。


    她是外行,既然林工匠做出了模型,对于水车的了解,肯定比她多了。


    晚间,徐秀越将要县里的事告知了家里众人,主要是为了安排好张氏修养的事。


    张氏向来是个不争不抢的,个性也软些,徐秀越怕自己没安排清楚,张氏那边没修养好也不会开口要,便直接道:


    “三个月内,老二媳妇就不做活了,家里的事,你们几个多忙着些。”


    徐氏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田氏撇了下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手掌摸了摸自己已现赘肉的小腹。


    “另外,每日里给张氏炖一碗肉汤,不拘是什么肉,只要不是热性的就行。”


    田氏似是想到了一碗碗的肉汤摆在自己面前,咽了下口水才道:“娘,啥是热的肉?”


    “譬如羊肉,老二媳妇这会伤了身子,最好不吃,保险起见,鸡肉兔肉都行。山里的野菜也多有寒热属性的,你们分不清,就去问问邻里生过孩子的婶子,她们保准知道。”


    徐氏又应了一声。


    “另外这些日子,谁都不许去老二媳妇那找茬,要是我回来听说谁碎嘴子惹了老二媳妇生气,那就别怪娘收拾她了。”


    家里最近倒是很和谐,徐秀越也不过是打个预防针。


    徐秀越又专门嘱咐了何二郎一句:“你媳妇身体不舒服,甭管有什么事,你得顺着点她,免得惹她心烦。


    家里这么些人也就能保证她的营养,你才能保证她的心情。”


    何二郎看了徐秀越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嘱咐的了,徐秀越就让他们散了会。


    何二郎回了屋,将徐秀越的安排一一向张氏说了,张氏竟是又掉了眼泪。


    “娘现在待我可真好。”


    不知道这些眼泪,是感动于徐秀越的安排,还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对比。


    何二郎也道:“是啊,你现在不用想别的,就像娘说的,安心养着就是。”


    张氏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唇角都溢出了浅浅的笑。


    “知道了。”


    翌日一早,三人便坐着马车赶往县城。


    守门的官兵已经认识了三人,再没有徐秀越初见时的志高气傲,而是恭敬得将两人送了进去。


    许县令一得到三人到来的消息便急急从县衙里赶了出来,三人到县衙门口的时候,许县令已经在路上张望了许久。


    “仙姑啊,您可算来了!”


    徐秀越见许县令嘴角已经起了燎泡,就知道他愁的不行。


    原本徐秀越以为,许县令是因着那批灾民闹事才发愁的,谁成想,短短一日的功夫,事件就升级了。


    “那些人哪里是什么灾民,刁民还差不多!


    本官亲自去说定会给他们一个答复,也会另找地方安置他们,谁知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抢了官兵的刀直接冲我来了!”


    徐秀越听着许县令义愤填膺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料想最让他气愤的,该不是那群人不识好歹地动手,而是那句——


    “就那些人,还口口声声骂我是个狗官!


    天地良心,老朽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这些日子担忧灾民都睡不着觉,往府城发文,去了这么些日子,连个声响都没传回来!


    就这!还说我是贪官、狗官。


    我呸!


    真是给他们吃饱了撑的!”


    许县令在屋里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徐秀越此时只觉得,看来许县令是真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不然这种挨骂的话,还真不容易说出口。


    林修为跟许县令更熟些,便劝道:“您先消消火,那些人不好相与咱们之前就知道了,既然当初他们动了手,如今可是关入大牢了?”


    说到这里,许县令也不气愤了,直接黑了脸。


    “那起子人里有三个是练家子,他们许是预谋已久商量好的,伤了几个官兵,眼瞅着砍不死老朽了,竟直接往山里跑了。”


    徐秀越蹙眉,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的地方。


    照理说,就算是他们开荒的位置不适合种植,也没必要暴起伤人,更没必要将矛头对准许县令。


    “他们有多少人?您当时带的官兵有几人?”


    许县令道:“他们……之前咱们开荒时统计过,应该有二十三人,我也是怕他们闹事,当时带了也有三十多人。


    哎,幸好当时留了个心眼,不然人带少了,此时仙姑就瞧不见老朽了!”


    徐秀越忙安抚了两句许县令,才又问道:“照理说,他们就是抢了官兵的武器,也只能抢附近几个没来得及反应的。


    其余官兵手中都带刀,他们怎么敢冲上去的?”


    “这……”


    徐秀越一句话,问的许县令眉头紧锁。


    “仙姑不说,老朽只顾着气愤,倒没注意到此处。


    实不相瞒,老朽早年读书花了眼,模糊中见他们四散逃逸,怕他们回头杀个回马枪,便没再命人去追。


    当时受伤的官兵太多,老朽只忙着安抚受伤官兵,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许县令解释一番后,便喊来了一个衙役,道:“这小子那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仙姑有什么疑虑之处,可以问他。”


    说着,许县令就坐回了主位,端杯喝了口茶,瞧这意思是要当甩手掌柜了。


    徐秀越有些无语,不过看着许县令眉间的疲惫以及花白的头发,想了想还是放过了这个花甲老头。


    徐秀越转而问那衙役:“那些人一共抢了几把刀?”


    衙役略做回想之后答道:“没看清,不过后来瞧着,有十几个人手里都有刀。”


    “那后来可是有十几个官兵丢了刀?”


    “这……”衙役皱起眉,“卑职当时照顾受伤的弟兄,没了武器的,应该只有七八个人。”


    这下徐秀越也不用去探查衙役的过去了,仅凭这两个问题,徐秀越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提前藏了刀。


    至于藏起来的刀是从哪里来的,恐怕官兵衙役们都不知晓。


    毕竟灾民又不是犯人,放任他们开荒之后,官兵也多是三两个看着周围,以免他们入城骚扰居民,看的不紧不说,休息的时候官兵也是不怎么管的。


    林修为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转而问许县令道:“大人在县中可曾的罪过哪家?”


    许县令摇头道:“林少爷还不知道我?”


    林修为想了想道:“确实,依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和稀泥性子,也不至于得罪出个死敌。”


    徐秀越:……


    这么直说也是可以的吗?


    许县令嫌弃道:“此为中庸之道,年轻人还是气盛,不懂老夫的心啊。”


    关于许县令的中庸之道徐秀越就不做深入探讨了,直言道:“咱们先去地方看看吧。”


    徐秀越确定自己当时算出的卦象是大吉,那么不论那地方适不适合种植,一定是有利于发展的才对。


    或许,赶走那群“刁民”,才是此处的真正用途?


    徐秀越跟着许县令来到那座小山,此时原本的缓坡已经被一群人开垦出了三个阶梯。


    不得不说,那伙人虽说是群刁民,但体力确实是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开出三块地。


    这也意味着他们一开始,也是想在此处重新生活,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转了心思。


    第一阶梯在靠近山脚的位置,徐秀越捻起土来看了看,土质稀疏,确实不是什么种地的良田。


    许县令道:“石头出在上面。”


    一层开的比较窄,往上二层已经可见一些碎石块,许是开荒时候翻出来的,被捡出来扔到了路边。


    三层或是想建个大平台,外面的部分跟二层一样,多些碎石,但开垦到再往里时,山壁竟露出了一个个灰黑色凸起,像是大的石头。


    徐秀越捡起一块附近的石头拿在手里看着,林修为也凑了过来,拿过徐秀越手中的石块在手中擦了擦,蹙眉道:“这石头倒是奇怪,不像是普通山石那般灰白色。”


    徐秀越点头,她心里有了个猜测。


    这样的石块,又是一群相似的出现在同一山的同一深度,应该是某些地质变化产生的矿石,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矿石,能不能用。


    看着不像煤,难不成……是银矿石什么的?


    要真是银矿的话……


    徐秀越产生了贪念。


    不过就算不能给她,好歹她作为发现者,分亿点点总行吧?


    徐秀越便将想法给林修为说了,不过没说如果是银矿她要分亿点的事,只说“或许是某种矿石”。


    林修为像是忽然被点醒一般,道:“难怪我觉得这石块有些眼熟,莫不是铁矿?”


    啥?


    铁矿?


    林修为道:“荣昌城有一处铁矿,我之前去矿上看过,那里的石块便与这种类似,现在想来,看这条山脉方向,应该是府城矿山那一脉延伸过来的。


    就是不知道为何中间的山却不出铁矿石了。”


    这倒是正常,大概是什么地质变化之类的,或是藏的深了,或是直接没有。


    徐秀越对于不是银矿这事有些失望,不过想想现在四处打仗,有钱也买地方花,铁矿或许更有用呢。


    许县令闻言兴奋不已:“林少爷,您可是确定?”


    林修为点头道:“八九不离十,拿去铁匠铺给我家工匠一看便知。”


    许县令这会也不愁闷了,招呼着衙役官兵捡了一小筐石头,抬着就下了山。


    林家铁匠看了看,又烧了下,确认道:“正是铁矿。”


    许县令听了铁匠的话,当即兴奋了起来:“哈哈!我们县也出矿了!老朽终于要升官啦!”


    徐秀越对这个状若癫狂的老头一阵无语,不得不提醒了句。


    “大人,您之前送去府城询问救灾粮的信件,可收到了回信?”


    “这……”许县令正兴奋着,忽然听见徐秀越的询问,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京城可有政令下来?


    灾情发生这么久,京城为何还未有赈灾的举措?


    如今天下四处,又是什么光景?”


    “啊这……”


    徐秀越一连串的问句,问的许县令眼中的亮光缓缓熄灭,最终化成了一声长叹。


    “哎,看来老朽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县令了。”


    徐秀越笑着安慰道:“官不在大,问心无愧即可。”


    许县令又叹了口气,带着两人回了县衙,商讨起铁矿石的处理。


    一落座,许县令便问道:“虽说升官是不能指望了,可铁矿山这么大的事,总得报给知府大人知晓吧?”


    照理说许县令是一县之长,处理县里发现的铁矿,根本不需要听从他们的意见。


    不过或许是两人替他解决了灾民问题的缘故,许县令做决定前,总是想听听两人的看法。


    林修为想了想道:“许县令在府城中可有相熟之人?”


    问是相熟之人,实际就是问许县令,在府城可有靠山。


    许县令笑着捋了下白胡子,道:“林少爷不就是我在府城中的相熟之人?”


    林修为笑道:“学生在府城中,可算不得什么,不过我却知道,府城中的形势错综复杂,各个家族的关系顺都顺不清。


    如今咱们县是四处都封着,若是有一日,县里有铁矿的消息传出去,您说,外面人知道了,是会问咱们买铁,还是直接打过来?”


    许县令蹙眉道:“不至于此吧,只要老朽休书一封告知知府大人,大人必定会派人来接管矿山,定不会让消息散播出去。”


    “不错,若是未曾走漏风声,知府大人自然会秘密接管矿山,那么大人您呢?”


    “我?”


    “知府大人的手若是伸到了咱们县里,大人这个县令,又要放到哪里去了?


    如今,可没有朝廷管了,说的难听一点,一城便是一主。”


    林修为的意思很明确,眼瞧着荣昌城知府并不想管他们这个被灾民包围的县城——当然,府城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县的确切情况。


    或许是因着他们这个山岭地带的县城没什么大的作用,或许是因着府城不愿意花存量救济他们这个县城,或是府城还没腾出手管理他们,终归,他们县如今是被放养的状态。


    然而,一旦铁矿的消息传到府城,知府大人势必会为了保证矿山的归属,直接接管他们这个小县城。


    而如今四海大乱,正是朝廷威信全无的时候。


    许县令这个小小的七品官,没了朝廷给的底气,便是府城一个说得上话的权贵,恐怕也比不上了。


    许县令此时已经明白了林修为的意思,他思索片刻,又叹气道:


    “老朽如今年过花甲,便是做这县令,又能做多少日子,若是能让百姓安居,就是将矿山、将留仙县送给知府大人,又如何?”


    徐秀越闻言对许县令钦佩起来。


    这个老头虽然在林修为口中,是个和稀泥的县令,终归还是心系百姓的。


    林修为沉默半晌,抿唇道:“挖矿总要矿工吧,如今各地战乱,挖矿的人又要往哪找?若是知府大人要瞒住矿山所在的消息,便在没有比抓本地壮丁更好的办法了。”


    徐秀越蹙眉,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她不希望许县令上告知府的缘由很简单,已知许县令算个好官,可若是府城知道了消息,县里势必会迎来一番势力大洗盘。


    到时候能做决策人,又不知道是个什么品性了。


    林修为深深叹了口气,道:“大人未曾与府城人深交过,我却深知他们是些什么东西,但凡有利可图,他们绝不会在乎蝼蚁生死。”


    徐秀越看向林修为,他冷静的眸光深处,似乎含着一抹悲凉。


    或许这位林家的少东家,就是厌倦了府城的生活,才会到他们县里开一家书肆过活吧。


    “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哎,只怪如今这世道,乱啊……


    可是,守着这么大个矿山,却不能使用,如人无手,虽至宝山,终无所得,憾载。”


    许县令一脸忧愁地拽文,林修为见他不想联系府城了,神情也放松下来,道:“谁说咱们就不能自己用了?”


    “自己用?”


    徐秀越看了林修为一眼,就知道他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便开口道:“大人,如今到处都在打仗,您就不怕打到咱家门口?”


    许县令道:“自然是怕的。”


    林修为接着道:“如今咱们有一整座山的铁矿,只要再有人力、粮食,就可以打造兵器,充盈咱们自己的军队。”


    “这?!私自屯兵可是谋反的大罪!”


    徐秀越跟林修为只是定定看着他。


    许县令一拍脑袋:“我真是老糊涂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朝廷管。”


    许县令也明白一个道理,当初惧怕灾民闹起来,还不是因为手中只有那么几个拿不出手的衙役和守城官兵?


    这样混乱的时代,就算他们不参与,有自保能力和任人宰割,就是两个下场。


    林修为咳了一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还是拥护陛下的,只不过,咱们也是害怕那些叛贼,自保为先嘛。”


    徐秀越考虑了一下,也道:“大不了,等到时候天下初定,咱们看谁更强些,举城归降,好歹没有战乱,也能安居乐业。”


    林修为跟许县令一齐看着她。


    徐秀越以为他们读书人可能是坚定的保皇党,于是又加了句:“当然了,咱们首选还是皇帝陛下的,毕竟人家是正统嘛。”


    这样如同墙头草一般的发言,竟是得到了许县令跟林修为双双点头赞同。


    这也让徐秀越放了心,起码这两人都是能沟通的人,于是她略做思考,又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先前灾民那伙人既然能拿到兵器,肯定是有人计划好联合的,事情失败后他们一群人逃进山里,就怕山里也有人接应他们。


    而咱们要开采铁矿必定要开山,若是查不出他们所在,到底也是个隐患。”


    徐秀越也是怕消息走漏,那留仙县必定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的炮灰。


    许县令点头道:“仙姑说的是,我这就派人去查。”


    徐秀越掐指算了下方位,道:“那便往北走,或有所得。”


    许县令得了处理方案,心情轻松不少,不过眉头还是没有松开,道:“不过老朽还有一个问题。”


    “您说。”


    “如今县里的存粮,也就仅够养着灾民到下一季收成,这养军队的粮食,又该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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