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算命老太逃荒成女帝 > 80. 第 80 章 回村
    翌日,徐秀越跟林修为买了些山谷中没有的吃食,又去与许县令道了别,再翻过一日的清晨,两人外加一个何三郎,就准备回山谷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何三郎,这几日林修为虽然没有日日监督,却让林家另一个师傅看着都他蹲马步。


    要是真学点招式就算了,日日蹲马步,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也就晚上松快点,林少爷还给他安排了专门揉腿的小厮。


    感动。


    想到回到山谷后只需每日早晨站一个时辰,何三郎颤抖的腿都麻利了许多,跳上马车后还能笑着跟林家师傅道别。


    林家师傅似乎很喜欢他,临别之际拍着他的肩膀勉力道:


    “回去也要勤加苦练。”转头又对林修为道,“少爷,何兄弟是个好苗子,这么点时间就能站三个时辰了,再过几天,站满六个时辰不成问题!”


    何三郎:……


    徐秀越听得咋舌,别说一天蹲十二个小时的马步,就是一天站十二个小时,好人都受不住,不过想到何三郎逆天的力气,或许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吧……


    马车行驶到巷子口,钱婆子跟李婆子已经等在了路上。


    两人站的有一米远,看着很是陌生的样子,倒是也没吵起来。


    待上了马车,李婆子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钱婆子就活泛起来了,一双眼睛直往赶车的何三郎身上瞟。


    “这是哪家的小哥哟,这个头瞧着,得过了八尺了吧?”


    马车帘子没有放下,何三郎也听见了钱婆子的话,骄傲道:“我可高多了!”


    钱婆子一听面上露出喜色:“哟!可真厉害,不知道小哥婚配否?”


    “害,我娃都俩了。”


    钱婆子有些失望,不过看何三郎的年纪,倒也正常。


    失去了对何三郎的兴趣,钱婆子又跟徐秀越攀谈起来,先是问问山谷里有没有野兽,又问问要接生的妇人年岁几何。


    了解的差不多了,在徐秀越以为她没话可说的时候,她又谈起了自己接生的趣事,一路上就没有停下嘴巴。


    徐秀越不堪其扰,转而问起李婆子:“待到了村里,钱产婆是要住在产妇家中的,只是您恐怕要受累先住在我家中,不知道吃食方面,您可有忌口的?”


    徐秀越一跟李婆子搭话,钱婆子那边果然立即噤了声。


    也不知是不是徐秀越的错觉,李婆子脸上严肃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点,嘴角下垂的弧度也小了些,只是声音依旧冷淡:


    “没有。”


    这天瞬间给聊死了。


    不过不知道是徐秀越单独邀请李婆子住进自己家的原因,还是因着徐秀越跟李婆子搭话了,钱婆子便再也没跟徐秀越说过一句。


    马车驶入山谷,依旧有守卫的人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一行人才慢悠悠地往村子里走。


    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劳苦干,上溪村各家各户的房子都建好了,开荒的田地也已经翻好了土,田埂间站满了抢种的人。


    播种的好日子就剩下这么几天,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如往常一般凑过来瞧热闹,只是在自家地头远远地朝几人招呼了几声。


    何三郎大嗓门回应了下他们,徐秀越也跟近处的几个妇人说了两句,马车便继续往村里走。


    在此期间,李婆子始终闭目养神,钱婆子却挑着窗帘看了许久外面,道:“这还挺山清水秀的唻。”


    马车很快停在了徐秀越家门口,何家人还有安福爹已经在等着了。


    让几个郎把东西搬进屋里,徐秀越跟安福爹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从县里请来的产婆,这位是钱产婆,这位是李产婆。”


    李婆子朝安福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钱婆子则挺胸抬头,面上神色收敛,像是个富贵老太太一般睥睨地看了安福爹一眼。


    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旁边的李婆子何徐秀越,装13的气势瞬间萎靡。


    她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借着这股子尴尬劲,就换成了亲和套路,笑着道:“一看您就是有福的,这回家中定然会填个男丁!”


    安福爹本因着两个产婆有些心中打鼓,一听钱婆子这漂亮话,喜得见牙不见眼。


    “承您吉言,承您吉言呐!”


    徐秀越见安福爹满意,趁机道:“我家老二媳妇前段时间伤了身子,这不是胎没坐稳,所以我多请了个李产婆给她瞧瞧,等葛春花生的时候,也能有个照应。”


    安福爹明白了徐秀越的意思,这是说钱婆子是专门给他家请的,李婆子是徐秀越给自家请的。


    徐秀越说着,将剩下的银子给了安福爹,道:“价钱我已经跟钱产婆一月。”


    安福爹听得这话,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他这边还计算着家中存银,想着两个产婆的费用恐怕不菲,不知道自家能不能负担的起,不成想徐秀越给他定下了六百文的价格。


    着实便宜了些。


    安福爹看了眼李产婆,方才因着六百文的价格欢心雀跃的心便平静了下来。


    什么六百文,不说仙姑有没有在其中补贴,恐怕那李产婆,要价要高上许多。


    仙姑是怕他们没钱,又怕生产的时候出什么意外,这才自掏腰包找了个借口,说是给自家儿媳妇请的,实际是为着他们吧。


    安福爹心中感动,深深叹了口气,想着等何二郎媳妇生了,他们家一定得包个大红包作为感谢才成。


    现在非要给钱,那就是生分了。


    安福爹感激地看向徐秀越,拱手道:“多谢仙姑了。”


    徐秀越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是帮他家找了个产婆,安福爹这声谢听起来太郑重了。


    徐秀越没有多想,只是道:“举手之劳罢了,这样,钱产婆便住在您家了,李产婆住在我家,等生产的时候再过去。”


    安福爹一听,想到自己家中的众多人口,感叹仙姑替他们考虑的周到,便又是郑重一拱手:“那就按仙姑说的做,再谢过仙姑了。”


    徐秀越看他这样子,猜测葛春花在安福爹家,应该很受重视吧……


    两家分别,徐秀越带着李婆子去了后罩房的一间空房,那边徐氏跟田氏已经麻利地抱来了杯子。


    徐秀越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担心李婆子觉得自己慢待了她,本着对引进人才的重视,徐秀越提前解释道:


    “我走时没想到会请您来住,家中没有提前准备,不过这屋子是每日都打扫的,您看缺点什么,给我这两个儿媳妇说,她们自会给您添置。”


    李婆子扫视了眼房内,道:“不用。”


    说着,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布包中,先是掏出了两身叠放整齐的衣服,而后又从布包中,掏出了两个黑底白字的牌位,放到了桌上。


    “啊!”田氏惊呼了一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皱着眉,转头看向徐秀越,似是在用眼神向徐秀越告状。


    徐秀越没注意到她,而是看向那两个排位,看上面的刻字,一个是李婆子父亲的,另一个应该是她的母亲。


    徐秀越看向徐氏,道:“你去安福爹家,问问他有没有香。”


    “啊?好,娘,我这就去。”


    徐氏忙走了出去,田氏紧随其后,她没走出去多远就跟徐氏碎嘴道:“哪有往别人家带牌位的!娘也不嫌晦气!”


    田氏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只不过她性子太急,说话的时候人还没走出去五米远,这话说的,屋里人都隐约听到了。


    徐秀越有些尴尬,李婆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样,自顾自地拿起包里的白布,从头到脚将牌位擦拭了一遍。


    待擦干净了,她才像是解释,又像是喃喃自语般道:“我要是离开一个月,他们就饿着了。”


    徐秀越反应了一瞬才明白,李婆子是说,她不在就没人给父母供奉了。


    能这么多年记挂着自己的父母,人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


    徐秀越心中稍定,道:“人之常情。”


    李婆子这才掀起眼皮看了徐秀越一眼。


    徐氏很快拿了一把香回来,徐秀越看着李婆子点上了三炷香,便上前简单拜了拜,而后才道:“我家中的二儿媳妇有些胎像不稳,不知道您能否去给看看?当然,诊金我们另算。”


    之前林大夫已经给张氏把过脉了,如今吃的还是林大夫开的药,徐秀越让李婆子再去看看,一是想稳妥起见,另外也是想看看,李婆子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不同,这一个月,是你雇我的。”


    李婆子说了一句,当先就往外走去,回头见徐秀越没有跟上,又催了一句:“走啊。”


    这还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急脾气。


    徐秀越便领着李婆子去了张氏屋里。


    方才何家人都去门口迎接徐秀越,张氏因着胎像不稳,没敢下床,这会儿何家兄弟都去地里抢种了,连孩子们都去凑热闹去了,张氏这里便只剩她一人。


    徐秀越推开门的时候,张氏正坐在床上绣花,一见徐秀越进来,便惊喜道:“娘,您咋来了!”


    徐秀越还没说话,李婆子已经眉头一皱,严厉道:“既是保胎,为何要做这般伤神的事?!”


    张氏哑然看向这个没见过的婆子,一时间被骂的愣住了。


    李婆子似乎完全没觉得初次见面骂人是个什么失礼的事情,径直走到张氏身边,拉起她的手腕号脉。


    张氏觑了眼徐秀越的神色,眼见她娘没有制止的意思,便也顺着李婆子的动作,静静等着。


    徐秀越观察着李婆子的神色,却见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样子,好在没过多久,李婆子就松开了手,道:


    “保住了,问题不大,还需静养。”


    徐秀越跟张氏都松了口气。


    徐秀越主动问道:“可要吃些保胎药?”


    李婆子抬头看了徐秀越一眼,也没问之前的药方,直接拿起旁边的毛笔,刷刷写了一张:“原先的药方别吃了,换这个,药效温和些。”


    徐秀越一时间有种李婆子看穿她想法的感觉,略有些尴尬,不过徐秀越还是自然地接过那张方子,跟记忆中林大夫开的方子对比了下,大致相同,只是替换了其中几味药。


    这也就是说,李婆子医术如何不说,会医术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


    徐秀越笑道:“多谢您了。”


    李婆子点了下头,道:“莫吃生冷寒凉之物,也别吃活血的,好生静养,过了头三个月就稳了。”说罢也不等张氏回复,便转头看向徐秀越,“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徐秀越送李婆子回房,刚走回院里,林修为就领着之前来的木匠和狗子两人走了进来。


    那木匠朝徐秀越拱手道:“仙姑好,咱们村的水车配件做的差不多了,另外又有些改进的地方,只查您选好位置,咱们就开始装骨架了。”


    徐秀越也想看看,第一辆水车到底是什么样子,便跟着他们去了水车建造的地方。


    一般来讲,水车多会建在水流湍急处,他们则直接在附近建了个木匠房,外面堆放着不少未经处理的树干,而宽敞的房间内,摆放整齐地放着打磨精细的水车配件。


    徐秀越看了看,单一个舀水的罐子,就比她的手臂还要粗。


    徐秀越一时有些担心,这水车能不能带动起来。


    木匠不知徐秀越心中所想,指着旁边的圆形配件道:“这是咱们制作时根据图纸略做改进的,将大配件改成这样几个小的,水车转起来更容易些。”


    徐秀越不太懂其中的结构,既然木匠这么说了,肯定也实验过了,徐秀越便夸赞道:“还得是您的手巧。”


    木匠却笑着将狗子推了出来,道:“说起来惭愧,这可不是小的想出来的,这还是咱们头回安装试验时,发现水车有时候不好带动,这位兄弟才给做了改进。”


    徐秀越看向脸色涨红的狗子,狗子接触到徐秀越的视线,立马露出略带讨好的职业笑容,及时心中因为受到夸奖害羞,嘴上还是麻利道:


    “哪里是我的功劳,我不过是跟着大哥蹭点手艺,大哥也不嫌弃我,才带着我一起想出来的。”


    话里话外,是将功劳全推给木匠了。


    徐秀越却明白,狗子这是习惯使然,惯性的讨好别人,但木匠既然直接说是狗子想的,那么就算是两人都参与了,真正想出法子的肯定也是狗子。


    狗子的脑袋瓜子确实活泛,之前狗子编的草编如今还在徐秀越屋里挂着呢,没想到对木工的事情,也有些天赋。


    “既然你大哥说是你的功劳,那你肯定也出力了,等回家,咱们炖肉给你庆功!”


    狗子高兴得眼睛发亮。


    徐秀越看了看水流的位置,算了算,选定一个地方,道:“就在这里吧。”


    很快,木匠招呼了几个附近的汉子,抬着各种处理好的木材,开始安装。


    这是一个大工程,他们忙活着,徐秀越便将林修为拉到了旁边,问道:“县里可有木匠招手学徒的?”


    她想让狗子学一门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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