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凉的手扶住了脏兮兮的她。


    即使手的主人是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


    越清桉看着撞进自己怀中的小姑娘眼眶红红,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防止她跌倒。


    刚刚在远处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柳若烟走路的姿势不太对,此刻将对方扶正后,他视线往下移动,看到那隐藏在裙摆下面的脚背往外渗着血。


    他扶着柳若烟坐到旁边的石头上,修长的手掀起她的裙摆,看到她的脚背血肉淋漓,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柳若烟没想到在这里又和越清桉遇上了,没有心情去猜测越清桉为何要表现地如此自来熟。


    她心急着点点头,“我没事儿。”说完挣扎着要站起来去找大师兄。


    “别动!”越清桉按住她的小腿,清冷眸光扫过来,面上依然古井无波,语气温和可却带着命令意味。


    柳若烟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小瓶涂抹的药膏,那药膏被他纤长的手指刮下来一指,然后被均匀地搽到她的脚背上。


    伤口沾上了白腻的膏体,产生了一些伴随着清凉的痛意,密密麻麻的,宛若潮涌起伏。


    然而更让人难以忽略的是那白皙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留着血的小脚时的触觉,好像动物在亲昵地用小舌头帮她舔舐伤口,轻柔且黏腻。


    说他越礼,他又极其克制没有碰到她其他的任何皮肤。


    说他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哪有正常人一上来就掀别的姑娘裙摆的。


    虽然说两人在前世是互相认识的关系,可是现在,起码当下,她俩可是连招呼都没有互相打过。


    看着越清桉低垂的清俊眉眼,和散落在地上、宛若莲花开放的宽大白袍,好像高塔上的绝尘佛子为她赶赴了一场红尘。


    在视觉和触觉双重冲击下,她咬了咬牙,半声都不肯将又痛又爽的调调哼出来。


    搽完后,越清桉将她的裙摆整理好,抬头与她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他虽然是在蹲着,可是背部挺得笔直,与她刚好互相平视。


    看到对方锁着秀眉,他顿了顿,垂眸,轻声道:“过会儿就不疼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按钮,柳若烟眼睛眨啊眨,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呢,脚背上就传来了一阵直钻心底的痒意。


    她急忙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脚背上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的皮.肉来。


    将脚背上的血擦去,那只脚居然恢复到最初的模样,一丁点儿伤疤都没有留下。


    好神奇!


    不过下一刻她就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大师兄,脚恢复了,她现在可以重新上路去找他了。


    “少宗主,谢谢你的药。等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画完大饼,柳若烟心中还加了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从悲剧结局中拉出来的。


    远处,凌天宗的弟子走了过来,看到柳若烟哭的通红的眼睛,惊讶问:“少宗主,你怎么欺负玉泉剑尊的小徒弟啊。”


    他靠近越清桉,说悄悄话,“你别欺负她,欺负弱小的姑娘不是君子所为。”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怕被柳若烟听到,“宗主他们对你不好,你囚禁他们无所谓啊,柳师妹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把她弄得眼眶红红。”


    越清桉默然,翩然挺立,用平静如水的目光淡淡看向那个弟子,没有多说什么。


    只剩下柳若烟坐在石头上愕然,系统将那弟子说的话给她重复了一遍,她心中呢喃:“囚禁?速度这么快吗,这才重生第五天,他那么雷厉风行,将宗主都已经囚禁了?”


    原著进度是越清桉用了半年时间洗尽了凌天宗所有背叛他的人,怎么现在看起来,他用十天半月就能走完已知的虐渣剧情。


    而且,这个弟子怎么一副自家宗主被囚禁了也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那个让柳若烟疑惑的弟子转过头来对柳若烟表达歉意,“我们少宗主他平时不太与外界接触,所以说话什么的,可能让柳师妹难过了,不要哭。”


    柳若烟摇头,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青色布料举起来,声音软糯沙哑:“我在找我大师兄,他刚刚来这里救一批修士,我一直没有找到他,以为他死了才哭的。”


    ……


    从远处御剑飞行过来听到小师妹说自己死了的萧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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