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团宠小纨绔日常 > 17、第十七章
    谢宁暄与李及甚都很好奇阿曜到底给这郑仁说了什么,竟让他怕成这样。


    郑仁颤抖着声音说:“谢小公爷,往日种种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来烦谢校尉,若还敢再犯,项上人头都给您!还请饶我这次。”


    谢宁曜冷笑道:“我可是一等一的霸道下流种子,怎会轻饶你?赶紧给我跪下掌嘴,我可没什么耐心。”


    郑仁急的汗如雨下,哽咽着说:


    “我这张烂嘴实该打,您最宽宏大量,您最仁慈怜弱,这长街上人来人往,若在这里,我可没脸活了,求您去衙内无人的耳房略坐,要怎么打罚都行。”


    其余几个副指挥也急忙帮着求情。


    谢宁曜笑着说:“你倒会给我设套,那衙内全是你们的人,进去了还能让我说了算?”


    郑仁连忙解释:“岂敢岂敢,别说谢校尉在此,他能以一敌百,便是您孤身一人走遍全京都的衙门,谁敢不殷勤伺候。”


    谢宁曜想着得让五城兵马司的人从此都不敢再招惹三哥,方能永绝后患,再则,狗急跳墙,郑仁是个没脑子的,不能让他在大街上丢人,否则还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


    于是大方道:“算你运气好,小爷我今儿高兴,便大发慈悲一回,走吧。”


    他们一行人从角门进入,谢宁曜选了距正厅最近的耳房,保证衙内所有人都能听见。


    郑仁用眼神示意方才几个狗腿子帮他赶人,别让人听见,可他们也不敢得罪谢宁曜,便装作没看懂。


    关上房门后,郑仁咚的一声跪在谢宁曜面前,左右开弓的狠扇自己巴掌。


    衙内众人都清楚听得耳房里传来啪啪打脸声,以及郑仁求饶的声音,间或还有谢宁曜的怒骂。


    这郑仁素来欺软怕硬,且终日混迹烟花柳巷,乃十足的下流坯子,他在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之职也不过是挂名吃空饷的。


    衙内众人早对他怨声载道,如今谁不乐意听他被谢宁曜整治,纷纷暗道:什么臭国舅,真真是活该,这就叫恶人还需恶人磨!


    谢宁暄在一旁看着幼弟帮他出气,他是既欣慰又心疼,明明他才是兄长,可他从小就因身份问题被嘲笑讥讽谩骂,每每也总是阿曜帮他。


    李及甚看着虽解气,但他还是觉得远远不够,他从来心狠手辣嗜血残暴,早已将郑家列入清算名录,只待将来惩治。


    谢宁曜见他脸已肿起老高,嘴角流血,便用鞋尖挑起他下巴,沉声道:“可以停了。”


    郑仁还不敢起来,只不住的磕头求饶:“谢小公爷,您可千万要说话算数,千万帮我保密。”


    谢宁曜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啪啪打在他肿的老高的脸上。


    郑仁疼的打颤,眼泪鼻涕直流,仍旧跪的端端正正。


    谢宁曜讥笑道:“放心,我一言九鼎,这钱赏你拿去买消肿的药膏,张嘴,接着。”


    郑仁嘴脸疼的动不了,却也忍痛张嘴咬住了这沓银票,又连连磕头。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谢宁曜已走远,他才敢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嘀咕着:


    “谢宁曜,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耻之痛,我必千万倍奉还,你以为你们谢家还能风光几时,功高震主迟早要完,到时,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谢宁曜带着李及甚与谢宁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复又来到外面的长街上。


    两人急忙就问:“郑仁到底有什么把柄落你手里?”谢宁曜与他们耳语一番,两人心领神会。


    谢宁暄在幼弟面前,一改沉闷性格,笑着说:“你怎的又不去学里?还带累阿甚跟着你瞎胡闹。”


    李及甚之前就与谢宁暄见过面,只是谢宁暄作为皇帝极器重的校尉,十分繁忙,偶尔休假回家最多只能待半天,两人虽接触较少,却也是惺惺相惜。


    谢宁曜立即便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三哥,谢宁暄自然很高兴李及甚能成为谢家人,只是他不善言辞,不过简单关怀几句。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谢宁暄便催着他们回家,他也要马上回军营办事,谢宁曜将车上那一大包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给了三哥,又寒暄几句就各自散去。


    两人抵家已酉时三刻,谢启、谢勋均下朝在家,谢瑾亲自带着李及甚以新身份拜见了两位叔伯。


    谢启、谢勋原本就十分喜爱李及甚,更何况如今更亲近了一层,关怀了他许多话,直将其当作亲儿子一般教导爱护。


    没一会儿,有人来传老太太屋里已放晚饭,他们便一道过去。


    老太太甚少让两个儿子陪同用饭,今日也是因李及甚的缘故,方才叫了过来大家热闹。


    谢宁曜见他爹来了,出奇的安分,恭恭敬敬的向父亲、叔父问安。


    随后他便可怜巴巴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众人入席。


    谢启坐定后说:“曜儿,还不过来,等谁请你?”


    他这才走过去坐下,轻声解释:“父亲大人见谅,诸位长辈未落座,我不敢坐。”


    谢启冷笑道:“你何时这般守规矩的,我竟不知。”


    他顿时被气的满面通红,他是故意装作怕极了谢启,只为祖母帮他说句公道话,上次谢启明明打冤枉了他,却连句安慰都没有。


    只要谢启再严厉的训斥他两句,祖母保准帮他说话,没曾想谢启居然不接招。


    谢勋心疼小侄儿,又不敢违逆大哥,只好打圆场:“曜儿也算立了大功,若不是他有心,我们还满天下找也找不到人呢。”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吗,亏你们为官做宰的,都不如我曜儿。”


    谢启却说:“读书倒不见他这样用功。”


    老太太微怒道:“惯爱耍你的老子威风,你只好好想想为何昀儿求去外任!”


    谢勋心知这是大哥的痛处,急忙插话,却因在朝中做首辅久居上位,语气威严且生硬:“母亲,大哥,用饭罢。”


    李及甚原本寡言少语,又知谢家情况复杂,只默不作声。


    谢瑾说了好些宽慰的话,她很会哄母亲与两个哥哥开心,这顿饭也算吃的温馨。


    唯有谢宁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原本就极为埋怨谢启,却没想到就连大哥也因谢启才外任的!


    吃罢晚饭,两人一同回到宝辉院,李及甚仍在谢宁曜房里的暖塌上睡,只等过两日旁边卧室收拾妥当就搬过去。


    老太太原本要将宝辉院旁边闲置的凝辉院给李及甚住,谢宁曜硬要李及甚与他同住,老太太想着宝辉院很大,两人住也绰绰有余,便依了他。


    宝辉院原是谢宁曜与谢宁昀同住的,谢宁曜年满十二后,按规矩不能再依赖哥哥,谢宁昀才搬出去的。


    因此,宝辉院一应的房屋配套均是成双成对,谢宁曜的主卧与旁边的主卧是连着的,中间只挂着软帘,打起帘子就能看到彼此床上,以往是为了方便谢宁昀照管弟弟。


    如今可让谢宁曜高兴的很,即便李及甚过两日搬去旁边卧室,仍旧如同睡一屋。


    此后好些天,谢宁曜都有意无意的在祖母面前说想念大哥的紧。


    一方面他是真想,虽则大哥管他功课管的严,但毕竟一起长大,感情太深,另一方面他是故意鼓动祖母因此去责难谢启,好让大哥早些回来。


    ……


    这天中午放学,谢宁曜也不管李及甚愿不愿意,拉上他再带上三五好友,照旧偷着翻墙去外面吃大餐。


    李及甚原本身手了得,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他也不用爬杏树,在树干上借力一蹬轻松越墙而过。


    一路上谢宁曜及那帮好友都不住的夸赞李及甚武艺超群,不知不觉便到了腾云阁。


    谢宁曜让店小二将招牌菜全上来,虽则他们根本吃不完,但他就想知道李及甚爱吃这里的什么。


    等上菜期间,谢宁曜与三五好友跑来跑去的嬉戏玩闹,李及甚只站在外面的小楼台上看京都的繁华阜盛。


    方觉明轻声抱怨:“扶光,你就喜欢他不说话是吧,我也能装哑巴。”


    谢宁曜道:“谁信,那还不得把你给憋死。”


    ……


    他们几人玩的又饿又累,一上菜也不顾什么大家公子吃相,全都狼吞虎咽起来,只谢宁曜刻意观察着李及甚爱吃什么。


    谢宁曜早就发现,李及甚很奇怪,不论在家还是在外面,从不挑食,也从不表现出对什么菜格外喜爱。


    李及甚却见谢宁曜吃的又急还不专心,竟夹了一块肥瘦兼半的东坡肉,幸而这口咬的全瘦肉。


    他忙将那肉夹到自己碗里,重新挑了一块瘦肉多的,且将肥肉全剔去,再放到谢宁曜碗里,说:


    “你尝一点肥肉就要倒胃口的,外面不比在家里有她们帮你选菜,还不看着些,吃到嘴里又难受。”


    谢宁曜见李及甚丝毫不嫌弃的将他咬过的肉吃了,笑着说:“那以后在外面,你帮我选。”


    此时,门口传来说话声:“阿曜,你们又在这里快活,生生将我抛下,岂不叫我伤心。”


    只见来人穿着大红五爪龙服,头戴亲王九旒冕,且生的剑眉星目、丰神俊逸,直叫人见之忘神。


    大家都愣住了,还是谢宁曜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道:“不知九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众人亦跟着行礼问安。


    这位九殿下名叫李限,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幼弟,年方十五,圣上手把手教养他长大,待他比儿子还亲。


    李限走到谢宁曜身边说:“扶光,快帮我取下这劳什子,叫我好生不自在。”


    谢宁曜一边帮他取九旒冕一边笑道:“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还不改。”


    李限嘀咕着:“皇兄又不在这里,他打不着我,你就别帮他约束我了,好容易偷跑出来玩,不在他跟前,我才得放松一二。”


    这里众人都是李限熟知的,唯有李及甚是第一次见,谢宁曜便正式介绍了他俩认识。


    李限凝望着李及甚,仿佛要将人看穿,李及甚亦目不转睛的盯着九殿下。


    谢宁曜好奇道:“你们认识?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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