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同意了小黑,说好了下次一起去排球俱乐部打球。


    黑尾铁朗只觉得自己忽悠的话起了作用,“我就说二传是不怎么想要跑动的位置!”完全不知道还有木子发挥了作用。


    于是孤爪研磨听从了小黑的建议,开始思考了自己的新定位,争取当一个在球场上不被球砸到的勇者。


    “研磨!你躲开干嘛,球都掉地上了!”黑尾铁朗追着他喊。


    “可是砸到了会疼啊。”研磨回道,脸上的不服气。


    “研磨!手!举起来!”黑尾铁朗喊。


    等到了球场上,小黑更多是带动研磨跑起来。


    又换了像是爸爸一样的角色。


    我抱着腿坐在板凳上,手上有小黑给我准备的零食和饮料,还有研磨给我的游戏机。


    他们都怕我无聊。说实话,我不仅不感到无聊,还觉得特别有意思。


    比如小黑如何击球,比如研磨如何传球,比如小黑如何‘训斥’研磨。


    两个人打了配合几天,还真就像样了起来。


    在俱乐部打完球之后,小黑一如既往的背我回去,但这次我在半路就醒了,让小黑放我下来,我拽着他的胳膊一起等公交,研磨先上车给我们看座位。


    一般我们都会坐在最后一排,因为这样,三个人就会坐在一起了。


    上车前,我们刚买了冰淇淋,我买的芒果味,研磨因为想要尝试新品买的枸杞味的,而小黑好似早就知道研磨那个不好吃,买了两个。


    果然,研磨舔了一口吐着舌头再也不想吃了。弓着腰,不知道该把这个雪糕怎么处理。


    小黑无奈的接了过去,我倒是想要尝一口,“我想吃……”我对口味不是很挑的,想试一口,却被小黑无情的拒绝了。


    “只可以吃一个。”小黑挤着他的两个黑色的眼珠子睨了我一眼。


    我乖乖的闭嘴了,不让吃就不让吃,人家真的很想知道枸杞味是什么味嘛。


    转过头,研磨那根枸杞味的冰棒,被小黑两口给咬完了。


    开学的前两天,小黑拉肚子了拉的天昏地暗,还发烧了。


    罪魁祸首研磨,忙得手忙脚乱,差点因为贪吃没能逃过一劫的我,吓哭了。


    嘴里哭喊着,“小黑要死了吗?”紧接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相比较我而言研磨就冷静多了,“只是拉肚子,不会死的。”


    小黑妈妈出差了,我妈妈接到消息,立即扔下了家务,跑过来第一时间抱着小黑去了医院挂号。小黑已经拉的虚脱了,还不忘揉着我和研磨的头,“没事的啦。我只是没打败怪兽而已。”


    怪兽?肚子里的冰淇淋吗?因为没打得过,所以小黑就发烧了。


    我哭的更厉害了。


    妈妈并没有怪我们,只是问我们小黑吃了什么,小黑自己死活不说,好似怕我们被责备。


    是研磨去拉着我妈衣角说的,“是吃了我的冰淇淋。”


    研磨一直冷静到这会儿,控制不住了,抱着我妈的腿默默流泪,把眼泪鼻涕都擦在妈妈的裤子上。


    我很担心小黑,但是更不希望研磨哭。


    小豆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因为太小,一只手根本不能全包的抓住一样东西,软软白白地手指只能在研磨的眼角努力地擦了两下。


    “小黑一定会好起来的。”明明是安慰别人,却鼻头酸涩眼泪哗啦啦地流。


    许是达到了同一频率,研磨抱着我终于哭出了声儿。


    两个小豆丁紧紧抱着,仰天痛哭,吊着水准备上厕所的小黑看到了这一幕,无语吐槽,“我没死呢。”


    很好,小黑没死,输了液回了家睡了觉就能恢复精神了。


    不过这天小黑不是一个人睡得,明明是病人,还要被两个小豆丁三百六十度的包裹着,差点窒息了。


    研磨抱着他的胳膊,木子抱着他的脖子,整个脸都贴在他的脸上,甚至把豆豆也抱了过来,放在了他的头顶上,好似怕他要离开一般。


    空调室开着的,可是小黑还是被抱热了,但也没有挣脱,反而此刻的一动不动享受着被两个人抱了满怀。


    木子的睫毛很长,只是贴着他,就感觉她的睫毛只是颤了颤就扫得他脸颊痒痒的。


    好看,只是稍微看一眼,小黑脸就不可控的红了,私心的在木子的脸上蹭了蹭。


    小黑只觉得此刻的他,很温暖很幸福。


    要是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研磨醒了,耷拉着眼皮抬头看着他,瞟了一眼还有睡在他身边的木子。


    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小黑却有点被抓到的羞愧,闭上眼睛装睡了。


    孤爪研磨:……


    .


    小黑康复了,国小的下半学期也要开学了。


    听到要开学的我,在家嚎啕大哭,妈妈被我哭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把研磨和小黑喊了过来。


    小豆丁总是会莫名其妙哭的,哪怕我们三只小豆丁因为乖巧获得了不少叔叔阿姨的喜欢。


    但我们依旧会因为一些,接受不了的事情而哭泣。


    小豆丁嘛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哭闹,会因为吃不到好吃的哭闹,也会因为情绪被打断而哭闹。


    显然,我不是,我只是开学综合征。


    “我不想去上学嘛,上学了就不能和研磨小黑天天在一起了。”


    我委屈得不得了,也不闹只是流着豆子那么大的眼泪,委屈的不得了,没有什么比上学还不能和研磨小黑在一起更委屈的事情了。


    小黑和研磨赶过来的时候,正是我哭累的时候,抱着床上的毛绒玩具,呼呼的睡。头上躺着的是一起睡着的豆豆。


    脸颊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毛绒玩具是研磨和小黑一起送的,从体育馆回来会路过了一家抓娃娃机,两个人想着要给我抓一个娃娃。


    当时就抓的是这个,我太喜欢了,所以一直带着走哪儿都要带着,背个斜挎包里面放的就是这个,晚上会把他拿出来抱着这个睡觉。


    .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进来的时候,葵木子已经睡着了,正抱着他们两个人抓给她的娃娃,呼吸平稳脸颊白嫩嫩的很好捏,手上的劲儿是一点也不舍得松开。


    两个人踏进门的时候,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脱了鞋往里走,然后慢慢的攀上了葵木子的小床。


    电视机还开着,里面放的是猫和老鼠,黑尾把它调低了声音,但没有关掉。


    葵木子的睡眠很浅,一点动静都能醒。


    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躺在了葵木子身侧,一人拉一只手。


    握住了。


    “没事的,我们俩会一起接你放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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