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时间总是会思考,自己如何,又该怎么做,得到无非是放空视野,最后完全没有任何的结果。
还不如研磨的一个抱抱来的管用。
“不可以。”小黑及时出现纠正我,严厉地告诉我在排球部这么多人的情况研磨是不可以给我抱抱的。
顶多摸摸头。
我有些委屈,本来此刻的心情只是用摸摸头是不够充满电的。
哪怕摸摸头和抱抱对我来说属于划等号的级别。
我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小黑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在他纠正我的时候,我的那种不可言语的委屈就更甚了。
我就是想要抱抱嘛,不要摸摸头。
甚至有些理所当然了起来。
我咬了咬唇,对于这件事情没有让步。
摸摸头是小黑给的,抱抱是研磨给的,我现在就只想和研磨抱抱嘛。
小黑没想到摸摸头和抱抱,会成为区别他俩的存在。
因为木子的出现了什么样的情绪,可谓是一目了然。
木子勉强了,可以说在萎靡继续需要的充电的情况下,却被打断,带着不甘心和怒气,而这点仅仅针对于小黑。
木子并不会对旁人发脾气,即使是对他们有些别扭,也只是如此无声地,呆立着,并不会又任何过于明显的情绪痕迹。
不然说木子很乖,她连生气都很乖,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研磨和木子这一点可谓是差不太多,两人连生气表情都是一样的。
小黑败了,他只是单纯的没想到木子对他们的依赖,远高于他们所想像的。
不过应该是只有他这么不知所措。
研磨却早就起了身,拉着木子往休息室走。
音驹排球体育馆往里走有个摆放体育器材室的房间,还有个专门用来换衣服的休息室。
音驹排球部好歹以前也是排球强豪,所以专供排球部的排球体育馆设施还是很全的,就在这两间房的尽头还有公共浴室。
研磨拉着我,从排球场走进休息室的那间大门,走在空旷的长廊上。
这条长廊两米宽,外面直接就能看到种在音驹学校后院的一片绿绿草地,往后可能就是靠近路口的一条柏油路。
走过去的时候,傍晚的风已经开始吹了,天还没有完全的黑。
现在的天色黑得越来越早,恐怕等排球部的活动搞完的时候,也差不多天快黑了。
研磨漫步在这里,被他轻柔的拉着,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是他黑色的头发垂着耳朵笔直的贴着,比小黑的要软很多。
小黑总是说我的头发很软,摸一次总会想着摸第二次。
可我觉得研磨的头发比我更好摸。细细软软的还很黑,按道理越黑的头发越硬,就像小黑那样,总是因为睡觉睡出一个不好搭理的鸡窝头。
连造型都不用做了。
但,小黑那张脸,也不需要做任何的造型。
小黑跟在后面,研磨走在前面,知道的是去休息室,不知道的,总以为我们是在回家的路上。
“来这里就可以抱抱了。”研磨开了灯,进去坐在了用来休息的长椅上,张开了怀抱等着我。
我好似积累了一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堆积在一起想要释放,我一下子扑进了研磨的怀里。
研磨身后是小黑带来的懒人靠枕,长椅抵着铁柜,后背是放的懒人靠枕。
我扑过去埋在了研磨的胸口。
小黑坐在我的身后,捋了捋我的后背,用着他那我一向很喜欢的声音,安慰着我,“今天已经很努力了。”
“今天给所有队员登记了信息,要给每个人都打卡了,还记录了所有的训练数据。一年级宫本和二年级的堀北有了矛盾也调节了,还有……山本同学扭成了麻花要和我说话,我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把他冷落到了一边。”木子埋在研磨的胸口,感受着两个人的手在她的后背,温度隔着一层运动衫传到了肌肤。
情绪终于稳定了些,这些事情听着都很简单,但对于一个社交有着困难的葵木子来说,几乎每一件事都是提着心做着。
就像是一根神经被悬着,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没有实感,甚至连自己在做的事情都没有一种融入和真切的感觉。
她并不喜欢这种和她以往步调不一样的事情,有一种完全不安地状态,所以她才要和研磨抱抱,只有暖烘烘的怀抱,才会让她那一颗悬着的心,彻底地安静下来。
“只让我摸摸头,却要研磨抱抱,是不是有些偏心了?”小黑坐在后面假装自己受了不公平对待。
木子却认真地回他,“那也要小黑的摸摸头。”
在木子的眼中,研磨的抱抱和小黑的摸摸头代表的是两个人给她充电的方式不同,但达到的效果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摸摸头不能够从身体中吸取到温度的差别罢了。
毕竟现在的天气还没到热烈的夏天,还是需要互相取暖来告别这带着春寒的春天罢了。
小黑有些后悔了,为什么总是习惯性的摸摸头,而不是拥抱,显然从形式上来说他就是吃亏的,他打断耍个赖,“那我也想要抱抱。”
一个快接近一米九的大男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恐怕就是把自己脸皮拎在手里,随时都会掉在地上被人踩踏。
可是如果可能会出现的行人是木子的话,那倒也无所谓了。
木子倒是愿意把这个公平持续一下,转身扑进了小黑的怀里,还情绪激昂的补了一句,“那这样就是能量补充双倍!”
“以后要抱抱就可以来这里。”研磨从木子的身后爬了过来从后方抱着木子,让木子能够完全被他们抱着。
说是给木子充能量,现在倒像是他们从木子身上吸取能量了。
也算是遵循了能量守恒定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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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用忍受。又或者直接的说出来。”这句话是针对我在面对山本猛虎之后的情绪。
许是研磨发现了我的情绪变化,所以以这句话来纵容我。
不过我并不是因为山本猛虎这个人,而是我对自己不能自然的应对他人而产生了懊恼的情绪。
而这样的情绪出现的时候我下意识就选择了躲避,而这样的情况一般很容易波及他人,让他人出现尴尬和不适的情况。
懊恼着自己不太自然的社交,波及了旁人,着实有些不礼貌了,“山本同学看上去就不像是坏人,如果因为我做的不够好的话而受到伤害,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明明山本同学应该是想和我说话的,我却递给了他毛巾,显然就是打断了别人话的不礼貌行为。
“我想山本同学不会计较的。”研磨自顾自的下定论,毕竟别人计不计较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如果一直在乎这件事情的话,我们不如当面去问问不就好了。”小黑从他的视角出发,就像他和研磨说的。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出来沟通会比较好,不然总是这般无厘头的猜测,对谁都不好。
毕竟默认山本猛虎不计较这样的事情,本质就是有点先入为主了。
我如同受到鼓舞一般,觉得小黑说的并没有错。
在我眼中能够灵活的调动现场气氛,并且和谁都能自然相处的小黑就是最厉害的人。
那么我自然并不排斥想要成为他这样的人。
“不过要是太勉强的话,我当然希望木子遵从内心啦,毕竟哪儿都有我不是吗?”小黑补充道。
我觉得小黑是过分的,明明站在一旁看着我往前走,却总是给我一个温暖的臂弯,让我在想着要不就躲一躲吧,因为总想着有他一直在,根本不想勇敢的跨出那一步了。
研磨含着笑认真地看着我清脆又悦耳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木子的话,总是可以做到的。”
太犯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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