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当高门找回我后 > 46. 第四十六章 怀孕
    周帝昏迷了一夜,第一日醒来立马去探望了沈重霄。


    亲自询问当日刺杀细节。


    端王已死,眼下也只有沈重霄这一个幸存者,可能会知道内情。


    沈重霄考虑到追查下去,会把自己设计刺杀端王的事给查出来。


    他祸水东引,说杀手很像是赵国人……


    沈重霄早就不满和赵国的盟约。在他看来是耻辱,哪怕是父皇一力促成。


    周帝和群臣当即大惊失色,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沈重霄腿上的伤,又不能作伪。


    几番商议之下,他们不想因此事而宣战。


    派使者去赵国质问为何不顾盟约,派人来刺杀皇子。


    林溪有些意外,那位真是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十分能忍。


    甘愿吃下哑巴亏。


    至于周帝,她还以为受了这么大刺激。可能都过不了初一……


    没想到,他该坚强时软趴趴,不该他坚强又很能顶。


    陆焰也颇为诧异,若因此两国不睦,他倒是乐于看见。


    可惜周帝和半数文臣都是软脚虾,还巴巴地派使臣去询问。


    这次猎场的事,民间物议如沸,说这是上天降罪天子。


    周帝心力交瘁,两个皇子一死一伤,他最看中的名声还大为受损……


    自然没心情继续这场作秀,决定提早回京城。


    林溪不想每天赶路,差人去禀了负责官眷的官差。


    说她自个儿慢慢地回京城。


    平宁公主得知这件事后,来询问林溪是何意。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别人都没意见。为何你一再生事。”


    林溪看向旁边的陆焰……


    平宁公主蹙眉,猜中了对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堵住了话头。


    “不要说你丈夫身体抱恙,他能有皇家的事重要吗?年逾五十的侯夫人都没意见,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


    “侯夫人没意见,但是我不行。”林溪把右手放在,因为午饭吃得过多,有些弧度的小腹上。


    “胎没坐稳,按规矩不能说出来的,但是眼下也顾不得了。”


    平宁公主:“……”


    什么?这人怀孕了?


    陆焰:“……”


    这不是我的孩子,你也不可能有孩子。


    房间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平宁公主狐疑地看着林溪,怀疑对方在说谎。


    转念一想,已婚妇人不至于拿这个乱说。


    要论起来,林溪成婚有段时日了,夫妻俩感情不错,若肚子有动静也实属正常。


    平宁公主看了眼陆焰,这小子时不时吐血,看着虚……倒也挺有能耐。


    一段时间没关注,好像长高了不少。


    陆焰侧过脸,错开了对方投来的视线。


    哦,他要当爹了,虽然他还是在室男……


    想想昨晚的林溪。她什么都不做,但是她也是什么都敢说。


    平宁公主心里有些矛盾,她不喜欢林溪的不驯。不把她这个皇家公主放在眼里,让她感受不到尊重。


    但是另一方面,因为何持让……她不想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


    挺烦的,林溪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世家女一般,放低姿态来讨好她。


    她一般不让人巴结,但是可以接受她的示好巴结。


    平宁公主最近有空就去“偶遇”何持让。


    她越看越满意,原来他也不是一直脾气好,断案审人的时候,还是很有魄力。有她喜欢的男人气概。


    自从皇兄透露,想给她和何持让赐婚,平宁便欣喜不已。


    这段时间她安分了不少,遣散了那群面首,如今身边只余下李澜一人。


    毕竟李澜十分会讨她欢心,还能在一些事上出谋划策。


    等她日后大婚,自会断了和李澜的联系。


    不会驳了夫君脸面,她当然也期盼夫妻恩爱,长长久久。


    平宁公主在得知对方怀孕后,也没有再挑刺。


    她离开后,还吩咐人送来了一些滋补品。


    林溪没有客气,一一都收下来了。


    陆焰:“……”


    她什么礼都敢收,还都收得很高兴……


    真是见了鬼。


    狩猎的队伍开拔,以最快速度刚回京城。仿佛担心两国突然交战,他们处于边境被卷进去。


    国公府一行人慢吞吞坠在后面。


    林溪这次要避开大部队独行,还有一个原因。


    她让踏雪把国公府的财宝,分批都运了出来……


    一些存起来,一些拿去投资。


    未雨绸缪,以免事发突然不能全部带走。


    这些财帛可都是她的命啊!


    她近来实在收到了太多礼。皇帝赏的,太后赏的,还有林家和陆家,以及朝臣富商送的。


    送的礼物,林溪都照单全收。


    她从不承诺什么,求过来办事……她也不会办。


    这次踏雪就不同他们回京城了,林溪还拨了两个身手好的侍卫,贴身保护她。


    毕竟以踏雪的手段和脑子,打理内宅有点太浪费……


    除了她,林溪不放心把钱交给其他人。


    别的不说,如果有人高喊一声“我要算计国公府”“我要让国公府没脸面”。


    踏雪只要还有一口气……爬都得爬过来,看看是谁。


    林溪不懂如何赚钱,但是她可以交给懂的人。


    至于国公府的一干杂事,那些管事和嬷嬷都很能干。


    再说了,不是还有陆焰吗?


    公主前脚刚走,陆焰就忍不住问:“你一个女孩子,难道都不看重名声吗?怀孕也是可以随便说的?”


    林溪:“我哪里随便了,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公主也未曾觉得不妥当。”


    若是你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为什么我要成亲?


    陆焰:“……”


    这人总是有一堆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算了,他还是接着看账本。


    林溪微微一笑,真心实意地道:“夫君,你一边生气一边做正经事的样子,真有魅力。”


    他生气那是他的事,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耽误干活儿就行。


    陆焰:“……”


    好吧,这每日喝的药,没有一碗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沈重霄腿伤未愈,他也不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京。


    苏漾漾知道林溪还没走,很是诧异。


    开始她以为林溪不走,是为了能看沈重霄,得知对方怀孕后,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沈重霄知道林溪有了身孕,也非常意外……


    毕竟他们相处过几日,还差点议亲。


    他心里不太舒坦,两人刚认识时,他对林溪印象很不错。


    后来抵达京城,发现认错人便也作罢了。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能配得上更好的。


    可是因为林溪太潇洒,半分没有留恋,他又有点不甘心。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


    不过眼下,他更关注的是自己双腿,也无暇去细想这些。


    事发那日,几个御医问诊完毕,都说腿很难痊愈。


    倒是苏漾漾技高一筹,说通过针灸,还有一系列的复健,能站起来的希望很大。


    虽然以后比起寻常人,走路慢上许多,腿也不能再承受重力。


    但比不能走还是好了许多……


    苏漾漾因为医治信王有功,被周帝破例封为了御医。


    林溪慢吞吞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启程,这位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苏漾漾会来,是受了平宁公主之托。


    平宁公主昨日回去细细想过了。


    林溪眼下有孕,那她以后自然会以夫君孩子为重。只要让彼此关系过得去就行。


    苏漾漾是林家表姑娘。和林溪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她们年纪也相近。


    苏漾漾愿意帮她这个忙。


    林溪随口问起了沈重霄的情况。


    不得不说,苏漾漾有点邪门……


    知道沈重霄大概率还能走路,林溪意外又不太意外。


    不管怎么样,沈重霄腿脚不能发力,那一身的武艺再无用武之地。


    也不算没收获吧。


    没办法,经过千锤百炼后,她心态十分好。


    苏漾漾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谢谢你关心信王,其实我是为了公主而来,不管以前有何不愉快,我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林溪笑了下:“她以前做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平宁公主恣意惯了,不说私下作风,她欺压百姓,迫人低头的事没少做。


    有个面首,仗着有她撑腰去年闹出过人命。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


    踏雪可是做过深度调查。


    何持让最讨厌仗势欺人,对平宁公主的示好,向来是不假辞色。


    苏漾漾:“那都是过去,现在自然不同,她已经改好了,不能同日而语。”


    林溪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倒是个好人。”


    “我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


    林溪点头:“恶人幡然悔悟,你来当和事佬,我大度原谅,我哥哥接受她,戏曲里的喜剧大团圆结局。但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意思?”


    林溪:“你说,要那些因为公主死的人,或是因为她家破人亡的,会如何看待你来当和事佬?”


    苏漾漾脸色大变。


    林溪盯着她:“只要幡然醒悟,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


    这也是她一直有的疑问,这个疑问,也包括对苏漾漾救赎的那些男人。


    看起来欢乐结局,到那些曾经被迫害的人怎么算?他们就是活该吗?


    那为什么兄长要一直警告她不许干坏事?莫非是因为她不是主角?


    苏漾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辩驳。


    林溪没有和人辩论的兴趣,行李已经收拾完毕,她大笑着走了出去。


    来的时候赶路不停歇,回程他们放慢步调。


    累了就休整一日,在附近游玩一番。


    眼下端王死了,京城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她何必去凑热闹。


    兄妹俩不在,刚好可以躲过风波。


    何持让如今只是六品通判,才入朝为官不久,这些也波及不到他。


    国公府众人再回到京城,已经是一个月后。


    抵达京城这日,林溪马不停蹄地进宫拜见了太后。把她沿路买来的小玩意,送给太后。


    顺带把丰烨接回去。


    这次狩猎国公府快走空了,封烨被想念外孙的太后,接回了后宫暂住。


    太后不在乎送了什么,礼物对她不重要。有这份心就好。


    她长居深宫,倒是很羡慕林溪能到处跑。


    太后:“我听说你怀孕了,是真的还是讹传?”


    林溪一脸淡定道:“是大夫误诊。可能是我一直月信紊乱。”


    太后:“原来是误诊,倒也不打紧,左右你还年轻。”


    倒不算是坏事,毕竟国公府风头过甚。


    梁境安膝下无子,才把林溪过继为嫡女。


    若是林溪生了个儿子……那梁境安便有了个孙子。


    这孩子以后肯定要承袭爵位的。


    皇帝和英国公这对君臣,只怕是要生出嫌隙。


    眼下众人的眼睛都在端王之死上,但依然不少人盯着国公府。


    内忧外患,外患不影响内忧,哪怕是快要火烧眉毛,也不影响内斗。


    太后既然为太后,漫长岁月里熬走了无数对手,又有什么看不开。


    不生也好,抛开这些不论,她私心里觉得林溪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半分人母的样子。


    亲生女儿就是因为生孩子去的。便不想林溪过早生子。


    左右她能拿捏得住夫君,并不靠生子固宠。


    林溪前脚刚走走出太后寝宫,后脚她无孕的事就传到了周帝耳朵里。


    周帝心里的石头落地,难得有件顺心的事。


    他和英国公还能做对流芳千古的君臣,不会离心。


    林溪怀孕是误诊,许多人长松了口气。也就没人追究这是场乌龙。


    林彦很不淡定。


    这才刚回来首日,无数人来和他求证……林溪是不是怀孕了。


    他不厌其烦地澄清。


    无语,这些人闲着没事干,为什么盯着林溪肚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也希望国公府能添丁添口。


    日有所思,等不到晚上,日就有所梦。


    林彦午间打盹儿,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千辛万苦怀孕,然后过五关斩六将,避开了所有算计,终于足月生了个大胖儿子。


    国公府总算有后了!然后……他突然从梦中惊醒。


    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梦里折腾那么久有屁用!他是个男的不能生啊!


    这个梦太可怕了。林溪那个祸害真害人不浅!


    ——


    何持让办完差事,从衙门回到国公府,马上让人去知会姐弟俩一声。


    他在祠堂等着人。


    恰好陆焰也在,夫妻俩便一同过来了。


    结发为夫妻,有福同享再说,有难一定要同当的。


    林彦早他们一步到。只有看到大哥,他心里才会踏实。


    谁懂啊,有大哥在的安全感!


    林溪脸上堆着笑,十分乖巧地说:“阿兄许久未见我,不知有没有想我?我买了礼物给你,已经放在你书房了。”


    何持让开门见山道:“毛毛我问你,猎场的事是你做的吗?”


    林溪心里一咯噔,表情却无比平静。


    “什么啊?哦,你说端王的事情?这不关我的事。已经都有结论了,那是赵国人干的。赵国人真丧心病狂。”


    消息一传回来,何持让就察觉到不对劲。


    按道理说,他家毛毛已经长大了,还有了夫君。


    应当有她自己的生活。


    哪怕知道这些,何持让还想看着她,管着她。


    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妹妹还小的时候。自己只要稍一放松,她在背后什么祸都敢闯。


    现在,能力越大越不让人不放心。只怕再过十年,他还是一样放心不下。


    只是问了一句话,何持让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毕竟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


    “给我跪下!他再如何作恶多端,你也不能私下处刑!你做事之前,难道就没有想一想后果!”


    那么多军队,万一被抓住了……


    林溪正在想如何狡辩,林彦却已经很丝滑的跪下了。


    他虽然不够聪明,但一直很会看眼色的。


    林溪跟着跪在了蒲团上,既然不能狡辩,她转而为自己开脱。


    “是他们先动的手。又不是我要杀端王,是信王要杀的,我不过跟在后面,顺手补刀。”


    何持让:“什么?”


    林溪:“好吧,我不该补刀后,为了公平起见……又顺手杀了信王一刀。”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忍得住!


    何持让头晕目眩:“什么?”


    你竟然把多一个刺杀皇子,说得像是去菜场多买了一捆白菜!


    陆焰左右看看,小舅子和夫人都跪下了,他一个人站着不太好。


    便也从善如流的一道跪了。


    这对兄妹互为软肋,好吧,其实两个人都不软。


    何持让很有原则,一直以来如兄如父,全心全意为妹妹着想。


    正是因为这样,他说的话很管用,众人也会愿意听。


    这样的兄长,是陆焰没有见过的。


    毕竟他那几位皇兄,不出手迫害他,已经是万幸了。


    何持让:“岂有此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是不是我现在管不着你了?”


    林溪摇头:“没有了没有,阿兄永远可以管我。”


    “我看未必吧!”


    林溪:“管得了,我知道错了。”


    林彦火上浇油:“都怪你林溪,你要把大哥气晕过去了!”


    有人在外作威作福,回到家中不照样跪祠堂。


    林溪:“……”还是打少了。


    何持让:“就算你心里没我这个兄长,但是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万一失手怎么办?”


    林溪:“……下次不敢了。”


    垂下视线,想的是她才不会失手。


    何持让看向另一个人:“陆焰你竟然不拦着她,她若做错事,你就不会受到牵连吗?”


    陆焰叹息一声:“都是我无用。”


    这对姐弟,在外面都各自春风得意。只有他们兄长面前,才是被教训的孩子。


    林彦替人打抱不平:“这也不怪我姐夫,毕竟也得拦得住啊。”


    林溪:“……”还是平时打少了。


    算了她认命了。事情是她做的。也不冤枉。


    封烨久久等不到林溪,一个人溜达到了这边。


    看到三个人都跪着,虽然不太懂,但大家有难同当嘛。


    他跑过去占了个位置,一话不说便“扑通”跪了下来。


    何持让忙把地上的小郡王捞了起来。


    “你不用跪,你不像他们胆大包天。”


    丰烨仰起头:“可是我好久没见到林溪,我想她陪我玩。”


    何持让转过身,看着他们,想了下说:“以后做事要三思后行,今天长个记性,要跪……一个时辰才能起身。”


    见大公子从祠堂出来,单武上前问:“公子可有请家法。”


    “没有。”毕竟孩子大了,打还是不好。


    单武:“这事您是否会告诉国公爷?”


    何持让:“事已至此,还是暂时不说。”


    他想了想,国公爷和皇帝君臣情谊深厚,那还是瞒着吧。


    单武:“……”


    都被踏雪姑娘说中了,紧要关头,这位定然以小姐为先。


    他也不会告知国公爷真相,毕竟眼下他可是小姐的人。


    国公爷下次回京,又有一堆惊喜等着。


    三个人并排跪在祠堂。


    林彦皮糙肉厚,这对他来说没半点影响。


    他看向旁边的林溪,轻哼一声,道:“现在你知道错了吧。”


    “错了,还是做的太明显。”


    她以前是赤脚不怕穿鞋的,现在穿上了鞋,更可以为所欲为。


    好吧,那也不能。现下不就跪在了祠堂。


    陆焰没有说话。


    他喝了国公府这么多补药,跪一跪也不算亏本。


    林溪从祠堂出来,天已经黑了,檐角下的灯笼也都亮了起来。


    她打算和兄长说说话,被还在气头上的何持让拒之门外。


    只能灰溜溜回了自己院子。


    看着铩羽而归的人,陆焰没忍住轻笑出声。


    林溪恼羞成怒,伸手便去掐他:“你笑什么笑?”


    她本来以为陆焰会躲开,但却并没有。


    对方看着她,任由她来掐。眼里像是盛着柔柔的月光,真是好看极了的一双眼睛。


    林溪用力掐了一下他胳膊,然后又轻轻掐了两下。


    这才讪讪然收回手。


    ——


    朝局渐渐平息了下来。


    和太子竞争多年的端王死了,京城势力重新站队。


    眼下信王重伤,不知道以后是个什么光景。


    太子庸碌,这些年来处处被端王压制,也就占了个储君名号。


    仿佛被天降大饼砸中,竞争对手一死一伤,短期内他的权势便如日中天。


    端王的一些旧部,以及好几个从前持中不言的大臣,见局势渐渐明朗,纷纷站在了太子这边……


    周帝对比一言不发。


    太子近日还当众大言不惭,说有真龙命格的人,自有上天庇佑。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就行了。


    他父皇当年就是等他几个皇伯父都死了,这才坐上皇位。


    林溪听人说起这事,也只是笑了笑,未曾表态。


    她近来忙着在兄长面前好好表现,让他能看见自己改变。


    呜呜,在改了,已经改好了,可别生气了。


    单武进来时,林溪正在写字帖。


    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自然是另有目的,准备晚上就拿去和兄长表功。


    “小姐,大公子和太子那边的人,今日在衙门起了冲突。”


    林溪持笔的手顿住,笔尖墨迹顺势往下淌,渐渐在纸上晕开。


    “太子的人?因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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