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一个正常在运作的大公司,不同部门之间也是有很多差别的。
更何况是portmafia这种组织。
祁临正接受着从打杂业务到接触正经mafia业务的冲击。
特别是现在,此刻。
“哇哦,好多亮晶晶……!”
她今天被中也带来的是,负责收购走私宝石赃物的一家所属的黑店。
祁临被各色的宝石首饰晃花了眼睛,正在好奇地左看右看。
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坦桑石、钻石、黑欧珀……还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宝石就在她眼前闪烁着光芒。
“嘶,是罪恶金钱的味道。”她都不用想,这些走私宝石肯定是mafia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逃掉关税,省掉中间商的流程费用,再用点手段垄断货物的源头控制数量,这何止是暴利的生意。
中也正看着文件,监视这项业务流通他已经做了两年,早已轻车熟路,也因为这样他很有闲心地对祁临道:“那你来说说看,这里面最值钱的是哪一个?”
“我看看。”祁临在这里面转悠起来,在各色的宝石都停留了一会。
转了一圈后,她指着其中一块黑欧珀:“我感觉就那个,五彩斑斓的黑。”
虽然五彩斑斓的黑这个形容词也没什么不对,但用在这么值钱的宝石上面是不是太随意了。
中也:“这确实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祁临摸着脑袋想了想:“直觉吧。”
“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小时候见过,”中也将文件放下了,“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顺利啊。”
祁临:“小时候可能见过,似乎那时我也有蛮多珠宝的,但就算见过也不会特意记住这种东西的价格啦。”
在谈论到这种话题的时候,才会有她是真的在有钱人家呆过的感觉,中也问道:“你对清水家,现在是什么感受?会因为他们将你扔掉而想要复仇吗?”
“没什么感觉吧,硬要说的话——可恶,竟然真的让他们的期望实现了,这种感觉比较多。”
这个扭曲的大财阀家族,可能对自身的孩子有着过分的自信又喜欢集邮,对祁临的期待路线便是涉/黑,在祁临十来岁的时候把她放到横滨的贫民窟,并说相信你会在这里有比呆在我们家里更好的发展后就不管她了。
祁临提起过去的家族的时候现在已经一派平静:“中也为什么要这么问,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强烈的驱动力吗?”
一个人想要向上爬,最常见的理由无非为了金钱、权利、地位和性,再少见的,为了理想,为了仇恨这些无法用实体的东西衡量的东西。
适当的野心和欲望并不是件坏事,管理者会希望下面的人拥有这些,再次也应该拥有可拿捏的把柄,会比较稳定。
不稳定的人员反例就比如老是闹自杀的太宰,他这种类型虽说确实很厉害,但反而非常灾难,不好管控。
“虽然是没有一般意义上的驱动力,”祁临给中也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但是拿捏我的话,只需要我的游戏和周边,还有我的硬盘。”
“哈?”中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真的!”祁临坚定道,“哎中也应该很难理解吧,这种事情我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有时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十五岁了,”中也随意甩给她一个盒子,“刚才看你对宝石还挺喜欢的,就当是升职礼物了。”
祁临有点受宠若惊,都忘记反驳中也说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十五岁了:“还有升职礼物,福利这么好的吗?”
不过礼物这种东西她是不会嫌多的,她兴冲冲地道:“我现在能打开吗?”
“随便你,反正已经给你了。”
既然中也的话那么说,她就直接打开了。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吊坠,吊坠的形状并不花哨,是小水滴形状的透亮的蓝宝石。
在灯光下蓝宝石的火彩十分漂亮。
中也:“我记得你上次在解决q的能力暴动的时候不是用掉了你自己的吊坠作为媒介吗,所以正好给你换一条新的。”
祁临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中也还注意到了这个:“那时的吊坠上是块玻璃……不值钱。”
而且那个媒介是她为了不引起怀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
中也拍拍她的肩膀:“你要知道,这个在我这里也不值钱。”
……真是令她无法反驳的一句话。
她张张口,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那就谢谢中也先生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她将吊坠直接戴上了:“但是,中也你这句不值钱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你知道我每个月看到我的余额,心都会碎吗?”
中也:“那是你不好好规划导致的吧!”
“这语气真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啊……”她求生欲强烈地补上了后一句,“不是说中也老的意思。”
中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是承认了你心理年龄根本没有十五岁?”
祁临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这个,她抗议:“!绝对不是,我的心理年龄肯定超过了十五岁了!超过了!”
*
“虽说新到一个环境,是有很多东西要学习的,”祁临看着面前数量可观的文件感觉到了窒息,“但中也是不是真的把我当辅助了……好吧,我其实也没有一颗dps的心。”
她只是看得有点头疼。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太宰对文书报告这种事原来随意得要命。
曾经被太宰坑过两回帮他写文件还说这是委托的祁临不想说话。
但不管怎样,班还是要下的。
很好,今天下班没有遇到太宰。
祁临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周,祁临都没有再看到他。
而祁临已经适应这边的工作适应得差不多了。
甚至还有人会心情复杂地对她道:“祁临,少卷一点,中也先生没有那么严格的。”
祁临:“?”
看来她确实是已经适应了。
就在这天,她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太宰。
太宰这个样子像在哪里摔了一跤,不过祁临已经很习惯了,这个人折腾自己的时候向来花样百出。
如果是之前,祁临多半会问问他是不是又想出了新的自杀办法。
现在嘛。
当成没看到好了。
太宰:“你不对干部问好吗?”
最近祁临总是用太宰干部称呼他,他还真的拿干部这个身份来压自己了。
祁临:“太宰干部,这不是害怕你不高兴吗。你没听说过自己的传闻?说是你心情不好了还会冲人开枪,撕掉别人手脚什么的。”
“可是我都没有随身携带枪的习惯,祁临你是知道的。”太宰摊开手,在靠近的时候祁临嗅到了他身上隐隐约约的硫磺味。
“这个,”他一把抓住了祁临脖子上的吊坠,祁临不自觉往前倾了一下,“是中也给你的吧。”
“突然之间你问这个做什么?”祁临莫名觉得自己被太宰拽着吊坠的这个姿势很奇怪,她握住吊坠的链子,“你放手。”
太宰靠着这个将她拽得又近了点,祁临发现他好像确实有点不高兴:“中也说上次q事件的时候我的吊坠当成媒介用掉了所以趁我这次升职,给了我个新的。”
呃,她怎么会那么熟练地开始解释啊!她为什么要给太宰解释?
祁临有时真恨自己这张说得太快的嘴。
太宰:“喔~是因为那次啊。”
祁临觉得太宰不可能没见过这种普通的蓝宝石水滴形吊坠,为什么对她这个兴趣那么大。
太宰在端详了蓝宝石一会后终于把手放开了,慢条斯理地道:“能用玻璃晶体作为媒介的能力,还真是神奇呢。”
祁临:“……”
这是想扒她老底么。
所以到底为什么给解释了太宰还是不高兴,她走路走得好端端的,到底哪里触到了太宰海域的礁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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