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战结束的日子,也是黑衣组织彻底被消灭后的第一天。
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建筑物此时看起来破败不堪,粉刷好的墙壁在不知道多少颗子/弹后暴露出墙壁原本的颜色,水泥砌好的承重墙在炸/弹的摧残后彻底倒塌。摇摇欲坠的天花板在前来收拾残局的公安警察眼里是那么可怖,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其中,寻找他们接受了多年卧底任务的长官。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接到了更高级别线人密报,并在上司的指挥下展开了针对黑衣组织的强攻,与他们一同动手的还有来自他国的机构,在这一刻他们短暂摒弃了国籍一同为消灭黑暗出力。隔壁fbi的王牌与他们的长官潜入总部时与组织内的重要成员琴酒相遇,虽然有外围的狙击手帮忙,但二人无法完全压制对方,甚至被琴酒引爆了大楼的炸弹。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后,大楼变得残破不堪。
监察的警员在某个缺口处捕捉到了三人一闪而过的身影,随后便因为三人进入更里面而失去踪迹。
“怎么样了,boss还有多久才能解决啊。”蔫哒哒地趴在桌上玩游戏的太宰治踢了踢旁边坐着的人,“这马上就能收尾的事情boss不会还要拖到明天吧?”
“刚才的爆炸似乎把赤井君的信号器弄坏了,现在只有那位降谷君的还在,望月先生的信号器、等等!”旁边坐着的坂口安吾瞪大了眼睛,他扶住下滑的眼镜,“望月先生的位置和降谷君的重合了!!”
——他们碰见对方了。
原本还蔫哒哒的人瞬间坐了起来,太宰治挤到了坂口安吾身边,看着上面显示的两个红点,心生不妙。
而建筑内被两人念叨着的望月先生即望月晴真正高坐于桌上,翘着腿看狼狈不堪的三人滚进了他的办公室。望月晴真微微弯起眼睛,面上毫无一丝笑意,“琴酒,你可真没用啊。”
“呵。”琴酒踹开又一次扑上来的赤井秀一,一个翻滚来到了望月晴真面前,“组织已经要毁灭了,你居然不逃,难道不也是在这里等我吗。”
“答对了,但没有奖励。”望月晴真抬脚踩住琴酒的胸膛阻止了对方的继续靠近,“你不在乎组织,除了还留在这里的我以外,我想不到你来这里的原因。”
琴酒任由对方踩脏自己的衣服,反正这件衣服在几个炸弹爆炸后早已一片脏污,他拨开额前的刘海直视对方,在所有参与大战的人都浑身肮脏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依旧是衣冠整齐,“说起来,朗姆死的时候告诉我了一件事情,一件你被那些条子瞒了许久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杀不了望月晴真,甚至现在在有两个老鼠的拖延下也无法拉着对方一起去死,但这和死前他想看着这个男人痛苦一次有什么关系呢?带着满满的恶意琴酒开口了,“我的首领、高傲到自以为是的首领啊,你以为你的离开真的能让你的那些同期更好活下去吗。”
“除了波本,他们全都死了。”琴酒咧开一个代表着高兴的笑容,他毫不在意被紧紧扼制的脖子,“哦,瞧瞧我这记性,苏格兰是被您杀死的——被您下达的铲除卧底的命令杀死的咳咳。”
“你猜猜,苏格兰是您的哪个好同期?”
望月晴真收紧力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琴酒出现窒息的生理反应,就在下一秒他又松开了手把人狠狠甩了出去,只因为他的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呼喊声。
“晴。”
在组织内代号为波本真实名字降谷零的公安警察拦住了赤井秀一,他震惊地看着与在警校截然不同的同期,脑袋还没来得及处理刚才的爆炸信息,“你、还活着?”
对外假死实际潜入组织的望月晴真目光游动,默默点了点头。
同样在旁听但因为关系不大所以还很清醒的赤井秀一,转头看着降谷零,“他是你的同期,在你之前潜入组织,还最后成为了黑衣组织首领?”
哇哦,日本公安果然人才济济。
降谷零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晃荡的大楼打断。三人是不断打斗上来的,琴酒在这过程中也扔了好几个威力巨大的武器,整栋大楼早已千疮百孔能支撑到现在已是万幸。
“跟我来吧,首领办公室里有另一个出入口。”望月晴真推开了秘密通道,这是他上任黑衣组织首领之位后让人加建的一条逃生通道,在整栋大楼彻底倒塌前这个通道都是安全无忧的,“琴酒随你们,他不会让自己落在老鼠手里的,尤其老鼠有个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去琴酒那里一看,果不其然,在他们谈话的片刻工夫里,琴酒用暗藏的匕首刺穿了心脏,此时已经彻底死去。
琴酒死去,大战前其他组织高层或抓或死,现在又已证明组织首领望月晴真是卧底,这次大战彻底落下帷幕。回到地面的三人在各自所属势力的安排下进行了各项治疗,其中以降谷零接受的治疗最为繁杂多样,而出院最快的反倒是前组织首领望月晴真。
一出院,望月晴真就收到了来自公安警察的‘赔礼’。某四个人的警察生涯被一张薄薄的a4纸所记录,用棕色的公文袋封好,再由降谷零的下属风见裕也送到了望月晴真的公寓内。
彼时望月晴真正在和坂口安吾商谈这次任务结束后横滨方面的利益分配,太宰治被嫌弃他麻烦的望月打包送到了横滨红发作家家中,接受了‘赔礼’的望月晴真对着坂口安吾无奈笑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把这东西都发给我,明明我可以直接问他们的。”
“也许他们不希望您迁怒,”坂口安吾不动声色地回应,“可惜了,都是为国为民的好警察,就这么……”
“坂口君!”望月晴真大声制止了对方接下去的话语,细弱的眉毛因为他的面部动作拧在一起,金色的眼睛充满了不赞同的情绪,“他们都还在呢,别当着人面说那种不吉利的话啊。”
坂口安吾:?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后背,寒冷的空气钻进衣服里刺激的坂口安吾一抖,他脸色青白第一次不怎么礼貌地盯着望月晴真看,“您……”牙齿哆嗦地他咽了咽口水,“在开玩笑的吧?这里不就只有我们吗?”
哪里还有其他人?
望月晴真神态自然,表情认真,“他们就在这里。”
“抱、抱歉,我有些失态,剩下的事情我们下午再继续吧。”坂口安吾拎起公文包飞快道歉,都不给望月晴真出口拒绝的时间就飞快撤出了对方的公寓。在离开公寓被路上的太阳照射了几分钟后,回复过来的坂口安吾拨出了好友电话,“太宰,你确定望月先生没有异能力吗?”
“确定了啊,那可能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被留在公寓内的望月晴真一脸茫然,他扭头看着在遇见降谷零后出现的同期们,“坂口君怎么了?怎么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你们的确在这里啊。”
他口中的四个同期动作整齐划一,抬起手臂张开手掌捂住了双眼,“晴,你别说了。”
他们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可是晴自从见到他们后就用着一副他们还活着的口吻与生人交流,这个样子也难怪不会吓到他人。说不准那位坂口先生已经在联系晴那边的负责人,决定等回横滨后好好找个医生看一看精神科,避免在组织卧底时间太长而弄出精神病了。
“我又没说错啊,”望月晴真有些委屈,他一脸认真地说出了让另外四人表情沧桑的话,“你们都活着,你们会活着的。”
我不行了,萩你快去安慰他!——松田阵平
我?我也不行,以前每次安慰晴都能被我说哭。——萩原研二
要不诸伏你来吧?——伊达航
啊我吗?——诸伏景光
猝不及防接到重担的诸伏景光上前,用着生疏又熟稔的动作安抚着对方,“晴,你知道zero怎么样了吗?”
“零他还接受公安那边的心理辅导,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涯公安必须确保零的思想没有被荼毒。”望月晴真看着诸伏景光现在的装扮,他想起了在组织里的某段时间的传闻,“说起来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过零,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了。”
原来苏格兰就是景光啊,他杀死的是……零哥的hiro(英雄)啊。
“什么秘密,我们能听吗?”萩原研二有些好奇,他们作为灵魂在活人的世界漂泊了这么多年,有意无意地看到了许多人的秘密,作为一直被重点关注的降谷零,他居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望月晴真起身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走到窗台,他推开了窗子回头笑着说道,“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其实我是零哥的弟弟哦。”
“还有我说过,你们会活着的。”
他拿出了一块金色怀表,摁动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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