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医生帮帮我》,杰森·托德世界观重启之作的原作者,doomcomic美术工作室创始人兼老板——艾登·康斯坦丁。才华横溢的天才型漫画家,人设剧本有趣,会用分镜讲故事,画功一流。
更让人眼红的是她还很有商业头脑,创立了dc美术工作室。承接美术外包,替游戏公司和广告公司画人设、kv、卡牌、漫画等等,除了他们不太擅长的场景之外都有涉及。同时一直在孵化自家原创ip,盼着有一天能爆红赌出头。就算赌不出够后半辈子花的钱,进行简单的实物周边衍生开发、付费阅读也是能赚到钱的。dc出品的原创漫画大多是按艾登的喜好来的,非常成人。x与血浆、恋物癖、花样百出的xp,走肾不走心的剧情……这种东西就是按照青少年口味调出来的,不可能冷门到哪去。
艾登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典型,就是喂得有点猛,给她喂进牢里去了。
在艾登20岁时,她还是个孤苦零仃的穷大学生。没有亲人,刚结束踢皮球一样辗转在一个又一个寄养家庭间的生活。也没有朋友,太穷的人是没心思没时间,也没精力交朋友的。
大都会美术学院的学费逼得她差点去跳艳舞时,接了个来自哥谭的匿名委托,委托人要求她临摹一副保罗·塞尚的《缢死者之屋》。原作本来好好地待在卢浮宫里,委托期间正好来哥谭博物馆巡回展出,委托人还为她出了大都会和哥谭之间的往返车费和门票钱。
傻子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但艾登太穷了,已经毫无心理负担地在食堂捡剩饭吃了。饿着肚子时没有太多的选择,更何况仿造名画比卖身给丑男人强多了,她对丑男人过敏,运气好的话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全身而退。
虽然在天赋上是老天爷追着她喂饭,不过在运气上,幸运女神这辈子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拿到尾款后不到一个月,她就暴露了,卢浮宫发现《缢死者之屋》被掉包了。结果是匿名雇主跑了,艾登被哥谭警局捉来当结案工具,担下所有罪名塞进了看守所里。
万幸大都会法庭良心未泯,这种案子不可能是个学生仔独自干的。开庭时把她定为从犯,判了十个月的有期徒刑。庭审后她在监狱里接到了被大学开除的消息,意料之中,这就是她为什么经常把大都会艺术学院的教学楼画成漫画背景中被砸坏的建筑。
尽管艾登被捕入狱了,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能防出骗过两个卢浮宫艺术品鉴定家的名画也轰动一时。仿制名画不是件简单的事,艾登可以模仿笔触、色彩和结构,但还需要符合1872年历史的染料和画布。这两者由匿名雇主准备,就是在这翻车的。
对大部分人来说,监狱不是什么好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下水道。
艾登绝对不属于大部分人,她一无所有,所以更急切地抓住命运给她的一切机会。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薅命运的羊毛。
她趁热度还在,星球日报还想她报道时,在监狱里接受了记者采访。
“亲爱的,不用把我写成误入歧途的年轻天才。接稿时我就有预感了,但我缺钱,不画就要卖身还学费贷款了,所以就算坐牢我也感谢甲方。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队友废物,没准备好足够骗过卢浮宫的画材,配不上我的画技。”
她说话时,隔着探视间的玻璃看着那个叫露易丝·莱恩的女记者。
露易丝是个经验丰富的记者,采访过病态杀人犯、狡猾的政客等等危险人物。她能灵敏地感应到狂徒身上特有的气质,在直视艾登的眼睛时,她看见这个年轻姑娘皮囊之下藏着只狡猾的猛兽,正在装出大众爱看的样子。
艾登有双漂亮的蓝眼睛,和露易丝的恋人克拉克·肯特温柔清澈的蓝眸不同,艾登的瞳孔是深沉偏灰的钴蓝色。如果说克拉克眼中的蓝色像是晴空烈日下的海,那艾登的蓝就是飓风来袭时凶险的海。
“别愣着,记下我说的话,你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吗,莱恩小姐。是担心我承受不住舆论压力吗?多虑了。首先,我不怕被骂。其次,我不会被骂。如果你需要更劲爆新闻的话,我这有一条——十个月后,我出狱时会带着比那副画更好的作品,所有人都会喜欢的。”
艾登使出浑身解数让女记者记住她,她平时说话没那么戏剧化,也不会随便喊漂亮姑娘“亲爱的”。这都是为了让自己有话题度,她又不会在这蹲一辈子,等她出去后她想做个名人。好名声和坏名声都好,光靠作品太难出头了,而名气会越滚越大,然后带来财富。
不过那个女记者确实很好看,让艾登忍不住调戏两句。露易丝和艾登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乍一看像个卷王工作狂。但仔细观察,她极富正义感,在艾登鬼话连篇时会轻微皱眉。可能还很勇敢,会长时间直视他人眼睛的人至少不是胆小鬼。
就像艾登和露易丝说的那样,出狱时,她立刻发推说自己在监狱里画出的新作马上发布,敬请期待。
介于她上一次画的是塞尚,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觉得这次也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品。
谁都没想到她直接发了部成人漫画,禁欲系鬼畜大叔典狱长在监狱暴动时被女囚犯驯化成抖m,暴动平息后无法克制欲望去俱乐部找女王还被同事发现……
先不提她对典狱长从誓死不从到尖叫出声的表情刻画,还有皮革、高跟鞋与皮肤接触时的表现,光是漫画中典狱长的名字和艾登服刑时典狱长的名字只差两个字母就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请问,这就不是艺术吗?”
这是艾登说的,这样的态度让她立刻收获一群年轻的粉丝。
六年过去了,现在艾登26岁,隔三差五还能收到当年典狱长的祖安邮件。打过诽谤官司,典狱长败诉。艾登坐牢时请教了一个因为激情杀人在捉奸现场把老公捅死的律师,那位律师非常专业地教她规避了风险。
其实那个律师也不是激情杀人,哪有人在偷情时还在床头柜里放小电锯的。一切都是律师姐姐的安排罢了,这不激情杀人判得轻吗。
实话实话,那个典狱长确实长得很帅,就是太纵容手下预警收犯人贿赂。像艾登这种一分钱都拿不出的穷鬼犯人,刚进监狱时被预警打得有点狠,现在后背和眼角还留着疤痕。
26岁的艾登身上看不出贫穷的痕迹了,鼻梁上架着gucci墨镜,住在大都会最好的公寓里,楼下就是高空无边泳池。还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客户,在行业里算是一匹有劲头的黑马,还是各大漫展的特邀嘉宾。
但她依然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至少外人以为她没有朋友,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观赏艾登剃刀一样锋利气质的美丽外表的话,最佳位置是十米之外,离她太近就会被她的冷漠和缺乏同理心所伤害。
“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今天市郊有汽车影院,山姆·佩金法的《日落黄沙》,还是西语版。”
艾登还是有朋友的,不过这朋友有些特别,叫做系统,生活在她的脑子里。她对朋友还是挺好的,带系统看了不少好电影。
“好啊,我还没看过这部电影。汽车影院是什么?”
“大家开车集合,在车里看巨大投影上的电影,放的都是3d技术没被滥用之前拍的好东西。”
艾登和系统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在去露天影院的路上,艾登和系统聊了一路自己中学时在圣三一女校(st.:trinian新乌龙女校)学西语的趣事。她是英国人,圣三一女校专门收留没人要的小女孩,家人死光或者被家里赶出来的。
事实上,系统背负着极为重要的严肃使命,但……
这完全是艾登的锅,是她把系统带坏了,俩人勾肩搭背摸了一年的鱼,什么正事都没干。
一年前,艾登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声音,每天焦急地对她说胡话。
“你好!我是系统!世界被改变了!超级英雄都不见了,你得帮我把他们带回来!”
“你最合适呢,你是漫画家对不对?虽然我没看过你的作品,但你很有名。只要你把曾经存在过的超英用漫画形式画出来,他们就有机会回来。人的意识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只要大家都记起那些名字,这世界就能回归正轨!”
“很简单,真的很简单——只要你按照我给你的名单画漫画,然后发行就好了。但我只记得那些名字,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起源墙碎了,这个世界太倒霉被影响太大了,连我都忘了他们的样子,除了代号之外一无所知。但你是漫画家啊,创作者可以创作世界的对吧?看名字猜人应该不难吧……”
“而且你的作品和他们相似度到50%就够了啊,解锁角色之后还能用他们的能力呢,多好啊。七巨头解锁过半这个世界就能恢复了,咦,七巨头过半怎么是五个人?”
“我还能满足你一个愿望。起源墙被打碎前几秒你许过愿了,不过不知道为啥咱俩现在都不记得你许什么愿了。但你是自愿帮我的,因为你非常、非常想完成那个愿望。”
“求求你,艾登,你理理我啊……我只有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帮我修复世界的!”
“艾登、艾登……”
“我是没开麦吗?还是我真的只是艾登脑子里的幻觉?如果我是幻觉的话……我应该会画画啊!”
和艾登共同生活的头一个月,系统过得很惨,艾登的沉默快把它折腾疯了。它想过很多种可能,艾登以为自己疯了,或者欣然接受任务,开始老老实实画《超人》。唯独没想过艾登听不见它的声音,每天正常生活。
“艾登,艾登……你就不馋吗?天天吃沙拉优格鸡胸肉,你们公司楼下那个热狗摊多香啊。辣热狗——也就是我没身体,有的话我寻思我能一天吃十根。”
“你这透视是不是画错了?哦,画完感觉真不错,这是不是就是为了增强画面表现力而特意画的?”
“你就不好奇吗?我刚翻超英名单,有个人叫绿灯侠诶——我都纳闷这人是干啥的,玩灯泡的吗?居然还混上七巨头了!我看超人就不错,‘超级人类superman’,名字言简意赅。我猜是人类极限吧,要不咱们先画这个?”
“唉……我也不指望你理我了,应该是闭麦了吧。”
“诶!这歌好听!我宣布,recklesslove是世界上最好的摇滚乐队!”
“傻x,世界上最好的摇滚乐队是小红莓乐队。”
这是艾登对系统说的第一句话,没有说recklesslove不好的意思,不喜欢的话她也不会听他们的《monster》。但既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乐队”,那对艾登来说答案只有一个——小红莓乐队。
毕竟艾登这辈子只在乎四种东西,钱、酒精、她的作品和摇滚乐。偶尔听点朋克,仅限于性手木仓,英国人无法逃避的乐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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