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y市大概要两个小时,睡一觉刚刚好。
节目组的一个助理订的机票,理所当然的,唯一一对cp被他安排到了一起坐着,导演知道后把他臭骂了一顿,问过檀韵文不需要改位置后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位的心情从早上开始就不太好。
穆闻泽调了座椅,拿出一次性眼罩来就要注备入睡。
白知清看着他动作,目光落在他戴着的项链上:“穆先生不准备拿下来?”
他解释:“戴着东西睡觉可能会不习惯。”
穆闻泽一想也确实是这样,白知清看他把项链摘下来了,便主动伸出掌心:“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放在我这里。”
红黑配色的琥珀落入白知清掌心,他虚握掌心拢了拢上面的温度,随后抽出张手帕纸仔细地包好项链放到背包夹层里。
放的力度怎么看都有种让它永远不见天日的意味。
空调的温度不可能妥善照顾到每一个人。
穆闻泽体温本来就偏低,他皱了皱眉,下一秒便感觉到一条薄薄的小毯子被盖到了身上。
耳边传来一道很轻的低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睡吧。”
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外是白到闭眼的云,身形高挑的空姐穿过走廊时应在窗上的影子一晃而过。
江亦云看了窗外一会儿,起身走到空姐旁边,低声和她耳语了几句。
过了会儿,睡得迷迷糊糊的穆闻泽将毯子往下扯了一点。
整个航程相当安静,路驰坐在穆闻泽靠后一些的位置,视线一直虚虚地凝在穆闻泽身上,还时不时地傻乐。最后因为昨天的通宵,眼皮子撑不住了,也顶着两个黑眼圈呼呼大睡。
做梦都在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易念戴着耳机,好像是在听歌。
等飞机落地时穆闻泽才堪堪醒来,入目便是自己身上盖着的一条黑白方格的毯子。
他眯着眼注视了一会儿,以为是空姐盖的,便捏住两个边角准备叠起来还回去。
白知清垂眸:“给我吧。”
穆闻泽还没彻底醒神,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里叠。他叠完往周围看了一眼,没看到空姐。
旁边一声低低的轻笑,磁性低沉的声音听的人耳朵发痒。
白知清接过他叠的整整齐齐的毯子,再次说道:“给我吧。”
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让人怀疑刚刚那声笑是不是来源于他。
穆闻泽盯着他的手掌半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便松开了手。
现在是旅游旺季,游客热情还未消退,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号称“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的赛里木湖。
节目组相比于上一次小民宿的抠门,这次直接租下了一栋酒店。
和之前一样,几位嘉宾要先去安排的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穆闻泽和白知清拉着行李箱去了自己房间,其他三个嘉宾和一个飞行嘉宾檀韵文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这次的节目组,就很猖狂。
前几天的一个小帐篷也就算了,这次的酒店却是给两人分的只带一个卧室的。
嗯,双人大床房。
还是用玫瑰花瓣在床上摆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心心,周围摆满了香薰蜡烛的那种。
穆闻泽不喜欢多余的味道,一打开卧室门就被呛了一下。
后面跟拍的摄像大哥从进门就着重抓拍两人的表情,憋着笑试图解释:“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有这种情况。”
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有这种情况的表情。
白知清杵在旁边脚下生根不动安如山,腔调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地说:“进度这么快的吗?可是现在还是白天。”
他慢悠悠地瞥了镜头一眼,一点都没有想要暗示的意思:“现在镜头还在,影响不太好,会不能播的。”
[懂了懂了,这就滚,那个……要求不高,把摄像大哥的家伙事儿留下就行,耳麦可以别关吗?]
[想想看,花瓣被碾碎,淡红的直接顺着手指和小臂路线滑下就很涩哎,蜡烛可以在玩点小游戏啊,求求你,让我看。]
[大家都是尊贵的会员,说话都给我底气足一点啊!有什么是大爷们不能看的?]
摄像大哥憨笑一声:“你们做点能播的不就好了。”
粗略一看,就能看出节目组摆了几十多个的香薰蜡烛,穆闻泽掩住口鼻,打了个声音很轻的喷嚏。
白知清把行李箱推进橱柜的,偏头问他:“穆先生东西多吗?收拾要不要紧?”
穆闻泽摇头。
他其实只需要把衣服扔到柜子里就行。
“那您可以等一下收拾吗?我东西多,一会我打电话叫您。”
“行,我先下去了。”穆闻泽点了下头。
节目组有说过要嘉宾下去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到了下面才知道要准备什么。
化妆师姐姐笑眯眯地把他按到椅子上,轻轻顺了下他额前的卷发。
“穆穆发质好棒,这发量我都要要羡慕死了。”
游玩的地方人多,难免有游客认出来,为此他们出去还有必要做一些伪装的。
穆闻泽头发太多,不太合适戴假发,化妆师姐姐帮他把头发给隐藏成了过肩膀的半长发,拿了一顶棕褐色贝雷帽扣在了头顶,把过于浓烈的五官画得偏向于柔和。
“这样看,小穆好像是出来采风的艺术家。”
穆闻泽从镜子里看到了檀韵文的身影,他坐在轮椅上缓缓过来。
穆闻泽扬扬唇:“你一会儿也要化,我还没见过你化过妆呢。”
檀韵文摊开手朝他笑:“节目组可没说过我要化。”
穆闻泽挑了下眉,突然一笑,理直气壮道:“那你现在就要了。”
化妆师姐姐变不多完成了最后的步骤,将茶褐色的眼睛递给他,等他换好衣服就彻底完成了。
穆闻泽直接起身走到穆闻泽身前,檀韵文无奈地笑了一声,任他把自己带到化妆镜前折腾。
青年学着化妆的手法,在一旁化妆师姐姐的提醒下拿了瓶乳液就往他脸上抹。
檀韵文提前一步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避免抹花。
摘掉眼镜后,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什么都带着一层滤镜,只觉得认真看着他的青年乖乖巧巧的。
檀韵文帮他把垂着要扎眼的头发向后捋了捋,微笑道:“小穆要帮我化?”
他想了想:“我还记得小穆小时候嫌弃我喜欢抱着你,拿小贴画贴到我衣服上。”
檀韵文三十多岁,皮肤状态很好,穆闻泽乳液挤多了,在脸上吸收不了,黏黏糊糊的,他就往小舅舅手背上蹭。
青年伸了伸十指放在他眼前展示,漂亮的眼睛笑吟吟的:“现在可没有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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