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藤蔓一圈圈地把穆闻泽缠绕了起来,藤蔓的越末端,颜色就越深,最顶端的嫩叶颜色已经变成纯粹的黑色了。
它慢慢攀延上猎物的脖颈,被穆闻泽发觉后用手挡了下,藤蔓动作一顿,最后柔软地盖住了穆闻泽的眼睛。
嫩绿的卷须随着分支不动声色地探进了腰间衣服的交错处,穆闻泽穿的是件连体短裤,设计修身地贴合腰间曲线,用两颗复古银扣系着。
温热柔软的小腹被异物一激,细嫩的皮肤反射性地颤了颤,卷须也顺势将吸盘吸附了上去,蔓延年纪逐渐扩大,里面的白色衬衫上都能透出些模糊的绿色。
穆闻泽下意识抬手去抓,柔韧的藤蔓却不容拒绝地缠上了他的手腕,将手臂锁在身后,深绿色的叶片间还开出了艳红的玫瑰。
最后,他只觉得自己被藤蔓放在了不知道什么平面上坐着,墨绿的藤蔓还在下面编织成了一个垫子,防止他坐的不舒服。
脚尖垂不到地,向周围也没踢到什么,大概是桌子一类的东西。
漂亮的小少爷就这么坐在藤蔓里,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洁白的衬衫下还有奇怪的藤蔓攀附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被遮住了,只有挺直的鼻子和红红的嘴巴在外面。
是很诱人亲吻的姿态。
唇上被人压了只玫瑰,娇嫩的花瓣比起唇肉来甚至略逊一筹。
衣服下面的藤蔓不断游动着,吸盘也开始了征伐。
穆闻泽忍不住向后靠了靠,却被密不透风的藤蔓牵制住了动作,就算视线受阻,但他还是察觉到了——有人隔着花瓣凑的极近。
没有多少恶意。
“医生?”穆闻泽随便猜测着。
对方沉默不语,卷须又向上攀了一段距离。
意思就是猜错了。
“雷诺?”
带着小叶片的粗糙藤蔓在腰间收紧,把皮肤都磨红了。
又猜错了。
穆闻泽忍不住抬腿踢了对方一脚,还没落回来,就又被一条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藤蔓缠住了小腿,很糟糕地停在半空。
“傻逼。”小少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也不乐意玩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
视觉消失后,触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小腿上的藤蔓将吸盘留在膝窝上,伸出一条细小的藤蔓没入小腿袜。
他听到了男生的轻笑。
“穆穆这是有了太多坏男人,分不清哥哥是谁了吗?”
卷须一点一点地试探着,最后碰到了什么东西,将它撬开了一条缝。
“哦?”大少爷清越温柔的语气带着笑,“穆穆外面穿的这么可爱,里面竟然还会贴这个。”
胸贴的粘性很强,藤蔓慢慢的把它撕下来,最后从上方的衣领里送出去,落到了大少爷的手上。
正好就是肿的那一个,如果不是被衣服挡着,就能看出很那不正常的红色。
卷须上的细小吸盘攀附了上去,还有细微的绒毛轻扫,昨天的发.情期其实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
现在,穆闻泽动了动腿。
有点热。
有人在轻摸他的头发。
“我是哥哥德瑞安,这次穆穆可不要忘记名字了。”
德瑞安凑近小少爷耳边,温润的语调藏笑:
“要时刻谨记身份。”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的身份?小少爷和夫人。
哥哥的话,他现在既然是小少爷的身份,那么面前的就应该是大少爷。
德瑞安的尾音在穆闻泽耳边渐渐模糊了,被诱发的发.情期来势汹汹。
……
等他稍稍清醒的时候,原本的连体短裤已经消失不见了,黑色小皮鞋都掉在了地上,小腿袜都没了一只。
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衣,还留有一条小领带。
最重要的是……下面还被人含着。
腰被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掐在掌心,两侧小巧的腰窝刚好能盛下男生的指印。
……
结束后,穆闻泽的脚还踩在对方的肩膀上,大腿柔软的腿肉上还被藤蔓留下了一条条勒痕。
小少爷踹了踹男生的肩膀,不悦地皱着眉,“松开。”
德瑞安慢条斯理地咽下去,温和地松开落在腰间的手,“穆穆怎么用完就丢。”
他目光下落,唇畔含笑:“都变成粉色的了,真可爱。”
穆闻泽翻脸不认人的很,用脚勾过裤子,“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怪物太多了,哥哥自然要保护好穆穆,”大少爷给他把衣服递过来,动作自如地帮他穿上,语气忧心忡忡的:“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小时候经常偷跑出庄园去玩,穆穆还记得吗?要不然我们从那里逃出去,这个庄园是绝对不能呆了,不知道父亲母亲哪里怎么样。”
若是不看他给小少爷不慌不忙换衣服的动作,外人单听语气的话绝对会为他们同样忧心。
穆闻泽被他伺候着,“太远了,哪里会记得清。”
“也确实。”德瑞安给他套上小腿袜,让小少爷踩在自己膝盖上,自己给他调整袜子上的花纹。
德瑞安和莱奥曼很像,不是特指长相,而且他们在某种方面的气质,相同的漠然冰冷的非人割裂感。
“穆穆的任务是什么?”
“嗯?”穆闻泽垂眸看着他,眉眼间带着点笑意,膝盖抬起他的下巴,踩在瑞德安的大腿上。
“什么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德瑞安看着小少爷,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缓缓笑道:“既然穆穆说没有,那就没有吧,哥哥一直都在。”
“你们这种新人……啊,以后会很危险的,但是,只要安全度过这一次,就能安稳好长一段时间。”
德瑞安神情柔和,双眸含着宠溺:“你知道的,哥哥很喜欢你,任何问题,都可以向哥哥救助。”
他的指尖似乎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唇角。
穆闻泽却骤然扬起笑容,抓住他的头发,将人扣过来,密集的藤蔓割裂了光线,锐利的碎片似的落到人脸上,他仔细端详着这位大少爷的脸。
“可是哥哥也不会控制这种奇怪的藤蔓。”
穆闻泽勾了勾唇:“我的哥哥去哪儿了?”他凑到‘德瑞安’耳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太假了。”
系统发问:【什么意思?】
【他不是真正的德瑞安,虽然模仿的很像,但是太着急了。】
穆闻泽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这张脸,【着急让我证明,我不是“夫人”,或者“小少爷”。
先从今晚去地下室那里开始,那些怪物几乎是无差别攻击,但主要针对的还是玩家,你有没有看过其他玩家和怪物的战斗?根本没有我面对的那一只那么轻松,并且我还是专门找的怪物概率比较高的一条路才只遇到的。】
【最开始虽然和医生一起遇到了那几个怪物,但对他们根本没造成多少影响。说明这只是个警告,对医生他们的警告。】
【对他们警告,同时又不杀我,所以绝对是他们计划要做一些事情,并且把我也拉进了这个计划,背后的人又有不能杀我的某种顾忌。】
【我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身份问题,即是“夫人”,又是“小少爷”,玩家眼中是nppc眼中又是玩家,这是唯一的突破点。】
穆闻泽弯着深色的眼睛和‘瑞德安’血红色的眸子对视。
【而且刚刚都有了提示,“要时刻谨记身份”。】
【看来我没猜错,他要证明“穆闻泽是玩家”,并且因为某些原因,很着急。】
系统点着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说是中途换的人,你什么时候注意到他不是瑞德安了?】
【不知道,我又注意不到,】穆闻泽漫不经心的,【不管是谁,太差了,都破皮了。】
【……】
【嗯?我记得好像一开始听你说过其中有你的碎片,难道是这个?】
穆闻泽有点嫌弃:【那下次不要这个了。】
系统黑着脸:【……那你想要哪个?】
穆闻泽不搭理它了。
‘瑞德安’还维持着那个虚假的表情:“穆穆为什么会这样说哥哥?”
“不喜欢这样说的话……”
穆闻泽似笑非笑地拉长了声音,右手突然冒出一把短剑猛然一刺,完美命中了‘德瑞安’的心脏,并且插了个对穿。
“这样对你怎样?”
霎时,周围包裹这里的藤蔓瞬间发黄干枯,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生命力,蔫哒哒地掉在地上,还有没耗尽生机的花朵努力地舒展着花瓣往穆闻泽这边凑。
‘瑞德安’依然是弧度完美的微笑,仿佛刚刚还一起做亲密是的人没有做出这种谋杀的动作,嘴唇一张一合:“期待下一次遇到您。”
“嗯?是期待遇到了能够成功弄死我?”
穆闻泽转了转插在他心口里的那把剑,眉梢味挑,笑意盈盈的:
“我会先干掉你。”
“我很期待……”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渐渐消失了,随着‘瑞德安’的死亡,最后一朵玫瑰瞬间枯萎,干枯的花朵却仍保持着努力想要靠近小少爷的姿态。
穆闻泽用脚尖碾了碾,“这花可不是藤本科的,怎么都喜欢玩这种拼接?”
他用的短剑其实是苏宁渊给的道具,其中还有定位道具,只不过刚刚收到了‘瑞德安’的影响用不了。
穆闻泽准备先去找苏宁渊,【现在这个世界倒是不无聊了。】
系统:【嗯?】
【这个世界不在是单纯的玩家和npc的对立阵营了,而是三方,或者四方。】
【首先是玩家和npc互相对立,而npc中现在粗略看来现在有普通npc和操控那些怪物的npc莱奥曼对立。】
系统:【那个第四方呢?】
【只是个猜测。你之前说过,这个副本中只要有一个人完成任务,所有活着的人都可以得到相同的积分,甚至里面还有两个高级玩家,这个分配显然不合理,而且这个副本很奇怪。】
系统:【哪里奇怪?】
穆闻泽没耐心了:【自己去想,不要问我。】
明明话题是他先起的,说着说着还不耐烦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宠出来的这个脾气。
穆闻泽没走几步,苏宁渊就闻着味赶过来了,见到小少爷连忙上上下下用视线先把人检查了一遍。
这一看,苏宁渊霎时感觉到不对劲了:小少爷脸蛋红红的,眼角也有点红,水润的很,而且衣服也好乱。
他出门的时候给小少爷打扮的可漂亮了,现在头发都乱糟糟的,唇瓣上还有齿印。
这幅姿态,和昨晚被他欺负后的小少爷相差无几。
昨晚有了自己,今天又去找别人了,是满足不了吗。
苏宁渊都要气笑了,还没等他说话,他就听到小少爷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去厕所。”
一点都没有想要对自己这个姿态做出解释的意思。
——没呲他……
苏宁渊差点嘴上没把门蹦出这类话了。
衣服一看就是脱掉后又被穿上的,还又是个陌生npc。
他磨了磨牙,想着自己去担惊受怕到处找小少爷,小少爷倒是芙蓉帐暖玩的挺爽……还不是跟自己。
苏宁渊很想有志气地说:“都是怪物,没厕所,给小少爷创造不了条件,就地解决吧。”
但实际只在小少爷仰着脸看自己的第二秒下缴械投降。
苏宁渊脚步生风:“走走走,找厕所,找干净的。”
语气酸溜溜的:“那个男的还不给小少爷找厕所,哪儿能跟我比。”
瞧这话说的,跟找个厕所是个莫大的光荣事似的。
苏宁渊带穆闻泽去了小少爷原来的房间,这个算是最干净的一个房间了。
穆闻泽回头:“你还站这儿做什么?”
“咳咳。”苏宁渊视线游离了一瞬,随后又很理直气壮,“万一那些怪物突然冲进来怎么办?我这不是为了保证小少爷的安全吗?”
穆闻泽盯着他看,苏宁渊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分毫不让。
在穆闻泽要出声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板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涂了白漆的木门表面上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怪物来了,苏宁渊在心里乐呵了。
他给门上了层防御,将视线投了回去,就看到小少爷只用毛茸茸的后脑勺对人了。
连体短裤穿着帅气漂亮的很,但脱下来很麻烦,因为要把上衣一起脱掉。
里面的打底衬衫不长,才到腰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世界穆闻泽的身体很容易留下印子,而且不容易消掉。所以,苏宁渊一眼就看到了白皙纤细的腰腹间那重重叠叠的指痕。
轻一点的应该是自己昨晚造成的,重一点的就应该是刚刚,苏宁渊眼尖地看到不只是腰腹,往上都有蜿蜒的红痕。
还有那里……
没了之前白白净净的样子,还有点破皮。
他脸色越来越沉,门外的怪物拍门声还越来越急促,苏宁渊别开脸,掏出枪来隔着门把外面的几枪崩了。
“吵什么吵?不知道忙着了吗?”
阴沉的脸色像是阴暗爬行的委屈大狗,觉得主人摸别的狗狗背叛了自己,却还是放不下主人,一招呼就会屁颠颠地过去。
苏宁渊梗着脖子,心无杂质地注意外面的怪物,声音却一直在耳边响,耳根子悄悄红了一片。
“走了。”
他站了会儿,就察觉到小少爷湿漉漉的手指戳了戳自己,一副坦然的样子。
刚刚洗手没控制好水龙头,朝自己这边嘭了点水,晶莹的水珠沿着雪白的下巴滑落,里面的衬衫也被浸湿了一点,有一点点红色透了出来。
小少爷在他衣服上擦干手上的水,歪了下头:“你也想上厕所?”
苏宁渊半天蹦出来一个字儿:“不。”
他猛地推开门,突突几下把外面干掉了。
穆闻泽他们沿着怪物少的地方走。
到处都是血迹,有些地方几乎浸透了整个房间。
穆闻泽扶着染血的雕花栏杆,垂眸看着大厅。
它们在自相残杀。
瑞德安的声音似乎回响在耳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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