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敢打赌江亦云一开始绝对不是想说这个。]
[老江你敢不敢大声说出来你在期待什么!(递喇叭)]
[嘴对嘴……那么近……吃同一根巧克力棒……呜呜呜导演你让我来啊!我啊呜一口吃到对面并prprpr老婆的嘴巴!]
[易念干得漂亮!第一次看他这么顺眼。]
[江老师行不行?不行让我来。]
易念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这个游戏好像不太好玩,我们换一种吧。”
江亦云道:“没关系,而且说出来的话就不要再反悔更好,闻泽觉得呢?”
穆闻泽道:“我没意见。”
周围气氛沉默而诡异,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那个……易念老师?”被导演推过来顶事的倒霉蛋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您带的巧克力棒放在哪了?我们帮您拿过来。”
他又在易念出声之前小声补充:“忘记放哪了也没关系,我们节目组准备的也有。”
易念:“……”
他咬牙:“用你们的。”
都已经这样了,再拿他的,他自己得膈应死。
节目组是准备的很常见的那种在饼干上裹了一层巧克力表皮的那种。
穆闻泽没玩过也没听说过这种游戏,工作人员低声向他解释玩法,同时也是给不了解规则的观众解释。
江亦云把那一盒巧克力棒拆开,将塑料盒放在桌子上。
六位嘉宾们是平分坐到桌子两侧的,穆闻泽那一侧的顺序依次是:路驰、穆闻泽、时霁。
要玩这个游戏,两个当事人得坐在一起才行。
最方便的路线是路驰和江亦云换个位置。
路驰听到后立马炸了:“这一期我们可是情……情侣!这个……不应该是我们玩吗?”
旁观已经够过分了,怎么还想让他挪地儿?
工作人员刚想解释是抽到的‘大冒险’,路驰却胡乱揉着脑袋主动起身把位置让出来了。
路驰压着眉,就算是在网上戏称得多么憨,实际上他长相俊美冷厉,不笑的时候眉宇间染了几分不羁,下颚线锋利而流畅,带着些不好惹的气势。
反正只是玩个游戏。
又不会真亲上,穆闻泽拍戏的时候都不知道亲过谁了,他一个营业假cp在这反对什么。
路驰大步踏到江亦云的位置一屁股坐下,臭着脸哼歌欲盖弥彰地显示自己不在意。
看到江亦云还真坐到他的位置上了,穆闻泽也没对他换位置露出其他的表情,路驰心中五味杂陈,加大音量酸不溜几地bb下一句“快点,还有下一场。”就撇开了头,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江亦云只看到漂亮的卷发青年伸手夹起了一根巧克力棒,黑衬着白,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和指尖泛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粉。
穆闻泽咬住裹着巧克力的那头,抬眼看向他,眉梢微微上挑,示意他过来。
[……节目组你真该死啊……这种好事怎么就轮到姓江的碰上了这好事?]
[啊啊啊啊啊!救命!我是蠢货刚刚忘录屏了,呜呜呜看我宝刚刚张嘴时那红红的一闪而过的舌尖,就算是白白的牙齿咬住的时候也好米哦,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嘬嘬?]
[笑死,看路驰,刚刚还一脸不爽像个闹别扭等着主人给台阶,随便叫一声就会哒哒哒跑回去的狗狗,现在眼睛都直了。]
江亦云需要俯身,将头凑过去才能够得到另一头。
他唇边还勾着一直用于示人的温和笑容,眼低的情绪却没有表现出的这么坦然。
只俯身不好维持平衡,江亦云两只手分别撑着青年身后的沙发背和身前的桌子借力。
像是把人环在了怀里。
一根巧克力棒算不上多么长。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青年优美的唇线,巧克力被咬在唇的中间,穆闻泽的唇应该很软,精致的唇珠和下唇被压得凹陷了一些。
江亦云慢慢凑近,他垂着眸,直而密的眼睫遮盖了他眼中的情绪,低头咬上了另一头,鼻尖嗅到了红酒的香气,还有夹杂在其中的浅淡的冷香。
穆闻泽刚刚抿过几口红酒,浅浅的吐息间氤氲着酒香和身上的冷香。
是喷过香水?
不。
应该是自身的香气,哪哪都带着让人细嗅的味道。
距离凑得太近了。
穆闻泽蹙眉。
尽到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吐息,正常情况下,人对于另一个人凑近的吐息一般有两种情绪:反感或羞涩。过进的距离在冒犯的同时往往随之产生的还有暧昧感。
对于皮肤触感灵敏的人,不适和喜欢两种感觉很容易混淆,大脑传递的信号往往先是反感,随后才是渴.求。
穆闻泽现在只感觉到了有些不舒服,手指落在桌边抓着,手背上黛青色的脉络清晰而漂亮。
那个装巧克力棒的塑料盒就放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却谁都没有心思去关心它。
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只剩下了两位当事人唇间发出的细微声响。
易念眼神沉沉,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话,沉默而安静。
白知清指尖一直不断翻转的纸牌不知什么时候被轻飘飘地扔在了桌子上。
穆闻泽抓在桌边的手指不经意地一抬,那盒巧克力棒就哗啦啦全掉到了地上。
江亦云似乎注意这才到了他的反感,收敛了呼吸时的气息,唇边一直挂着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唇线拉的平直,睫毛颤动,慢慢向前咬着那根巧克力棒。
“我去捡起来。”
时霁冷不丁的出声。
[无语,时霁毁什么气氛啊。]
[各位……张力真的好足啊……穆宝咬碎的时候真的好米,黑色的巧克力融化了一点点,染在红红的嘴唇上……]
[穆粉这么喜欢到处蹭吗?明明是江影帝不情愿,没看到他现在脸都冷下来了?]
[???你管这叫不情愿?没看到江亦云手背青筋都浮起来了?还有睫毛颤动的幅度,从微表情都能看出来明显是紧张好不好?明明是被我宝勾的欲罢不能,我看他恨不得想直接亲上去。]
[老江多年老粉,他这人外热内冷,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心情复杂。]
时霁出声后便俯下身,蹲了下去。
一盒巧克力棒份量还挺足,毕竟是要暗戳戳打广告的。
今天穆闻泽穿了双宽松舒适的运动鞋,有几根恰好落到了鞋口上,脚腕稍微动一下,断在了里面几根,偏硬的残渣聚在鞋底,非常不舒服。
他皱着眉,正要结束这个游戏的时候,一只手将它们慢慢拿出来了一些。
是钻到桌子底下去的时霁。
穆闻泽还咬着前面的巧克力棒,被江亦云虚虚半环住,两张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他觉得连着脚腕的那块小腿处落下了一只手掌。
运动鞋被人脱下来了,足底被人拖着踩在大概是膝盖的位置。
应该是在帮他清理运动鞋里的残渣。
在这么多的人和摄像机的环绕下,有人蹲在他腿旁。
还把他的鞋子脱下来,太失礼了。
他穿的短袜,也有点像女孩子们的那种船袜,足跟处的长度很短,很容易就滑下来。
现在似乎是被原本要捡东西的人不小心碰倒了,滑到了足心。
小腿上忽然传来一股濡湿的触感。
“咔嚓”一声,巧克力棒从穆闻泽的唇齿间断裂,他撇开头,一条细细的亮晶晶银丝还垂在碎裂的那一段,然后坠下去骤然消失。江亦云把那一端彻底咬了进去。
穆闻泽压下眼睫,那只脚狠狠踢了下面的时霁一下。
“你在做什么?”
时霁坐到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和他对视,沉默的视线划过他的唇,伸出一只手,“穆先生的腿刚刚沾上了脏东西,我帮您擦掉。”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张湿纸巾,上面沾了些黑色,应该是融化的巧克力棒。
理由正当。
穆闻泽于是把他拉起来,随意问道:“疼吗?”
“不。”
后面是江亦云不带感情的视线,时霁似乎弯了下唇,“一点都不。”
这一轮游戏是江亦云赢了。
起码看上去是。
节目组把那杯又红又绿的饮料端了上来,时霁却接了过去。
“是我影响穆先生的,应该由我来喝。”
说罢,他直接一饮而尽。
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苦之色,正常到让节目组怀疑是被假饮料。
“那个……”导演轻轻咳了声,“还要继续游戏吗?”
路驰实在绷不住了,从牙缝里挤出个:“继续个屁。”
导演:“……”
[刚刚时霁到底在桌子上干什么啊?这么多镜头,就没一个拍桌底的吗!我就像把那块桌布嚼烂扔掉。]
[不会在进行什么某花剧情吧?我宝的牛牛不会被坏男人欺负了吧?]
[刚刚江的表情好想把人搞死哦,按照我宝的性格肯定不会第一个认输,差点就能亲上的啊,猫猫失望.jpg]
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的航程,节目组捱到第一期录播开始的时候,连忙断掉了直播,在上面打去看录播的广告,同时,第一次的心动短信也一并放出来了。
六位嘉宾,有五位是发给同一个人的:
[时霁:选我好不好?
易念:喜欢穆哥好久了,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路驰: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江亦云:有机会的话,穆先生可以教我游泳吗?
白知清:其实洁癖都是别人造谣,我很欢迎穆先生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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