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遂最终还是败在了可怜兮兮的陆行和疯狂对他摇尾巴的漂亮哈奇士之下,松口答应在医院陪陆行一晚上。
陆行的两次消耗特别大,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后,就再也坚持不住再次昏睡了过去。
阮遂看着和他一起闭上眼睛,尾巴慢慢不摇了,但还是往自己身前凑的哈士奇,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还真是狡猾啊。”阮遂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哈士奇的头顶和柔软的耳朵。
也不知道触碰到了哈士奇什么地方,手掌下的哈士奇如一道流光一般,突然化进陆行的身体。
下一秒,陆行的头顶长出柔软的狗狗耳朵,身后伸出了一条毛绒绒、黑白相间的大尾巴。那尾巴上的毛很长、很多,跟只长毛掸子似的,看起来就好摸。
阮遂:“!!!”
似乎平躺的姿势压到了这条大尾巴,一直睡姿老实的陆行微微侧身,背对床边站着的阮遂。
然后,阮遂就清晰、完整地看到了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是从陆行哪个部位长出来的。
改变姿势后,陆行舒服了。头顶的耳朵动了动,身后的大尾巴也跟着动了动,让原本长相冷冽,睁开眼睛就能给人压迫感的人增添了一丝柔软。
阮遂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坐在了陆行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去捏陆行头顶上的狗狗耳朵。
片刻后,阮遂眼睛弯起,笑意流露。陆行头上的这对狗狗耳朵,他一样可以摸到。
而且陆行头上的狗狗耳朵一样是陆行感知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渠道,因为他捏的时候,陆行痒痒了,抬手想要驱赶自己捏住他狗耳朵的手。
阮遂先一步松开了陆行的狗狗耳朵,目光又落在了那条漂亮的大尾巴上。
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摸陆行尾巴的时候,忽然想起动物的尾巴对于动物的的特殊意义,是不能随便摸的。
又想起之前自己摸哈士奇尾巴时,陆行的反应,阮遂克制住自己伸向陆行尾巴的魔抓,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暂时先放过你,作为教官不能性—骚—扰自己的学生。”
拉起被子盖子将陆行盖好,阮遂走向旁边的病床,脱下鞋合衣躺在上面,透过月光仔细描摹陆行已经初见伟岸的背影。
半晌后,他转过身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一瞬间,阮遂突然想起,自从运用了几次精神力观察过陆行的精神体后,他好像不用精神力也可以看见陆行的精神体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他虽然可以不用精神体检测仪就能看见作战者的精神体,但也不是想看见就能看见,必须要运用精神力于自己的眼睛上。
可如今,这个铁律用在陆行身上不符合了。
阮遂决定明天在波顿身上试一试,看是不是只有陆行是这个特例。不过,不管是不是,他都得想办法让陆行入学体检的时候逃过精神体检测。
毕竟,让陆行昏过去防止精神体乱动的方法用一次行,次次用就要引起怀疑了。
带着这样的忧虑,阮遂陷入了梦里。
*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间两天就过去了。第三天一大早,瑞立就板着一张脸走进了波顿的办公室。
他的来意很明确,和波顿辞行,他要带着这批新生返回帝都军事学院。
波顿十分喜欢看见瑞立臭着一张脸,他这几天可没少明里暗里挤兑瑞立。今天瑞立能来找自己辞行,已经是他作为贵族之子的那点快要消失的教养体现了。
波顿痛快地放行,看着瑞立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的背影,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宿舍这边,新生们全都开始打包自己的行礼。等怀宇把陆行从医院接出来的时候,得到了新生们盛大的欢迎。
他们已经完全服了陆行,在绝对差距面前,连嫉妒心都生不出来。
陆行看着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内心感慨颇多。
这些人,大多比他死的早,基本上全都是因公殉职。这是作战者们最终的宿命,也是跟随作战者的治愈者最终的宿命。
现在重活一世,能见到自己以前的同学、以后的战友,他那颗因为数年杀伐和阮遂以及好友的死亡已经冷硬的心再次有了活人该有的跳动。
陆行对众人点了点头,拎起怀宇帮忙打包的行礼,率先出了门。
怀宇看着被陆行一系列反应弄得有些懵的同学,连忙解释:“你们别在意,陆行就是这样的性格。他性格不太外放,但人非常好。”
被陆行救过一次的安娜也帮忙:“是的,陆行人很好,飞行器刚刚出事的时候,要不是他拉了我一把,我就毁容了。而且,他救了我们,不是吗?”
“对,对。”
“怀宇、安娜放心,我们不会在意的。高手嘛,都会有点性格。”
“对,对,放心,我们肯定会和陆行好好相处的。”
“对啊,我还指望陆行以后能教我两招呢。”
怀宇笑了:“那没问题,这方面陆行很大方。”
“那感情好啊。”
“行了,大家别磨蹭了,别让瑞立中校久等。”安娜见男生们打闹了起来,出声提醒。
“对,我听说瑞立中校可不好惹了,我们快走吧。”
众人拿起行礼,一窝蜂地冲出了寝室,追随陆行而去。
与此同时,六号基地飞行器停泊场,瑞立中校眯眼看着缓缓走来的阮遂和他身后的三名高阶作战者,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阮遂上校,这是什么意思?”
阮遂温柔一笑:“瑞立中校应该不会介意我搭个顺风车一起回帝都吧?”
“那你身后这几个作战者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保护不了你吗?”
“你问他们?”阮遂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嗓音温润道,“他们是之前送我来六号基地的兄弟,当然要和我一起回去了。”
“瑞立中校不会这么小气吧。”
瑞立眸中冷光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当然不会。”
“那就好。”阮遂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瑞立中校不用把你的位置让给我,让我坐在新生陆行身边就可以。”
“毕竟,我对他可是一见如故。”
瑞立深深地看了阮遂一眼,几秒后,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就是您别后悔就行。”
说完,他转身朝飞行器走去,没有看见身后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当然不会后悔,因为后悔的那个可能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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