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温泉池边,胖子跟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分享着祁盛刚刚抓萤火虫的事情-
“天一黑就跑去林子里抓虫子了,抓了好几袋子,攒着劲儿放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猪猪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真的,像我们猪猪这样天真烂漫的女生,不多了,她以为萤火虫是被祁盛的爱心体质吸来的呢!"
“玩浪漫,还得是祁盛。”
“我是猪猪的话,看什么流星,看什么萤火虫啊,我要看,就看他漫天撒钱,撒得越多越有诚意,最好是堆成小山让我躺上去。"
“哈哈哈哈。”
温泉池畔,大家伙被胖子绘声绘色的表演给逗乐了,笑得前合后仰…"今天的萤火虫只是开胃小菜,明天的流星雨才是真正的惊喜。"胖子神秘兮兮地透露。
眼镜妹好奇地问: “真的能看到流星雨吗?今天就没有星星,这几天好像都是多云的天气。”
“说不好,得看运气了。”胖子说,”盛哥给天文台那边打电话,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明天晚上真的看到流星。"
“咱们得帮盛哥一把啊。”
"怎么帮,你能下一场流星雨啊?"
眼镜妹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辙了,能把她的电灯泡大表哥勾走,我已经耗尽了我的全部魅力值。"
"真行啊你,社长让你想办法把人弄走,你真跟他玩美人计。"眼镜妹严肃地说: “这可关系到本宣传部长在社团的大好前途嘞!”"确定不是因为人家大表哥长得帅吗?"
"才不是,我徐喃喃是这么肤浅的女生吗!"
众人异口同声: “你是!”
江萝躺在床上玩《猫咪校园》,祁盛趴在她身边,玩着她细软的发丝,享受腻在她身边的感觉。就像那个燥热的夏天,即便什么都不做,他牵着她的手一起在凉丝丝的席上睡午觉,甜蜜也钻进了两人的梦境里。
好在…陆清迟没有死皮白赖地缠着要跟他俩斗地主。
“哥哥,这只小灰猫,不管我给它投喂什么猫粮,它都不喜欢我,亲密度和友情值一直提升不上去。"
江萝枕着祁盛宽厚有力的胸膛,将手机递过去。
祁盛放下书,接过来看了看: “这只猫很挑食,不喜欢吃猫粮,罐头也不喜欢,你要投喂它吃小饼干。但又不能总喂小饼干,不利于健康,所以攻略它有一点难度。"
“真难养啊,跟你一样。”
"怎么跟我一样了。”祁盛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攥着她纤细修长的手腕, “嗯?"“你不就是很难将就的一个人吗?”江萝笑着说, “事儿特别多。”
"是吗?"
祁盛将脸颊埋进她的颈窝里,意乱情迷地蹭着,江萝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直笑。
他的手也开始不听话了,灼烫的亲吻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地纠缠着她,撬开探入她,薄荷气息也在呼吸间弥散开来。
江萝一开始边玩游戏、边应付着和他接吻,随即祁盛发现她不专心,于是夺走了手机藏进枕头底下,手伸到她腰间轻轻一抬,女孩被迫一整个迎向了他。
她双手索性勾住了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再无任何罅隙。
祁盛也没有了忍耐和克制,深深地吻住了她,又湿又烫,几乎将她燃烧殆尽。
山间清凉的夜风温柔地撩动着白色窗帘,祁盛一边吻着她,一边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江萝有点害羞,脸颊泛着烫,在呼吸的间隙小声说: "祁盛,生理期。""知道。"他一边笑着,俯过身,在她纤细白皙的颈边种下一颗颗小草莓。这男人笑起来真是好看啊,狐狸眼自然地上挑,眼神明亮,仿佛带着光。不过这时候,他的笑里带着不怀好意,嘴角深陷的梨涡里都有调戏的意味。察觉到江萝的紧张,他柔声说: “好了,哥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睡吧。”说完,他扬手关了灯,将她揽入怀中,安安稳稳地抱着她一起入眠。
江萝明显感觉到某种渴望的狂潮在身体里汹涌澎湃,不由得往他怀里钻了钻,轻轻蹭着。过了会儿,祁盛带了点邪恶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再蹭,就真的不忍了。”
这一晚,江萝完全把祁盛当成了大熊抱枕,手脚并用地缠着他,额头靠在他坚实的胸口,一个劲儿往里面拱。
祁盛睡得不怎么好,时醒时睡,醒来就亲亲她,摸摸她。
小姑娘没有意识地轻哼着,宛如梦呓般。
早上,最先醒过来的也是江萝。
这是她这么多年睡得最好的一夜,几乎全程深度睡眠,梦里也感觉轻飘飘仿佛在棉花糖做成的云端熟睡,全身舒服极了。
醒来的那一瞬间,看到男人熟睡的英俊脸庞,有被惊艳到。
祁盛的骨相深刻优美,无论是远距离还是近距离,找不到半点瑕疵,任何角度看他都称得上神颜。
所以当江萝睁开眼,他那英俊的脸庞映入视网膜,她的心脏直接加速起飞,几乎眩晕。
更加惊悚的是,她的腿勾在他腰上,姿势十分放肆,更更更惊悚的是…这家伙的某个位置简直跟铁锹似的
好糗!
忽然,少年眼廓动了动,江萝鬼使神差地赶紧闭上眼,装睡。
这种事,就是谁先醒来谁尴尬。
显然,祁盛醒来之后也惊悚地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江萝听到他吞咽唾沫的声音。她只能紧紧闭着眼,装不知道,心里祈祷着祁盛赶紧做贼心虚地滚蛋吧。
然而,很快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祁盛这家伙,好像跟她脑回路是一样一样的。谁先醒来谁尴尬,所以…他也开始装睡了。
不愧是她臭不要脸的恶竹马。
两个都已经醒过来的人,保持这个十分不雅的动作且又大尺度的动作,又坚持着装睡了大概半个小时之久,都在等对方先醒过来,让对方先尴尬…
这时候,闹铃响了起来。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失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两人在优美的闹铃旋律中,硬着头皮又装睡了一分多钟。
终于,江萝受不了了,坐起身关掉了手机闹铃,站在床上,一脚丫子踩在祁盛胸膛上——"还装,起床啦!"
祁盛揪着她的大脚丫子,反手一拉,江萝钻进被窝里,又被他反手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两人的呼吸都很乱,彼此能听到对方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男人黑眸深邃,翻涌着无声无息的浪潮,性感又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声呼吸着——
“乖宝,别动。”
江萝哪里还敢动啊,只觉得他在她耳畔的呼吸,湿润又滚烫,弄得她很痒很痒。他紧紧抱着她,像是在平复心潮,又像是…抱着她过瘾…
江萝听着他紊乱的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好不容易平复的情潮,宛如燎原的星火,再度死灰复燃,烧得轰轰烈烈。
江萝闭上了眼,在他怀里静静地呆了很久。
祁盛丝毫没有平息下来的意思,好像更…了。江萝小声说: “我生理期…”
他笑了: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蹭来蹭去没完没了。"
"起床啦,我要去吃饭了!"
祁盛眷恋不舍地松开了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冲凉水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得跟樱桃似的脸蛋,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有些泄气,看看磨砂门后面的那一抹黑色身影,却又禁不住心潮起伏。
趁着祁盛洗澡的档口,她赶紧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待祁盛走出浴室时,小姑娘已经精致优雅地下楼去吃早餐了。
下午,社团的伙伴们在酒店后花园的草地上搭起了露营的帐篷,等着看晚上的流星。
江萝坐在青绿色的野餐布上,低头玩着《猫咪校园》,哈士奇趴在她的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大尾巴,下颌搁在她的脚踝边。
"你的主人嘞?不要你啦。"
"你看他,喜欢猫猫比狗狗更多,游戏名都叫《猫咪校园》,不叫《狗狗校园》。""公主,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你跟我吧。"
哈士奇撒欢地拱进了江萝的怀中,将她撞到在了草地上,一个劲儿地舔着她。
"sit!快坐下!"
“你就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陆清迟走过来,看到小姑娘只穿了件凉快的吊带小背心,妆容未施,淡颜系五官,透着纯欲的味道。
他坐到她身边: "这破游戏,你玩了一年多,还没玩腻,我看都看腻了。"
“这游戏做得很精良。”江萝饶有兴致地做任务,获得小鱼干投喂猫咪, "永远玩不腻!"“我听说,你男友靠这款游戏赚得盆满钵满…身价都快冲九位数了。”江萝冷笑: "结果跑去炒股,被套牢了还要靠收房租回笼现金,他就是个蠢货…"
"笑死。"
陆清迟也摸出了手机,靠着她的背,和她一起晒着太阳玩游戏。
下午和晚上,都不见祁盛的人影,胖子和煤球他们几个在后花园搭建起了白色的幕布,忙着给同学们放露天电影。
江萝带着哈士奇把酒店找了一圈,没看到祁盛,走到幕布前询问胖子: "祁盛呢?"
胖子弯腰调试着音响设备,随口说道: “哦,他去拍流星了。”
"啊?"
他双手合在眼前,抬头望了望天: “我们这里太亮了,肯定看不到流星,不过前面那座山头,说不定能看到,他一大早就拿着相机设备出发了。"
"一个人,山上都是野路,没经过专业训练都不好带,盛哥以前参加过不少登山队,放心吧。"
他越是这样说,江萝越是担心起来: “这黑漆漆的,山路又陡峭,他一个人就敢去,连个照应的都没有。而且…万一山上有野兽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摔跤了怎么办啊。"
煤球见她眼泪都急出来了,连忙安慰道: “别担心,盛哥以前也经常徒步野营,在山里一呆好几天,不会有事的。"
江萝低头给祁盛打电话,只是那边信号不怎么好,断断续续的也总是没办法接通,她更加担心了起来。
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小伙伴们也没蹲到流星雨,恹恹欲睡地坐在草地上。
流星雨,是生命中多么可遇不可求的美景啊,而且今天多云,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呢。零点刚刚过,胖子接到了祁盛的电话,惊呼了一声: "流星雨来了!"同学们都被他的大嗓门惊醒了,抬头望天,天上仍旧灰蒙蒙一片: “哪有流星雨啊胖哥。”
"不要骗人好不好。"
"散了吧,回房间睡觉了。"
煤球跑过去,打开了幕布投影,将祁盛拍摄到的画面传导在了投影幕布上。屏幕上一片黑,大家伙儿耐着性子看了许久,什么都没看见。
“哪有流星啊。”“看不清楚。”
说话间,一颗陨落的星子打破了夜空的寂静,星子与大气层摩擦产生了强烈的光焰,拖着银色的长尾,划破了天际线。
“啊!看到了!”有女生惊呼了起来, “看到一颗了。”
“快快快,快许愿!”
"已经没有了哎,现在许愿可能不灵了。"
话音刚落,无数流星蓦然划过夜空,黯淡陨落的同时,又是如此的.光芒万丈!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得失了声,屏住了呼吸。
江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想到了小时候,祁盛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从自卑的泥沼中一步一步地走出来,让满天的星星都为她而闪耀,为她坠落。
她这个众人口中的猪猪女孩,在祁盛的手里一次又一次地成为了公主,迎来了生命中无数的璀璨时刻,
流星带着遥远宇宙深处的音讯,在这个世界投影了刹那间的美好,然后永远地留存在了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短暂而永恒的记忆中。
凌晨时分,山野寂静,微风轻拂着树影。
祁盛独自一人,提着他满满一箱子的装备,略显疲惫与狼狈地走进了酒店的小院。刚推开篱笆门,江萝便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祁盛没设防、被她扑倒在了青草地上。软香入怀,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失了声,他脑子空白了很久。
江萝抱着他,使劲儿往他怀里蹭着,嗓音颤抖,带着轻微的哭腔: "担心死了,担心得眼睛都闭不上,你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祁盛能感觉到,他的怀里…盛满了她对他的无尽爱意。
“看到流星了?”
“什么鬼流星!”江萝掐住了他的喉咙,气呼呼地说, “我才不要看什么鬼流星,你以后再敢做这种事,我就打死你!"
“不敢了。”祁盛笑着认怂, "再不敢了。"
江萝又重新抱住了他,赖在他怀里腻了好久: “好想你。”"才一天没见,就要想我?""就是好想你。"
祁盛坐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小姑娘纤瘦的身子,将她死命地往怀里按: “我也是,好想你。”
江萝在他衣襟上蹭了眼泪,看到他身上这件T恤脏兮兮的,皱眉问: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走山路摔了一跤,没事。”
"摔倒了吗?"
"膝盖有点擦伤,小问题。"
江萝松开他,检查了他的膝盖,果然是有点破皮,沾染了泥灰,但没什么大问题,都没有流血。她拉着祁盛回了房间,给他简单清理一下膝盖的擦伤。
祁盛清清爽爽地洗完了澡,天都已经快亮了,小姑娘已经疲倦地窝在床上,宛如猫咪般蜷着身子睡着了。
他走了过来,抱着她的身体疲倦地沉入了梦想。从此以后,他的梦境将永远这般平和安宁。
次日清晨,又是江萝先醒过来,入眼便是少年清隽漂亮的五官,薄唇挺鼻,眼尾狭长,向上轻轻地跳着,睫毛比女孩子还要细密又修长。
算起来,两个人是相互看着对方长大的,可是即便这么十几年了,江萝看他…都是百看不厌。她伸出莹润的指尖,轻轻拂了一下他的睫毛。
祁盛眼廓动了动,睁开了眼,她赶紧闭眼装睡,假装无事发生。
他醒来之后也没有起身,跟她一样,也像看不够一般,打量了她好久,看得小姑娘脸颊都开始泛起了红晕,不好意思起来。
过了会儿,江萝感觉到他在她唇瓣边轻盈地落下了一吻,就像蝴蝶轻触花蕊一般。
她脸颊越发羞得通红,正要缓缓睁开眼睛,却不想,祁盛吻了她还不够,居然顺势撩开了她小睡裙的领口,往她里面看…
江萝:???
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装睡,脸蛋红晕都烧到了耳根子后面。
这家伙撩着她的衣领看了很久,终于放下来了,江萝松了一口气,正要睁眼,不想他的手又落到了她衣角,缓缓拉开.
江萝忍无可忍,坐起身一把推开她,护着领口怒声道: “你还想看哪儿呢!”
祁盛愣了一下,没想到她醒着,想笑,竭力忍着: “装睡啊。”
"祁盛,你坏得很!"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祁盛还想抱住她,小姑娘一闪身进了洗手间,漱口洗脸。
他倚在门边看了她一会儿,小姑娘穿着单薄贴身的碎花弹力小吊带,穿着薄荷绿包臀小短裤,她现在的身材几乎称得上完美,即便腰身纤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也不会少。
祁盛没忍住走过去,从后面一整个环住了她。
两个人身高差十分明显,她娇小纤瘦,他猿臂蜂腰,从后面抱着她时,就像健硕的大熊抱着一只洋娃娃似的,反差感很明显。
祁盛吻住她白皙光洁的后颈,少女轻轻颤抖着,下意识地微缩,但身子却避无可避,直往他身上靠,紧紧地贴着。
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祁盛掌住了她。
她软了下来,咬着牙,细声微吟: "祁盛,做什么…"“我很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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