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丧心病狂、惨绝人寰、毫无人性!
如果说第一天晚上商之尧是带着怒气,那么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辛咛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上瘾了。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啊,恨不得把一辈子的肉全部吃光。
辛咛实在太天真。
曾经的她还天真地要去勾引商之尧,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她是打死也不做这种蠢事的。惹谁不好,惹了这么一只快三十年都没有开过荤的饿虎。
一开始商之尧的确没有往这方面想,哪怕是找到她,他也没有想过要对她做什么。他第一次谈恋爱,想法很保守,起码得等到结婚的时候才能洞房花烛。不是没有生理上的想法,只是他克制着,起码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这是对彼此负责。
是辛咛自己三番五次勾引招惹,定力再足,在那个环境下都失了理智。更何况,那个时候商之尧患得患失,脑子里的念头是占有她。
事后想想,商之尧觉得自己挺混蛋。
他就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
这些话商之尧虽然没有对辛咛说,但辛咛能明显从他的行为当中感觉到他的谨慎和贴心,这也是最吸引和打动她的地方。
只不过,混蛋过后,还想更混蛋。
苦了辛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第几次,她只知道,接到辛翼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是嘶哑的。
幸好只是电话,要是视频,她根本连接都不敢接。
其实这通电话辛咛也不想接的,她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说话?
是商之尧看到备注,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把手机放在辛咛耳边,他劣根性十足地在她另外一边说:“又是你哪位好哥哥?”
辛咛看出来商之尧这个大醋桶又要吃飞醋了,故意大声朝电话那头喊:“哥!”
不料,出口的声音像公鸭嗓。
辛咛无语。
电话那头,辛翼疑惑地问:“你感冒了?”
辛咛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看了眼被自己压在底下的男人,不解气地掐一把他的腹肌。
好看的腹肌也没用!掐都掐不动。
辛翼又问:“你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辛咛努力平稳声线:“我就一个人散散心。”
辛翼不想废话:“在哪儿?”
辛咛说:“你别管我了。”
辛翼:“你来丽江找我,又不让我管你?”
这几天辛咛明显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又突然玩起失踪。
作为哥哥的辛翼不免会担心,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被人给骗了。
辛翼语气硬了点:“到底在哪儿?我去接你。”
辛咛:“真的不用。”
辛翼:“能不能跟你哥说句实话?到底怎么了?”
辛咛不想撒谎了:“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啦!”
辛翼一顿,隔了两秒清清嗓子:“懂了,注意点身体。”
辛咛:“……”
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辛咛简直尴尬得不行。
电话一挂断,身下的人就猛挺了一下腰。
辛咛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听到商之尧略带戏谑的声线:“电话结束了,现在可不可以专心点?”
“不可以。你出去。”
“你答应过的。”商之尧用干净的指尖轻点辛咛的唇,“口。”
“好,我口,我要杀人灭口!”辛咛俯身双手掐住商之尧的脖子,还没使上劲,就被他单手钳制住手腕,两个人互换了位置。
商之尧双手抓住辛咛的手腕,手指上滑,与她十指紧扣。感受着她骤然扣紧的指尖,一口吞下她嘴里的喘息。
在死之前,他也算是风流过。
辛咛现在完全无法直视商之尧的手指,那么好看的双手,完全不做人事。
商之尧身上唯一还算有人性的一点,大概就是没有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那些欲拒还迎除外。
有句话说得好,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辛咛再怎么都算是享受的那个,只不过次数太多,就像是吃饱了的人还要被硬塞进肚,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她实在太撑了,吃多了就腻。
真的太多了,睡得好好的,还要被折腾醒,这两天辛咛就连梦里都不安生。
于是恶劣的商之尧给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让辛咛动,就当是吃多了消化消化。
辛咛才不干呢,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钞票,她还没有那么傻。
能出门酒店大门是第四天。
辛咛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衣服是商之尧让人送过来的,好几套,让她自己跳。
小姑娘到底还漂亮,在镜子前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一条长裙。
辛咛拿了一条披肩严严实实挡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根本没法见人。
好气,之前她给商之尧脖子上种草莓,见不得人的是她。现在她脖子上被商之尧种草莓,见不得人的还是她。
怎么做女人那么难啊!
商之尧帮辛咛整理好披肩,煞有其事地问她:“现在还跑吗?”
辛咛忍:“不跑了!”
商之尧一副善解人意:“你要是想跑可以。你追我赶的游戏,我陪你玩,到时候你也像现在这样在床上下不来,好不好?”
辛咛忍无可忍:“商之尧!你变态!”
商之尧:“谢谢夸奖。”
辛咛:“不要脸。”
商之尧:“可能是跟你学的。”
说话间,辛咛忽然被商之尧拦腰拎起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商之尧往前走了几步又将她放下来。
昨夜下了一场雨,刚才辛咛面前那一小截的石板路前有水滩。
商之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一脸稀松平常地朝前走,伸手要牵辛咛的手。
辛咛没让他牵,嘿嘿一笑:“走不动,要背。”
转身跳到他的背上。
商之尧牢牢接住她,背着她慢悠悠地走在阳光下。
辛咛心里其实清楚,商之尧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人,面上不乐意,其实是口嫌体正直。很多让她动心的地方都体现在细节上,好比此时此刻,他穿着冲锋衣,只因她随口提过一句。
“商之尧。”辛咛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喊。
商之尧:“嗯?”
辛咛:“哥哥。”
商之尧:“……”
辛咛:“欧巴。”
商之尧:“……”
辛咛:“老公。”
商之尧不客气地拍一把辛咛的屁股:“正常点。”
辛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辛咛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他:“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可以呢。”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问?”
“当然要问呀,你好了解我。”辛咛笑嘻嘻,贴在商之尧的耳边,“刚见面那会儿,我不是把你认错了嘛,还说了一堆甜言蜜语,你那时候该不会真以为我从小就喜欢你吧?”
商之尧:“……”
从沉默声辛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哈哈大笑:“商之尧,你也太好骗了。幸好遇到了我,不然被坏人骗得家产都不剩。”
她还有脸说。
“回酒店吧。”商之尧掉头要往回走,“看来有些人还是皮痒。”
辛咛不肯,强迫他再调头往前走。
商之尧当然不可能真的带辛咛回酒店去。
再怎么,还是要节制。昨晚给她洗澡的时候,他发现她下面都肿了。
辛咛在商之尧耳边低低地说:“你好恋爱脑哦。”
像商之尧这种人,是不懂恋爱脑这种新潮的词汇的,他也懒得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她说什么是什么。
背着走了一会儿,辛咛嚷嚷着要下来。往景区的方向走,游客也多了一些,虽然被商之尧背着挺舒服的,但她到底还是觉得招摇。
辛咛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一个鲜花制作的发箍,拉着商之尧的手要买。准备付钱的时候忽然想起商之尧对鲜花过敏,又连忙放下,对商家说不好意思,不要了。
“怎么?”商之尧问辛咛。
辛咛:“因为你花粉过敏呀。”
商之尧勾唇:“难为你记得。”
“什么嘛,我当然记得。”
商之尧将辛咛放下的那只发箍重新拿起来,戴在她的头上,挑挑眉:“不错。”
他唇角上扬,用手指拨了拨几朵不听话的小花,他的笑容比花好看。
这种小花朵的花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辛咛踮起脚在商之尧唇上亲了一口,说:“那我就要这个了。”
逛了半下午,不知不觉走到了辛咛前两天所入住的客栈附近。
这家客栈是辛翼的一个朋友开的,所以这次拉力赛有挺多参赛者都住在这里。不过现在拉力赛结束了,客栈没有多少客人。
辛翼没走,他终于忙完,打算多在丽江逗留两天。
辛咛心血来潮问商之尧:“你要见我哥吗?他现在应该还在客栈。”
商之尧无所谓的态度:“看你。”
辛咛也拿不准,决定去客栈看看辛翼在不在,叮嘱商之尧:“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他在不在。”
辛咛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走进客栈,没见到辛翼,倒是迎面撞上商知肖。
好巧不巧,商知肖也正是来找辛咛的,他刚才在楼下喊了两声没人答,正打算走。这不,人差点撞到他怀里。
商知肖笑得吊儿郎当的挡住辛咛的去路,看着她头上的那个编花发箍。真有意思,他送的她不要,她自己还去买了一个。
“妹妹,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商知肖问。
“你管我去哪儿。”辛咛朝里面喊了一声哥,没人回答。
商知肖朝辛咛一步步逼近,扬眉:“真不够意思,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那天就这么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你要找找商之尧,他带我走的。”
商知肖是做梦也没有想过商之尧和辛咛有什么关系,更无法将他们两个人联系起来,蹙眉问:“是吗?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这。”
商之尧不知何时出现在商知肖的身后,声线清冷。
商知肖顿了顿,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立马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二,二爷。”
商之尧双手抄兜,脸上神色平静,朝辛咛的方向说:“过来。”
辛咛立马蹦跶着朝商之尧走过去,一把挽住他的手腕。
商之尧顺势牵住辛咛的手。
辛咛对商之尧说:“我哥好像不在。”
商之尧点点头:“走吧。”
辛咛:“去哪儿?”
商之尧:“去你想去的地方。”
辛咛:“我现在只想去你心里。”
商之尧无奈:“少肉麻。”
商知肖只差当场石化。
隔了很久之后商知肖才慢慢消化。哦,所以那个让他家二爷包下飞机专程追到海南去的人,就是辛咛?
草!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辛咛一脸得意洋洋,就差龇牙咧嘴,对商知肖说:“喂,别忘了叫我二奶奶!”
商知肖根本喊不出口啊!
下意识看了眼他家那位二爷。
商之尧的威严摆在那里,微抬眉:“礼貌呢?喊人。”
当然,最后商知肖还是硬着头皮喊了辛咛一声二奶奶。
别问,问就是已经被创亖。商知肖再多待一秒都是煎熬,随便找了个借口急急忙忙离开。
辛咛听着二奶奶这个称呼觉得不太得劲,问商之尧:“你怎么在商家辈分那么高还排老二?”
商之尧:“你有意见?”
辛咛嘀嘀咕咕:“那以后你家里人见了我就要喊一声二奶,二奶多难听啊!”
商之尧:“你考虑的可真不少。”
辛咛:“那当然。我对未来可是一个有长远计划的人。”
商之尧:“说说看,你有什么计划?”
辛咛:“第一步,当上你的老婆,第二步,卷走你名下的所有资产。”
商之尧:“异想天开,没有我求婚,你还想有第一步?”
辛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商之尧不回答。
虽然没有开口,但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里涌现出很匪夷所思的答案——现在就去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这辈子就她了。
商之尧是一个对待感情极其保守的人,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在辛咛之前,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经历。
这两天和辛咛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儿,他觉得彼此之间的关系和夫妻已经没有任何不同。
只是这辈子只求一次婚的话,商之尧不想过于草率,他也想让自己的女孩子感受到独一无二的那份浪漫。
总不能她在未来几十年后回忆起求婚,连一束漂亮的鲜花都没有,那得有多遗憾。
辛咛穷追不舍:“也不一定非得男人求婚吧,女人求婚不行吗?商之尧,要是我求婚,你敢答应吗?”
商之尧看似云淡风轻,嘴角有柔和的笑意:“看你表现。”
辛咛充满自信:“那还用说,我的表现肯定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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