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关于我爸是我妈死对头这件事 > 21. 第 21 章 梦到了一个人,不就是在……
    唐益成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儿苦哈哈,也不是苦,是累,心累。


    主要是因为长运要办的那个小型峰会的事情。


    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说规格高,在澜川每年举办那么多场会议活动,比这规格高的也不是没有,你说时间门紧,比这时间门紧的多的是,五星级酒店注重的就是服务,客户提的要求,就算再难,他们也能给办到,澜川的会议部经过这么多年的锤炼,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峰会,真不至于让他们乱了手脚。


    手脚是没乱,但是手脚和脑袋上悬着一把刀,原因无他,临时组建的工作群里沉默着三位大佬。


    这事儿说起来还要回到几天前,唐益成把长运的周总带到餐厅,给他安排了专门的服务员,就回了楼上办公室,周总拉他出来也不是要他陪他吃早餐,只不过是把他从会议室支开。


    只是他屁股还没在工位上坐稳,就看见小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程总从会议室出来,高跟鞋陷在厚厚的长绒地毯里,没有声响,面上也平静如常,看这个样子,唐益成以为两人谈得应该还算顺利。


    “叫会议部的人上来,和邵总对峰会的事情。”程瑾澜停在他面前,说了这句。


    唐益成回,“好的,程总。”


    眼睛不经意间门看到,程总握着手提包链条发白的指节,唐益成才知道这是没谈好。


    程总虽然总给人一种距离感,工作要求也极其高,但是她是一个情绪很平稳的人,进入社会参加工作后,他才明白有一个情绪平稳的领导,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但就算再平稳,也总归有一些波动的时候,只是面上不太显罢了,跟了程总这几年,唐益成多少会熟悉一些她的小习惯,内心特别烦躁时,手指会无意识地敲桌子,开会神游开小差时,手会摩挲水杯,特别厌恶一个人,又不得不应付时,脸上的笑容反而会明显,看着是在认真听对方讲话,实则半句都没听进去。


    像现在这种情况,看指节发白的程度,应该是气到了极点,所以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谈崩了。


    他领着会议部经理进了会议室,邵总手搭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唐益成心里暗自琢磨,这两个人是真的很搭,都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叫人看不出他们心里的想法。


    他给会议部经理做了介绍,刚想出去,又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旁边,除去心里那一丁丁点八卦的心思,这位邵总身份特殊,虽说他是以琼淼老总的身份过来的,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邵氏总裁,程家和邵家的关系摆在这儿,他现在又不能和会议部经理明说,还是在旁边盯着点儿吧。


    他们这边谈完了,周总也吃饭回来了,半插着口袋说,那就建一个群吧,把相关的人拉进来,方便交流沟通。


    本来每一个项目都会临时组建一个群,但这个群的特殊性在于,三个公司的老总都在,程总是周总拉进来的,有三位老总亲自坐镇的群,虽然老总们处于潜水状态,谁都不说话,但这个群也可以称之为“死亡之群”了。


    而这个“死亡之群”的群主是唐益成,可想而知,他每天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就一个词,提心吊胆。


    可再提心吊胆,也压不住他那波涛澎湃的好奇心。


    他终于知道,之前为什么会觉得这位邵总的眼睛很熟悉了,所以,小俐淇的爸爸是邵总?!!他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想找人求证,又没人可以让他求证,得知惊天秘密又无人可以分享,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了。


    澜川会议部的人和长运的项目负责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他们脑袋都快支棱到地球外边了,老总亲自下场盯的项目,重要性就不用说了,每天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每在群里发一句话都斟酌再三。


    琼淼这边的负责人吴彤彤,也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因为她领导alex交给她这个活儿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个项目关系到他们老大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就他们老大那张谁都不敢近身的冰山脸,她还以为他下半辈子就直接孤独终老了,谁成想还能有幸福生活,她仔细观察了群里每一个人的头像,暂时还没找到能给她老大幸福的那个人是谁。


    程瑾澜靠在椅背上发呆,五月的天气,好似已经进了盛夏,外面的阳光炙热又耀眼,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晚上总是做很多梦,醒来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睡觉睡得很累,灌咖啡也提不起精神来。


    那天听他说完那段话,再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心里陡然起了怒,她用很长时间门说服自己接受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告诉她那个事实是错的,话都是出自他口,是黑是白自然都是他说了算,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好的口才,从前在一起时,他明明再沉默不过。


    她从会议室推门出来,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话,就算他再来澜川办十场会议也没关系,工作上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对接,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响起,她没有看是谁打来的,任它震动着,人有些犯懒,不想接,今天是她大姨妈的第二天,肚子惴惴的难受,喝热水也压不下去的难受,她又不习惯吃药。


    震动刚停下一秒又响了起来,她怕再是程俐淇的老师有什么事情打来的,拿起手机发现是蒋梦。


    程瑾澜开口便是懒洋洋的揶揄,“不容易,还能想起给我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陷在你老公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蒋梦是程瑾澜的大学同学,程瑾澜大学没有出国,去的南方,相比国外,她更喜欢国内,她性子比较冷,喜欢独来独往,不太爱主动交朋友,可是没架住蒋梦的热情开朗,蒋梦是程瑾澜大学时代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之一,她年前结的婚,现在还是新婚蜜月期。


    蒋梦笑,“给你打电话自然是想你了,老公的温柔乡再好,也没有我好姐妹儿重要。”


    程瑾澜嗤她这话说得昧良心,“说吧,什么事儿?你现在要是没事儿绝对想不起来给我打电话。”


    蒋梦也不绕弯子了,她怀孕了,刚确诊,三周整,她哪儿等得及三个月后再分享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门给程瑾澜打了电话。


    程瑾澜很惊喜,她知道蒋梦有多喜欢小朋友,因为这个好消息,身上的难受劲儿也下去了不少,两个人一通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程瑾澜作为一个过来人,给蒋梦讲了好些怀孕时要注意的事情,又问她现在有没有什么反应。


    蒋梦说,“别的没有,就是有的时候会特别特别想吃一样东西,你还记不记得,大一那年寒假,我跟你回家,你带我去吃的那家私房菜,就是我要和施燃表白没成功的那次,我们吃的那个辣子炒肉,我就突然很想吃,你说也是奇怪,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记得那个味道。”她假装伤心,“肯定是施燃留给我的心里创伤太大了。”


    程瑾澜知道她最后一句是在开玩笑,“这话可千万别让你老公听见,不然醋得淹了黄浦江。你想吃那个简单啊,他们家的辣椒是自家种的,回头我跟老板要一些辣椒,连着菜谱一块儿给你寄过去,让你老公试试,看能不能炒出那个味儿来。”


    “可以这样吗?”蒋梦就差要尖叫了,可见有多想吃了。


    “可以,那家餐厅,程瑾川算半个老板。”


    程瑾川喜欢美食,碰到那种有才的厨师,想自己开店,又在资金方面有困难,就喜欢帮衬一下,蒋梦说的这家,她以前很喜欢去,现在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梦的电话,晚上的时候那家餐厅便入了程瑾澜的梦,确切地说是那天发生的事情。


    大一寒假,蒋梦跟她回家,行李还没放下,便见到来家里的施燃,初见便惊为天人,直说施燃这种温润中带着忧郁的男人,就是她的天菜。


    那个时候江姜和程瑾川刚在一起,施燃身上的忧郁气质自然明显,与其说忧郁,不如说神伤,蒋梦知道施燃心里有人,也不退缩,在她这儿,只要他是单身,追他就不犯法,发誓一定要在这个寒假把他拿下,大话放了出去,真到要表白的时候,反倒犯了怵,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程瑾澜便把她一直在她面前,叨叨施燃的那些话,给她组织了一遍,打了个样板,让她到时候这样说就行。


    表白的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施燃却临时有事没有来,有事是假,推脱是真,蒋梦化悲愤为食欲,横扫了一盘辣子炒肉,还要程瑾澜陪她一起吃,两盘辣子炒肉吃完,蒋梦已经把施燃抛到了脑子后面,蒋梦的爱情理念,喜欢来得有多快,去得就有多快,世界这么大,男人多的是,这个不行,总有下一个,何必要在一颗歪脖子上吊死。


    从餐厅出来,两个人都是鼻子红眼睛红,吃辣椒吃的,蒋梦站在垃圾桶前拿纸拧鼻涕,程瑾澜去取车。


    她那一阵钟爱黑色大g,恰巧她的车旁停着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型,她多看了一眼,便见到了靠着车门打电话的男人。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抬眼看过来,两人眼神撞在一起,又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


    程瑾澜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透过车窗又往外看了一眼,她在她爸书房的办公桌上看过他的调查资料,她不清楚两家中间门到底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她爸为什么要调查他,但生意场上,有结盟,就会有对立,知己知彼总归是没有坏处。


    当时只觉得照片上那双眼睛过于漂亮,现在见到真人,才知道照片只能照出眼睛的形,照不出眼里的神。


    存留在记忆里的初见,慢慢陷入到了模糊的混乱里,一处一处的转场,似翻书一样唰唰地翻过,昏昏沉沉中肚子难受得厉害,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身体咯噔一下,程瑾澜猛地惊醒过来,程俐淇已经醒了一会儿,趴在妈妈的身边,在安静地看童话书,看到妈妈醒来,眼睛弯下来,头枕到妈妈的枕头上,凑过来和妈妈说话,“妈妈,你刚才在梦里说话了。”


    程瑾澜把她抱到身上,亲了亲她的嘴角,“妈妈说什么了?”


    “你叫了爸爸的名字。”


    程瑾澜一怔。


    程俐淇捧着妈妈的脸问,“妈妈,你想爸爸了吗?”


    “没有,只是做了个梦。”程瑾澜摸了摸她的头发。


    程俐淇不解,梦到了一个人,不就是在想一个人吗,妈妈出差的时候,她想妈妈了,做梦就会梦到妈妈,从梦中醒来恨不得马上见到妈妈。


    “我以为你想爸爸了,我把爸爸叫来了。”


    客厅里响起的门铃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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