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 5、三年抱俩【已修】
    在蹲局子和结婚面前,温拾愿意坦荡地奔向后者。


    宋家的其他几位小姐见到他,真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温拾都不过是个长相鲜嫩的男人,平胸没屁股,还有些脏兮兮,像是在土坑里打过滚儿。


    “这怎么见人,先叫他去洗澡吧。”宋知画忍不住离远了些,“小哥也不能这么重口吧?”


    是该给温拾梳洗梳洗,宋念琴便吩咐了管家,带他去客房的浴室。


    宋家是极其现代化的,浴室里的陈设,和温拾熟悉的已然没了区别,宽大的浴缸,鎏金的水龙头,里头流出一股股热水,往外冒着蒸腾白气。


    在温家村想擦擦身子都要劈柴烧水的温拾,简直想要落泪。


    既来之则安之,做好决定的温拾知道自己要先沉静下来,静观其变,总要见到能做主的人才行。


    “大爷,我想问一下,我洗完澡之后,要干什么吗?”温拾还是有点忐忑的,洗澡他能接受,但是如果这之后要出现什么少儿不宜的情节,他不接受啊。


    且不说他想借着同意结婚,拖延些时间,等他找找门路,赚够那一扇车窗的钱,就结束这荒唐的闹剧。


    毕竟他真也生不了孩子。


    就说真要结婚,也不能一步蹦到上床吧?


    只是管家不是话多的人,温拾问了,他也不搭理。


    对于这种经常被大小姐带回来帮五爷‘治病’的人,他们见多了,环肥燕瘦美艳清淡,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只是这头一遭弄回来个平板身材的男人,看起来年龄还不大,湿漉漉的眉眼着实有些可怜。


    管家下手搓澡的力道轻了点。


    就是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土窝窝里捡回来的,这身上的泥啊,真是库库下。


    看见自己身上的脏污,没人理的温拾没由来尴尬起来。


    开春村子里还会返寒,也没暖气,平时他只敢烧热水擦擦身子,不敢下河去洗,怕身体遭不住。


    被人搓澡虽然舒服,但是温拾太丢人了,伸手讨要澡巾,“我自己洗,大爷,你可以先出去吗?”


    温拾一边搓一边四下打量,这就是一间复古土豪风陈设的浴室,暖洋洋的,浴缸里两只镀金的水龙头不停出着热水,后背似乎还有些水波涌动的按摩装置,流动的水搔着温拾的腰和肩膀。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温家村连个热水器淋浴头都还没安上,这地方连初代自动按摩浴缸都有了。


    浴缸旁的小托盘上放着两只暗色玻璃瓶,上头镶着珍珠,里头粘稠的液体带着玫瑰香味,像是洗护用品,用了一个月猪油胰子,温拾总算又见到了在他认识范围的沐浴乳和洗发膏。


    乖乖用这些东西把自己搓洗干净的温拾出了浴缸,旁边放着宽大的灰色浴袍,是男人穿的,因为尺码太大,套在温拾身上,他活像是要去唱戏。


    浴室外还连着个套间,摆放了盥洗台、镜子、马桶。见到马桶的温拾两眼泪汪汪,再度感叹这本书里人和人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别问。


    问就是他在村里刚能下床那阵体虚,有过一次强撑着出门蹲旱厕,差点把自己掉下去的恐怖冒险经历。


    盥洗池上的金色架子摆着吹风机,管家还没介绍,温拾就自然而然拿了下来,找到了插口,嗡嗡操纵起来。


    感叹科技改变生活,温拾总算不用洗过头后把自己脑袋裹的像过月子似的缩在燃火的炉灶前瑟瑟发抖了。


    管家盯着温拾的举止。


    他会用电吹风。


    可这东西,是宋家小姐从国外带回来的高级物件,宋家的商厦里,上个月才引进了某个海国品牌售卖。


    管家在宋家侍候了三十几年,见证着宋家一系列巨变,又随宋家举家从港湾搬入内地,在这种地界上,见过最多的就是有钱有权的人。


    温拾来时穿的破破烂烂土气四溢,完全不像京市会出现的人,可自打他睁开眼,行为举止,更全然不像是野山沟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他身上有种纯真灵气,倒像是大户人家养出的少爷,只不过时过境迁,遭了难,家境败落。


    宋念琴等人看到梳洗干净白白嫩嫩的温拾,好感度犹然上升。


    只从相貌看,还挺登对。


    宋礼书摇摇头,小声跟宋观棋嘀咕:“这么漂亮的小男孩,给了宋庭玉那种沉闷又无趣的男人,真是糟蹋了,他知道怎么疼人吗?”


    宋知画单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温拾,再怎么长得不错,那明晃晃的喉结和板砖似的身材也揭示着他就是个男人,“你真的能生孩子吗?”


    宋老幺这一句话吓的感觉自己好似被四头老虎环伺的温拾差点咬了舌头,“我不能,我真的不能。”结婚可以结,生孩子真不能。


    丑话都先实在前头,他可已经说了,自己生不出。


    只是那糟老头子的信誓旦旦和这小可怜蛋的矢口否认,宋念琴哪个都不愿听信。


    在她眼里,温拾能不能生孩子各占50%的概率,但无论是能生还是不能生,总要让宋庭玉试一试才知道,实践出真知。


    “先让他到五爷的房里待着吧。”


    五爷。


    这指定是个男的了。


    黄花大闺男温拾这辈子和上辈子都还没来得及牵姑娘的手就要被塞进男人的屋子里了!


    温拾在心底默默流泪,只求这爷不要是个上年纪的糟老头。


    宋知画撇撇嘴,对温拾软包的模样露出些许嫌弃,“可小哥能喜欢这样的男人吗?打扮打扮吧?”


    她一句话,又让温拾被迫套上了艳红的裙装。


    那裙子分外不合身,穿在身上卡腰又勒胸,连上臂都被束缚的不得伸展,将将卡在胸前,他想脱掉,却不成。


    宋知画道:“我小哥是君子,不打女人,但要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还要被打?


    武力值近乎为零的温拾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在床上当鹌鹑。


    屋子里没人,只有一盏小灯开着,未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叫唤了几声,总有佣人吸引上来查看。


    或许嫌他扰了清净,保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颗红艳艳的苹果,卡着温拾的下巴塞进他嘴里。


    那一刻,温拾还有心大地感叹了一番自己第一次尝到苹果。


    温拾仔细回忆那本花市小说,搜肠刮肚也没记起书上有过这样的情节,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打游戏一脚踩进隐藏副本一般,眼前一切都得靠自己。


    要逃出去,可怎么逃?


    这塞的手法实在是有问题,嘴里清甜的苹果很快就叫下颌像受刑一样酸痛不已。


    根本没吃到肚子里!


    “呜呜。”


    叼着苹果,温拾猛地想起村长家给那一篮子鸡蛋他没带着走,就那么落在了温成头的院子里,看来是一口都吃不到嘴,只能便宜了温成头。


    被人说能生孩子温拾没难过,被二叔那样对待他也就是单纯气愤,但那一篮子遗落的鸡蛋和吃不到嘴里的苹果,顿时就成了压死温拾这只馋猫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拾的眼泪哗哗掉,身下漆黑的床单晕了一小块墨色印迹。


    那么一篮子,他每天吃一个,也够吃小半个月了!


    他哭的狠,牙齿咬的那苹果更狠,鼻尖红红,眼泪从眼角珍珠似的往外冒。


    只就算这样,那香甜嘎嘣脆的苹果,也没给他咬下块肉尝尝。


    哭累的温拾叼着苹果睡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安安生生躺在枕头上,盖着被子,舒展开的身体说不出的轻快,嘴里的苹果也消失了,但是尚且酸痛的下颌仍提醒他那颗苹果曾经存在过。


    好嘛,鸡蛋没了,苹果也被人拿走了,简直人财两空。


    他揉揉酸痛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床边的扶手椅上坐了个极漂亮的人。


    美这种东西,是真的能跨越性别。


    温拾呆了呆,仔细打量了两遍,才确认,这肯定是个男人。


    刚翻开那本书不久的宋庭玉对视线很敏感。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盯着他的脸瞧几秒咽口水后又跑去看他的□□。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叫宋庭玉生出脱裤子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男人而不是一枪崩了这个孙子的念头。


    宋五爷抬眼,看着温拾有些呆呆的模样,唇角微动。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奇怪,在今天,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后的每一秒。


    温拾浑然不知他给宋庭玉带来了多大的惊涛骇浪,他在想这‘五爷’原来不是个老头儿,而且看起来还是个理智的,可以沟通的男同胞。


    “哥,大哥?你知道我是男人吧?”温拾觉得这五爷看着不像是对男人感兴趣的样子,倒像是该有不少男人对他感兴趣的样子。


    方才已经兴师问罪过的宋庭玉听了姐姐们说的来龙去脉,对姐姐们“张狂娶亲”的行事,五爷险些发怒。


    是宋念琴讲已经同温拾的亲人商讨过彩礼娶嫁,这孩子又主动点头,才将人带回来,叫两人彼此见面。


    ‘砰’一声,宋庭玉合上了手里厚重的原文书,他目光盯着温拾,顺着他的脖颈,落入那近乎掉到肋骨的红裙抹胸,莹白的皮肉被床头的灯镀了一层蜜。


    可男人可以生孩子吗?


    这种奇闻他从未听过,原本也不该感兴趣。


    只是,如果是眼前这个人——


    “我知道,”宋庭玉缓缓放下书,一张脸美若冠玉,看到温拾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睛,起了逗弄的心思,“所以我要求不高,三年抱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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