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修仙大佬的白月光和替身都是我 > 16、入花楼成功脱逃
    “啪——”


    手下的檀香木桌碎成几片废木。


    “你说什么?找到怜冰剑了?!”巢怀盛神情激动脸色扭曲的问道。


    底下一身黑袍的人,回道:“是,那怜冰剑在临安。”


    巢怀盛眼睛一斜,脸上浮现出狐疑的神色,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回道:“有人用它劈断了雪华山。”


    巢怀盛握紧了座下的扶手,一脸惊疑,“怎么可能有人用的动怜冰剑?!这不可能!!”他转眸思索了一下,脸色唰的变得惨白,他坐立不安起来,“你说是不是他真的回来了?”


    底下的人没有应他。


    他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脸色狠厉的吩咐,“去,将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定要吧那人和怜冰剑给我带回来!”


    底下的人拱手应到。


    巢怀盛眯着眼,手摸着脖子上的翡翠玉环,小声喃喃:“我不信这一次还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


    阮清疏方走出家门,就见天上飞过许多修仙之人。


    怎么好端端的来这么多修仙界的人,莫非是因为刚才塌山的原因。


    此时的阮清疏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才让那山崩塌了。


    他因愧疚将鸟窝劈毁,所以出门打算到工匠那寻点木材,重新为那小鸟做一个窝。至于摔碎的蛋,他却是无能为力了。


    可刚出去,他便听到满大街的人都在讨论山崩塌的事情。


    “哎,阮先生,你终于出来了!好久不见你了!”包子铺的大哥热情地同他这打招呼。


    阮清疏同他应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的人凑了过去问道:“大哥,他们这是都在说什么呢?”


    “豁,那么大的声音你都没听到吗?那雪华山塌了。”


    阮清疏这才一惊,“我以为不过是座普通高山塌了。雪华山?那不是座灵山吗?怎么会轻易倒塌的?”


    包子铺的大哥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们普通凡人哪儿知道?或许是哪位仙人劈断的吧。”


    阮清疏听完若有所思,一路上有些神思不属。几百年前孤霜君劈断了雪玉山,如今这雪华山也被人劈断,这还真是同命相连。只是不知如今这劈断雪华山的又是何人了?


    等阮清疏从木匠那买完木材回到家时,却见自己的院门口外站了许多人。


    他见状一看,并未急着过去,反而躲在暗处观察起来。


    院门口站的有府衙差役的人,还有身着黑袍,手持长剑似是修仙的人。


    阮清疏定睛一看,那身着黑袍的不正是之前战仙门的弟子吗?


    那府衙中的人,打开了他的院门,恭敬的将那战仙门的人迎了进去。


    阮清疏刚要起身一探究竟,就听到外面围观的人,稀稀落落的讨论着。


    “哎,你听说了吗?昨晚有人死在这家院子外了。”


    “啊,真的吗?这院子不是没什么人住吗?”


    “这谁知道,今儿一大早好多人都围观看到了!据说是被吓死的!”


    阮清疏一听,心中一惊。怎么会有人死在他的院外?


    他看了看堵在门口围观的人,转身朝另一条街道走去。


    不过片刻他便到了自家院子的后门。他趴在墙上,静听了片刻,感觉里面无人才推门而进。既然这府衙中的人是为了案件而来。那这战仙门的人,又为何会到他家中来?


    隐隐绰绰的竹林,掩着阮清疏的身形。他借着遮掩走上长廊,迅速朝书房奔去。


    辞归的剑还放在那里。


    他穿过长廊方想转身,却见两个身穿黑袍的人径直走来。他匆忙停住,躲在长廊旁的石柱旁,屏住了呼吸。


    那两人手中拿着一圆形罗盘,说道:“真是奇怪,这罗盘的方向明明指向这里,怎么找不到剑在哪里啊?”


    另一人叹了口气,随意的说:“别管那么多了,听上面的安排就行了。”


    阮清疏心中一跳,原来这战仙门是为了辞归的剑而来。


    他等到二人走过,才蹑手蹑脚的从长廊中走出,飞快的朝书房而去。


    幸而此时战仙门的大部分人还在前院应付寒暄府衙中的人的,只派了二人往后院而查看。


    阮清疏奔到书房,见那长剑还在,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将布重新包上了长剑,背着它猫着腰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却发现后院的人多了起来。此时再走长廊,太过引人注目。他躲过巡查的人。犹豫了一瞬,决定翻出外墙带着剑逃走。


    好不容易到了外墙,只是这院墙看着不高。平日里看沈烟袅翻起来如鱼得水,阮清疏爬起来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等他背着剑,费力的爬上墙头喘了口气时,低下头一看却是大眼瞪小眼。


    墙外两个身穿黑袍的人,可不正是刚才避开的那两人。


    那两人看着突然冒出来阮清疏,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阮清疏见被发现,心道糟糕。便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跳了下来,正好踹在那二人身上。


    被当成肉垫的二人痛叫一声,看向已经跑远的阮清疏。拿着罗盘的人,见指针的方向随着阮清疏而摆动,神色一亮大叫起来,“怜冰剑在他身上!!!”


    旁边刚直起身的人,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忘了副门主说的,不能喊剑名!”


    那人还没缓过被踹的痛,头上又挨了一下,顿时哀嚎起来。


    阮清疏听着身后的动静,匆忙跑进了小巷中。只是他跑的再快,又怎么跑得过身后的修仙之人?


    发现剑的下落,那战仙门的人纷纷涌了出来抓阮清疏。


    阮清疏转头一看,身后的战仙门自他走过的地方,迅速的追了上来。


    这临安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阮清疏背着剑,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躲。身后的战仙门气势冲冲,手里又拿着剑,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一时之间竟抓不住阮清疏。


    战仙门带头的那人,眼见阮清疏像条泥鳅眼看又要溜走,终于忍无可忍手中运起团灵气,直直的打向了他。


    那灵气飞快,转瞬便到了阮清疏的面前。


    阮清疏心中突突的跳了起来,他下意识抬手一挡,红色光芒如蟒蛇般一下,吞灭了那道危险的灵气。


    为首的那人一下顿住,伸手挡住了后面的人,“炽魂铃?绝界魔尊!”他惊疑不定地说道。可传闻中绝界魔尊身高八尺,威武残暴。岂是这副瘦弱的样子。正是他这一犹豫,放走了阮清疏。


    天色渐渐昏沉了下来。


    阮清疏刚逃走不久,便又被追上了。他发现身后的人就像狗皮膏药,无论他逃到哪里,他们都有办法追上。


    他跑出小巷,忽然,看到砖红柳绿下站着的顾盼生姿的美人,奔跑的脚步一顿。


    身后追着的战仙门,看到罗盘的方向,指向了这花楼,都不曾犹豫的直接闯了进去。


    躲在屏风后的阮清疏,看着不顾老鸨护院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的战仙门,便知道自己失算了。他以为修仙之人都是些清心寡欲,严律不沾世俗的人,没想到这战仙门竟像沈琼霜一般。


    看着这战仙门的人扫荡过每一桌的客人,阮清疏猫着腰趁着混乱躲上了楼。


    眼瞅着楼下盘查的人马上就要上楼了,阮清疏左看右看,慌不择路的打开了就近的房间躲了进去。


    他刚关上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被呛的咳了一声。阮清疏转身看去,房间内一片烟雾缭绕。他却是立马低下头来用袖遮住眼睛,歉意的说:“非礼勿视!姑娘,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原来这房中并非无人,贵妃榻上卧着香肩半露的女子,她手握长烟,纤长的腿交叠着侧卧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看向阮清疏。


    那女子看起来十分年轻貌美,她吐出口中的烟圈,随意的问道:“你是谁?若不说清楚,我便叫人了。”


    阮清疏于是连忙说道:“姑娘,别!我不是坏人!是有人追着我,想要抢我的剑,我被逼无奈才躲到这里。”


    那女子从榻上坐了起来,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她挽唇浅笑道:“哦,真的?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剑。”


    阮清疏听闻有些犹豫。


    那女子又躺了下去,吸了一口烟,慢悠悠的说:“若你让我看看,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躲过去。”


    阮清疏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吵闹声,心一横说道:“若姑娘看了以后,还望姑娘信守承诺。”


    那女子睨了他一眼。


    阮清疏将背着的剑取了下来,掀开包裹在长剑外的素布。


    只他刚掀到一半,那女子便喊停。


    女子收回眼神,漫不经心的说道:“也不是个什么稀奇的物件。”


    阮清疏听着她说话的口气,心中不由的一紧。


    女子缓缓说道:“好了,你答应帮我办件事我就帮你。”


    阮清疏犹豫了几息点点头,而后又补充说:“违犯律法的不行。”


    女子被逗笑出声,施施然偏头看向桌上的衣裳,“穿上它,你就能躲过去。”


    阮清疏随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但看清桌上的衣服是什么样式后,脸色僵硬住了。


    *


    “爷!爷!真的不能往上面去了,上面可都是咱儿院里女儿的闺房,不能随便进的呀!”老鸨谄媚的拦着这战仙门的人。


    今夜楼里的生意已被打扰了许多,若要是再被闯入姑娘们的房间,她这以后的生意还能不能做都不一定。


    为首的人忍不住嗤笑了声,露出下流的笑容,不怀好意的说:“你们这儿的姑娘能随便进,房间却随便进不得,真奇怪。”他微微低头,朝着老鸨露出个笑来。


    那老鸨打了个寒颤,赔笑道:“这位爷,楼里还有许多官籍女子,她们不卖身的。”她见那人伸手,就要打开前面扇门,连忙抓着,赔笑求道:“这间可不行,红雨姑娘正在梳妆,等会有她的节目,此时进去怕是不……”说到最后,看着男子越来越危险的表情,老鸨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男子听得不耐烦,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拍在老鸨的手中,“这些该够了吧?”他脸色冷了下来,转头朝后面人说:“带下去。”然后不顾老鸨的挣扎将她拖了下去。


    正当他要打开面前这扇门时,忽的从里面推了开来。


    男子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舞服,半蒙面纱头戴宝石玉坠的貌美女子走了出来。


    见不是要找的人他后退两步,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就朝楼下走去。


    为首的男子看了过去,停顿了下朝房间里搜去。


    只是他将整个楼都搜遍了,也没有见到之前拿着剑的人。


    “去,带人到外面街道搜一下。”


    他吩咐完,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手中摇摆不定的罗盘,不由得眼色一沉。


    方才还混乱惊慌的花楼,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底下的客人发出叫好声,纷纷将手中的花儿扔上台,惹得旁边作陪的女子佯装不满的嗔怒。


    站在楼梯上的男子垂眼看去,台上正在表演的女子,正是那位老鸨所说的红雨姑娘,方才在楼上所见过一面。


    她一袭似荷青衣,在这舞台上转动起来,裙边泛着星星点点的湖蓝水色。挂满珠帘的面纱随之浮动,她长绸一甩,仰头俯身做出个极难的动作,正好与楼梯上的男子对视上。


    看着女子的盈盈水眸,男子心中一动,却见那女子甩袖起身,旋袖后退,一个卧鱼倒在了地上。


    底下又响起了欢呼声。


    女子频频袅袅的起身,柔媚的俯身谢过,而后退场。


    可在她转身时,男子却注意到她身侧配着把不起眼的长剑。


    “副门主,已经寻过了,外面街上没有发现那人。”


    男子眼眸一眯,脑袋中转了片刻,看向下面的舞台,说道:“下楼。”


    阮清疏刚跳完舞,气还没喘匀,就被老鸨亲切的拽到一旁。


    “红雨姑娘,你今儿舞跳的可是真真的好!”老鸨朝他挤眉弄眼,继续说道:“有位客人可是花了千金找你陪他,只喝喝酒你就去吧。”


    老鸨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心,阮清疏有口难言,怕一张口就被认出他的身份。只能被那老鸨半推半哄的拉进了那远处的隔间。刚一进去,老鸨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阮清疏拿着银子,还在想如何脱身。却抬眼看见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手持玉扇笑眯眯的朝他看了过来。


    “红雨姑娘来了。”


    旁边的女子一听,自动退让开来,为阮清疏留出了位置。


    阮清疏看着那男子身边的位置,叫苦不迭,他与这男子碰过面,万一被他认出自己男扮女装,岂不是完蛋。


    正当阮清疏站在原地挣扎时,那男子却对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阮清疏只好慢吞吞地挪步过去。


    “坐下。”


    他假装顺从的坐了下去。旁边的女子斟好酒递给阮清疏,他看了一眼只好先暂时接了过来,认命的递到了那男子的嘴边。


    男子眼眸微弯,眼中含笑的就着阮清疏的手,喝下了杯中的酒。


    刚喝完,男子便发出大笑声,吓得阮清疏抖了一下。


    他身旁的女子拿起盘中的水果,递到男子的嘴边,殷勤的问道:“车公子笑什么?”


    姓车的公子,温声细语的回道:“高兴罢了。”


    阮清疏瞥了他一眼,却发现这车公子说着高兴,却碰也不碰那女子给他的水果。


    话音刚落,隔间的门唰的被打开了。


    众人抬眼望去,正是战仙门的人找了过来。


    阮清疏见状脸色一变,忽的他被旁边的一只手揽了过去。


    “怎么,有事吗?”车公子一手揽着阮清疏,一手展开玉扇,摇了摇朝门口站着的人问道。


    门口带头的人看到姓车的公子,却突然低下头来,恭敬地说:“抱歉,不知车公子在此,打扰到车公子多有得罪。”


    闻言,阮清疏有些好奇的看着旁边的男子,没想到战仙门的人竟认识他。这么说来,他也是修仙界的人。阮清疏不禁有些愕然,怎么修仙界的人一个两个都爱往花楼跑。


    那位车公子点了点头,道:“无事。”他看向带头的男子,问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那男子顿了下,才干巴巴的回道:“禀公子,在下奉门主之命,寻回丢失的东西。”


    阮清疏却是一愣,辞归的剑,这战仙门怎么说是他们丢失的东西?


    车公子弯着眼睛,微微笑了起来,他语调意味深长,“哦,丢失的东西呀,那你们可得好好找找。”


    男子听闻冷汗落了下来,他见那车公子没有其他的表示,暗暗瞥了眼阮清疏身侧的剑,立马弯腰回道:“是,公子。”说完,带着其他门下之人离开了隔间。


    阮清疏没想到,这么难缠的战仙门,竟如此轻易就打发走了。


    他意识到肩膀上放着的手,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下。手的主人立马放了下来,那公子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说道:“今夜困了,就到此为止吧。”他站起身来,驱走了其他的女子,看向阮清疏。


    阮清疏看着他的目光,掩住了身侧的长剑,心里有些忐忑。


    车鸿雨微不可察的偏了下眼珠,看了阮清疏的动作一眼。


    “红雨姑娘今日表演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他仍是那笑眯眯的样子,看向阮清疏叮嘱道。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


    阮清疏一怔,没想到这公子竟真的只是花钱喝了几口小酒,就这么走了。况且,离这么近,这公子竟然没认出来他,这着实奇怪。


    阮清疏记在了心中,连忙朝楼上走去。


    等他回到房间,那女子已经洗漱好准备就寝。阮清疏只看了眼,便收回眼神,拱手谢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所说那件事是?”


    貌美女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埋怨似的说道:“我的情郎说好来看我,可过了许多天也无消息。我想请你代我送封信给他,一定要亲自送到,我才能安心。”


    阮清疏没想到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条件。他应了下来,问道:“不知姑娘要将信送往哪里?”


    “阮水镇。”那女子声音减弱,“明天再给你信……”说到最后似是已经睡着。


    阮清疏见状也不再打扰,抱起自己的衣服退了出去。


    *


    阮清疏拿着那锭银子,找了间客栈将就了一晚。此时他也不敢轻易回院,万一被守株待兔,那就前功尽弃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去了那间花楼,打算为那姑娘送信。


    只是花楼夜里营业,白日里开门很晚。阮清疏等了许久,这才等到花楼开门。


    在他说明来意后,楼中的小厮引着他上了楼去。他走到昨夜的房间前,还未敲门,那门便自己打开了。


    阮清疏一愣,走了进去,唤道:“红雨姑娘?”


    红雨已梳妆整齐,正坐在铜镜前。今日她没有抽烟,只拿着张红纸在唇上抿了抿,道:“你来了。”


    阮清疏点了点头,回了声,“嗯。”


    红雨见他应声,从抽屉中取出信来,说道:“他应是在家中,若他不在也没关系,你放在他家中就行,他回来后定能看到。”她眼眸中含着忧愁,说道:“他家就在阮水镇口,一棵老树旁边,你去了便能看到。”


    阮清疏见她这副为情所困的少女模样,心中一软认真的接了过来。


    他向女子告别,将那封信揣入怀中后,转身离去。红雨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这才收回了眼神。


    阮清疏走出花楼,背着剑走入人群中。他昨夜已打听过,这阮水镇就在临安,不过它位处较偏,在临安的边缘地带。


    阮清疏注着四周,不知为何他感觉今日战仙门像是消失了一般,不再追着他死缠烂打。他也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他还要等辞归回来,将剑归还给他。


    他正这样想着,却前面的人群从中间分散了开来。阮清疏随着人群停在了旁边,他躲在人群之后,随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一群身着整齐的佩剑之人,带队走了过去,他们最前面的便是府衙中的知府。


    阮清疏瞪大了眼睛,那中间的人分明是华岱宗的弟子,怎么连华岱宗的人也都来了?


    身边的人小声的说道:“怎么这两天,连二连三的来这些带剑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他们都是来抓人的。”


    “什么人啊?”


    “听说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豁,真的吗,那他是犯了多大罪才能引得这么多修仙的人来抓他。”


    “这就不知道了呀……”


    阮清疏听着旁边的人瞎说八道,抬眸朝队伍里张望,试图找到熟悉的人。忽的,他眼神一亮,看到为首的阮骞。


    而阮骞此时也正巧听到这议论声,转头看了过来。


    阮清疏刚要抬手同他打招呼,却发现明明对视上的阮骞漠然的移开了视线,偏头看向了前方。


    等到人群逐渐散去,缓慢走着的阮清疏,还有些不解的喃喃:“他明明看到了我,怎么装作没看见呢?”


    ……


    他伸手在阮清疏眼前一拂,说道:“我在你身上下了障眼法,非大臻境界的修仙之人看不出你的面容,你且放心回家吧!”


    阮清疏一敲头想了起来,“对了,是我忘了!琼霜峰主施过法,一般的修仙之人看不出我的长相!”他顿了下,又喃喃的道:“可那些战仙门的人,是怎么一直追着我的?不可能全都到了大臻了吧?!”他摇了摇头,想起他们手中拿的罗盘,心中揣测到,若靠那东西怎么能平白的找到自己的?


    想不通的阮清疏暂时决定放弃。


    日头已近正午,走了许久的阮清疏感到胃里饥肠辘辘。他走到旁边的一个小摊上,准备从那里买两块饼,只是刚将钱掏了出来,便不小心从手中掉落下去,滚到了路的另一边。


    阮清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白皙的手将它捡了起来,而后那人径直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抬眼看了过去,惊喜的叫出了声,“辞归?!”


    身着黑衣,腰间束着长带的辞归向他走了过来。二人一月多未见,阮清疏便发现辞归似乎又瘦了。


    他看着辞归走了过来,还没张口,就听到辞归说:“一月未见,你又消瘦了。”


    阮清疏莞尔,说道:“你不也是?”


    辞归看着他的笑容,同样的笑了下,将捡起来的铜钱还给了他。


    “你在这做什么?”


    阮清疏接过铜钱,递给摊子上的小贩说道:“受人所托,代她送封信。半路中饿了,来这买块饼。”他看向辞归,“倒是辞归你,你怎么在这?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辞归笑意淡淡,“已经处理完了,没想到回来时,正好遇到了你。”他看向阮清疏身后背着的剑,眼神一暗说道:“抱歉,清疏,这一个月来让你久等了。”


    阮清疏看到他的眼神,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道:“既然答应辞归守好此剑,便要说到做到。”


    这时,小贩唤了声阮清疏,阮清疏转过头去,接过他手中刚拿出的饼。


    阮清疏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的辞归说道:“清疏在这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


    “啊?”捧着饼的阮清疏,只能看见辞归长腿一迈,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喃喃道:“这是有什么事吗?”


    忽的,他察觉到一丝怪异的地方。自己身上不是被施了法,辞归是如何一眼认出自己的?


    阮清疏脸上的神情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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