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讲述完这个故事后,我发现在场的所有人皆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
硝子还好一些,五条悟和夏油杰那俩平常看起来蛮大胆的dk,这时居然一左一右咬着手指,双眼瞪成同龄o口o和0-0丨很没形象地全躲当中最淡定的硝子身后去了。
还一只手你推我我挤你在抢占jk身后本就不大的位置。
我看了有点哭笑不得:“你们……出息。”
这俩家伙还最强二人组呢,怎么现在看起来比我还怂。
然而,奇怪的是,在说完我的故事后,之前还一直很活跃的那只小孩咒灵的声音顷刻没了动静。
是也被我的清凉小故事吓傻了吗?
“奇怪。”我咕哝着疑惑了句,还是走到剩下的蜡烛前,对准,一个伸脖子吹了口。
只是令我感到讶异的是,我只是轻轻地这么一吹,顷刻间门居然所有剩下的98根蜡烛全都依次过去一一熄灭了。
我:!
三个同窗也无比震愕地看着我,老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是最后回过神来的白发dk张着嘴迟疑地说了句:
“看不出来,你……肺活量那么大的吗?”
我:“……”
神他妈我肺活量大。
虽然有些迷惑,但随着所有蜡烛都熄灭之后,这个原本捆住我们无法随意出入的本殿还真解除了禁锢。
我们四人走到门框边抬脚尝试了下,果然毫无阻碍很轻易便成功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五条悟便回头,也不含糊抬手给那屋子来了一发,“轰隆”一声给夷平了。
奇怪的是,之后我们从这间门有古怪的大殿出来,不仅没有发现之前搞鬼的诅咒,反而连同参道的狛犬石像和最前端破旧的鸟居一起整个不见了。
偌大一个神社就这样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几个人皱着眉互相对视了下,又在山里找了圈都没线索,五条悟的六眼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再加上天色又很晚了,今天就只能暂且作罢。
我们再之后就坐着夏油杰的咒灵回了五条分家宅,没有精力再做其他事情,很快也便回房睡下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另一个视角,我们围在一起在蜡烛旁交谈时,有个漂浮在正殿外上半空、戴着四眼般若面具的黑发男孩在外头偷看。
他的旁边是个和他差不多个子、戴着四眼狐狸面具的白发女孩,手上还拿着一看就是我和硝子同款的那条手链款的配饰。
原本这个画面里他们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忽然下一秒两个人便被一道红色的身影笼罩。
回过头,二人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再之后就是两块面具连同手链掉在地上,两个小孩的身影消失不见……逃掉了。
最后那只手链,被一只从喜服似的红色袖摆中伸出的苍白的手轻轻勾起。
刚觉得有些熟悉,忽然耳朵一凉,便在这时我醒了过来。
起身一转头,我看到脑袋歪向我这边熟睡的硝子,还有就是枕头上贴着我耳朵、在窗子透过来的月光下折射着闪光的手链。
喔……拿回来了。
果然是新娘子吗?
看来她又帮了我一次。
我将镂空星星形的手链拿起来,尽量静悄悄小心翼翼地将她戴到硝子从被子露出来的手腕上。
又帮她掖好把手重新放进薄被里,我就打算重新躺下入睡。
只是,察觉到有哪里不对的我猛然又翻身起来。
等一下,五条悟和夏油杰那俩家伙呢?
旁边两床被褥都空了,光散落着一地的棋子纸牌。
有点好奇两个人这么晚去干嘛,害怕寂寞结伴上厕所吗?
静悄悄在不弄醒硝子的情况下起来,我摸了边上的衣服小动静披上,之后留到拉门处轻轻将门打开,出了室外。
才出门便见外边居然灯火通明的样子,有点意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对屋隔着不远的和室里人影来往的,一些人干脆举着手电筒或是提着灯笼往外走动。
我好奇地走过去,随意问了个白天有印象给我们送和菓子的侍女,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白天里见到的居住在附近的五条分家的小孩子们,竟是在一夜之间门全部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首先是有一个母亲起夜顺便看看小孩,便发现本该躺在榻榻米上的孩子不翼而飞。
接下来她去别处寻找,一个接一个的小孩又被发现不见了踪迹,最后大家碰头一讨论,发现全宅院的孩子全都不见了。
我:?
怎么大晚上的有咒灵拿麻袋偷小孩吗?
我的脑海里闪过白天时见到的一堆白毛猫猫,心里不由臭骂了一顿那个下手的诅咒。
于是我也跟着大部队沿着庭院找了一圈,寻思着半夜同样不见了的两只dk可能也是听到消息帮忙去找了,就想暂且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他们会和。
之前梦之土蜘蛛一事虽然暂时屏蔽了我的术式,但对方的咒术效力消失后到了晚一点时我实验了下,又都重新恢复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像五条悟类似找人神器的六眼,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间门房一间门房地打开来找过去。
五条宅实在太大,倒不指望可以一下子找到,我绕了好多圈都没看到他们,只能再多走进入六眼探测范围、祈求对面的五条悟反过来看到我。
就这么随意乱走着四处乱开门,忽然,我打开了一间门放着一面被白布蒙住的镜子、不知道用作什么的奇怪房间门。
这里的温度明显感觉比其他房间门都冷,我立刻产生某种预感,黑暗中静静等了会儿,果然听到了一声仿佛距离很远的女声。
“终于有人过来了吗?……啊!那个!请先不要害怕,我不是什么鬼来着!你先别急着走!”
嗯,听措辞属实是熟练到有些心疼了。
不过赶巧她遇上的是我……现在差不多已经脱敏了,大部分情况应该都不会被吓到。
“你好?”于是,我试图回应那个略显急切的女声,听声音应该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女,我刻意放柔了声音,“请问你人在哪里呢?是镜子里边吗?”
我边说便往室内朝着那面巨大的全身镜走去。
“没错!是的!……不过好意外!你居然不怕!”
在谜之音的惊叹声里,我顺势掀开了镜子上蒙住的白布,让其露出了完全的面貌。
镜面中,一名深褐色短发齐肩、身着水手服的少女像是被关在镜子里那般出现在我眼前。
对方左侧一小缕头发被一条装饰红绳系住,看起来完全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女子生徒。
并非是血流满面长发披散的经典女鬼形象,反倒让我愣了一下。
只是很显然镜中的少女并无暇顾及其他,一见我过来,便急不可耐地贴到镜子上,很急迫地开口说道:
“那个……请救救那些孩子们……拜托了……请找到山间门存在的那座神社!”
神社?要素察觉。
是指我们一年级四人白天一起误入的那个奇怪神社吗?
果然事件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那座消失的废弃不知名神社果然有问题。
“请问……”
我正要询问眼前女孩子具体的情况,谁知镜面中她的身影一晃,紧接着整个人都开始虚化起来。
“来不及了!我叫真依!佐原真依!你拿着这个!应该可以顺利找到那座神社!”
在飞快地说出一连串急切的话语后,佐原真依的身影消失在了镜面中。
“喂!”
我还没从方才的信息量回过神来,就有一人从后扶着我的肩膀开始摇晃。
“喂!清醒一点!你傻掉啦?”五条悟那熟悉的欠扁声音,脸颊接下来也被拍了拍,对面很紧张道,“刚刚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个什么劲儿呢?怪瘆人的。”
回过头,我就对视上白毛dk皱着眉有些摸不着头脑表情的脸,夏油杰也在,一旁同样打量着我的他此刻一脸担忧的神色。
“没事吧?琪?你那个是……?”
我顺着夏油所示的方向朝自己手中看去。
不知何时我的手上多出了一个有些陈旧的红色护身符。
作为装饰的红绳和上边系住的铃铛都有些磨损了,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样子。不过很显然它被保存得很好,因为看得出非常干净,并无半点灰尘。
……这个?
难道就是刚才镜中出现的少女“真依”说要交给我的东西?
凭借这个护身符就能找到之前我们所迷失后来又莫名消失的神秘神社?
总之我当时还是和面前俩dk说了这事。
且不出我所料,他们果然是临时出去也跟着乱成一团的宅里人找小孩的。
纵使夏油杰用咒灵带着五条悟,后者开六眼四处寻了个遍,也依旧是没找到就算是任何一个小孩的半根毛发。
他们就真的是好像被神带走一般,在这个世界上不见踪影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那个镜子里的女生叫什么?”
就在我们和着夏油杰重新召唤出来的咒灵打算拿着护身符再去山里一趟碰碰运气时,方才起拧着眉头看起来在思考些什么的五条悟忽然问道。
“佐原真依,”我说,“悟听说过附近有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吗?”
“你别说,我还真听过,”确认后他露出笃定表情,伸手打了个响指,“不过和你想象得有些不一样。”
我和夏油杰忙问他知道些什么。
“之前其实老子打算说来着,就是那什么,不是要讲一百个怪谈那时嘛……”
接下来,白发dk便给我们讲述了有关“真依”身上所发生的事件——
说是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前,这一块地方还没有被五条家作为私人领地购入。
而当时盘踞在这里的村落叫做“四津村”。
村子中某一天突然走丢过一名叫做“佐原真依”的少女,她并非本地人。而是假期随同父亲一起原本来到这个村子为了祭拜亲人的。
这个女孩最起初还好好地呆在家中,她的父亲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下,回来时就怎么也找不到佐原真依了。
后来也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少女不知去了哪里再也没有回来,报了警将山几乎搜了个遍,依旧没有半点下落。
就好像被神隐了一般。
只是,虽然四津村确实一直以来存在和神隐有关的传说,不过被神隐的对象按道理只限于七岁以下的小孩子。
这边村子的人普遍认为,七岁之前的孩子都是神的孩子,而不是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们随时有可能被神明在某一天带走,也就是神隐。
四津村的人们信奉名为“四目神”的神明,并相信着“不被需要的孩子会被四目神带走”。
实际上,佐原真依从小就有个双胞胎哥哥。
在封建残余严重的四津村,双胞胎是被视为不详的存在,最先出生的孩子被认为是次子,次子没有存在的必要。
因此佐原真依的双胞胎哥哥从小便被自己的亲生祖母带走并“处理”掉了——这在村人眼中也就被认为归还给了四目神。
不仅是他们家,其他村人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对待家中“并不需要”的孩子的。
长相怪异的、先天患病的、基因不优秀的、不被期望降生的,他们都会用四目神神社中遍地的曼莎珠华所带的毒素,给予“不被需要的孩子”正确的死亡……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四目神社内所聚集的被杀死孩子们的怨灵越聚越多,直到某天成了气候,侵蚀和污染到了神社中的四目神。”
“一日比一日更加痛苦、不得不吸收死去孩子亡魂的所有怨念的四目神终于有天再也无法忍耐,在吞噬掉了那名叫做‘真依’的少女后力量变得愈加失控,直到最后彻底吞噬了信仰这座信奉着祂的四津村和全村的村民。”
五条悟面不改色地说完了最后部分的所有内容,并表示这个算是这边当地一个很久远的怪治传说了。
直到我亲口提起“佐原真依”这个名字之前,并无人知晓这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也没有人能够确认历史洪流中的四津村是否真正存在过。
总之听了这么多,我差不多知道了……
这就是一个封建迷信害死人的故事!
数年前消失的佐原真依和被覆灭的村落,说不定都是由从被愚昧村民杀死的孩子们临死前身上产生的负面情绪最终集合而成的诅咒。
一开始没准根本不存在什么四目神,只是因为村民作死最后愣是搞出了这么个四目神诅咒,最后就又被这个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这些咒灵给灭掉了。
纯纯的自作自受了属于是。
“这么说,我和硝子当时遇到的那两个小孩也是咒灵一类的东西?”夏油杰摸了摸下巴,“不过长得人模人样的诅咒倒是很少见……应该还混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吧?”
“有可能,”我说,“或许也可以理解为被杀死送到神社的孩子身体被四目神这个真正的诅咒影响,从而发生了生理上的改造,结果变成了死者与咒灵之间门这么个相像的东西。”
“原来如此,”夏油杰也认同了我的说法,“怪不得那个时候将我们关起来却没做任何事,而只让我们聚一起玩百物语了。”
——因为是小孩子的缘故。
他们想要和我们玩。
“怎么样都无所谓啦,”掏了掏耳朵,五条悟在虹龙背上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兴趣挥了挥手,“反正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全部消灭掉就好啦。”
说着他吊儿郎当从兜里摸出来一枚糖果,拆了丢嘴里吃了。
我和夏油杰则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忍。
纵观整个故事下来,那些无缘无故枉死的孩子是最可怜的。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明明连这个世界都没好好多看一眼,最后却要化成这样的存在,最终也只能迎来走向湮灭的结局。
不过虽然知道他们可能很多情况下并无恶意,这次造成让整个宅院孩子消失的事件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寂寞想要找同龄人玩。
但出于对已经造成实质性危害的状况考虑,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祓除他们这一条路子可走。
唉。
虽然心里总有些堵得慌、怜悯那些孩子,但我和夏油杰都知道,此刻不是圣母的时候。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这种情况真的就应该向五条悟多学学。没心没肺的不用考虑那么多,只做正确的事情就好。
可是……
事情到后来果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是说当我们乘坐着夏油杰的咒灵找去山中、佩戴着真依交给我的“钥匙”成功再一次进入到那件神隐的神社中后,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自称是“田方”的男人。
他自称是四目神的侍从,并表示拒绝归还那些失去的孩子。
此外还表示如果我们执意要打破这间门神社的清净的话,那么那些孩子不仅永远不会回来,我们的朋友也将受到四目神的诅咒。
“朋友……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字眼,我和五条夏油都皱了皱眉,旋即看看彼此,半晌后露出了同等惊愕的神情。
“硝子!?”
三个人同时出声。
与此同时,田方身后的圆镜中展现出清晰的影像。
画面里是还留在居室里睡着的家入硝子。
而在对方手腕上所佩戴的手链延展出来的,赫然是一只体型庞大、全身生满血红色眼睛的扭曲怪物。
“那个手链不是当时早就已经被那两个孩子拿走了吗?”夏油杰认了出来,有些吃惊,“怎么会在……”
“呜啊啊啊啊!我的锅我的锅!”我抱头痛哭,几乎要捶胸顿足,脸上全是悔恨,“是我后来路上捡到了然后顺势交还回去的!”
可恶!
当时我就应该检查一下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田方这个时候若有似无地瞥了我一眼,旋即那张可称是温和儒雅的面孔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不用自责,就算没有被你们带回去,我也会想办法找个时机重新放回到那位没有战斗能力的小姐身边的。”
我:艹。
他专挑软柿子捏的嘴脸还真是可恶啊。
“怎么办,悟?”
夏油杰这时也满脸焦急地询问挚友的意见,捧着脸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起来都要急得嘤嘤哭了。
可谁知,五条悟却是毫不犹豫道:
“既然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干脆我们就放弃那些直接孩子回去吧?”
“你疯了吗?悟!”夏油杰和他激烈地争吵起来,“那些孩子可都是和你拥有血亲关系的亲人,你不管他们死活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嗳?可是硝子被吞了就没办法给自己治疗了嗳?会死哦?”被揪住衣领的五条悟撇了撇嘴,仍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嘴里道出来冷漠无情的话语,“比起不怎么来往的那些小鬼,我更倾向于我的熟人能活下来啦。”
“五条悟……”我不敢置信,一时间门瞳孔地震,痛心疾首,声音激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五条悟!我看错你了!”
眼看着我们这边明显有了分歧在起内讧,那边的田方只是抱着臂挑眉注视着,一副好整以暇围观好戏的样子。
“你们那么激动做什么?”被我和夏油杰围攻的五条悟有些无奈地皱起眉,“那些孩子又不一定回不来了,这里的小鬼应该和他们玩腻了就会放走他们吧?所以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暂时回去……”
“才怪咧!!”
随着白发少年最后一句大反转的话音落下,一发凝聚着燃烧般炫目蓝光的咒力弹猛然朝着正前方毫无防备的田方直接轰去。
而在他有所动作的同时,我和夏油杰的攻击也随后就到,一左一右钳制住了躲在不远处从刚才起就在蛮以为隐藏得很好暗中偷看的两名小孩。
“呜呀!”
“哇啊!”
被夏油杰的咒灵与我的水猴子凝聚出来的水笼分别钳制的孩子哀叫两声,应声倒地。
摔飞了原本扣在脸上分别带着的四眼狐狸面具和四眼般若面具。
“小黑小白!”
被轰飞出去很快又被冲将上来的五条悟一把踩住,被压迫着脊椎趴匐在地面的田方神色焦急地朝那俩小孩方向确认了下,见我们暂时都没对他们作出伤害行为后,转而用怨恨的视线扭头瞪向正抬脚踩实他背部的白发少年:
“你们……难道真的打算放弃你们的同伴吗?”
“nonono”一脸春风得意可能还觉得自己贼帅的五条悟伸出食指对着青年频频摇晃,“看来你还搞不明白情况呢,绿毛脑袋。”
田方:“绿毛脑……”
青绿发色的青年面部一阵抽搐。
看得出他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强迫自己暂且无视掉这个古怪绰号,转而警觉地查看原本放置在自己身后一处的圆镜。
便见镜面中呈现的影像早就相较之前大变样。
畸形扭曲的怪物被一柄便携式的短刀型咒具从中贯穿,各处大小伤痕被揍得冒了黑烟。
房间门中,已经结束战斗的短发少女,一脸不爽地坐在灵都瘪了的咒灵背上,压着满肚子起床气的样子满脸不爽抽起闷烟。
指尖橘色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太小看咒术师的话,可是会吃苦头的唷?”五条悟语气怜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毕竟那女人可是暴力奶妈啊!”
没错。
虽然硝子并不善长战斗,但好歹也是咒术师并且接受过训练。平常也会带着向高专申请的防身咒具备在身上,并非是真的战斗力为零。
所以——当我们看到田方背对向的那面镜中,被诅咒吵醒的短发jk一脸凶相瞪着俩黑暗中布满血丝的幽怨双眼,默默从枕头底下拿出咒具转头就是一通爆杀时——将三声“卧槽”压抑回喉咙间门的我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当场飙戏。
于是这才有了一分多钟前那假得一比的浮夸内讧。
“哈哈啊哈哈哈,逗死我了!刚才你俩也演得太夸张啦!要不是老子能耐,好几次都要笑场笑死过去我跟你讲。”
一面将已经放弃抵抗的田方用夏油杰的咒灵和两个哇哇大哭的小鬼捆在一起,五条悟一面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我们疯狂吐槽。
“倒是悟你一点也不ooc,”我给他丢一个白眼,“从头到脚一副记忆里欠打的样子,搞得我都好几次差点动真格。”
“确实,”夏油杰也颔首认可,温良刀,“顺带一提,我会把你给硝子取的绰号原封不动转述给她的,悟。”
“喂!!你俩不够义气啊!”
五条悟跑过来狂捶我们肩膀,炸毛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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