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金发碧眼好奇怪啊！我第一次见！”刘据大喊道，“不过有些眼睛看起来有些恐怖。”
子婴：“快看！还有全身黑的人哎，都看不清楚五官了。”
“他们都一模一样的，我分不清。”弘历说，“我其实在皇宫见过。”
子婴说道：“他们去你皇宫做什么？”
“应该是进贡吧？”弘历不太记得。
武则天笑着揶揄雍正：“万朝来贺吗。”
李世民点点头：“我大唐万朝来贺，而且民风开放，包容度极大。”
刘彻也笑了：“不知道下次系统能不能带我们去你那边，我大汉的盛世也不错，包容度也挺高的。”
“……看机会吧。”雍正被他们说得莫名有些心虚气短，好像被他们一句一句的话扎心了，他捂了捂额头，对了……他好像下了一个那样的政策……
雍正忽然有些心惊，那到底是不是错误的？
而且他私下问过系统，系统不肯剧透他这个朝代的事情，当时系统的原话是“你这边的事情比秦朝还复杂。”
他当时确实觉得很心惊，或许下次再问问吧。
雍正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抬头寻找这里的酒楼，企图转移话题：“这间酒楼不错，去用膳吧。”
李世民几人互相望了一眼，清皇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嬴政由始至终都没有插口，他低头看着扶苏，大秦二世而亡，何来盛世可言。
——
一行人来到二楼包了一个包厢，这里比较流行烤肉，于是他们吃的也是烤肉。
子婴一边吃一边看着扶苏，用手肘捅了捅刘据的腰，刘据其实也发现了扶苏有些不对劲，一直没说话，而且那个秦皇也是，两父子好像突然爱上沉默，且气氛奇怪。
刘据假装“咳”了一声：“扶苏，一会儿我们去逛街吧，我见到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听说是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的。”
扶苏吃了一片烤肉，侧头看了看嬴政，嬴政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这边，他把肉咽下去才说：“好，我也想去看看，新事物。”
“那就好！”刘据觉得子婴是多虑了。
子婴挠了挠头，是他的错觉吗。
几位帝皇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武则天和雍正似乎也看出些什么来，刘协比较摆烂，因为他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莫说关心别人。
胡亥把自己缩成一团更加不敢说话，他发现赵高真的不见了！极有可能是被父皇反杀了！
吃完饭扶苏就和刘据他们出去了，扶苏低头看着路，他好像还是没有得到父皇的肯定，那他要做什么，做什么才能合格。
——
嬴政站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的扶苏，看了一会儿又坐回去，打开屏幕，屏幕里出现了李斯的影子。
李斯汇报道：“陛下，臣这边一切正常，全国的种子已经分发下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出苗，不过确实有出现贪污的现象，但被告发了，臣已处理，且杀鸡儆猴，连坐入狱。”他顿了一下，微微迟疑，“这次的刑罚倒是得到了民众的称赞……臣就让犯人游了几天大街。”
“好。”嬴政闻言便知道李斯在想什么，李斯的反应总是很快，“关于收缴六国书籍以及兵器的事情暂且押后，推迟到夏收之后。”
李斯一想便了然：“臣明白。”
“如果一切顺利，秋收那一批种植的时候派一部分士兵去种田，还有六国那些遗民。”嬴政说道，“然后按照我们的计划之后再处理爵位和贵族的事情。”
李斯颔首：“是。”
“暂时这样。”
李斯抬头看着他，总觉得陛下有心事，但考虑到还有其他皇帝在他那边就没有问。
嬴政挥挥手撤掉光屏，李世民等人听到了书籍的事情齐齐看向他，李世民笑笑：“把六国书籍上缴会不会激起贵族和民间的愤怒？”然后始皇一怒就坑了那个……
“一定要上缴。”嬴政狭长的眼睛一抬，注视着他。
“……”李世民拿起茶杯喝茶，假装没有问过，实际上他不是统一的人，虽然知道事情很复杂，自己也有一套想法，但他始终不是始皇，有些担心乱出主意会把大一统的思想蝴蝶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看刘彻就知道了，直接传位给刘据，那就把下一位蝴蝶掉，虽然之后的历史一样。
不过秦皇现在应该还有更好的缓和方法。
刘彻淡定喝茶，这种大事他也不出主意，这就是历史的轨迹，雍正觉得秦朝离他太遥远了，没有太多想法，武则天则笑了笑也没说话。
——
下午，刘据他们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刘据在和刘彻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父皇你不知道原来他们那边有石狮子！形状好古怪。”刘据滔滔不绝，弘历和刘据不遑多让，只不过审美不够刘据好。
李显则是被武则天审问的，正在结结巴巴的回答问题，心里苦。子婴凑过去和李治他们玩。
扶苏看着刘据他们又看像嬴政，父皇正在翻阅一本系统给的书本，看得很认真，但是眉头却皱着。
除此之外桌角上还放着好几本书。
父皇总是比刘据他们的父亲更严肃且难以亲近，他觉得很有距离感。
扶苏不太敢打扰他，低头望着自己买的玛瑙石，他觉得这颗玛瑙里面的图案好像大秦的地图，父皇一定会喜欢的。
如果自己是太子，是不是只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就好了。
“扶苏，你买了什么？”嬴政合上书本，把书本叠到最上面，眉头还是皱着。
“是、是玛瑙。”扶苏想得太出神，突然被嬴政问话便有些紧张，特别是发生赵高的事情之后，他其实还是有些心慌。
他小心的把一颗玛瑙推过去：“父皇，儿臣觉得好像大秦的地图。”
嬴政拿起玛瑙观察，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确实像。”但大秦真的二世而亡。
“是给父皇的。”扶苏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接受，父皇好像满腹心事。
“不错。”嬴政收了起来。
“嗯。”扶苏很高兴，但之后父皇就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再看书，而是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扶苏看着桌子上的书本突然好奇，也让系统给他一模一样的，他翻了几页才发现，和夫子教导过的知识完全不一样。
有些他根本看不明白，只能一边猜测一边看，但是感觉很新奇，不知不觉就看到傍晚。
扶苏惊愕的发现自己看入迷了，他放下书，抬头看过去，父皇还站着窗户边，此时系统偷摸摸的走进来：“这里没有房间，我们回别墅睡吧。”
别墅就是系统所在的星球的别墅，扶苏又回到那个住过几天的房间里，拿起竹简看，看了一阵子才觉得里面的东西好像不太有用……
扶苏把竹简放下，突然知道为什么父皇经常皱着眉头，大秦连纸张都没有，好不方便。
——
深夜，嬴政改完最后一卷奏折，他放下笔抬头看过去，桌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奏章，他想起身活动一下身体，袖子碰到了一点东西。
“啪嗒”一声那东西掉到地上，嬴政弯腰捡起来，是那块玛瑙，但是玛瑙的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此时李斯的话传了过来：“陛下，已深夜，请保重龙体。”
“朕批完了。”嬴政把玛瑙放到桌子上，抬头问李斯，“如果江山出现了裂缝，丞相有何高见？”
李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如若裂缝是新的，可及时弥补，如若岌岌可危，臣也无力回天……即使力挽狂澜也只是把损害减少到最低，望陛下见谅，斯不才。”
“本来就该如此。”嬴政让系统把奏折传回去，坐下来，“丞相也回府休息吧。”
“微臣告退。”可能是习惯使然，李斯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想到自己是通过一面透明的光幕对话。
嬴政挥手，光幕熄灭，他闭了闭眼睛，推门出去，但发现扶苏的房间还亮着灯光，他抬手敲了敲门：“扶苏。”
里面传来小小的脚步声，扶苏打开门：“父皇。”
嬴政低头看着他，扶苏的眼睛有些红，眼神闪躲：“发生什么事？”
扶苏捏着袖子犹豫了片刻才低头说道：“儿臣做了一个噩梦……有些可怕。”
估计应该是系统说的梦境体现，嬴政淡淡的开口：“只是一个梦，为何畏惧。”
“儿臣见到咸阳宫好像被烧了。”扶苏抿了抿唇，这次倒是没有哭出来，只不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硬生生憋回去。
嬴政沉默片刻：“你成为太子后好好守着大秦就不会被烧毁。”
“……”扶苏突然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很大，这好像比咸阳宫被烧了还要沉重，“儿臣能做到吗。”
“这要看你自己。”嬴政没有做太多的评价或者估量，“睡吧。”
“嗯。”扶苏点点头，或许有些失落，他没有得到鼓励。
嬴政关上门走出去，外面漆黑一片，好比大秦的未来，连一丝的鸟虫声都没有，他想起刘彻，他改不改立太子大汉依旧能延续，大秦就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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