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大佬们为什么总想和我结为道侣 > 34. 第 34 章 我才是最听话,最乖的小……
    薛行吟大抵能猜到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若有所思地垂眸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我现在越发好奇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了。”


    然而谢沉璧又像是块石头一样封闭了自己,对薛行吟和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了。


    薛行吟也不再打搅他,道了声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谢沉璧才开始回忆梵婴。


    他不愿意让别人发现他在回忆她。


    因为她应该是他一个人的。就算回忆也是。


    他也不想告诉别人她是什么样的。


    因为这些只有他知道才对。


    梵婴在他的眼中和万事万物都不同。黑白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红色。


    她的靠近,谢沉璧从来不觉得是蓄意。周围的人却觉得,像是干涸石头旁边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一样稀奇。


    谢沉璧竟然也会理人。


    这和石头会讲话一样。


    “从贞,好看吗?”


    她和他结为道侣后,少女娇妍如花,一双眼睛亮如繁星。她今日试戴新钗子,他们去了师兄弟说的,梵婴一定会喜欢的地方。


    谢沉璧觉得新奇。


    他第一次见到钗子——在他眼里是第一次,就算他身边的女修们大多都戴。


    他顿了顿:“不知道。”


    她眼睛黯淡下去,但还是兴致很高。


    谢沉璧察觉到自己似乎答错了。但是他不明白。


    直到梵婴又换了一枚新的。


    他本也想说不知道。但眼前是她一张期待的脸。


    他顿了顿,再度撇开眼生硬道:“很好看。”


    她的眼睛亮了。


    谢沉璧看见她笑,觉得有点渴。他撇开眼睛,不太习惯这样的自己。


    到后来她再试了几枚钗子,他便只掏钱。


    她喜欢红宝石,他记住了。


    她对他笑,他也高兴。


    谢沉璧不知道女孩竟这样好哄。


    自从他俩在一处,那些师兄弟所说的刁蛮,所说的一切道侣之间门可能会产生的“矛盾”,她尽数没有。


    谢沉璧不懂得那些,但是却静静听着。他想学,学着如何保持道侣长久的好的关系。


    谢沉璧想和她保持长久的好的关系,想要日日夜夜在她身边。


    后来有人问他他们关系如何,他却不开口。


    若是他告知他们,他们定会艳羡。


    但他不会告知他们有这样一个阿婴。


    按照他们的说法,她这样好“哄”。谢沉璧想到。


    他怕别人“哄”走。


    他只想阿婴和他,阿婴只要他一个人。


    不过后来阿婴突然讨厌他,说不再要他了。


    那天他淋着大雨等她见他一面,她不愿意。


    她身边有了一个新的“道侣”。


    谢沉璧不太在意这个人,在他看来,他依旧是阿婴的。他甚至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只是阿婴对那个人笑,他不太高兴。


    阿婴白天对他和晚上对他的样子截然不同,但是谢沉璧都喜欢。他想,阿婴也会那样对待那个人吗?


    于是谢沉璧趁着那个人不在,悄悄的强行的又去见了梵婴一面。


    他把梵婴带走了,带回了自己和她曾经的住处。


    梵婴醒来时看见他,厌恶的神情毫不遮掩:“你想做什么?”


    谢沉璧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自己,于是主动道歉:“对不起。”


    梵婴皱了皱眉,甚至懒得和他沟通只言片语。


    她这幅不屑又睥睨的样子,让他觉得口渴。他喉头滚了滚,随后沙哑着声音道:“阿婴,我……”


    他一向面无表情,但是支配下的时候,他的眼神往往很恐怖,像是要把人吞进肚子里,仔仔细细珍藏。


    梵婴看出他不对劲,第一句话就是:“错了就跪下。”


    高大纯白的青年便跪了下去,垂下眼眸。


    少女声音带着嘲讽:“谁给你的胆子打扰我?”


    谢沉璧不说话,侧脸冰晶一般,眼睫一颤,如同脆弱蝴蝶。


    他不说话,梵婴冷笑一声,抬脚便踢在他腰腹上。


    他闷哼一声,默默受了。


    梵婴这一脚很是用了点力气。


    但到底微风不摧玉山。


    他垂首,明明被踢的是腰腹,却隐隐觉得腰腹以下有点痒。


    梵婴也注意到了。


    她甚至都愣了一阵,随后才道。


    “变态。”


    谢沉璧也不明白。他虽然心中空无,但也知道什么是责打。


    分明同样是打,为什么有的让人想要躲避……


    有的却让人如此愉悦。


    他没什么情绪面容上略过一丝茫然,随后舔了舔唇——


    如果,再来一次就好了。


    这就是惩罚吗?


    他好像理解了别人所说的“喜欢”的感觉。


    他“爱”阿婴,“喜欢”阿婴这样对他。


    但是他很快想起了,阿婴现在有一个新的道侣。


    她也是像对他一样对待他吗?


    阿婴最好只对他一个人那样。


    谢沉璧想到。


    他又无师自通地理解了“嫉妒”。


    他心想,我好像在嫉妒。


    “你又在想什么?”梵婴看着他那令人汗毛倒竖的,没什么感情的纯黑色眼睛。


    谢沉璧很诚实:“我想杀了你的新道侣。”


    梵婴被他气笑了。


    她点了点头:“行啊,你要是能杀了他,也不错。”总之谁强她就选谁当冤大头。


    谢沉璧像是得了命令一样,郑重其事地“嗯”。


    眼前这一幕其实很怪诞。


    他冰晶一般纯净的容貌,纯白色的衣袍,看上去洁白无瑕,如同饮露水的仙人。


    然而仙人白色衣袍之下,却藏着个勃发的东西。


    那勃发的东西凸起的弧度还十分明显。


    这极端的对比显得他更加浪荡不知廉耻。


    他顿了顿,跪行到了她足边,很认真地说道:“有点难受。”


    梵婴嘲讽又戏谑地踢他一脚。


    他下意识低吟一声,颤抖了一下,却更强烈了。但也不躲不闪,甚至琉璃一般的面容上的神情更像是邀请。


    梵婴轻哼一声,垂下眼睫嘲讽看他:“欠……”


    这阴奉阳违的犬,甘之如饴地低垂着漂亮而高贵的头颅。


    他沙哑着声音:“阿婴说的对。我……”


    他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但她不发话,他就绝对不动。


    ……


    谢沉璧在夜色中闭上眼睛,如同自甘堕落坠入淤泥的蝴蝶。


    他迷茫而不知所以地觉得高兴,眼睫一颤,便落下一滴泪。


    他怔怔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那个陌生的自己。


    她像是一团火焰一般,在他心胸喉咙处燃烧成了一朵花。


    越看越觉得连她也陌生起来。


    如同跌入漩涡银笼的鸟,在不断旋转中,乖巧而戒备地睁大了眼睛。


    但是鸟儿怎能逃出樊笼?


    无能为力,自甘堕落。


    但是对他而言,那又不得算是堕落。


    相反,那是她标记在他身上属于她的烙印。无论是让他痛楚的刺青,还是让他双目失神的层叠浪潮。


    冰逢春意暖,化开成了温柔的小溪。于是所有木头人身,铁石心肠都变得玲珑易碎,为她所转移。


    鸟逃不了。


    虽然她厌恶地推开他,另一只手却又将锁链猛地朝她一拽,让他不可控制地跌跌撞撞。


    只要她低垂头颅,看着双膝间门他的眼睛。


    那偶尔的臆想一般的温柔转瞬即逝,她会夸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她会伸手抚摸鸟儿的翎羽,莞尔道做得好。


    他不愿意逃,就算笼门大开。


    他宁愿永远成为她掌心里的一只小鸟。


    他心想,可这不能让她知道。


    他会听话的。这样的话,阿婴就会放弃那个人,继续选择他的。


    他想象着铁链束缚在喉间门的感觉,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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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一株莲花是可远观也可亵玩的。


    莲花于风雨中亭亭玉立。


    “系紧。”虽然小狗是不会跑的,但她依旧忌惮巨型的犬科时刻反扑,这般吩咐道。


    于是他玉竹一般的十指轻轻握住铁链,系紧了小狗的脖颈。


    小狗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雪山访客,向来都被雪深埋。


    木石一般的无机质生命体竟然也会有如此鲜活的一面。在束缚下难以自持地颤抖,兴奋而幸福地呜咽了,并不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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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门流逝,光华依旧。


    一切风雨都无法阻止高洁的莲花保持挺立不倒。


    春雨渐息,之后是盛大炽烈的夏日。


    他追逐着属于他的太阳。


    他眼尾不自觉泛上红色,圣子一般不可亵渎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层琅砀的红晕,若是之前见惯他世家公子模样的人,怕是都不会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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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心欢喜地想,我是她的。


    夜色中花枝春满,莲茎脉毕露,颤叶流蕊。


    没有人可以取代我。


    因为我才是最听话,最乖的小狗。


    阿婴一定最喜欢我。


    其他的,她会玩腻。之后她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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