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大佬们为什么总想和我结为道侣 > 65. 第 65 章 你是岑雪婴。
    “道尊总算处理完事务了。”梵婴昂首,半点不畏惧地看着岑覆雪。


    岑覆雪蹙了蹙眉,随后叹息一声:“你真是不省心。”


    梵婴见他果然并不生气,于是道:“我不过是不喜欢别人欺侮我而已,这就给你惹麻烦了?”


    “更何况,是她先招惹我的。”


    系统发现她一直以来走的这个人设,对岑覆雪的态度语气都不是很好。


    偏偏岑覆雪不是会为这些生气的人,他只是无奈道:“阿婴,你需要学习,而不是逞强好斗。”


    梵婴答应得理所当然:“你觉得我不知礼数?”


    岑覆雪又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少女冷笑,“你和他们一样都瞧不起我。”


    “我父母都没有教过我这些。”少女神情冷硬如冰,“这就是我在这里遭受排挤的理由。”


    岑覆雪漂浮在半空之中,伸出月光下雪白的手,抚在梵婴发心。


    一瞬间,清洁干净的月神气息,让梵婴的灵台清明,心情舒畅。


    岑覆雪这才淡淡道:“我并非瞧不起你,阿婴,只是你费尽心机进了衡无山山门,就莫要浪费这个机会,不是吗?”


    “你已经知道这么多我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要把我这样冥顽不化的危险人物留在衡无山?”梵婴问道。


    “是命数。”岑覆雪手指不动声色拂过掌心,“是你的,也是我的。”


    梵婴听不懂他这样故作玄虚的话语:“那你便是不会杀我?”


    “你并未铸成大错。”岑覆雪平静道,“我不会杀你,我会教你。”


    “教我?”梵婴觉得他甚是奇怪,“你要教我什么?”


    “你说是你的父母未曾教你,那我便教你他们没有教你的东西。”岑覆雪衣袂飘飘,如同月宫桂树下的神仙人物,是来普度众生的存在。


    “父母需要教我的东西,自然是只有父母能教,你算什么?”少女挑眉。


    “你是个怪人,”她直言不讳,“你都知道我秉性坏,还不杀了我?”


    “我会教你,杀不会解决所有问题。”岑覆雪垂首,“既然是只有父母能教的东西,那从如今开始我便是你在衡无山的父母。”


    “开什么玩笑。”梵婴这次的惊讶并不是演出来的。


    这人上来就说,要当她爹?


    “你可以将我当做你的师父,当做你的父亲,当做你的哥哥......”岑覆雪顿了顿,“亦或者是母亲。”


    “你是想用另一种方式看守我?”少女十分警觉。


    岑覆雪不再解释:“若是你不愿意,现在尽可以拒绝我。”


    梵婴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认了他,怎么都是好处比坏处多。


    特别是对梵婴这种最是擅长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人来说。


    梵婴答道:“你会管我很严吗?”


    “或许会。”岑覆雪思忖片刻,“我不知道,你所能接受的是什么样。”


    “很好说,”梵婴答得飞快,“少管我。”


    岑覆雪莞尔:“我只管你父母该教的内容,其余的一切,你都是自由的。”


    这个概念抽象而模糊,梵婴想了想自己父母教自己的,不过都是些争权夺利的法子,于是答应道:“只能在那些内容上教我,不能管我。”


    这话说得有些霸王条约,然而岑覆雪还是应答道:“好。”


    “那你现在,就算是我的师父了吗?”梵婴想了想问道。


    “不算。”岑覆雪知晓她打得什么算盘,“我不过是比喻而已。”


    “要想拜师,需在宗门大比里取得魁首。”岑覆雪含笑道,“倘若你不逞凶斗狠,好好准备,自然是有可能的。”


    梵婴发现他字字句句,都是劝她向善。


    “我看你不像是我父母,倒像是僧人。”


    她抬脚就要走,岑覆雪也没拦她,只道:“薛蕴珠的事情,阿眠已经处理完了。”


    “这么快?”梵婴有些意想不到。


    “你的算计,让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快。”岑覆雪倒也不避讳。


    “结果如何?”梵婴问道。


    “薛蕴珠被遣送回了薛家。”岑覆雪皱了皱眉,“你和燕璃,算计得过分合适了。”


    梵婴却毫不觉得他是在批评自己,而是觉得岑覆雪这样的评价是在夸奖她:“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


    岑覆雪忍俊不禁,随后道:“不过你的责罚也逃不了。”


    “明日,随我去薛家道歉。”


    梵婴猛地抬头:“什么?”


    “凭什么我要道歉?是她先要动手,打不过我就回家找爹娘,真是废物!”


    岑覆雪轻轻摇了摇头:“不,阿婴,你是给薛家道歉,而不是给薛蕴珠道歉。”


    梵婴一点就透:“我以为你居住山中,不通人情世故呢。”


    “我未曾亲自经历,但这些年来,打理俗务多过真正的修行要事。”岑覆雪道,“阿婴,天平要维持平衡。”


    梵婴理解他的意思。


    岑覆雪这人近乎完美地做到了世家和寒门,修界和凡间的天平平衡。


    “我以什么身份去和薛家道歉?”梵婴反应很快,“怎样薛家才不会一指头摁死我。”


    其实这话实在是一语双关,但岑覆雪不知前尘,只能通其一,不能通其二。


    梵婴实则担忧薛家知晓自己真正的身份,将梵识意死了的账,尽数讨回来。


    所幸岑覆雪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回答。


    “不用以什么身份,只消用这个名字。”岑覆雪手指滑过梵婴腰间玉牌。


    梵婴垂首望去,看见自己的青玉腰牌上的阿婴二字,一瞬如流淌月光一般变幻,最终成了三个字。


    “岑雪婴?”她默念出来。


    她注意到岑覆雪掌心一道深深刻痕:“这是什么?”


    不像是剑伤,不像是新伤,也不像是旧伤。


    岑覆雪微微一笑:“阿婴,张开你的手掌。”


    他冰凉指尖滑过梵婴掌心的纹路:“这是你的掌纹。”


    “这是我的掌纹。”那深刻的一道印记。


    “你的掌纹生得好生奇怪。”梵婴咕哝。


    岑覆雪唇依旧弯弯:“我如同岁月中的石头,时间要想在我这块空白的石头上印刻下什么,自然需要用力。”


    “只有一道,也很奇怪。”梵婴又道。


    岑覆雪却微微笑道:“因为我只有这一道因果。”


    “只有这一道?”面前少女的眼睛闪过一丝困惑。


    “原本没有,直到遇到你,我有了一道因果。”岑覆雪沉静道。


    “所以这也是你突然提起要做我爹的原因?”梵婴恍然大悟,与此同时,也安心了不少。


    果然,岑覆雪是有目的的。


    看得到目的的行为,总比看不到目的的可信。


    岑覆雪莞尔:“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能看见,你是个没有开端的孩子。”岑覆雪淡然道,“你的开端,就是寻常人的结束。”


    “而你的结束,就是我的开端。”


    梵婴虽然听不懂他这些虚头巴脑的,但却明白,自己对于岑覆雪来说,是有价值的。


    她便卸下了因为明日可能会遇到薛行吟或者薛家人的不安:“不论什么结不结束开不开端的,既然我现在是岑雪婴了,你就得履行职责护着我,不是吗?”


    岑覆雪颔首:“我会护着你。”


    直到一切走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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