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大佬们为什么总想和我结为道侣 > 67. 第 67 章 被打了还汪汪叫的,就是……
    次日清晨,一大早梵婴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下床,却觉得浑身酸痛——她昨夜好像又小小的突破了一下。


    她起身,打开窗户,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是谁。


    那焦急等待的人应声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全是无措:“阿婴。”


    原来是燕璃。


    燕璃五内俱焚:“薛家的人来了,来者不善的样子。”


    梵婴并不意外。


    她猜到了薛家不会那么轻易地带走薛蕴珠。


    这一点,并不是为了薛蕴珠,而是为了薛家自己的脸面。


    其一是因为薛蕴珠被寒门出身的自己所伤,晚间又被燕璃狠狠算计,其二是因为,对这次事件下定论的是周眠。


    听剑阁的首长,现在是寒门出生,不易掌控的周眠。


    如若不给周眠一个下马威,世家的面子到底过不去。


    梵婴轻轻吹了声口哨,心情颇为愉悦:“来得好。”


    她葱白手指拂过腰间镌刻着“岑雪婴”三个字的腰牌:“太好了,可以道歉了。”


    燕璃听不明白:“什么?”


    “阿婴,你糊涂了,你要是道歉,非得被薛家剥了一层皮。”燕璃一双眼睛讶异而慌乱的乱眨,“不行,这不行。”


    梵婴却轻轻摇了摇头,笑得更加可亲天真:“不,我必须得道歉。”


    “是道尊让我去道歉的。”


    “道尊?”燕璃怔了怔,“道尊何时让你道歉......”


    她只能想起当日事发,阿婴被捉回来道歉,宁愿划伤脸作赔,也不愿意低头认错。


    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她想通了吗?


    燕璃正发呆,面前的门却打开了,梵婴一双粲然的眼眸,仿若定心神音一般,让她一瞬间稳住了心神。


    “好,我们去道歉。”燕璃仿佛安慰自己一般。


    “不,”梵婴却止住她的思绪,“只是我道歉,如果顺利的话,你今日甚至可以一句话都不用说,全身而退——只要你不像是以往一样直接低头。”


    薛蕴珠虽然骄纵,但不是不聪明,定然不会把自己输给燕璃和梵婴的事情告诉薛家,可这样一来,薛家一定会严查。


    如果薛家查得顺利的话,会查出昨夜的留影珠,也就知道了燕璃为宝剑所认,且天赋过人的事。


    那么他们今日来,一定做好了威逼利诱燕璃的准备。


    “燕璃,”梵婴停下脚步,一双眼睛自上而下打量燕璃,“薛家如果这次对你很好,不责怪你,还说这些年来亏欠你,你被薛蕴珠欺负了,他们惩罚薛蕴珠——你会如何?”


    燕璃怔了怔,随后小小声道:“我不信。”


    这些年来,桩桩件件,分明就是故意纵容,他们根本不会觉得亏欠她。


    梵婴满意地笑了笑:“所以,你要记住。”


    “多向他们要好处——大胆要,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燕璃望入梵婴深意满满的眼眸,脱口而出道:“阿婴,你放心,我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绝对不能动你。”


    梵婴噗嗤一声笑出声,笑得明媚:“不用替我讨好处,多替你自己和你娘挣。”


    “可是......”


    燕璃的话被梵婴打断,梵婴似笑非笑望向衡无峰口:“我不会死的。”


    “只要我不想死,没人能杀了我。”梵婴淡淡道,“只要我想要谁死,谁都救不活。”


    她容貌绮丽,虽在这普通的修士衣袍中,却如天边旖旎云霞,灿烂朝阳,不可触碰。


    “你不信?”她回头,笑盈盈问燕璃。


    燕璃被她这模样镇住,不再说什么,只在心中默默想到,阿婴性子果然刚硬偏执,我行我素。


    可怎么看梵婴,也怎么觉得漂亮可爱,不可干涉,只能心生向往之意。


    于是燕璃重重点头:“嗯!”


    恰好,转角廊口,一个小女修已经等待许久了。


    她对梵婴和燕璃明显忌惮:“阿婴师妹,燕璃师姐,剑君有请。”


    这小女修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燕璃愣了愣。


    难得安稳下片刻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


    梵婴见她不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又让燕璃平静下来。


    燕璃嘱咐自己,争气点,千万不要露怯。


    刚刚靠近藏剑阁的时候,梵婴就看看远远从山门处排上来的一众薛家修士。


    不说修为如何,这阵仗,的确很有压迫感。


    梵婴饶有兴趣地打量,猜测着这次薛家会派谁来。


    是家主?还是薛蕴珠的父亲?


    然而,伴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从山门处,缓缓伴随着前进步伐,梵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对方也感知到她,回眸莞尔一笑:“阿婴,是你。”


    薛行吟。


    梵婴身后的燕璃也显然惊了惊,与此同时,梵婴察觉出她的放松:“行吟哥哥。”


    燕璃见薛行吟对自己笑,便又大着胆子道:“我娘亲,还好吗?”


    “姑母很好。”薛行吟颔首,微笑的模样可亲又清隽,“她让我将这个带给你。”


    梵婴回过味来,知晓薛家为什么要让薛行吟来了。


    看来一整个薛家,只有薛行吟对燕璃母女施过恩。


    这么一看,薛家准备先利诱,打感情牌,再威逼。


    而且燕璃原本就信任薛行吟,如今难免因此动摇。


    方才燕璃所说的“我不信”,仅仅是对于薛家那群对她一直不好的人的不信罢了。


    若是换上薛行吟......


    燕璃接过薛行吟手中的包袱,梵婴隔着包袱就嗅到了桂花糕的气味。


    燕璃将包袱轻轻地珍重地抱在怀中。


    这是母亲亲手做的。


    “行吟哥哥,你的腿还好吗?”燕璃小心翼翼问道,“近来下雨,若是疼,我再绣一副护膝。”


    薛行吟摇摇头,面露羞愧之色:“阿璃,我今日是代表薛家来,为蕴珠而来。”


    燕璃并不责怪他,在她心中,薛行吟是个和她一样可怜的人。


    薛行吟轻声叹息,随后,被推向前去。


    他刻意拉开了距离,像是周全面子。


    “真是好绿茶!”系统感叹。


    “但没办法,对付燕璃,只能用软的,她不吃硬的那一套。”梵婴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我们还真的挺像的。”


    她和薛行吟利用燕璃的手法如出一辙。


    走到藏剑阁门口时,二人遇上了薛蕴珠。


    薛蕴珠和昨日的状态截然不同,似乎是有了定海神针一般,只轻轻扫了二人一眼,也没为难,十分矜贵地进了藏剑阁。


    梵婴被她逗笑了:“别说,这小姑娘还有点意思。”


    若不是毒得稍显愚蠢,她还挺喜欢她的。


    她以前在南诏的时候,养过一批乐人,其中有个小男乐,像是只猫,得了她青眼之后,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整日的在乐人中间搞事情,让梵婴看了不少解闷子的戏。


    只是后来,那小男乐,不小心摔碎了梵婴喜欢的玉镯子。


    “之后呢,你不会杀了人家吧?你不是很喜欢他吗?”系统咋舌。


    梵婴回答得很理所当然:“我当时有认真考虑过的,结论就是,我更喜欢玉镯子。”


    这回答纯然而让人不寒而栗,系统闭嘴,不再说话了。


    三人紧随着薛行吟进了藏剑阁,按法拜了拜,梵婴才发现,薛蕴珠的父亲竟然也在。


    薛蕴珠站在她父亲身侧,十分委屈的模样。


    “跪下。”


    一进门,声如洪钟的一声震得梵婴脑袋发痛。


    与此同时,被毫不吝啬释放出来的威压,狠狠将梵婴向着地上一按。


    梵婴青筋暴跳。


    原来,这位是和薛行吟恰恰相反的角色。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很是完美的配合战——


    可惜,她和薛行吟太熟了。


    梵婴指尖一弹,铮然一声,腰间的秋水剑出。


    秋水剑温和澄净,却带着她暴戾的杀意。


    梵婴非带没有跪,还直接进攻了。


    这一点,是薛蕴珠都没想到的。


    “叔父!”薛行吟及时叫停了。


    那强大的威压一瞬间卸力,梵婴的剑却根本没有停!


    “叮!”


    重剑阻断了秋水剑,梵婴听见周眠的声音沉静:“阿婴,不得放肆。”


    梵婴听话地收剑。


    随后,一道刚纯之力,扶住她的手臂。


    周眠的声音淡淡:“站好。”


    梵婴方才被压得几乎半跪下去,如今被周眠一扶,笔直如杨。


    周眠不动声色道:“小心看路,站稳了。”


    薛蕴珠父亲的神色猛地一变:“剑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害了我女儿,怎么连赔礼道歉都不行?你们听剑阁弟子,还真是矜贵!”


    “一个修为低微的寒门,还敢动我女儿?”


    薛行吟并未插一句话,只是静静望着梵婴腰间的玉牌,忽的,他轻轻摇摇头又是一笑。


    真是,怎么算,都算不到她头上。


    “岑娘子,”薛行吟低声恳切道,“我小妹可是被你所伤?”


    “什么岑娘子?”薛蕴珠不明所以。


    梵婴倏忽一笑,对上薛行吟一双漆黑的墨云翻滚的眼睛:“薛公子让我道歉,恐怕有失偏颇。”


    “我岑雪婴入听剑阁不过几日,怎能有能力上了薛小姐呢?”梵婴手指拂过腰间秋水剑,微微一笑,“难道,您觉得薛小姐是废物不成?”


    薛蕴珠神色一变,梵婴却接着道:“薛家人才辈出,我等寒门子弟,不过是有些天赋罢了,怎能与薛小姐相提并论。”


    “薛小姐少年英才,”梵婴每一字都咬得温柔又亲切,“还会打不过我和燕璃吗?”


    眼看着薛蕴珠父亲脸色漆黑如铁,梵婴又道:“不过伤人也的确是我的不对,我有违道尊教导了,是我的错。”


    “你姓岑?”薛蕴珠咬牙道,“你和道尊是什么关系?”难怪,第一天她就敢对自己动手,而且道尊至今还没有杀了她。


    梵婴挑了挑眉,随后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给你道歉,你听着就好。”


    分明是道歉,却被她说得像是恩赐一般。


    薛蕴珠脸色气得通红。


    “抱歉,”梵婴很是真诚的模样,“我不过赤手空拳,后来拿了的武器也是普通匕首——你早点说你那么脆,我就不会动手了嘛。”


    “不过这里面也有你的错在,”梵婴耸耸肩,“我本性不坏的,都是你逼我,你把我逼成坏人了,我现在也回不去当好人了。”


    “要是其他人,我肯定不会动手的,”梵婴叹口气,像是被伤害了,“也就是你了,你不还手,助长了我的暴戾,我要是没遇到你,我还是个好人。唉。”


    这意思不言而喻了。


    薛蕴珠被气得要炸开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打了我,还是我的问题?”


    梵婴立刻惶恐摇摇头:“我没那个意思。”


    “只是说,我们俩对于修界的危害一样大啊,”梵婴继续道,“一个暴力!一个为虎作伥。”


    梵婴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就助长了这种暴力的风气呢!”


    “胡说八道!”薛蕴珠的父亲脸色很差,衣袖一拂,茶盏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片。


    梵婴告饶:“我道个歉,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虽然我修为低微,可我还是伤得薛蕴珠不能还手,我有错,道尊教我,要怜惜弱小,我没能记在心里。“


    薛蕴珠一早上来努力坚持的修养已然破碎:“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狗仗人势!”


    “那可不是。”梵婴后退一步,十分乖巧的样子,“我背靠的是我的宗门,怎么能叫狗呢?”


    “而且,宗门里被打了之后会汪汪叫个不停的,才是狗嘛。”梵婴眨了眨眼,无畏无惧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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